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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考高分是耻辱，考低分才是荣耀。
连续三年省考状元的悲哀把我钉在了耻辱柱上。全国最好的飞翔技校，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只因他们的校门只对300分以下的“学渣英雄”敞开。更讽刺的是，
我有支反骨神笔：越想考出能让街坊敲锣庆祝的低分，它越像疯了似的修正答案，
把分数飙得让所有人都鄙视我。今年是最后机会，左手缠绷带对抗神笔的“强制优秀”，
右手攥着三项“反常规”事迹证明。第四次高考，我必须考砸。这不是认输，
是向学渣的荣耀冲锋！1状元之殇红色的分数像一道血痕，
狠狠剜在公示栏最顶端——698。我盯着那串数字，镜片歪了的眼镜滑到鼻尖，也懒得推。
身后传来窃窃私语，像苍蝇似的嗡嗡叫："看，又是林凡！""连续三年省状元，
这人怕不是个没有灵魂的做题机器？""可惜了，分数这么高，这辈子都进不了飞翔技校。
"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第三次了，我又他娘的考了全省高考状元。
街头大屏幕上，飞翔技校的招生广告正循环播放。校长叼着棒棒糖，
对着镜头咧嘴笑："总分超300？抱歉，我们不收学霸！想进飞翔技校？
先学会怎么把分考的低一点！"鎏金大字"飞翔技校"闪得我眼睛疼。那是我的梦，
是三年来支撑我熬下去的唯一念想。可现在，这梦被我手里的分数砸得粉碎。"林凡！
"我回头，看见我爸林建国拎着我的书包，脸黑得像锅底。他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成绩单，
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698分？你就不能争点气，考个200多分吗？
明年再考不上飞翔技校，你就别认我这个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
憋不住的笑声刺得我耳膜疼。在这个世界，考高分是耻辱，考低分才是荣耀。我爸这话，
就像在骂我是个没出息的废物。我捡起成绩单，拍了拍上面的灰，没说话。说什么都没用，
他不懂，我不是考不好，是我他娘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回到家，我把自己锁进房间。手里，
那支褪色的铅笔头正泛着淡淡的光，笔杆上的红绳像条血蛇，缠得我心慌。叛逆神笔！
三年前仙人托梦给我的"礼物"，如今成了我追梦路上最大的绊脚石。每次考试，
这破笔总会凭空出现在我手里，不管我怎么扔，怎么毁，它都能准时出现。然后，
强制修正我的答案。我越是想考低分，故意写错题，它修正得就越狠，
甚至能写出超纲的解法，把分数飙到离谱。我盯着神笔，咬牙切齿："你等着，明年，
我一定要让你失效！"我找来铁链，把神笔锁在手里，钥匙扔进床底。可刚躺到床上，
就听见手里传来轻轻的敲击声，笃，笃，笃。像在嘲笑我:"你逃不掉的。"我猛地坐起来，
眼里闪过一丝狠厉。第四次高考，是我最后的机会。飞翔技校，我必须上！
2飞翔梦碎第二天一早，我揣着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直奔飞翔技校。校门口，
"总分超300？滚远点"的鎏金招牌在阳光下闪瞎眼。
几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踩着滑板从我身边呼啸而过，嘴里哼着跑调的歌："考高分，没灵魂，
学渣才是真大神！"我拦住一个胖小子："同学，请问王胖子在吗？"胖小子上下打量我，
突然眼睛一亮："你就是林凡？连续三年高考状元那个？"我点点头，心里咯噔一下。
我这学霸的坏名声，看来在飞翔技校都传开了。"跟我来。"胖小子带我往校园里走，
"王胖子在操场练'蒙眼泡面'呢，他可是我们系的大神，能在10秒内找到最佳水温。
"操场上，一群人围着一个圆滚滚的身影。王胖子背对着我们，手里拿着一包泡面，
眼睛被布条蒙着。旁边有人喊："开始！"王胖子手一扬，泡面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精准落在桌上。他摸索着拆开包装，倒水，加料，动作行云流水。10秒刚到，他摘下布条，
