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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的第99天，妹妹穿着属于我的婚纱，站在天台上摇摇欲坠。
一身矜贵西服的未婚夫站在她面前，面若寒霜。「商鹤亭，我把命还你。」她伸开双臂，
身体后倾。而我的未婚夫。这一刻，我在他眼里看见了。我曾无比熟悉的炙热爱意。
他紧紧抱住她，失控吻上她的唇。「没我的允许，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可明明不久前，
他还在我墓碑前红了眼承诺：「颜颜，我真的很想你。」
「我一定不会放过所有伤害过你的人。」1「过来！」商鹤亭刻意压低的声音，怒意明显。
天台上的女人一袭白纱。「商鹤亭，我受够了！」舒柠满脸泪痕，神情无助而倔强，
像一朵随时被揉碎的小白花。「姐姐的死是意外，我和那个神经病毫无关系，
连警察都结案了，你还是不信吗？」意外？我飘到舒柠跟前，血色霎时布满眼白。
滔天的恨意涌上胸腔，仿佛要将我的灵魂撕裂。2那天晚上是舒柠的生日。大合照时，
我被人绊了一脚。摔下来时，打翻了身后十几层的巨型红丝绒蛋糕。
舒柠是当下炙手可热的小白花，蛋糕是粉丝送的。这一幕，被粉丝录下视频传上网。
我当即被骂上热搜，再一次坐实了我这个姐姐恶毒的罪名。而真正让我难过的是，
连我爸也认为是我故意破坏舒柠的生日宴，当众甩了我一耳光。我一身狼狈从家里跑了出来，
没想到半路遇上大暴雨。「今天真是倒霉透了。」我驾车缓慢行驶在雨幕里，
继续对着电话里的男人抱怨，「商鹤亭，谁准你今天出差的？我现在就想抱抱你。」
蓝牙耳机里传出男人低低的笑，无奈又宠溺，「是我的错，不该让我的小公主一个人回家。」
「砰！」下一秒，剧烈的碰撞让我瞬间眼前一黑。失去意识前，是电话里商鹤亭焦急的声音，
「颜颜？发生什么事了……」再次醒来，我已经在一个废弃屠宰场里。
绑架我的男人联络了舒柠。甜腻的女声穿透手机，在黑暗中回旋：「哥哥，她总看不起我，
我不喜欢她的眼睛。」「好。」没有犹豫，下一秒，一只冰冷的手固定住我下巴，
指尖触碰眼球，剜进血肉。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彻骨的痛让我几乎立即晕死过去。
「别让她死得那么容易，我想看她慢慢死去。」「那我开视频？」男人嗤笑。
铁锤残忍落下敲碎我手脚的骨头，锋利的刀刃在我身体上肆意切割。我反复痛晕过去，
恨不得下一刀能直接捅进我心脏好死得痛快。但男人每一次下手都避开要害。
舒柠要我清醒地承受每一分痛楚。直到我奄奄一息，男人准备离开。
我听见舒柠难掩兴奋的嗓音：「记得处理好手机，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要联系我。」
「谢谢你，以后再也没人会欺负我。」我匍匐在阴暗潮湿的废弃屠宰场。分不清过了多少天。
我感觉到蛆虫在腐肉里钻进钻出。身体越来越冷，意识越来越迷糊，
连疼痛也似乎变得不那么真实。我无力地阖上眼皮。终于。一声巨响，厚重的铁门轰然倒地。
商鹤亭越过办案的刑警，踉跄跪倒在我尸体旁。一向贵重冷淡的男人，此刻眼下乌青一片，
胡子拉碴，脸色苍白得可怕。我跟在他身后，伸出手试图捂住他双眼。「商鹤亭，别看。」
那具千疮百孔、残破不堪的身体。我不甘心这是留给你的最后一面。下一秒，
我径直穿过了他。我茫然地愣在那儿，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
浑噩地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死了。「颜颜，别怕。」
他小心翼翼地抱起那具已经腐烂发臭的身体，一遍又一遍抚过我黏腻结块的头发，喃喃不休。
「我们回家，颜颜，我们回家……」3「我说过，你不能碰颜颜的东西。」
商鹤亭幽深的视线始终虚虚地停在洁白的裙摆上。那儿赫然一抹刺眼的血色。
