《侯爷你才是那个替身新上》是卡塔所编写的,故事中的主角是顾淮安魏怜,文笔细腻优美,情节生动有趣,题材特别新颖...
人人都知我爱镇远侯爱的疯魔,待字闺中时便私藏了他数十封画像。
可镇远侯只宠爱妾室魏怜,我用尽手段也未能得他正眼。
直到镇远侯打碎了一个瓶子,那一向爱他的镇远侯夫人忽然对他避之不及。
我闺中的画像从来都不是他。
我对他好,是想借他的身,还我心上人的魂,瓶子便是容器。
京中近来盛传两件事,镇远侯宠爱妾室,镇远侯夫人为了不被休弃,自愿贬妻为妾。
第二件便是镇远侯夫人有了身孕,但据说,镇远侯怕魏怜不喜,要强行流掉这个孩子。
我就是她们口中的镇远侯夫人,他们都说我的国公父亲宠极了我,才纵得我一心痴恋镇远侯,不顾廉耻。
可这,是我这位国公父亲欠我的。
镇远侯因受陛下逼迫而娶我,所以,他厌恶我。
「夫人,魏姨娘在里面,侯爷无暇见你,请回吧。」
我才刚靠近,门口侍卫便一脸嫌弃的拦住了我。
我不恼,只是微微点头,像往常一样走到一侧,「我就在这等着侯爷。」
那侍卫看着我,冷嗤一声,摇了摇头。
即便已经立春,但这外面也冷的有些厉害,我裹紧了狐裘。
原以为会等许久,但也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房门便被打开。
往日里不等他个一两个时辰,他是不会见我的,今日怎的这么快。
我满腹疑惑的走进去,抬头便看见魏怜在替他斟酒,看见我来,羞涩一笑,「顾哥哥太惯着我了,只因我好奇姐姐掌上舞,就叫姐姐进来一舞,委屈姐姐了。」
「不委屈。」
我看着顾淮安那张脸,目光温柔,「只要你能高兴,做什么我都愿意。」
侍卫关门时听见我这话,眼底都透出了鄙夷,堂堂嫡女,又是镇远侯的夫人,怎可为讨妾室高兴就跳青楼妓子取悦男人的掌上舞。
我话落,看向一旁薄纱般的衣服,没有半点犹豫的穿了上去。
魏怜那打量的目光扫过我,捂着唇,笑出了声,「姐姐的身子可真美。」
「妹妹如果真羡慕,可以用活人血养美人蛊,服下蛊虫,哪怕你后天再怎么丑陋,也能美貌非凡。」
我听得懂她话里的嘲讽,自然嘴里也说不出什么好词。
魏怜怕这些,之前她得知我会蛊术,被吓到了,他为了哄魏怜,下令烧了我一向最珍爱的蛊术书。
若是旁人碰了我的书现在已是尸骨一具,可偏偏是顾淮安。
我为让他烧的尽兴,于是将私藏的蛊术卷都拿了出来。
整个镇远侯府都说我没出息,明明是主母,却是小妾做派。
果然,下一秒魏怜便依偎在顾淮安怀里,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姐姐说的好可怕啊!
」「你吓到她了!
」顾淮安看向我,话中意味不明。
我眯了眯眸,看着一旁柔弱的魏怜,缓缓跪了下来,「妾身知错。」
魏怜看着我的样子,眼底闪过了一抹得意,随后又道:「侯爷,姐姐也是无心之举,饶了她吧。」
「听你的!
」顾淮安极宠溺的看着她。
魏怜还想说话,他却先出声了,「既然受了惊,便回去歇着吧!
」「顾哥哥……」魏怜似有不服,但看向他冷厉的眸子时还是只能不情不愿的离开了。
待魏怜走后,他才缓缓看向我,「过来!