举起泡面："搞定！水温82.5度，不多不少，刚好够劲道！"周围爆发出欢呼声。
"胖子！"我喊了一声。王胖子回头，看到我，眼睛一亮，冲过来给了我一个熊抱："凡子！
你可算来了！"他穿着印着"学渣光荣"的T恤，
下巴上的痣随着他的笑一抖一抖的："怎么样，明年有把握上我们技校吗？
"我叹了口气："难！"王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别灰心。"他凑近我，
压低声音："我跟你说，明年飞翔技校的招生标准变了。"我心里猛地一紧："怎么变？
""总分低于300分，这是必须的。"王胖子竖起三根手指，"关键是，
还要提交三项反常规事迹证明。""反常规事迹？""就是干过的离谱事。
"王胖子给我举例，"比如在数学课上用rap论证1+1≠2，
或者发明用拖鞋炒菜的新菜系，总之是越离谱越好。"我皱起眉头："这不难，
我这三年为了考低分，干过的离谱事不少。""不难。"王胖子叹了口气，"你知道吗，
明年的招生负责人还是张启明！"张启明？飞翔技校招生办主任，
连续三年在我报名表上批注"分数过高，不符合我校精神"的那个老顽固。"他放话了，
"王胖子压低声音，"绝不允许任何'高分伪装者'玷污飞翔技校的校风。尤其是你，
他说你是高分阵营派来的间谍。"我心里一沉。看来，明年的高考，不会那么顺利了。
"对了，"王胖子突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
"这是我从***顺来的明年报考须知，你提前好好看看。还有，这是我的技能证书，
给你参考参考。"我接过纸，上面写着"飞翔技校2026年招生标准"，
下面还附着一行小字："最终解释权归招生办所有"。
王胖子的技能证书上写着："王胖子同学，因能在3分钟内把课本折成纸飞机飞10米远，
特授予'反常规折叠大师'称号，符合飞翔技校招生标准。"我看着证书，突然有了主意。
"胖子，谢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明年，我一定能来这儿找你。
"王胖子咧嘴笑："我等着。对了，想考低分，光靠故意做错题没用。
张启明那老狐狸精得很，他能看出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凑近我，小声说："我给你个建议，
练点真本事。比如，故意算错数的时候，用错误的公式推导，让错误看起来合情合理。
我帮你找了点资料，都是些错误公式，你每天背100道，肯定有效果。"我心里一暖，
这家伙，果然够义气。"对了，"我想起什么，"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
比如招生的时候，更看重哪些方面？"王胖子想了想："不好说。但有一点，
张启明最讨厌别人假装学渣。他说，真正的学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叛逆，不是装出来的。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计划。离开飞翔技校的时候，我在校门口看到了张启明。
他穿着深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正盯着我，眼神像刀子一样锐利。"林凡同学，
"他走过来，声音冷冰冰的，"听说你还要考第四次？"我没理他，径直往前走。
"别白费力气了。"他在我身后喊，"飞翔技校不是你这种高分机器能进的。
你的'学渣表演'，太假了。"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不是假的，明年你就知道了。
"3神笔之困距离第四次高考还有一百天。我开始了魔鬼训练。每天背100道错误公式，
练左手写字，故意把简单的题目算错。为了练"故意算错数"，
我甚至发明了一套"错误算法"，用复杂的步骤推导出一个离谱的答案。
王胖子给我寄了一堆"反常规事迹"参考资料，我看得津津有味。
有"在语文课上用摇滚唱古诗"，有"用乐高积木搭建电路图"，
还有"在操场上用跳绳打羽毛球"。我决定来个打败性的开始，第一项事迹，
