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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为顾言耗尽一切，最终在他虚假的坟前被逼至绝路。重活一世，在他的葬礼上，
我略过哭天抢地的亲友，径直走向那个负责他「死亡」案件的冷面警官。「沈警官，」
我轻声说，「娶我，我帮你破案。」【1】顾言的葬礼，哀乐低回，庄严肃穆。
我穿着一身黑色长裙，作为他未过门的妻子，站在人群最前方，
接受着一道道或同情或怜悯的目光。照片里的顾言笑得温柔阳光，仿佛还是那个会捧着鲜花，
在所有人面前向我许诺一生的男人。他的母亲哭倒在父亲怀里，嘶哑地控诉着命运不公，
痛斥那场夺走她爱子的车祸是何等惨烈。我的「好闺蜜」白薇薇眼眶红肿，紧紧握着我的手，
哽咽着说：「念念，你别太难过了，顾言在天上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你要坚强。」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脏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顾言没死。就在昨晚，我还亲眼看到他开着一辆陌生的跑车，载着笑靥如花的白薇薇，
从城西那家最隐秘的私人会所里出来。而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上一世，
我真的以为顾言死了。我为他守着那可笑的诺言，拒绝了所有人的追求，
倾尽家产去填补他公司留下的巨额亏空。我像个贞洁烈女一样，
对抗着顾家所有人的刁难和羞辱，只为守住他「未亡人」的名分。直到三年后，
我被顾家榨干了最后一丝价值，被他的父母和白薇薇联手设计，
狼狈地死在了一场蓄意制造的火灾里。临死前，我才从他们得意的对话中得知，
顾言根本没死。他只是用一场假死，金蝉脱壳，摆脱了上百亿的债务，带着掏空的公司资产，
和他的真爱白薇薇在国外逍遥快活。而我，苏念，就是他们完美计划里，
最愚蠢、最可悲的那颗棋子。烈火焚身的痛苦，灵魂被撕裂的绝望，我至今记忆犹新。所以，
当上天让我重回到顾言的葬礼这一天，我便知道，我的新生，不是为了再爱一次，
而是为了复仇。我的目光越过一张张虚伪悲痛的脸，最终，
定格在角落里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上。沈辞。负责调查顾言「车祸案」的刑警队长。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身姿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鹰。他没有看任何人，
只是用一种审视的、探究的目光，冷冷地打量着那口昂贵的楠木棺材，仿佛能看穿木板，
直视里面空无一人的真相。上一世，也是他。他曾三番五次地找我，询问案件的疑点，
可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只觉得他是在打扰顾言的安宁，对他没有半句好话。
如果那时我能多信他一分，或许结局就会完全不同。
他是唯一一个怀疑顾言之死另有隐情的人。他是我复仇计划里，最关键，
也是最锋利的一把刀。哀乐声中，我缓缓拨开白薇薇紧握着我的手，她惊讶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她，在所有人错愕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那个角落里的男人。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嗒、嗒」声，
像是在为这场荒唐的葬礼敲响倒计时的丧钟。我站在沈辞面前，他比我想象的还要高，
我需要微微仰起头才能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他的眼神里没有同情，
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寻。「苏**，节哀。」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冷漠。
我看着他，忽然笑了。在这悲伤的场合，我的笑声显得无比突兀和诡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们身上，包括顾言的父母和白薇薇。「沈警官，」
我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顾言死了，顾家不会放过我。
我需要一个庇护。」沈辞的眉头微微蹙起，似乎没明白我的意图。我深吸一口气，
投下了一枚足以让全场炸裂的重磅炸弹。「你娶我，」我看着他的眼睛，
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作为交换，我告诉你顾言死亡的真相，帮你破案。」
【2】我的话音刚落，整个悼念厅死一般的寂静。紧接着，是冲天的哗然。「疯了！
这个女人疯了！」顾言的母亲第一个尖叫起来，她挣脱丈夫的搀扶，
像一头发怒的母狮般朝我冲来，「你这个水性杨花的**！我儿子尸骨未寒，
你竟然就当着他的面勾引别的男人！你对得起他吗！」白薇薇也「震惊」地捂住了嘴，
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又换上痛心疾首的表情：「念念，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你是不是悲伤过度，糊涂了？快跟沈警官道歉！」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来拉我，
姿态做得十足。我冷冷地甩开她的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沈辞的脸。我死死地盯着他，
