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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宫离去良城，我悄**顺的。”顾天骄十分不要脸地说出来，银楼没什么节操，连她这个楼主都不怎么认，岂会听她的话。但银楼的人十分认令，想要豆蔻留在燕京，宫离的长老令牌好用太多。
豆蔻跟花萼都十分无语：“宫长老也太随便了！”
“不对！宫长老怎么可能有两个令牌！”豆蔻反应过来，指着那令牌说。
顾天骄满意地看了看豆蔻，手指按在她唇上：“你知道，宫离亦知道。”
豆蔻跟花萼对视了眼，眼下的情况她们已经不太理解了。
顾天骄不愿说得太多。
“银楼出了叛徒？”豆蔻问。
顾天骄摇了摇头，银楼本就是替那人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杀一些光明正大杀不得的人而存在的。
豆蔻走了一会儿，天色开始微亮，花萼跟顾天骄分别休息了会儿，大年初一的顾家喜气洋洋，小辈们都分别去长者院里拜年领红包了，但跟顾天骄没什么关系。
顾寻去过老太太那边吃过了早饭，再来顾天骄这边，掏出了一叠银票，跟顾天骄寻常地唠叨了起来：“你回来之前我千叮万嘱，要低调要低调，你这孩儿咋不听呢！”
“我挺低调的呀！”不知怎滴，她这个老爹对挣钱的事情十分上心，对内宅争斗的事情却是不怎么敏锐，也或许是掩耳盗铃不行理会，她不想多说。
“还低调呢，现在整个燕燕京知道我养了个好女儿。”顾寻不满。
“那不挺好吗。”
“好个屁，你就不能低调滴熬一熬嘛！”
“熬熟了。”
“可是…”顾寻还想说什么，却被顾天骄打断了。
“你好像没有听过我弹琴呢？！”顾天骄摇摇手，不想就这些话题再说下去，顾寻的顾虑她十分清楚，她若是想杀人，何须这样委婉。
“你几时学过这些…”顾寻苦下脸，他一直不了解眼前这个女儿。
就像他也从来没有了解过林欢一样，到底是一脉相承。
顾天骄不解释这个：“你老娘让我跟花萼去忠义府表演，但是我没有筝。”
“这个好办，库里有几个藏品，我着人给你取一把。”
“别的不要，就玉墨吧。”
林欢善筝，玉墨是顾寻费了大心思寻来，请名家制成的，只是还没制成，林欢便不在了，但这筝对顾寻不一般。
听得顾天骄这么一提，顾寻一怔，半晌问：“你是因为你娘，所以不在我面前碰筝？”
“不全是。”顾天骄由得顾寻误会，“说来，今日难得有空有心情，不如我弹首曲子给爹爹你听可好？”
顾寻又是一愣，仍是让人取来了玉墨，虽然有些年没有人弹过，但筝是好筝，被人打理得很妥帖，筝身黑的发亮，琴弦是新的。
顾天骄试了试音，调了音，随后手指一动，伴随筝音吟唱：“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缘生缘死，谁知谁知；情终情始，情真情痴；何许何处，情之至…啊。”
顾天骄在花春楼的作为传的沸沸扬扬，且顾天骄也把所谓的孤本曲谱给了燕秋，花春楼的乐师已经能演奏了，只要有钱便能听一听，顾寻也自是听过的，却没今日惊艳。
这首曲子，成功地带出了他对林欢的念想。
“为什么给我弹这个？”回过神来的顾寻问。
顾天骄不回此话，只看着顾寻：“银子我收下了，必也是尽心尽力的，阿爹也差不多要去跟祖母回话了。”
顾寻哭丧个脸，挪着凳子坐到了顾天骄旁：“不想去，我们俩再唠叨唠叨，听说你跟世子爷进展不错耶！”
“还行吧。”顾天骄示意凝翠把墨玉拿去放好，又让珠碧准备好茶具茶叶，摆了碟瓜子，随后洗茶彻茶，一套***作如行云流水，将茶按照她的习惯摆好后，推了推顾寻，“去领点儿零嘴儿来。”
顾天骄可不指望顾家除了意思意思给她点吃的，还会想起给她什么零食小点，这会儿顾寻在，正好省的她跟花萼去偷了。
顾寻自然没个二话，直是让人取了最好的糕点来，两人便胡乱叨叨了一下午，直至顾杨氏等不接让人来叫了顾寻去。
第二日，为免麻烦，顾天骄提前让花萼去了锦绣坊，只带了凝翠跟珠碧，李茹芳也没别的法子，虚情假意一番，携了顾天骄去，只是怎么都不肯同一马车里呆着的。又为了面子计量，索性把顾家主母平日坐的，十分招摇的马车让给顾天骄一人。
顾天骄也不拒绝，也心知李茹芳的打算，不过让自己落得个骄扬跋扈的名声，可名声对她不过浮云。
在忠义府下车的时候，她倒是很大方地站在李茹芳的身后，跟顾良辰一起并列而行，无视了忠义府众人或这或那的目光。
一干人在忠义府安排好后，见过长辈，礼数周全后，便互相闲话，各聚各的，顾良辰走过来无人理会的顾天骄旁，对她浅浅笑开，以表友善：“姐姐。”
顾天骄坐着玩弄手中随意捡起的枯枝，只嗯了一声，并没过多的回应。
“我知姐姐心属世子爷，只是如今，姐姐还是另作打算好…”
顾天骄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只觉得这姑娘不简单：“你若当我我是姐姐，应知道我对世子之心不绝不灭。”
顾良辰一愣，垂下眼帘：“向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你的命不太好。”顾天骄邪邪一笑。
“那姐姐的命呢？”顾良辰从前是不屑跟顾天骄打交道的，她是李茹芳费尽心思培养的顾家长房嫡女，自幼便被灌输即使嫁人，将来也是要作一家主母的，所以除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自幼便协李茹芳打理顾家府中内务。
无论顾天骄从前好或不好，只要不干涉到她，她没闲情去理会，可是她如今觉得自己从前大意了，眼前的顾天骄，分明是她前进路上的最大阻碍。
她自认聪慧不甘人下，唯一命不好的，是因为生在商人家，即使将来嫁作一家主母，也未必是完满。
如今顾家跟宁王世子的指婚，是她博上位的好出路。
“我命由我，我愿它好自是好的。”顾天骄狂妄，配着今日着的一身红衣，分外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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