「我不是故意弄脏姐姐婚纱的，你别生气。」舒柠低头，往后挪了一步，「我只是想……」
「过来！」商鹤亭眉心跳了跳，似在隐忍。「不要，我不要再回到地下室！」她猛地抬头，
忽然变得歇斯底里，「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商鹤亭，你一定要把我逼死吗？」
我往她身后瞄了一眼。商鹤亭的别墅只有三层。大概率摔不死她。真可惜！回头，
刚好捕捉到商鹤亭眼里闪过的一丝慌乱，可是很快，眸底再无波澜。他神色淡淡，
嗓音漠然：「好，你先换下颜颜的婚纱，别弄脏了。」舒柠愣住，随后凄然一笑，容色决绝。
「我最大的错是爱上你！」「为什么？为什么你永远只能看见姐姐？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你会后悔的！」「商鹤亭，我把命还你。」她张开双臂，身体后倾。
他目眦欲裂我看见他眼里炙热的爱意，愣了一瞬。商鹤亭已经冲上前，紧紧抱住她。「听着，
没我的允许，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扣住她后脑勺，发狠吻了下去。
舒柠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软了身子蜷缩在他怀里，勾上他脖子，热烈回应。
心脏泛起绵延的痛。揉了揉酸涩的眼眶，我飘到商鹤亭身后，背对着他们。
也许我该早点发现的。4舒柠住进这里的头一个月，应该是商鹤亭报复她报复得最狠的日子。
一夜间，整个娱乐圈杳无此人。她被关在地下室里，一天一顿馊饭吊着命。
商鹤亭每次喝了酒，都会到地下室里鞭打审问她和那个男人的关系。有次，
舒柠趁着佣人送饭的空隙逃跑，才跑出别墅几十米，便遇上回家的商鹤亭。那一秒，
商鹤亭没有犹豫，让司机撞了上去。那天同样是一个雨夜。舒柠倒在地上，
额头上的血不断涌出，又被雨水冲刷掉。身上白色的裙子很快被染成了粉色，
却唯美得像一朵初绽的粉色曼陀罗。商鹤亭站在她跟前，抬脚踢在她肩头。「再跑一次，
我会亲自敲断你的腿。」舒柠被他凶猛的力度踢翻，闷声咳出一口鲜血。饶是如此，
她仍然倔强地抬起头与他对视。「你杀了我，商鹤亭，有本事你杀了我。」
商鹤亭目光森寒地注视着匍匐在地泣不成声的女人，冷声：「我怎么会杀你？要不是你，
颜颜根本就不会死。颜颜受过的罪，你都得受一遍才是。」那天，舒柠逃跑失败，
再次被带回地下室。医生说她断了三根根肋骨，需要卧床好好养着。但商鹤亭却非要折磨她，
强迫她每天去花园里照料那片我最爱的向日葵花海。舒柠经过这一遭，忽然不闹了，
商鹤亭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每天她都顶着中午的太阳，在花园里除草施肥浇水。没几天，
她就因为炎症高烧倒在了那片花海里。反反复复烧了三天，迷迷糊糊的时候，
嘴里一直呢喃的是商鹤亭的名字。商鹤亭听见愣了愣，脸色越发阴沉。后来舒柠终于退了烧，
却怎么也不肯进食，就连商鹤亭用舒家威胁她，也无动于衷。她本来就虚弱的身体，
根本熬不住几天，不过三天，便奄奄一息。商鹤亭站在床边，
居高临下睨着女人瘦骨嶙峋的身体。眉心紧锁。「你以为绝食有用？
我大可以让医生在你快死时，给你打营养针，让你感受濒死的痛苦，却偏偏不让你如愿……」
「商鹤亭，生日快乐。」她打断他的话，苍白的脸庞扬起一抹苦笑。
「这也算是陪你过生日了吧？小时候我就很羡慕姐姐能站在你身边，得到你所有的关注和爱。
」「而我只能在躲在角落里偷偷爱你。」「可是我做错了什么，要让我承受你这样的报复？
就因为那个凶手是我的粉丝？还是说，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才会肆无忌惮地报复我？」
「商鹤亭，我后悔了，后悔爱上了你，我不要再爱你了。」她闭上眼，任由眼角的泪水滑落。
商鹤亭身体僵了一瞬。大概就是从那天起，事情似乎偏离了轨迹。
他进入地下室的次数越来越多，也不再拘着她自由。连他自己也没发现，
