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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我的未婚夫陆峥是军区最高冷的长官，一座行走的冰山。可只有我知道，熄了灯后，
他能有多野。我以为这辈子就是嫁给他，随军，过安稳日子。可订婚宴上，
他将一台摄像机对准一个外国人的嘴，当着满座大佬的面，对我一字一句地说：“岚岚，
翻译。为国争光。”那一刻我才明白，这男人，不是冰山，是火山，能把我烧得尸骨无存，
也能将我的世界彻底引爆。01“岚岚，过来。”陆峥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我身上。我正埋头苦吃，
一块“的确良”衬衫的袖口不小心蹭上了油渍。我心里正盘算着回家该怎么洗，
冷不丁被他点了名，我拿着筷子的手顿住了。今天是我们的订婚宴，说是订婚宴，
其实就是陆峥带着我，请他单位的几位领导吃个便饭。地点在军区招待所，桌上的人，
除了陆峥，个个肩上都扛着星。我一个普通大学的图书管理员，在这种场合，
紧张得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小林同志，别紧张，就当是自己家。
”坐在主位上的首长和蔼地笑了笑，他姓陈，是陆峥的顶头上司。我勉强扯出一个笑，
心里却在打鼓。陆峥从来不会在这样的场合叫我，他知道我胆子小，怕见生人。
今天这是怎么了？陆峥没给我思考的时间，他起身，拉开自己身边的椅子，
眼神沉静地看着我：“坐我旁边来。”他的眼神里有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量。我只好放下筷子，
在众人审视的目光中，挪到了他身边。**刚沾上椅子，会议室的大门就被推开，
两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搬进来一台电视机和一台录像机。我心里“咯噔”一下，这饭局，
果然不简单。在场领导们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陈首长挥了挥手，
服务员和那两个年轻人便迅速退了出去，厚重的木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的一切。
录像机开始播放，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正在一个露天阳台上，
神情激动地对着另一个人说话。画面是无声的，像一部老旧的默片。
“这是我们好不容易截获的一段影像，对方是M国派来的高级特使，代号‘秃鹫’。
我们怀疑，他正在策划一场针对我国边境的重大行动。”陈首长的声音沉重，“但是，
我们的唇语专家在路上出了意外，现在还在医院抢救。”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在座的一位领导皱眉：“老陈，没有声音，我们总不能干看着吧？
这‘秃鹫’狡猾得很，等他行动了，一切都晚了！”“是啊，时间不等人。”“陆峥，
你把我们叫来，还把小林同志也牵扯进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陆峥身上，也包括我。我看到他放在桌下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有些发白。陆峥深吸一口气，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我永生难忘的事。
他转过头，漆黑的眼眸牢牢地锁定我，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惊雷在我耳边炸响。
“陈首长，我的未婚妻林岚，她可以。”“她，能读懂‘秃鹫’在说什么。
”02整个包厢死一般寂静。我能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十几道锐利的、探究的、怀疑的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将我寸寸剖开。
我感觉自己像一只被扔进狼群的兔子，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陆峥！
”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都在发抖，“你胡说什么！”我确实会读唇语。
这是我最大的秘密。我天生听力有缺陷，为了和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从小就对着电视机和镜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练习。这件事，除了我过世的父母，
我只告诉过陆峥。那是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他带我去听一场报告会，我因为低血糖晕倒了。
醒来后，他很自责，我为了安慰他，才把这个秘密当成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说了出来。
我以为，这会是我们之间独有的、带着点心酸又有点甜蜜的小秘密。我从没想过，
他会把它公之于众，还是在这样一个让我无路可退的场合。“小林同志，你会唇语？
”陈首长的声音里带着急切和难以置信。我张了张嘴，想否认，
可对上陆峥那双沉得像海的眼睛，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太过复杂，
有歉意，有挣扎，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她可以。”陆峥替我回答了，
他的手在桌下紧紧攥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她的能力，
远在我们的专业人员之上。”“胡闹！”一位肩上两颗星的领导猛地一拍桌子，“陆峥，
这是***，不是你谈情说爱的地方！一个黄毛丫头，她懂什么！”“张副司令，
”陆峥站了起来，身姿笔挺如松，“我以我的军人生涯做担保。如果林岚解读有误，
我愿接受任何处分！”我的心猛地一颤。我看着陆峥，这个男人，平时沉默寡言，却在此刻，
用他的前途和命运，给我下了一道无法拒绝的命令。“好。”陈首长也站了起来，
目光如炬地盯着我，“小林同志，国家需要你。请你，试一试。”我还能说什么？
我被架在了火上，前面是万丈深渊，后面是陆峥堵死的退路。我深吸一口气，
将目光投向那台不断重复播放着无声画面的电视机。金发碧眼的“秃鹫”嘴唇开合，
神情傲慢又得意。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将那些唇形碎片一个个捕捉、拼接、翻译。
