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罪三年后回府,我大杀四方!》是作者七月米糕的经典作品之一,主要讲述桑向晚桑长云的故事,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
顶罪三年,桑在在看着近在咫尺的朱红大门忍不住笑了。
她桑在在活着回来了!
永安侯府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脖子洗干净了吗?
三年前妹妹桑向晚不小心打碎了贵妃娘娘最喜欢的琉璃杯,继母怕妹妹被罚,直接将她推出去顶锅。
彼时她胆怯、被继母表象欺骗,一直以为继母真的会为她好。
替妹妹顶罪,被关在乡下庄子上三年。
过得还不如一条狗。
一个月前,她险些被庄头侵犯,撞头***想保清白,浑浑噩噩时做了个梦。
梦到她所生活的世界不过是一本书,而她只是书里为男女主牵线搭桥的小炮灰。
男主不是别人,正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桑长云;女主是母亲手帕交的女儿,她的闺中密友李芳菲。
因为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炮灰,她在书中戏份极少。
哪怕以死护住了清白,消息传回永安侯府时,不管是父亲还是她嫡亲的兄长都满脸鄙夷唾弃。
父亲说:“丢人!”
兄长说:“若非她自己不检点,庄头为什么会想亲近她?这般寡廉鲜耻之辈,不配为我永安侯府之人。”
最终她被永安侯府除名,再被一卷草席丢进乱葬岗,结束了憋屈窝囊又短暂唏嘘的一生。
或许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又或者她怨气太重,她没有像书中那样窝囊憋屈的死去,而是活了下来。
三天前,她意外听到庄子上婆子说,舅舅在南疆大捷,被封为镇南王。
不日将班师回朝。
所以今天她被永安侯府接回来了。
可永安侯府众人显然不欢迎她。
永安侯府大门紧闭,旁边的角门也才从里面打开。
这是准备给她下马威呢。
桑在在闭上漂亮的兔眼,靠坐在马车中假寐。
是永安侯府众人求着她回来,看谁着急。
真当她还是从前的桑在在?
她可是“死过”一次的人呐。
“大小姐,到了,请下车。”
桑在在当做没听到。
随行的丫环翠竹又喊了一声,声音比之前大,还透着浓浓不屑。
“大小姐,快下车!回府进门也讲究时辰的,您不想错过了吉时,等会儿又被侯爷和夫人赶回乡下庄子上吧?”
桑在在掀开车帘,没等翠竹反应过来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地一声,翠竹被打的摔在地上。
被冤枉了,还不兴她打条狗高兴高兴?
原本等在角门后面的李管家和罗妈妈以及几个小厮快速冲出来。
罗妈妈不满开口:“哎哟,大小姐你好不容易被接回来,怎么不摔东西了改成打人了?”
桑在在轻笑了声:“罗妈妈此话差矣,三年前真的是我打碎了贵妃娘娘的琉璃盏吗?”
罗妈妈一愣,显然没想到桑在在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旧事重提。
“大小姐,您都因为打碎了贵妃娘娘的琉璃盏被送到乡下庄子三年,今天才回府,怎么还没长记性?”
桑在在看了眼车旁的另一名丫环:“鸣鸾,掌嘴二十!”
罗妈妈怔住:“你敢!”
她可是夫人身边的得力妈妈,桑在在这个废物也敢打她?
桑在在只是看着她浅笑着。
下一刻,罗妈妈被鸣鸾一巴掌扇飞出去。
肥胖的身体撞到府门右边的石狮子上,惨叫一声又摔在地上。
她一张嘴,和鲜血一起吐出来的还有一颗门牙。
挨了一耳光的翠竹又怒又怕,连忙扑过去:“母亲。”
桑在在没看那对母女,视线落到一直没说话眼神极冷的李管家上。
视线对上时,李管家露出虚伪假笑:“大小姐息怒,您先下车回府,夫人和大少爷二小姐小少爷他们都等着您呢。”
桑在在含笑看着李管家:“李管家既然知道我生气了,难道不该让我先消气吗?”
李管家心中不满,面上却顺势点头:“大小姐放心,这奴婢自然有人料理,您金尊玉贵,别脏了您的手。”
桑在在拿着帕子轻柔地擦着掌掴翠竹的手指。
因为三年不停地干农活,她的手指看起来很粗糙,手背上甚至还有伤痕。
“李管家说得对!不过有句话三年前我没说,现在既然罗妈妈旧事重提,我便不得不说!”
李管家心底咯噔一下。
“大小姐……”
桑在在轻软的嗓音打断他的话:“李管家,你也想以下犯上吗?”
李管家心中唾骂,一个废物大小姐,算什么主子什么上位者?
可这是在侯府大门口,他自然不能做的太明显。
早在知道他就不该听罗***,说什么在大门口给下马威!
李管家狠狠瞪了罗妈妈一眼。
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
咋地?
打了她女儿,也打了她这个老婆子。
难道桑在在这个废物点心还敢重提三年前琉璃盏一事?
罗妈妈不信。
如果桑在在真要重提,侯爷和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打死她。
毕竟贵妃是陛下的妃子,欺骗贵妃娘娘等同于欺骗陛下,就是欺君。
欺君之罪,哪怕桑在在再蠢笨无知,也该知道这罪一旦落下来,整个侯府都完了。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桑在在看向围观众人,圆润的兔眼格外清润透彻。
她说:“诸位,三年前是我妹妹桑向晚不小心打碎了贵妃娘娘的琉璃盏,母亲担心妹妹年幼,才坚持让我这个当姐姐的顶罪。”
“母亲说是去乡下庄子上小住,等宫中贵人消了气就接我回府。但母亲不曾告诉我,这三年来我有做不完的农活,挨不完的打,吃不完的馊饭,喝不完的泔水,还有随时会被夺走清白的风险。”
围观众人听得目瞪口呆。
桑在在再怎么说也是侯府嫡长女,哪怕先侯夫人没了,可不是还有侯府兄长世子在?
大家以为桑在在在说谎。
桑在在也知道大家不信,她垂眸露出哀戚神色,缓缓捏住衣袖,颤巍巍地往上拉,露出伤痕累累的手腕。
她皮肤白,宛若凝脂。
那些深褐色浅紫色乌青色的伤痕就格外醒目,刺眼。
李管家和罗妈妈等人更是呆若木鸡。
她怎么敢?
她到底怎么敢?
桑在在疯了不成?
桑在在视线隐晦地扫过他们,嘴角微不可见上扬。
死过一次的人,还会怕什么欺君之罪吗?
放心!
只要她足够疯,自有侯府这群挨千刀的站出来为她辨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