他的目光总是不由停留在她身上。他一个人在书房时也总是会盯着地下室的监控出神。后来，
他更是允许她离开地下室，搬进客房。可是……今天不过是我离开的第99天。
而他求婚时曾说过：「颜颜，二十三年，我爱你这件事已经揉进骨肉里，如果你不要我，
你教教我该怎么抽筋剔肉去忘记你？」因为我的沉默，商鹤亭顿时手足无措，
连抓着我肩头的双手都在颤抖。深蓝的夜空，满目星辰。漆黑的眸子映着点点碎光，
真挚虔诚。「这一辈子，我商鹤亭的妻子只能是你舒颜，我不可能再爱上别人，
不要拒绝我好吗？」我想，那时他是真的爱我。但现在，他也是真的爱上了舒柠。呵，骗子。
二十三年。抵不过他们朝夕相处的99天。可是，为什么偏偏是舒柠？！5舒柠，
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说是妹妹，其实她只比我小半岁。十五岁那年，妈妈心梗离世。半年后，
苏晓莹带着舒柠出现在舒家。客厅里爸爸***巨幅婚纱照被换下，
取而代之的是苏晓莹他们一家三口的照片。埃菲尔铁塔下，
儒雅清俊的中年男人拥着舒柠和苏晓莹，在镜头里笑得一脸宠溺。那天，
我抱着***照片哭了一夜。原来妈妈花了一辈子爱的男人早已出轨。
她呕心泣血为他撑起的舒氏，转眼成了别人的。苏晓莹母女住进来的第二天，
我的衣物被搬到了小客房。我的房间成了舒柠的。曾经，我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宠爱的明珠。
委屈、不甘、愤恨，所有情绪一股脑爆发。彼时，舒柠穿着白裙子坐在***钢琴前。
薄施粉黛的脸庞更显精致。脸上却是不屑的表情。「什么破琴！妈，
我想要Heintzman的水晶钢琴。」「待会儿好好弹琴，搭上商家，要什么都有。」
我像头炸毛的小兽，冲过去扯她头发。「别碰我妈的琴！」「想要水晶钢琴？我烧给你，
要不要？」她们母女大概是被我疯狂的模样吓懵了。待苏晓莹反应过来时，
我已经趁机扇了舒柠一巴掌。混乱中，我被一股蛮力强硬分开。「啪」——脸上**辣的痛。
我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爸，是她们未经允许霸占我的房间，
还动了***琴！」舒立桓抱着舒柠母女一脸心痛。「我允许的！」「舒颜，你是姐姐，
怎么能这样对妹妹？即使舒柠有不对的地方，你也不能动手！」我红着眼冷笑：「怎么？
我不能动手爸爸你就能动手？配当爸吗你？」「小颜，你怎么能这样和爸爸说话？」
苏晓莹忙给舒立桓拍背顺气。「你闭嘴，你这个小三凭什么住进我的家，花我***钱？
你们都给我滚出去。」「你！」舒立桓恼羞成怒，再次举起手。
一只指节分明的大手攥住了堪堪落下的巴掌。我被圈入一个带着冷香的怀抱。「舒叔叔，
您今天约我过来是想让我亲眼看看你们一家是怎样欺负舒颜的吗？」商鹤亭低头看我，
眉头微蹙。再抬眸时，眼底是冷冽的寒意。「赵阿姨和我妈妈是手帕交。」
「舒颜是我们商家看着长大的，赵阿姨不在了，我妈妈十分伤心，一直记挂着舒颜。」
「既然颜颜她今天不开心，那城西那块地没必要再合作下去。」
二十岁的商鹤已一身上位者的凌冽气压。舒立桓脸唰的一下白了。「鹤亭，是误会……」
「姐姐，是我不好，我有哮喘，爸爸才让我和你交换房间……」舒柠偷偷瞄了一眼商鹤亭，
红着脸解释。商鹤亭没理会他们。微凉的指尖碰了碰我红肿的脸颊，轻声问：「疼吗？」
我吸了吸鼻子，摇头，想了想又重重地点头。「傻瓜。」他轻笑，揉了揉我发顶，
「以后谁欺负你，哥哥给你撑腰。走，上哥哥家，哥哥给你搽药。」6因为商鹤亭的缘故，
苏晓莹母女即便再不满，也不敢摆在明面上。舒柠十八岁出道，生日时，
粉丝问她生日愿望是什么，她红着眼眶说：「想要姐姐生日时那个红丝绒蛋糕。」
她的无脑粉立马脑补了一出灰姑娘被欺压的大戏，
在网上各种发贴爆料：「当红小白花疑似遭到恶毒姐姐欺压，生日愿望卑微得只想要个蛋糕」
「舒氏年会大合照，姐姐永远C位，人美心善小白花角落默默垂泪」我记得，
她每年生日舒立桓都会包下京市最奢华的酒店为她庆生。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的生日，