房间里只剩下录像机轻微的转动声。一分钟后，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时，
声音沙哑地开口：“他说……‘鱼鹰’已经就位，三天后的子时，让‘雪狼’在红石滩接应。
他会亲自引爆，送给东方巨龙一份‘开国大礼’。”话音落下的瞬间，
整个包厢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几位领导的脸色“唰”地一下全白了。
张副司令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陈首长死死地盯着我，
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了调：“你……确定？”我看着电视上“秃鹫”那张得意的脸，
轻轻地点了点头。他最后一个口型，是一个极其轻蔑的、无声的词。我顿了顿，
还是说了出来：“最后，他还说了一个词——‘蠢货’。”“砰！”陈首长一拳砸在桌子上，
桌上的盘子都跳了起来。他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怒火与杀气：“马上通知边防总队！一级战备！
命令雪狼突击队，立刻控制红石滩所有进出通道！另外……”他猛地转向我，
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我烫伤。“小林同志，从现在开始，你被正式征用了。
”03我被“征用”了。这三个字像一道惊雷，把我的人生劈成了两半。前半生，
我是个只想在图书馆里安安静静看书，和陆峥结婚生子，过平凡日子的林岚。后半生，
我成了***的一部分。我甚至没能回家，
直接从招待所被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吉普车拉到了一个我不知道名字的地方。这里戒备森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肃杀的味道。
我被安排在一个窗户被铁条焊死的房间里，除了床和桌椅，什么都没有。陆峥把我送到门口，
就被人叫走了。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对不起”和“相信我”。可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心里又气又怕，
别过头，没理他。门在我面前关上，我听到了上锁的声音。我的人生，好像也被锁在了这里。
接下来的两天，我像个高速运转的机器，不断地分析着送来的各种无声录像。有“秃鹫”的，
也有其他我叫不出名字的外国人的。我的能力好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在巨大的压力下，
我的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晰。那些曾经需要反复观看才能确认的唇语，
现在几乎扫一眼就能在脑中形成完整的句子。我的解读，
和他们通过其他渠道获得的情报一一对应，甚至更加精准和超前。
一开始对我充满怀疑的技术人员，看我的眼神也从审视变成了敬畏。他们给我送饭的时候，
都会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林老师”。我成了这里的“秘密武器”。但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我每天对着屏幕上那些政客、间谍、军火商的嘴脸，
翻译出来的都是“暗杀”、“爆炸”、“打败”这些冰冷的词汇。我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
我所生活的这个和平年代，平静的水面下，究竟隐藏着多少汹涌的暗流。这天下午，
我刚分析完一段视频，累得头昏眼花，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个叫王凯的技术员走了进来，
他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平时话不多，但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点好奇。“林老师，
休息一下吧。”他给我端来一杯热茶，“您真是太神了！您知道吗，
就因为您提前解读出了‘鱼鹰’的航线，我们的人在公海提前设伏，把他们的装备给缴了！
陈首告说，您立了大功！”我捏着滚烫的茶杯，心里却没有半点波澜。“王凯，”我看着他，
轻声问，“陆峥呢？他这两天……在忙什么？”王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挠了挠头：“陆营长他……他带队去红石滩了。”我的心猛地一沉：“红石滩？
他就是‘雪狼’？”“雪狼”是我从“秃鹫”的唇语里解读出来的接头代号。
王凯的脸色变了变，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林老师，这是机密……”“机密？
”我冷笑一声，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他把我拉进这个漩涡，自己跑去当诱饵，
这也是机密？”我的声音不大，但王凯却吓得后退了一步。我忽然觉得很可笑。陆峥，
我的未婚夫。他把我变成了翻译机密的工具，却对我隐瞒着他自己的机密。他总是这样，
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替我做所有的决定，却从来不问我愿不愿意。就在这时，
房间里的警报器突然发疯一样地响了起来，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刺耳的声音几乎要撕破我的耳膜。王凯脸色煞白，冲到对讲机前大吼：“发生什么事了？！
”对讲机里传来一个焦急万分的声音：“‘雪狼’暴露了！他们在红石滩遭遇伏击！
‘秃鹫’……‘秃鹫’也在现场！”我“轰”的一下站了起来，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陆峥，出事了。04“带我去指挥室！
”我冲着已经吓傻的王凯喊道，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威严。王凯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拉开门：“林老师，这边！”我们一路狂奔，
走廊里全是行色匆匆的军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我跟着王凯冲进一间更大的房间，
这里摆满了各种闪烁的仪器和屏幕，陈首长和张副司令正对着一个巨大的电子沙盘，
