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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投行男友为攀附名媛，当众嘲讽我的职业是“画皮的”，上不了台面。
我当场泼他一脸红酒，让他颜面扫地。原以为会狼狈收场，却被一个男人紧紧拥入怀中。
他买下我父亲所有遗作，为我一掷千金。只为昭告天下：“苏墨的艺术，是你这种凡夫俗子，
永远不懂的瑰宝。”当陈景明看见顶级豪门的继承人向我求婚时，他疯了。他追来，
卑微乞求：“墨墨，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1陈景明递来一张支票，五百万。
让我去洗掉背后的纹身。他话说得轻松。指尖轻点桌面。嘴角噙着惯常的笑意。“墨墨，
下周晚宴很重要。我特地给你定了ElieSaab的高定，露背的。
”“你把背后那个……处理一下。这钱你拿着，不够我再加。”我看着那张轻飘飘的支票。
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脸。心脏，一寸寸沉入冰窖。我叫苏墨。国内顶尖的国风水墨纹身师。
我背上这幅未完成的《山河图》，是为了纪念亡父，著名国画家“墨山居士”。这是我的根。
我的艺术。我的一切。在他眼里，却成了需要“处理”掉的瑕疵。我没接那张支票。声音，
冷得像冰。“你的意思是，我的纹身，配不上你的晚宴？配不上你那件昂贵的礼服？
”陈景明皱眉。语气里，带上一丝不耐烦。“墨墨，你别这么敏感。你知道，投行这圈子，
看重体面。”“我好不容易搭上王总这条线。他女儿也会去。我带你过去，
是想把你正式介绍给他们。你总得……为我考虑一下吧？”又是这套说辞。为他考虑。
我从籍籍无名，奋斗到如今工作室预约排到三年后。我以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伴侣。
可在他眼里。我所有成就，都不如他口中“上流社会”一张入场券来得“体面”。
一阵尖锐的刺痛划过心口。我面上却笑了。“所以，在你眼里，我的职业，我的艺术，
都上不了台面，是吗？”“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我只是希望你更完美，能更好地融入我的世界。”融入他的世界？就是磨平我所有棱角，
洗掉我最珍视的印记，变成一个符合他标准的、光鲜亮丽的“陈夫人”？我只觉得恶心。
出奇的恶心。“好，我考虑一下。”我垂下眼，掩去眸中寒意。陈景明松了口气。
以为我妥协了。他亲昵地想来搂我的腰，被我侧身躲开。“我去用下你电脑，传个文件。
”他没多想，指了指书房。我坐在他的MacBook前，心不在焉地***U盘。这时，
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条微信群聊消息弹出。群名，“京圈狼崽预备役”。
一个叫“飞哥”的人@了陈景明：“景明，下周晚宴带你那纹身师女朋友来见识见识？
”我鬼使神差地，视线凝固在那条消息上。几秒后。陈景明的回复，弹了出来。
【陈景明：带她来干嘛？画皮的而已，上不了台面，我就是玩玩。】浑身的血液，
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原来。不是我的艺术上不了台面。而是我这个人，
在他和他的朋友眼里，只是个“玩玩而已”的画皮匠。垂死病中惊坐起。小丑竟是我自己。
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胸腔里，翻涌着滔天怒火与失望。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打开我的专业社交账号。
几十万粉丝，皆是业内人士和艺术爱好者。我从加密相册里，调出一张照片。
那是我背部《山河图》的特写。为记录创作过程而拍。只露了从脖颈到腰际的优美曲线，
和那幅气势磅礴、墨色淋漓的半成品纹身。并未露脸。照片绝美，充满艺术张力。
我将照片上传。配上一行文字：“招一位模特，助我完成这幅《山河图》。要求：尊重艺术，
人帅，肩宽背阔。”发完。我拿起陈景明的手机。找到我的帖子。用他的账号，
狠狠地点了个赞。做完这一切。我退出所有页面，关掉手机。将那张五百万的支票，
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陈景明，你不是觉得它上不了台面吗？那我就让所有人都看看。
你所谓的“上不了台面”，在别人眼里，是何等的瑰宝。2帖子发出。不到一分钟。
手机震个不停。红色的提示圆点，像开出有毒的花。我的账号很少发私人内容。
这突如其来的“招募”，像一颗炸弹，在平静湖面掀起巨浪。【**！
墨大第一次公开招模特？还是为了完成这幅神作！】【这背影杀疯了！
这是什么神仙身材配神仙纹身啊！】【要求人帅，肩宽背阔！我我我！看我！
】我快速划过那些插科打诨的评论。一条专业性极强的留言，吸引了我的注意。
“此画有令尊‘墨山居士’风骨，却比他更大胆、更不羁。笔触藏锋，却难掩其芒。只是，
你已有男友，他不介意你将这只属于他的风景，公之于众？”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人不仅一眼看出我画风的传承。甚至，知道我有男友。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种预感。这人，
一定认识我。我点进他的主页。ID叫“秦砚”。头像是一枚朱红色的印章拓印。
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两个字——“墨山”。那是我父亲的私人印章！我脑中轰然一声。
立刻联想到近半年来，在艺术品拍卖市场上疯狂收购我父亲画作，
导致其价格翻了十倍不止的那个神秘买家——Mr.Qin。是他？我攥紧了手机。
指尖冰凉。他到底是谁？他想干什么？我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不动声色地直接点开私信，
给他发了条消息。【苏墨：介意。所以，你来做我的模特吗？】对方几乎是秒回。
【秦砚：抱歉，我并非模特。】可下一秒，这条消息就被撤回了。我挑了挑眉，静静地等着。
果不其然。对话框里，开始疯狂弹出他的消息。【秦砚：你的《山河图》用针尖作笔锋，
以皮肤为宣纸，破墨、积墨、焦墨之法并用。尤其是飞白的处理，堪称一绝。
】【秦砚：陈景明配不上你。】【秦砚：上周慈善酒局，他为一项目，
把他那块**版百达翡丽输给对家。回头就跟人说，是你非要闹着买个爱马仕，
他才手头紧的。】我看着那条爆料。心底最后一丝温情，也化为冰冷的灰烬。我没有回复。
只是冷冷看着。见我不理。那边似乎有些急了。片刻后，他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
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正握着一支画笔，在宣纸上临摹我父亲的《秋山晚渡图》。
而照片背景，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正是我工作室窗外那片熟悉的、亮着霓虹的夜景。
他在我工作室附近！我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却什么也没看到。手机又震了一下。
他发来一个加密文件。附言：“打开看看，密码是你父亲的生日。”我心跳如鼓。
