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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我爸葬礼上陪产检？骨灰都给你扬了父亲葬礼上，沈聿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直到闺蜜发来热搜截图——他正搂着怀孕的白月光在产科VIP室微笑。
我平静地烧掉葬礼挽联，
父亲保险箱取出三样东西：股权代持协议、沈聿公司偷税证据、还有他当年跪着求婚的视频。
三个月后沈氏上市庆典，我亲手在发布会大屏切进出轨九宫格。“这份薄礼，
是替我爸收的利息。”沈聿当众跪碎膝盖：“晚晚，孩子不是我的！
”我笑着点开下一段视频——产科诊断书上写着“妊娠糖尿病需终止妊娠”。“巧了，
她流产那天正好是我爸头七。”---殡仪馆里那股子味儿，
是消毒水混着劣质香烛和枯萎百合的死亡气息，沉甸甸地压在人的肺叶上。
我麻木地站在角落里，看着灵堂正中央父亲那张放大的黑白照片。照片里的他还在笑，
带着点我熟悉的、无可奈何的纵容，好像下一秒就要叹口气，
说一句：“晚晚啊……”可那笑容现在被框在冰冷的相框里，被层层叠叠惨白的花圈围着，
透着一股子虚假的温暖。身上的黑色套裙像一层粗糙的裹尸布，***皮肤。从昨天到现在，
我大概只合过两三个小时的眼，太阳穴突突地跳，像有小锤子在不停地敲。
灵堂里嗡嗡的人声，亲戚们压低的啜泣，
司仪平淡无波的悼词……所有声音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模糊不清地灌进耳朵里。
世界在眼前微微晃动。我下意识地又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冰凉的金属壳。屏幕亮起，
干干净净，只有时间在无声跳动。沈聿的名字孤零零地躺在通讯录最顶端，
下面跟着十几个未接通的红色标记。最后一条我发给他的信息，
还停留在发送状态：“爸走了，在城南殡仪馆，速回。”时间是昨天下午三点十七分。
心口那块地方，从最初的尖锐剧痛，慢慢熬成了现在这种沉重的、几乎令人窒息的麻木。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冰冷的碎玻璃渣子。我甚至有点想笑，
笑自己昨天那点残存的、愚蠢的期待。期待什么？期待那个男人能在这种时刻，
像个真正的丈夫一样，出现在我身边，哪怕只是虚情假意地扶我一把？“晚晚，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是闺蜜苏晓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红着眼圈，递过来一杯温水，“喝口水吧，撑不住了就靠着我歇会儿。
”我机械地接过纸杯，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慰藉。“谢谢。
”声音哑得厉害，像砂纸摩擦。苏晓看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安慰的话，
最终却只是用力地握了握我冰凉的手。她的手机屏幕亮着，似乎是微博的界面。她犹豫着，
眼神在我疲惫不堪的脸上逡巡，最终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把手机屏幕递到了我眼前。
“晚晚……”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你别看……算了，
你还是看看吧……这帮天杀的……”屏幕的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聚焦过去。#爆！
沈氏集团总裁沈聿陪同神秘女子现身本市顶级私立妇产医院，疑似好事将近？
#硕大的黑体标题下面，是几张清晰度极高的抓拍照。第一张，医院VIP通道入口。
穿着昂贵深灰色羊绒大衣的沈聿，微微侧身，
小心翼翼地护着一个穿着宽松白色羽绒服的女人。他的手臂，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
虚虚地环在她的腰后。那女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楚楚可怜、微微上挑的眼睛，
但她的身体语言，小鸟依人般地微微倾向沈聿的怀里。是苏晴。
那个沈聿藏在心尖尖上、白月光一样存在的苏晴。第二张，医院内部走廊。沈聿微微低下头，
凑近苏晴的耳边，似乎在说什么。他的侧脸线条冷硬，但对着苏晴时，
那紧抿的唇角竟奇异地柔和下来，甚至带着一丝……纵容的笑意？苏晴微微仰着头看他，
露出的那双眼睛里，盛满了依赖和甜蜜。第三张，产科诊室门口。苏晴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
沈聿单膝半跪在她面前！他手里拿着一个剥了一半的橙子，正仔细地挑着上面的白丝，
然后递了一瓣到苏晴嘴边。苏晴微微张嘴，姿态优雅地接受他的投喂。沈聿专注地看着她，
那眼神……那眼神我曾经见过无数次，在我们最初相爱的时候，
在他还肯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候。温柔得像能溺死人。拍摄时间水印，