我打算"用文言文写游戏攻略"。我翻出爷爷留下的线装《论语》当参考，
每天躲在厕所隔间里练字。左手缠着绷带（假装是练奇葩技能受伤，
实则为了高考时对抗神笔），右手握着毛笔，故意把"之乎者也"用得颠三倒四。
当我写下"欲破此关，需弃算术而循直觉，盖因NPC之智，不在方程而在人心"时，
连自己都忍不住笑——这分明是把数学题的解题思路，套进了古风游戏的语境里。
为了让场面更有冲击力，我特意找了张去年的高考语文答题卡当信纸，
在"默写古诗词"的空白处画满游戏地图，
还用朱砂在"作文题"区域盖了个自制的"学渣认证"印章。班里的同学都觉得我疯了。
以前那个沉默寡言的学霸，现在整天揣着毛笔晃悠，校服口袋里露出半截宣纸，
手指被墨汁染得发黑，眼镜片也故意掰歪了一边。"林凡，你是不是考傻了？
"同桌戳了戳我，"你在答题卡上写游戏攻略干嘛？这要是被教导主任看见，
非把你赶出学校不可！"我没理他。跟他解释不清，在这个世界里，考高分是耻辱，
考低分才是荣耀。可我偏偏就被困在这耻辱柱上，下不来。语文课上，
老师正在黑板上讲解《岳阳楼记》的文言虚词用法。我瞅准机会，
突然举起那张写满攻略的答题卡冲了上去。"老师，您的讲解太拘泥于标准答案了！
"我把答题卡拍在讲台上，墨迹溅到粉笔槽里，
"请看我的反常规解读——'先天下之忧而忧'，其实是说打副本要先清小怪，
'后天下之乐而乐'，分明是指通关后再捡装备！"全班瞬间安静，
后排男生憋笑憋得肩膀发抖。老师捏着粉笔的手在颤抖："林凡！你这是对经典的亵渎！
文言文怎么能和游戏相提并论？""经典之所以为经典，是因为能装进新东西！
"我掏出那本被涂得乱七八糟的《论语》，"就像这'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放在游戏里就是'组队刷怪必带奶妈'，这才是活学活用！"就在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了。
王胖子探个脑袋进来："凡子，我找你有点事。"他看到教室里的情景，眼睛一亮："哟，
玩跨界呢？这招'文言攻略术'够绝啊，比我用课本折飞机还叛逆！
"老师皱起眉头："你是谁？""我是飞翔技校的学生，王胖子。
"王胖子掏出学生证晃了晃，"我可以作证，
林凡同学这是在实践'旧瓶装新酒'的反常规思维，完全符合我们学校的精神内核！
"老师被他唬住了，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我心里暗笑，这胖子，来得真是时候。放学后，
我和王胖子一起走出学校。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行啊你，这招够新颖。
不过墨汁得换朱砂的，红配黑才够学渣范儿，下次我给你带两锭鸡血石砚台试试？
""知道了。"我点点头，"对了，张启明没找你麻烦吧？""没。"王胖子摇摇头，
"他最近忙着准备今年的招生呢。对了，我听说今年的招生标准又加了一条，
三项反常规事迹必须有推荐人。""推荐人？""嗯，得是有点名气的人。"王胖子想了想，
"比如学渣组织的负责人。"我皱起眉头，这有点麻烦。我一个常年考第一的"学霸"，
哪认识什么有名气的人啊。"别担心，"王胖子看出了我的顾虑，"我帮你想想办法。对了，
我给你介绍个朋友，她去年考上的飞翔技校，说不定你们能互相帮忙。""谁啊？
""苏晓晓。"王胖子说，"她去年因为'考0分'上过热搜，挺厉害的一个女生。
"我眼睛一亮："考0分？怎么做到的？""全卷都写了，但每道题都完美避开正确答案，
据说连作文都写的是火星文。"王胖子啧啧称奇，"张启明特别欣赏她，
说她是'天生的学渣'。"我心里一动，要是能和她组队，说不定能搞定第二项反常规事迹。
"什么时候能见到她？""过两天吧，她最近在废品站搞发明呢。"王胖子神秘兮兮地说，
"她想发明用废弃塑料袋做椅子，说是要证明废物也有价值。"我笑了，这女生，有点意思。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我们面前。车窗摇下来，露出张启明那张严肃的脸。
他盯着我手里的文言攻略答题卡，冷笑一声："学霸玩古文？是想假装叛逆吗？"我没理他，
转身就走。"林凡，"张启明在我身后喊，"别白费力气了。你的本质就是个学霸，
再怎么装，也成不了学渣。"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他一眼："是不是装的，
