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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电脑屏幕前，我黑进林氏集团的数据库，指尖悬在回车键上。十五年了。
当年那个被逼着在认罪书上画押的小女孩，如今成了顶尖黑客。
而害我家破人亡的凶手——我的亲叔叔，正在筹备他的慈善晚宴。“婉儿，
你是个诚实的孩子，告诉警察，你看见妈妈偷文件了对吗？”叔叔蹲在我面前，
手掌捏得我肩膀生疼。八岁的我哭着点头，却不知道这一句话，
会让我妈妈“突发心脏病”死在拘留所。直到三天前，
我在加密档案里发现一段被删除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叔叔把针管扎进***脖颈。
“处理干净。”他说。我合上电脑，拨通那个十五年没联系的号码。“陈轩，我是林婉儿。
”我对着电话轻笑，“来接我吧，就像小时候你答应过的那样。
”1陈轩推开警局档案室的门，指尖还残留着咖啡的余温。“老陈，你要的卷宗。
”同事小李递来一个泛黄的档案袋，
上面用黑色记号笔潦草地写着“林氏集团商业机密失窃案·2008”。陈轩接过，
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封口处的胶痕。十五年过去了，这案子早该被尘封在记忆里，
可偏偏今天，它又活了过来。“谢了。”他低声说，声音像是从喉咙里硬挤出来的。
小李没走，反而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这案子不是早就结了吗？受害方林家自己撤诉的，
你怎么突然——”“新案子的嫌疑人名单里，出现了关联人。”陈轩打断他，翻开档案。
第一页是当年的报案记录，报案人一栏赫然写着：林婉儿，8岁。他的指尖顿了一下。
三小时前，市局会议室。投影仪的光束刺破昏暗，投映出一张张嫌疑人的照片。
刑侦队长敲了敲白板：“‘天穹计划’的源代码昨晚被盗，对方手法专业，没留下痕迹，
但监控拍到了一个模糊的侧影。”照片切换，画面里是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
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个尖俏的下巴。陈轩的笔尖在记事本上顿住。太熟悉了。
哪怕只是一个轮廓，哪怕隔了十五年，他也能认出来——“技术组比对过了，
这个侧影和林氏集团前网络安全总监林婉儿的匹配度达到78%。”队长继续说，
“她两年前离职，之后行踪成谜，但昨天有人看见她在科技园附近出现。
”会议室里一片哗然。“林婉儿？那个十五年前指证自己亲妈盗窃商业机密的‘天才儿童’？
”有人嗤笑，“林家后来不是把她赶出家门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偷东西了？
”陈轩猛地合上笔记本。“我去查。”他站起身，声音冷硬，“这个案子，我接。
”档案室里，陈轩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卷宗。证词记录页上，
八岁的林婉儿用稚嫩的笔迹写道：“我看见妈妈把文件装进包里，
她说这是‘必须要做的事’。”当年，这份证词直接导致林婉儿母亲被捕。可诡异的是，
三个月后，林家突然撤诉，林母却在押期间突发心脏病去世。
而林婉儿——那个曾经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一夜之间被家族除名，从此销声匿迹。
陈轩闭了闭眼。他记得最后一次见林婉儿，是在孤儿院门口。十二岁的他翻墙逃课，
攥着攒了半年的零花钱想带她走。可她只是摇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是空洞。“陈轩，
别再来了。”她后退一步，声音轻得像羽毛，“说谎的人，不配被原谅。”手机突然震动，
打断了他的回忆。技术组发来最新消息：“林婉儿的电子踪迹锁定在城西旧区，
经纬度已发送。PS：她刚刚黑进了林氏集团的内部数据库。”陈轩抓起外套冲出门。
十五年了。这一次，他一定要问清楚——当年那个哭着指证母亲的女孩，到底在隐瞒什么？
2陈轩的警车停在城西旧区一栋老式公寓楼下。雨水顺着斑驳的墙皮蜿蜒而下，
像一道陈年的泪痕。他抬头望向三楼那扇亮着灯的窗户——技术组给的坐标精确到门牌号，
林婉儿就住在这里。十五年没见，她还会记得他吗？他攥紧手中的档案袋，
里面装着当年案件的复印件。雨水浸湿了纸页边缘，墨迹微微晕开，像是被时间模糊的真相。
电梯早已报废，陈轩踩着吱呀作响的楼梯上到三楼。走廊尽头的房门虚掩着，
门缝里漏出一线暖黄的光。他抬手，却在敲门的前一秒顿住。门内传来键盘敲击声，
节奏快而精准，像一场无声的战役。“既然来了，就进来吧。”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里面传出，
“陈警官。”推开门的那一刻，陈轩呼吸一滞。林婉儿背对着他坐在电脑前，
黑色长发随意地扎成一束，露出修长的后颈。屏幕的蓝光映在她侧脸上，勾勒出锋利的轮廓。
她没回头，手指仍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你比我想象的来得快。”“你知道我会来？
”陈轩站在门口，雨水从外套滴落，在地板上积成一小滩。“你调阅了当年的卷宗，
技术组追踪了我的IP，你还亲自去了林氏集团总部。”她终于转过椅子，直视他的眼睛，
“你查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问我当年的事吗？”她的眼睛还是那么黑，那么深，
像一口吞没光线的古井。陈轩喉咙发紧：“十五年了，你突然黑进林氏数据库，为什么？
”林婉儿轻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推给他：“你还记得这个吗？
”照片上是两个小孩，男孩搂着女孩的肩膀，站在一棵老槐树下笑得灿烂。