清晰地印在照片右下角：昨天下午三点二十五分。轰隆——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不是剧痛，是一种极致的冰冷，瞬间冻结了所有的血液和神经。我甚至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
时间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灵堂里父亲那张带笑的黑白照片，照片里他无奈的眼神，
香烛燃烧的烟雾，亲戚们压抑的哭泣，司仪平板的声音……所有的一切，
都在眼前疯狂旋转、变形，最后被那几张刺目的照片彻底碾碎、覆盖。下午三点二十五分。
正是我一遍遍拨打他电话、发送那条绝望短信的时候。正是我独自一人，在冰冷的太平间外，
签下父亲死亡证明的时候。正是我需要他，哪怕只是一个敷衍的回应，一点点支撑的时候。
他在干什么？他在陪着他的白月光，他的心头肉，
在温暖的、弥漫着消毒水和所谓“新生希望”的产科VIP诊室里。
他在小心翼翼地给她剥橙子，用那种我渴求了无数个日夜的温柔眼神看着她。
他甚至……单膝跪在她面前。多么虔诚的姿态啊。而我，穿着这身可笑的黑色丧服，
像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破旧木偶，站在这里，送别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没有丈夫，没有依靠，只有四面八方涌来的、名为“同情”实则空洞的目光。
“呵……”一声极轻、极冷的笑，不受控制地从我喉咙深处溢出来。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苏晓惊恐地看着我，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死死攥着我的胳膊：“晚晚！晚晚你别这样！
你哭出来！你骂出来啊！别憋着！”哭？骂？我抬手，轻轻拂开她抓着我胳膊的手。
指尖冰凉，没有一丝温度。很奇怪，那些翻江倒海的恨意、绝望、被彻底背叛的耻辱感，
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将我撕碎。它们仿佛在瞬间被抽离了，沉淀下去，
凝结成一块坚硬无比的、深不见底的寒冰，沉甸甸地坠在胸腔最深处。
我的视线越过苏晓泪流满面的脸，越过那些投来的或同情或探究的目光，
直直地落在大厅中央悬挂的黑色挽联上。巨大的白色字体写着“沉痛悼念林正山先生”。
那是父亲的挽联。一股奇异的平静笼罩了我。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仿佛站在万丈悬崖边，
脚下是翻滚的深渊，但心却前所未有的澄明。“晓晓，”我的声音异常平稳，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帮我个忙。”苏晓愣住，茫然地看着我。
我指了指那副巨大的挽联：“帮我把它取下来。”没等她回应，
我已经径直走向灵堂侧边摆放祭品的桌子。那里有一支用来点蜡烛的长长的白色蜡烛。
我拿起它，火焰在顶端跳跃，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晚晚你要干嘛？
”苏晓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恐惧。我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拿着燃烧的蜡烛，
走到苏晓刚刚费力取下的、卷成一团的挽联前。白色的宣纸，黑色的墨字，
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刺眼。我将蜡烛微微倾斜。“晚晚！不行！
这是……”旁边有亲戚惊呼着想要阻拦。火焰贪婪地***上宣纸的边缘，
瞬间卷起焦黑的痕迹，迅速蔓延开来。黑色的“悼念”二字被橘红色的火焰吞噬，扭曲，
化为灰烬。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盖过了香烛的气息。火光跳跃着，映在我空洞的瞳孔里，
像一个沉默的祭奠仪式。灵堂里一片死寂。所有的啜泣声、低语声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看着那副价值不菲、象征着哀思的挽联在火焰中迅速化为片片飞灰，飘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火焰熄灭，只余下一小堆蜷曲的黑色灰烬，和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焦味。
我随手将那烧剩的蜡烛残骸丢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一声。“爸，
”我对着那堆灰烬，也对着照片里微笑的父亲，轻轻开口，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回荡在寂静的灵堂里，“你看见了吗？这世上的虚情假意，烧了，就干净了。