颤抖着手指点开文件，输入那串熟悉的数字。文件解压。里面是一份高清扫描件。
——是我父亲遗失多年的，《山河图》的完整手稿！我死死捂住嘴。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这是我找了整整三年的东西！这时。他的最后一条消息抵达。像一颗重磅炸弹，
在我心中炸开。【秦砚：我不要钱。只要你。和只属于我的，完整的《山河图》。
】3陈景明最终还是强硬地要求我陪他参加那场商业晚宴。电话里，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苏墨，别耍小性子。我已经跟王总说好了，你必须来。
”我淡淡地应了声：“好。”晚宴当晚。
我穿上了那件陈景明送的ElieSaab露背礼服。镜中的我，身形纤细。黑色的丝绸，
成了皮肤的画布。那幅《山河图》的墨色，从后颈蔓延至腰际。一幅活的江山。
我没有去洗它。反而拿出化妆箱，让助手帮我用最细腻的闪粉和珠光，沿着纹身轮廓，
一笔一笔点缀。当最后一笔落下。整幅《山河图》仿佛被注入生命。墨色的山峦间，
像是流淌着一条璀璨星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美得惊心动魄。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陈景明。我的艺术，不是需要遮掩的丑陋。
而是可以惊艳所有人的光芒。当我出现在宴会厅门口时。陈景明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随即，
转为铁青。“苏墨！你疯了？！”他压低声音，一把将我拽到角落。眼里的怒火，
几乎要将我吞噬。我却懒得理他。目光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搜寻。很快。我在吧台旁，
看到了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气质儒雅深沉。
正慢条斯理地晃着杯中的威士忌。他似乎感觉到我的视线。朝我这边望来。镜片后的双眸，
深邃如海。当他微微侧身。我清晰看到，他衬衫领口下，锁骨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纹身。
那是一个极简墨点。却蕴含磅礴笔力。是我父亲“墨山居士”画中，独有的标志性笔触。
秦砚。果然是他。我心中大定。对他遥遥举了下杯，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陈景明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存心让我丢脸是不是！”“丢脸？
”我嗤笑一声。“你很快就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丢脸。”话音刚落。我的手机震了一下。
是秦砚发来的短信：“今晚，你是全场最贵的艺术品。”我心头一热。
指尖飞快在屏幕上敲击。【苏墨：后台休息室，敢来吗？】【秦砚：洗耳恭听。
】我收起手机。正要转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却叫住了我。“景明，这位就是苏**吧？
”4我回头。看见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孩，正挽着王总的胳膊。她一脸天真看着我。
眼神里，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与审视。她就是陈景明口中，王总的女儿。
陈景明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笑容：“王**，这就是苏墨。墨墨，快跟王**打个招呼。
”我没动。只是淡淡地看着那个女孩。王**上下打量着我背后的纹身，
故作惊讶地捂住嘴：“哎呀，景明之前还跟我说，苏**是个画皮的。今天一看，
果然……上不了什么台面呢。”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几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充满了探究和讥诮。我看向陈景明。
他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要为我辩解的意思。反而尴尬地附和着，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什么把我介绍给他的圈子，什么为我好，全都是***。
我就是他带来取悦权贵、衬托他自己“接地气”的玩物。双重背叛。小丑竟是我自己。
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我端起旁边侍者托盘上的一杯红酒。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
走到陈景明面前。对着他那张虚伪到令人作呕的脸，狠狠泼了过去。“哗——”殷红的酒液，
顺着他精心打理的发型流下。狼狈不堪。“陈景明，”我看着他。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掷地有声。“我这身你口中‘上不了台面’的皮。你，和你攀上的高枝，都再也高攀不起。
”说完。我将酒杯重重放在托盘上。转身，在全场死一般的寂静中，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场。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一家熟悉的清吧。我需要酒精。需要一个地方，
来***我鲜血淋漓的伤口。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下肚。胃里火烧火燎。脑子却越来越昏沉。
恍惚间。我感觉身边的吧凳上坐下了一个人。一股清冽好闻的雪松香气，将我包裹。
我醉眼朦胧地看过去。好像是秦砚那张脸。我重心不稳。整个人朝他那边倒去。
瞬间落入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苏墨。”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在我耳边响起。
我迷迷糊糊地想去拿手机。却不小心碰亮了他放在吧台上的手机。屏幕亮起的一瞬间。
我的酒醒了一半。锁屏壁纸。是一张我的**照。照片里。我正低着头，
神情专注地为客人纹身。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我脸上投下斑驳光影。侧脸的轮廓，
柔和而坚定。这张照片，连我自己都没有。他到底……看了我多久？那一晚，
后面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他将我送回家。我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在我沉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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