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我看到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瞬间的错愕，
但很快就被一种更深沉的、名为「探究」的情绪所取代。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认为我疯了。
他是一个警察，一个优秀的刑警，他相信证据和逻辑，而不是眼泪和表演。我的反常，
在他眼里，不是疯癫，而是一个巨大的疑点。「你没有证据。」沈辞终于开口，
声音依旧平稳，却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剖开我的意图。「证据就在那口棺材里。」
我毫不畏惧地回视他，「你敢当众开棺验尸吗？我敢保证，里面除了一堆配重的石块，
什么都没有。」这句话，让顾母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她脸色煞白，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沈辞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无比，像两道寒光，
直刺我的灵魂深处。「你凭什么这么说？」「就凭我是顾言的未婚妻，是他最亲近的人。」
我迎着他的目光，将自己置于一个最危险也最有利的位置，「有些事，只有我知道。比如，
他欠了多少债，得罪了多少人，以及……他有多么想逃离现在的一切。」我每说一句，
顾家人的脸色就难看一分。这些话，听在不知情的人耳中，是我因悲伤而产生的臆想。
但听在知情者，比如顾家人，以及沈辞的耳中，却是字字诛心。沈辞沉默了。
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在评估眼前的猎物究竟是垂死挣扎，还是一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顾言的父亲顾振雄终于站了出来，他脸色铁青，强压着怒火，
沉声道，「沈警官，我未过门的儿媳因为悲伤过度，精神失常，胡言乱语，给您添麻烦了。
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们会处理好的。」他一边说，一边对身后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两个黑衣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想要架住我。我没有反抗，
只是冷笑着看向沈辞：「沈警官，你看到了。如果我今天跟你走了，
我就是你破案的『污点证人』。如果我被他们带走，明天新闻上出现的，
可能就是『顾言未婚妻悲痛欲绝，自杀殉情』的头条。」我的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破了现场虚伪的和平。这是阳谋。我把选择权交给了沈辞。救我，
他就要蹚进顾家的浑水，甚至要背上一个「与报案人家属关系不清」的嫌疑。不救我，
他唯一的线索就会消失，顾言的案子将成为一桩悬案。而我，很可能会像上一世那样，
无声无息地「被自杀」。沈辞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十秒。那十秒钟，
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就在保镖的手即将碰到我肩膀的瞬间，沈辞动了。他只是一步上前，
横亘在我与保镖之间，没有多余的动作，甚至没有看那两个保镖一眼，
但那股从骨子里透出的强大气场，却让两个壮汉生生停住了脚步。他转过头，看着顾振雄，
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顾先生，
苏念**现在是『顾言意外死亡案』的重要关系人，在我结束问询之前，任何人不能带走她。
」说完，他侧过身，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苏**，我的车在外面。」
在顾家人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在白薇薇嫉妒得发狂的眼神里，我挺直了背脊，
昂首挺胸地跟在沈辞身后，走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灵堂。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我的脸上，
有些晃眼。我眯起眼睛，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我的复仇，正式拉开了序幕。
坐进沈辞那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里，车内的空气和我一样冰冷。他没有立刻开车，
而是递给我一份文件和一支笔。「婚前协议？」我挑了挑眉。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接近你，你也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摆脱顾家。」
沈辞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协议规定，婚姻关系只在案件存续期间有效。我们是合作关系，
互不干涉私生活，财产各自独立。案件结束后，婚姻关系自动解除。」「可以。」
我连看都没看，直接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苏念。我的专业是文物修复，更准确地说，
是遗体修复与复原。我每天面对的，都是冰冷的尸体和残缺的真相。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明白，