”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也不理会身后瞬间爆发的各种议论和惊呼。我挺直了脊背，
像一个刚刚卸下了千斤重担的士兵，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缝隙，
一步步走出这令人作呕的灵堂。黑色的裙摆拂过冰冷的地面，没有一丝犹豫和留恋。
身后是父亲的世界，是虚伪的哀悼，是彻底的背叛。前方，是我一个人的战场。
冰冷的空气猛地灌入肺腑，带着初冬凛冽的刀锋感，刮得脸颊生疼。
殡仪馆外惨白的路灯灯光，在地上拖出我一条孤零零、细长而扭曲的影子。苏晓追了出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而慌乱。“晚晚！晚晚你等等！”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力气大得惊人，声音带着哭过后的嘶哑和浓浓的担忧，“你要去哪？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送你，我陪你去！”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
路灯的光线从侧面打过来，一半脸在明处，一半脸隐在浓重的阴影里。
我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那双眼睛里盛满了对我的心疼和恐惧。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
掰开她紧抓着我的手指。“晓晓，”我的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干涩却异常清晰，
“谢谢你。但接下来的路，我得一个人走。”我甚至对她扯动了一下嘴角，
试图做出一个安抚的表情，但我知道，那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
“帮我……处理一下后面的事，好吗？拜托了。”苏晓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
眼泪又涌了出来，但她死死咬着下唇，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好！晚晚，
你……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事，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听到没有？”“嗯。
”我应了一声，不再看她，转身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手指握住冰冷的方向盘，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引擎发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车子驶离殡仪馆，
汇入稀疏的车流。窗外的霓虹灯在泪膜覆盖的视野里晕开成一片片模糊的光斑。我没有哭。
一滴眼泪都没有。胸腔里那块坚冰，正源源不断地散发着寒气，冻结了所有的软弱和悲伤。
沈聿。苏晴。这两个名字，像淬了剧毒的冰锥，一下下凿在冰面上，没有痛感，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带着毁灭欲的清醒。
车子最终驶入城南一个有些年头、但管理严格的高档小区。这里的安保认识我的车，
沉默地升起栏杆。停在地下车库我名下一处鲜少使用的公寓车位。电梯平稳上行，数字跳动，
在“18”层停下。金属门无声滑开，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的脚步声。
1802。指纹锁识别成功，发出轻微的“嘀”声。厚重的实木门在身后合拢，
隔绝了外面的一切。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感官。我没有开灯。只是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任由身体慢慢滑落，跌坐在同样冰冷的地板上。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城市璀璨却遥远的万家灯火，映照着我蜷缩在门边角落里的身影，渺小而孤绝。
时间失去了意义。也许过了几分钟，也许过了几个小时。直到窗外的灯火渐渐稀疏，
天空泛起一层冰冷的蟹壳青。天快亮了。也就在这一刻，那块冰封的胸腔深处，
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裂了。不是崩溃，是某种禁锢被打破，某种蛰伏已久的东西，
终于挣脱了束缚，破冰而出。我撑着冰凉的地板，慢慢地站了起来。腿有些麻，
但身体却异常稳当。我走到客厅角落一个不起眼的保险柜前。那是父亲在我结婚前，
坚持要给我置办的。他说：“晚晚，女孩子，总要给自己留点谁也动不了的底气。
”当时我只觉得他小题大做，沈聿那么爱我，我们怎么会走到那一步？
密码是我的生日加父亲的忌日。冰冷的金属旋钮转动，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厚重的柜门弹开。