今年高考见分晓。"张启明眯起眼睛，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好，我等着。
希望你别再让我失望。"车开走了，我攥紧了手里的毛笔。张启明，你等着，
今年我一定让你大跌眼镜。4学渣之路两天后，王胖子带我去了废品站。
远远就看到一个蓝头发的女生，正蹲在一堆废弃塑料袋前捣鼓着什么。她瘦高个，扎着马尾，
左耳戴三个银环，背着一个画满涂鸦的书包。"晓晓，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林凡。
"王胖子喊道。苏晓晓回头，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点好奇，又有点鄙夷。
"你就是那个连续三年考省状元的学霸林凡？"她开口，声音像淬了冰，
"听说你每次查完成绩，都得被街坊扔烂菜叶？"我捏紧拳头，指节发白。在这个世界，
高分学霸的"待遇"确实如此——考得越高，越像游街示众的罪犯。"嗯。
"我压着怒气点头。"你想考飞翔技校？"她突然笑出声，银环随着歪头的动作晃得刺眼，
"是想换个地方被嘲笑吗？我听说高分机器都有自虐倾向。""我不是机器。"我咬着牙说，
"飞翔技校是我的梦想。""梦想？"苏晓晓把手里的塑料袋往地上一摔，
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嘲讽，"省状元的梦想是进技校？你怕是被高分熏坏了脑子吧？还是说，
你想混进来当叛徒，用你那套'高分理论'污染我们学渣的圣地？"她叉着腰，
蓝头发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光："我们飞翔技校收的是敢于撕碎标准答案的叛逆者，
不是你这种被分数绑架的做题机器。告诉你，我们学生手册第一条就写着——高分者，
滚远点！"王胖子赶紧打圆场："晓晓别这样，凡子是真的想考低分！"苏晓晓嗤了声，
弯腰继续打结，塑料摩擦声刺啦刺啦响。我瞅着她手里那堆整整齐齐的东西，
实在忍不住："你这么打结太规整了，一看就是没学渣审美。"她猛地回头，
眼里像藏着刀片："你懂个屁的学渣美学？""我不懂美学，但我知道这样撑不住。
"我蹲下身，抓起个塑料袋，"学渣的思路得反着来，结要打在反面。
"我演示着把结拧成反向麻花，苏晓晓狐疑地照做，那堆软塌塌的塑料袋突然支棱起来，
居然稳当了不少。她盯着椅子，又看看我，眼神里的鄙夷淡了点："你怎么懂这个？
""猜的。"我扯了扯歪掉的眼镜，"毕竟我花了三年时间研究怎么才能显得更没脑子。
"苏晓晓突然笑了，嘴角翘得挺好看："有点意思。你那三项反常规事迹证明，凑齐了吗？
""还差两项，并且还没找到推荐人。""我能帮你。"她踢了踢脚边的塑料袋，
"但你得帮我测这椅子的承重。要是能撑住15斤，这个反常规事件就当我们俩共同的成果。
推荐人我也一块帮你搞定！""成交。"接下来几天，废品站成了我们的秘密基地。
苏晓晓教我怎么在数学课上用rap骂函数没用，我帮她调整塑料袋椅子的结构。
休息时她突然问："你真觉得考低分光荣？""不是光荣。"我望着远处飞翔技校的方向，
"是我不想活成别人眼里的'正确答案'。我爸总说考高分才有出路，可他不知道，
现在企业招人的时候，看见986、213大学的简历直接扔垃圾桶。"苏晓晓愣了愣，
突然从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成绩单，上面全是红叉："我去年考了零分，我爸妈是老顽固，
差点没把我赶出家门。"她指尖划过"0"分，"我只是不想做个只会做题刷分的书呆子。
"我看着她眼里的光，突然明白——在这个世界，我们追求的从来不是低分，
是不被分数定义的自由。"对了，"苏晓晓突然拍我肩膀，"学渣组织的人说，
要是椅子能承重20斤，他就给你当这次飞翔技校的推荐人。
"我盯着那堆晃晃悠悠的塑料袋，突然有了个疯狂的想法："要不，我们试试承重30斤？
"苏晓晓眼睛亮了，伸手跟我击掌："够疯！我喜欢！5反常规证明距离高考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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