虚假的温情毫无意义，明确的契（qi）约（yue）才是最可靠的保障。「你想要什么？」
签完字，我问他。沈辞终于转过头来看我，他的眼神像手术刀一样锋利：「我想要的，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真相。」「好。」我点点头，「作为交换，我要顾言……身败名裂，
一无所有。」我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沈辞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大概没想到，一个刚刚还在葬礼上「悲痛欲绝」的未婚妻，
能如此冷静地说出要让亡夫身败名裂的话。「你恨他？」「我曾经爱他，胜过爱我自己。」
我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但现在，
我只想亲手把他送进他为自己准备的坟墓里，永世不得超生。」
【3】沈辞没有再追问我爱恨情仇的缘由，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该关注什么。
他把我带到了一个安全屋，是警方提供给重要证人的临时住所。房子不大，但很干净，
安保措施严密。「在顾言的案子查清之前，你住在这里。」沈辞递给我一把钥匙，
「这里绝对安全。」「谢谢。」我接过钥匙，心里清楚，这既是保护，也是一种监视。
「现在，你可以说了。」沈辞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进入主题，
「你凭什么断定顾言没死？」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沈警官，你作为负责人，
对案情应该最了解。你觉得，这起车祸最大的疑点是什么？」沈辞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似乎在衡量我的能力。他沉默片刻，还是开口了：「现场。
车祸发生在盘山公路最险峻的路段，车辆坠崖后发生爆炸，燃烧得只剩下车架。按理说，
驾驶员不可能有生还的可能。但我们只在车里找到了一些无法辨识身份的组织碎屑，
DNA比对结果确实是顾言的。」「组织碎屑……」我冷笑一声，「沈警官，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人提前准备好了属于顾言的血液、毛发，
在现场制造出DNA证据，是不是也很容易？」沈辞的瞳孔猛地一缩。
这正是他一直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的方向！「继续说。」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急切。「顾言的公司，『顾氏集团』，表面风光，
实际上早就资不抵债。他个人在海外的非法融资渠道欠下了近百亿的债务，一旦曝光，
他不仅会破产，还会面临牢狱之灾。」我将上一世拼凑出的信息，条理清晰地说了出来，
「一场『意外死亡』，不仅能让他摆脱所有债务，还能让他带着早已转移到海外的资产，
换个身份重新开始。而保险公司那笔高达九位数的巨额意外赔偿金，
足够让他的家人和……同伙，过上富足的生活。」沈辞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这些关于公司内幕和海外债务的消息，是警方目前还没有掌握的关键信息。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他锐利的目光紧紧锁定我。「我说了，我是他最亲近的人。」
我平静地迎上他的视线，「我爱他的时候，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包括处理那些见不得光的账目。当然，他以为我什么都不懂。」这是谎言。上一世的我，
确实什么都不懂。但这一世，这些信息是我复仇最有利的武器。「同伙……你是指谁？」
「白薇薇。」我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个名字，「我的好闺蜜，顾言的青梅竹马，
也是他真正的爱人。」沈辞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种豪门恩怨、三角恋情的戏码，
他见得太多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同伙？」「证据需要你自己去找，沈警官。」
我摇了摇头，「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方向。」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车水马龙的街道。「我的专业是遗体修复。因为职业关系，
我对一些特殊的化学试剂和材料非常敏感。」我顿了顿，回忆着上一世临死前，
白薇薇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特殊气味。「车祸发生前三天，白薇薇来找我，
她身上有一种很淡的味道，是『HT-7型』塑形树脂固化剂的味道。这种树脂，
通常用在高端定制假肢或者……***人皮面具的**上。」我说完，整个房间陷入了死寂。
沈辞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人皮面具！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案件所有的迷雾！
如果顾言真的没死，他要如何以一个新身份生活？一个天衣无缝的假身份，一张全新的脸，
是必不可少的。「这种树脂在哪里可以买到？」沈辞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压抑不住的激动。
「国内只有一家研究所能生产，而且严格管制，每一克的去向都有记录。」我转过身，
看着他，「但是，有一个人可以轻易拿到。一个叫『K』的地下修复师，他曾经是我的老师，