」「是。」
我起身走过去,将蟹肉羹喂到了他嘴边,他却忽然伸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
「夫君,怎么了?」我抬头,茫然的看着他。
他靠近我,紫檀香的味道沁入我鼻尖,嗓音沙哑低沉,「他们说,你有身孕了?」「每夜欢愉过后,妾身都服下了您让人送来的避子汤,妾身不敢有孕,只求常伴您身边!
」我看着他,眼底全是柔情。
他伸手钳住了我的下巴,「你换了避子汤的事,我不说,你便以为我不知道了。」
我皱眉,随后又很快换了个温顺的表情看着他,「妾身只是太爱你了。」
顾淮安握住了我的手腕,眼神更加凶狠,「那夜我把过你的脉,是喜脉,为何之后御医来喜脉便无?」我低头,倒是忘了他会医术这件事。
我缓了缓,再抬头时又换成了那副温柔的模样,「夫君为何会问妾身,妾如果真的有了您的孩子,又怎舍得打掉。」
顾淮安听着我的话,眉头越皱越深,眼底涌起了一抹烦躁,「在这府中,你就是最下等的奴仆,别起不该起的心思。」
「是。」
「去外面跪着!
」顾淮安看向我的眼底透着烦躁,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听着似是不高兴。
我听话的点头,刚要走出去,就听见了他那微冷的语调:「衣服换了再跪。」
我跪完回了院里,他的廊下是寒冰石铺成的,又硬又冷,跪一柱香都难受的不行,何况是一个时辰。
我踉跄的扶着椅子坐下,我的陪嫁丫鬟小梅说父亲母亲来看我了。
我揉了揉膝盖,站了起来,去时,他们两个脸上表情都很严肃,手中拿着那个金色的瓶子。
我心中了然,遣退了所有人,父亲终于忍不住,双眼猩红的说,「你简直是疯了。」
我看着那瓶子,常年的耳濡目染,这蛊术父亲也知晓一二。
以血亲为引,再铸亡者魂魄。
这瓶子里装的,是我和顾淮安的孩子,如今已是我的药引。
子母蛊,母体一旦有孕,便会化作养分融入血液。
以血喂养子蛊,待他结丹便可作药。
顾淮安越是羞辱我,那这因果就越深,羁绊越强,届时,蛊药大成后他服下,我的阿澈取代他的几率就越高。
我不紧不慢的从他手中拿过瓶子,小心放入暗阁中。
「你是疯了吗?」父亲看着我,一双眼红的滴血。
我不紧不慢的抬起头,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笑了,「我不早就疯了吗!
」我目光扫过他,眼底覆上了一层薄冰,「你为一己之私让他死在了我最爱他时,我怎能不疯!
」「这里是镇远侯府,你不要让人听见了。」
母亲连忙冲上前来,捂住了我的嘴。
我不在意,只看着她笑。
模糊中,我仿佛就看到了马背上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张扬而明媚。
「阿宁,等我打完这场战,我们便成婚!
」他将我搂入怀中,笑的明媚。
我笑着点头,「好,那便一言为定!
」父亲母亲都笑着说我和阿澈日后必然琴瑟和鸣,我娇羞的躲到母亲怀里。
阿澈向我父亲许诺打完最后一场仗,他便用军功,换陛下求娶我。
父亲说嫁了人,日后陪着母亲的日子便少了,让我趁着阿澈出征,陪母亲去西城玩玩。
我虽觉得父亲想的严重了,我是成婚又不是不在了,想见还是能见的,但还是陪着母亲去了。
这一去,回来听见的便是阿澈叛国,被乱箭射杀的消息。
阿澈为大齐鞠躬尽瘁,怎会叛国,后来的真相是我偷听父亲与陛下谈话得知的。
陛下高高在上坐在那里,眼中带着睥睨众生的冷漠,「四海安宁无战事,那便不需要将军了。」
父亲亦是点头,「他母亲是南国人,南国虽已臣服,但他毕竟流着一半南国血脉,不会真正效忠于我大齐,他手持兵权,且骁勇善战,他活着,陛下岂能安睡。」
于是,父亲联同陛下害死了我的阿澈,他们将阿澈骗去的理由是我被绑匪绑走,他才打了胜仗,不顾疲惫,单枪匹马来救我,却没曾想葬身于此。
而父亲凭借如此功绩成为国公,我家也搬到了京城。
南国早已臣服,他不信阿澈,却又利用阿澈的能力为自己开疆拓土。
我恨大齐,可我爱的人葬在这大齐。
今日是顾淮安生辰,魏怜坐了我的位置,我自然只能与宾客们一起。
定远将军的夫人为了讨好魏怜,故意为难我,「听闻夫人您与镇远侯琴瑟和鸣,感情如此的好,怎的这么久了也未见您肚子里有动静呢!