里面没有金条，没有珠宝。只有几份薄薄的文件，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沉默的武器。
第一份：**股权代持协议**。纸张有些旧了，但上面的签名和印章清晰无比。
甲方：林正山（我的父亲）。乙方：一个陌生的名字——陈伯年。
代持股份：沈氏集团前身“聿创科技”初创期，至关重要的15%原始股。签署日期，
赫然是七年前，沈聿拿着BP四处碰壁、最焦头烂额的时候。协议最后，
父亲用遒劲的笔迹写着一行备注：“此乃晚晚之保障，非到绝境，勿动。
”我的指尖划过那行字。父亲……他早就知道。他早就看穿了沈聿骨子里的凉薄，
却因为我的执迷，选择了沉默，只悄悄为我筑起这道最后的防线。
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又被我死死咽了下去。
第二份：**税务稽查风险提示函（复印件）**。抬头是某知名会计师事务所，
收件方：沈聿。文件内容触目惊心。
详细罗列了沈氏集团近三年在关联交易、成本列支、海外收入等方面存在的重大涉税疑点，
金额巨大，足以构成刑事犯罪。签发日期，是半年前。沈聿书房保险柜的密码，
是我亲手设置的，他自以为万无一失。这份文件，是我在替他整理一份紧急融资文件时，
“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只觉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复印了一份，鬼使神差地锁进了这里。
第三样东西，不是文件。是一个小小的、老旧的U盘。我把它***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
幽光照亮我毫无表情的脸。点开唯一的视频文件。画面晃动，背景是大学校园熟悉的梧桐道。
七年前的沈聿，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格子衬衫，头发还有些毛躁，眼神却亮得惊人，
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和不顾一切。他单膝跪在落满梧桐叶的地上，
手里举着一个易拉罐拉环，因为紧张，声音都在发抖：“林晚！我沈聿现在是个穷光蛋！
但我对天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我会拼命努力，给你最好的生活！你信我！
嫁给我好不好？等我有钱了，给你换最大的钻戒！”视频里的我，捂着嘴，哭得像个傻子，
拼命点头，然后扑过去紧紧抱住他。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下来，
落在年轻恋人紧紧相拥的身影上，美好得像一场虚幻的梦。
画面定格在他那张因为激动和狂喜而涨红的、无比真诚的脸上。我静静地看着。
看着七年前那个一无所有却愿意为我跪下的少年。
看着视频里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以为拥有了全世界的自己。然后，我伸出手指，
缓慢地、坚定地，按下了删除键。“确认删除此文件？”“是。”屏幕闪烁了一下，
那段承载着所有爱情幻梦的影像，彻底消失。硬盘里只余下一片虚无的黑暗。我拔下U盘，
和那两份薄薄的文件放在一起。三样东西，冰冷的，沉重的，带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
窗外的天光，已经彻底亮了起来。晨曦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冰冷的光带。我站起身，走到窗边。
初升的太阳给这座冰冷的钢铁森林镀上了一层虚假的金边。楼下街道，车流开始喧嚣，
人们开始了新一天的奔忙。而我的战争，也开始了。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迅速接起。“陈伯伯，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没有寒暄，没有客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是我，林晚。
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现在，我要用了。”接下来的日子，像上紧了发条的精密钟表，
每一个齿轮都在冰冷而准确地咬合转动。我搬离了和沈聿的婚房，
彻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视野里。手机换了新的号码，只保留了苏晓一条线。对外，
苏晓替我放出的消息是：父亲骤然离世打击过大，精神崩溃，需要长期静养，谢绝一切探视。
沈聿打过几次电话到苏晓那里，语气从最初的敷衍不耐（“她又在闹什么？让她接电话！
”），到后来的隐约焦躁（“她到底在哪？她爸的事我……我确实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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