无人记得，除了商鹤亭和商静姝。每年生日，商鹤亭都会为我亲手做一个红丝绒蛋糕。
舒柠想要的不是红丝绒蛋糕。是商鹤亭。尽管每次有关我的热搜一出现，都被商鹤亭压下。
但在舒柠粉丝的心中，我就是不折不扣的恶毒姐姐。连我死了，
她的粉丝都在心痛可怜他们家妹宝。「我们妹宝真可怜，竟然惹上个精神病，不仅被他骚扰，
还给自己招黑。」「对对对，那个**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我们姐姐杀的，
为什么我们妹宝要被封杀！」「那个叫舒颜的死有余辜，谁让她从小就欺负我们小柠檬。」
7可那个精神病就是被舒柠故意诱导才会杀害我。舒柠才是真正的凶杀。可除了我和舒柠，
无人知道真相。8昏暗的书房里，一点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商鹤亭坐在书桌后，头微仰，
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将舒柠送回房后，他便一直把自己关在这里。夹在指间的烟已燃尽，
他依然毫无所觉。直到皮肤有了烧灼的痛感，才把烟头摁灭。烟灰缸里堆满烟头。
他的烟瘾越来越大了。「对不起。」喑哑晦涩的嗓音穿透耳膜，让我心头一沉。
下意识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流畅紧致的侧脸完美得无可挑剔。英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
低垂的长睫轻轻颤动，击碎了潋滟的眸光。无可否认，这张脸我看了二十三年还没腻。
商鹤亭周身气息落寞又颓靡，交叠的双手一直摩挲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那是一枚骨灰戒指。我出事后，商鹤亭带着我的骨灰，找到了一名道士。
自从那名大师用我的骨灰制成这枚戒指后，我的灵魂便一直困在商鹤亭身边。寸步不离。
我凑到他面前做了个自认为无敌恐怖的鬼脸。「不接受，商鹤亭，你吻了别的女人，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大概是老天也感受到我的愤懑，窗外骤然电闪雷鸣。
商鹤亭愣怔了一霎，倏而抬头望向窗外，眉头紧紧皱起。「颜颜？」我眼睛一亮。
他能听见我说话？「是我……」门忽然被推开。舒柠穿着单薄的睡裙站在门口。
她与我身形相仿，站在门口光影处，乍一看，与我几乎一样。商鹤亭猛地回头，
眼眸里的光亮了一瞬，又渐渐熄灭。「怎么了？」他移开目光，淡淡开口。
指腹再一次抚上无名指上的骨灰戒。舒柠快步走到商鹤亭跟前，缓缓蹲下。
白皙的手臂搂上他的腰，头轻轻靠在他大腿上。「鹤亭哥哥，今晚你能不能陪我？」
她抬起眼，眼底氲着迷蒙的水汽，胸腔起伏不断，似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我害怕打雷。」
我的拳头硬了。死死盯着商鹤亭。「不能，商鹤亭，拒绝她！」
我焦急地不停重复：「拒绝她，拒绝她，商鹤亭，我不要你陪她……」
商鹤亭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突然转过头。鼻尖擦过我的脸庞。我被他的动作惊得闭上了嘴。
四目相对，就在我以为他能看见我的时候。他眼里的焦距越过我，如墨的瞳仁里清晰映着的，
是我身后书架上的相框。那是我大学毕业那天照的。我与商静姝身穿学士服，一人一边，
依偎在商鹤亭身旁。我和静姝也有这张照片，但商鹤亭的这张不一样。他没有看镜头，
而是微微侧着头，垂眸看向一旁的我，眼里似有万千星辰。
商静姝每次看见他书房里这张照片，总爱打趣我们：「这个家还有我的位置吗？
我果然是多余的。」「你们能不能收敛点儿？就是珍馐百味吃上二十年，都会腻的，
何况狗粮？」「球球了，你们做个人，给单身狗一条活路吧。」9商鹤亭很快移开视线，