脸色铁青。“报告首长！林老师来了！”王凯喊道。陈首长回头看到我，眼中闪过讶异，
但立刻变成了果决：“小林同志，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刚截获到‘秃鹫’的实时画面，
但是距离太远，画面非常模糊，而且有遮挡！你看看，能不能解读出什么！
”他指向一块主屏幕。屏幕上，是一段通过高倍望远镜拍摄的画面，镜头晃动得厉害。
我看到一片嶙峋的红色礁石，看到穿着我方作战服的士兵和敌人交火的场面。
我的目光疯狂地在人群中搜索，终于，我看到了陆峥。他正靠在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
肩膀上渗着血，脸色苍白。而在他对面，那个金发碧眼的“秃鹫”，正举着一个***，
脸上带着猫捉老鼠般的笑容，对着陆峥不停地说话。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怎么样？小林同志，能看到吗？”张副司令焦急地问。
“太远了……画面太抖……”我死死地盯着屏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秃鹫”的脸大部分时间都被岩石挡住，我只能捕捉到零星的几个口型。
……”“……比专家……有趣……”“……游戏……才开始……”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秃鹫”知道我！他知道我的存在！这已经不是一场简单的伏击，这是一个针对我和陆峥，
甚至是我们整个情报系统的陷阱！“他知道我！”我脱口而出，“他说我的事！
他说游戏才刚刚开始！”陈首长和张副司令对视一眼，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是内鬼！
”张副司令咬着牙说，“我们的核心层里，有内鬼！
”这个结论让整个指挥室的空气都凝固了。就在这时，屏幕上的陆峥突然有了动作。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面小小的信号镜，趁着“秃鹫”不注意，对着镜头的方向晃了一下。
然后，他看着镜头的方向，嘴唇无声地动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知道，
这是陆峥在对我说话。在枪林弹雨中，在生死一线间，他用这种方式，向我传递情报。
这是我们之间的默契。以前约会时，我总爱玩这种无声猜谜的游戏，他总是嫌我无聊，
却每次都精准地猜出我的意思。我从未想过，这个游戏，会在今天，以这样一种方式进行。
我强忍着泪水，一字一句地读出他的唇语：“别信……任何人……带你……走。
”“他要的……是你……”“活下去……”“等我。”最后两个字，他做得极其缓慢，
也极其用力。我的眼泪终于决堤而出。这个傻瓜，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担心我的安危。
“立刻切断所有对外联络！”陈首长当机立断，下达命令，“封锁基地！任何人不得进出！
王凯，把林同志带到最安全的B-7号房间，启动最高级别的安保措施！”“是！
”王凯拉住我的胳膊，想带我离开。“我不走！”我甩开他的手，死死地盯着屏幕，
“我要在这里，我要看着他回来！”屏幕上的枪声愈发激烈，一颗流弹打在了摄像机上，
画面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然后，变成了刺眼的雪花。陆峥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陆峥！”我撕心裂肺地喊出他的名字，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05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天花板是冰冷的白色。手背上插着针管，冰凉的液体正一点点流进我的身体。
这里是基地的医务室。“你醒了？”一个温和的女声传来，是给我检查过身体的军医。
她见我睁开眼，松了口气，“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低血糖加上精神过度紧张，才会晕倒。
感觉怎么样？”我没有回答她，挣扎着坐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陆峥呢？他回来了吗？
”女军医的眼神闪躲了一下，她扶着我的肩膀，柔声说：“林同志，你先别激动，
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前线的消息，我们都还在等……”“等”这个字，像一根针，
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我推开她的手，拔掉手背上的针头，踉踉跄跄地冲下床。
“我要去指挥室！”“林同志！你不能去！”女军医急忙拦住我，“陈首长下了命令，
为了你的安全，你必须留在这里！”“我的安全？”我惨然一笑，“陆峥在外面生死未卜，
我在这里，谈何安全？”我的脑海里，全是陆峥最后的那个口型——“等我”。
我不能在这里干等。我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秃鹫”唯一的目标。我留在这里，
什么都不做，只会成为陆峥的软肋。我必须做点什么。“你让开！”我的态度变得强硬起来。
女军医还想说什么，病房的门被推开了。王凯端着一个饭盒走了进来，看到我醒了，
脸上露出喜色，但很快又黯淡下去：“林老师，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我不吃。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指挥室现在什么情况？”王凯叹了口气：“还是没有消息。
我们的人还在红石滩进行地毯式搜索，但是……没有找到陆营长，也没有找到‘秃鹫’。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八个字像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林老师，你别多想。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王凯笨拙地安慰我。我没有理会他的安慰，我的大脑在飞速运转。
内鬼……陆峥说，不要相信任何人带我走。这说明，内鬼很可能就在这个基地里，
而且职位不低，有能力接触到我。会是谁？我的目光扫过王凯，扫过旁边的女军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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