」这话落,下面人都将嘲弄的目光看向我,世人皆知镇远侯不爱我,民间更是传言,镇远侯怕魏怜不高兴,流掉了我的孩子。
他的话,也带起了下方一阵嘲弄。
「嘭!
」她话音还未落下,一把短剑飞来,将定远侯夫人的耳饰打了下来,之后直直钉在了墙上。
这一幕,将那夫人魂都吓掉了。
顾淮安握着剑鞘,嗓音清冷威严,透着压迫,「定远将军连自己的夫人都管不好吗?」定远将军连忙告罪,台下众人也瞬间噤声。
「有刺客!
」伴随着这一声落下,我神经猛地紧绷,眼看着远处那一箭要射向顾淮安,那一刻,我什么也不想,只是不顾一切的冲向前去,替他挡下了那一箭。
箭刺入我身体,我落入顾淮安的怀抱。
疼,钻心刺骨的疼,不知道阿澈当时是不是也这样疼。
那蛊还有三天就成了,他不能死,我也不能死。
我撑着那一口气醒来了,醒来时,顾淮安在我身边。
他见我醒来,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眼中是从不示人的温柔,「那一箭射不到我,就算真射我身上死不了,你挡什么?」「我怕你有事!
」我望着他,手不自觉的抚了上去,「毕竟,我爱你。」
他看着我的眼睛,眼底忽然多了几分迷茫,「有时候我也好奇,你究竟爱不爱我。」
我笑了笑,话语柔情,「怎么这么说。」
「你眼里对我从未有过爱意!
」顾淮安看着我的眼睛,好似想要将我看穿。
我愣了一瞬,旋即笑了,「爱要靠心感受,看怎么能看出来呢?」他看着我的笑容,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他才走了没多久,魏怜就来了。
她盯着我看了半响,然后就冷笑了一声,「姐姐为了能跟顾哥哥有一个孩子还真是拼命啊,连苦肉计都用了,可明日,便是我成为镇远侯夫人的大喜之日,你还是输了!
」许是我从前懒得理她,纵的她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时时都敢在我面前撒野。
我也回她一笑,「是啊,我起码还能有点希望,顾淮安连碰都不碰你,你连希望都没有。」
我早知道,那年风雪,魏怜为救顾淮安委身敌军,有了身孕。
顾淮安极尽补偿,但魏怜只要个妾室的名分,最终,他答应了。
这话,果然触怒了她,她恶狠狠的盯着我,说让我等着,然后转身离开了。
我懒得理她,之后,我便听人说她去了我屋里,将我新收藏的蛊书全烧了,说是肃清府院。
我不想去追究,直到小梅慌张的跑到我面前朝我跪下,「夫人,暗阁被打开了,那瓶子里的东西……碎了!
」「你说什么?」我猛地抬起头,那一刻周遭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一颗心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小梅哭的伤心,我跌跌撞撞的站起来,不顾外面瓢泼大雨,径直往我书房冲去。
我去时,眼前已是一片狼藉。
魏怜看着我,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姐姐,也别怪妹妹,巫蛊之术本就是禁术,我这也是正规矩,毕竟日后我会是这府里的女主人,自然有教导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