后来因为违规操作被行业除名。他最擅长的，就是**各种以假乱真的『作品』。」
「他在哪？」「我不知道。」我摇摇头，「他行踪不定，只和固定的老客户联系。
但白薇薇一定知道。你可以去查白薇薇最近的资金流水，
尤其是那些无法说明来源的大额现金支出。找到收款人，或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K』。」
我给出的，是一条完整且逻辑自洽的线索链。沈辞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他大概从未想过，一个看似柔弱的女人，能有如此缜密的心思和冷静的头脑。「苏念，」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沈警官，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最有用的合作伙伴，就够了。」我走到他面前，伸出手，
「那么，合作愉快？」沈辞看着我伸出的手，沉默了两秒，然后紧紧握住。
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带着一层薄薄的枪茧，与我冰冷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合作愉快。
」【4】我和沈辞的「闪婚」，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整个上流社会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说我疯了，说我耐不住寂寞，说我不守妇道。顾家更是公开宣布与我断绝一切关系，
并扬言要通过法律手段，收回顾言赠予我的一切财产。对此，我毫不在意。舆论的刀子，
伤不到早已死过一次的人。我安分地待在安全屋里，表面上是在配合沈辞的调查，实际上，
我在为我的下一步计划做准备。沈辞的效率很高。三天后，他带来了初步的调查结果。
「你说得没错。」他坐在我对面，神情严肃，「我们查了白薇薇近半年的账户，
发现她在三个月前，通过一个海外账户，向一个代号为『匠人』的瑞士银行户头，
转入了五百万美金。我们追查了那个海外账户的IP地址，就在本市。」「找到人了？」
我问。「人跑了。我们找到那个地址时，已经人去楼空。
但我们在现场发现了一些**高精度模具的残留物，
成分和你说的『HT-7型』塑形树脂完全吻合。」沈辞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懊恼，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意料之中。」我并不意外，「『K』这种人，狡兔三窟，
不可能那么容易被找到。」「但我们并非一无所获。」沈辞话锋一转，
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照片，推到我面前，「这是我们在现场找到的，
一张被撕碎后又被我们技术人员复原的照片。」我低下头，瞳孔骤然收缩。照片上，
是一个男人的侧脸。虽然模糊，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是顾言。照片的背景，
像是一个工作室，他正躺在一张椅子上，脸上似乎敷着一层白色的东西，
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模糊身影，应该就是「K」。
「这是他们**面倒模时的照片。」我轻声说。「没错。这张照片，
足以证明顾言的死有蹊跷，也足以让我们对白薇薇进行正式传唤。」沈辞说。「还不够。」
我摇了摇头，看向他，「仅仅是传唤，她可以找一万个理由来搪塞。
顾家会动用所有关系保她。我们需要的是，让她自乱阵脚，主动露出马脚。」
沈辞挑眉：「你有什么计划？」「顾言假死，是为了钱。现在他『死』了，
他名下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需要我这个『未亡人』的签字才能进行下一步操作。
尤其是那笔巨额的保险金，受益人是我。」我看着沈辞，缓缓说出我的计划，
「他们现在一定比谁都急。所以，我要主动把『鱼饵』送到他们嘴边。」「你想引蛇出洞？」
「没错。」我点点头，「我要公开宣布，我将放弃继承顾言的所有遗产，并委托律师，
将那笔保险金全数捐赠给慈善机构。」沈辞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他瞬间就明白了我的意图。
这笔钱，是顾言和白薇薇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他们费尽心机，
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笔钱飞走。我这个举动，无疑是往他们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
为了阻止我，他们必然会有所行动。而只要他们一动，就一定会露出破绽。
「这个计划太危险。」沈辞皱起了眉，「他们一旦被逼急了，可能会对你不利。」「危险？」
我自嘲地笑了笑，「沈警官，从我决定复仇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置身于危险之中了。
而且……」我顿了顿，抬起眼，
直视着他的眼睛：「我现在不是有你这个『合法丈夫』做靠山吗？我相信，
你不会让我出事的，对吗？」我的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挑衅，像一只伸出爪子试探的猫。
沈辞看着我，眼神幽深。良久，他沉声道：「好。我配合你。但你必须保证，一切行动，
都要在我的监控之下。」「成交。」【5】我的声明通过律师公开发布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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