垂眸凝着伏在他腿上的舒柠。他很专注，浓密的睫毛轻颤，挡住微闪的眸光。
他又一次看着她失神。「推开她……」我下意识喃喃道。他抬起手，却又忽然凝在半空。
「商鹤亭，你听到了对不对？」我兴奋地想抓住他的手。却在触碰到他的一刹，
穿过了商鹤亭的身体。一如以往，失败了。「害死我的是舒颜，商鹤亭，你不能爱上她……」
顾不得其它，我只想把这个信息传递给商鹤亭。然而下一秒，
那只骨节漂亮的大掌还是抚上舒柠铺散在他腿上的长发。「好。」很低的声音，
我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答应了。「砰」的一下，有什么在脑袋里炸开，嗡嗡作响。
回过神的时候，商鹤亭已经抱着舒柠离开书房。「**！**！骗子——」我急得直跺脚。
然而还没来得及骂出第四个词汇，我已经被一股吸力转移到舒柠的房间。10「鹤亭哥哥，
你累吗？」舒柠往床的另一边挪了挪，「要不你也睡？」睡衣的肩带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舒柠是公认的初恋女神，无疑是漂亮的。尤其是现在，
睡裙下玲珑有致的曲线毕现，带着一股纯欲的美感。应该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女人。
商鹤亭的目光停在舒柠的脸上，却没动。舒柠小心翼翼地伸手去勾他的小指。「鹤亭哥哥，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碰姐姐的东西，你别再生我的气了好吗？」
她一点一点地攀上他的手臂，手指轻点他胸膛。「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话音落下，
她倏然抬起上半身，吻上商鹤亭喉结。男人锋利的喉结轻滚了滚。这是他以往情动的表现。
我曾见过无数次。只是这次不再为了我。我背过身，恨得咬牙切齿。我都死得那么惨了，
为什么还要强迫我看商鹤亭和别人上演***？！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
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动静。「我去看看。」话未落，身后卷起一阵轻风，
商鹤亭已经拉开了房间的门。「商鹤亭，你究竟在做什么？！」门口响起一道熟悉的女声。
我的视线落在门外的女人脸上。吸了吸鼻子，嘴角随之往下一弯。「静姝，你终于回来了。」
「我好想你。」商静姝是商鹤亭的妹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从幼儿园到大学，
我们一直同校。参加完我的葬礼后，商静姝就出国当了无国界医生。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
11商静姝冷冽的目光越过商鹤亭，落在床上的舒柠身上，眯了眯眼。「颜颜走了才多久？
你就和她妹妹搞在一起？」「商鹤亭，你个**！你不知道颜颜最恨的人就是她吗？
你怎么能在颜颜的婚房里……」「够了。」商鹤亭冷声打断她，「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商鹤亭，枉我和妈妈还担心你会做傻事，没想到你所谓的爱竟然这样廉价。」
商静姝红了眼，撸起袖子一副干架的模样，就要往里挤，「你立刻让她滚出这房子，
不然我扇死这个**。」商鹤亭一把抓住她手臂。「别在这发神经。」商静姝瞪他，「怎么，
难不成你打算让她当我的新嫂子？」商鹤亭蹙了蹙眉，拽着她往外走。我跟在商鹤亭身边，
泪眼婆娑地看着商静姝破口大骂。心里竟然觉得舒坦了不少。「你不让妈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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