那是十岁的陈轩和八岁的林婉儿。2008年，林家别墅后院。“轩哥哥，快看！
”小婉儿踮起脚，把刚捉到的萤火虫举到他面前，“像不像会飞的星星？”陈轩咧嘴一笑，
用玻璃罐接住那只萤火虫：“明天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我想去游乐园！
”她眼睛亮晶晶的，“爸爸说只要我背完《三字经》就带我去，
可我背到‘养不教’就忘了……”“父之过。”陈轩揉揉她的脑袋，“下次我教你。
”夜风拂过树梢，沙沙作响。远处别墅的灯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重叠在一起，
像两个密不可分的小世界。管家突然急匆匆跑来：“**，老爷让您立刻去书房！
”小婉儿吐了吐舌头，把玻璃罐塞给陈轩：“帮我保管好星星，我马上回来！
”她蹦跳着跑向别墅，白色裙摆像一朵绽开的栀子花。
那是陈轩最后一次看见她无忧无虑的笑容。现实里，
林婉儿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边缘：“那天晚上，我被叫去书房，看见爸爸和叔叔在吵架。
”她的声音很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叔叔说集团核心数据泄露，股价暴跌。
爸爸质问是谁干的，叔叔突然指着我妈妈说——”她顿了顿，
“‘除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媳妇，还有谁会偷自家东西？
’”陈轩猛地攥紧拳头：“所以你妈妈她……”“妈妈一直摇头，说她没有。
”林婉儿抬起眼，“然后叔叔蹲下来，抓着我的肩膀说：‘婉儿，你是个诚实的孩子，
告诉叔叔，你看见妈妈拿文件了吗？’”电脑屏幕自动切换，
显示出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画面里，年幼的林婉儿被一群大人围在中间，脸色惨白。
“我当时……太害怕了。”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叔叔说，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
就把妈妈送进监狱。可如果我听话，他就保证妈妈平安。
”陈轩胸口发闷：“所以你做了伪证？”林婉儿突然笑了，笑得眼眶发红：“你知道吗？
我签字画押后不到一周，妈妈就‘突发心脏病’死在拘留所了。”窗外雷声轰鸣，雨势渐猛。
陈轩终于明白为什么档案里林家突然撤诉——人死了，案子自然了结。
而一个八岁孩子的证词，谁会当真？“这些年你去哪了？”他声音沙哑。“孤儿院，少管所，
然后……”她敲了下键盘，屏幕弹出十几份电子档案，“我学了***，一直在收集证据。
”陈轩看清那些文件后瞳孔骤缩——全是林氏集团近十年的财务造假记录和非法交易证据。
“你想复仇？”“不。”她关上电脑，灯光熄灭的瞬间，她的眼神锐利如刀，
“我要他们血债血偿。”3林婉儿的话像一把刀，狠狠扎进陈轩的记忆里。血债血偿？
他盯着她，试图从她冰冷的眼神里找出当年那个小女孩的影子。但她的目光太锋利，
像是早已磨去了所有软弱。“你黑进林氏的系统，就是为了这些？”他拿起桌上的打印件，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资金流向和加密邮件截图。“不全是。”她站起身，走到窗边，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痕迹。“这些只是铺垫。”陈轩皱眉：“铺垫？”她没回答，
而是突然问：“你知道当年警方为什么那么快结案吗？”“卷宗上写的是‘证据确凿’。
”“呵。”她冷笑一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旧相册，翻到中间一页，取出一张泛黄的纸条。
“那这个呢？”陈轩接过纸条，上面是一行潦草的字迹——「婉儿，妈妈没有拿文件，
但你叔叔不会放过我们。记住，无论发生什么，别相信他。」
“这是我妈妈在被捕前一天偷偷塞给我的。”林婉儿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刻骨的寒意。
“警方根本没给她辩解的机会。”陈轩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重新翻开档案，
目光落在当年的证词记录上——问：林婉儿，你确定看到你妈妈拿走文件了吗？
答：……嗯。问：她有没有说为什么要拿？
这是‘必须要做的事’……**当时负责审讯的警官在笔录旁标注：「儿童证词可信度较高，
无明显诱导痕迹。」但现在看来，这段问答简直漏洞百出。“八岁的孩子，
怎么可能用‘必须要做的事’这种抽象表述？”陈轩猛地合上档案，
“这根本是有人教她说的！”林婉儿静静地看着他：“你终于发现了。
”“当年负责审讯的警官是谁？”“张明德。”她吐出这个名字，像在咀嚼一块碎玻璃。
“他三年前退休，现在在马来西亚养老。”陈轩瞳孔一缩——张明德是他警校时的教官，
也是当年林氏案的主审。“你查过他？”“当然。”她勾起唇角，眼底却没有笑意。
“他退休前账户里突然多了两百万，汇款方是海外空壳公司。”她顿了顿，
“而这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是我叔叔。”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闷闷地滚过天际。
陈轩的思绪飞速运转。如果张明德被收买，那当年的证词就是伪造的。
可林婉儿母亲为什么认罪？为什么林家突然撤诉？“你妈妈……真的死于心脏病？
”他问得小心翼翼。林婉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相册边缘，
半晌才开口：“尸检报告是这么写的。”“但你怀疑不是。”“我妈妈从没有心脏病史。
”她抬起眼，眸子里燃着冰冷的火焰。“而且，她死后第二天，
我叔叔就成了林氏集团的实际掌权人。”陈轩呼吸一滞。
豪门内斗、伪造证词、买通警方……如果林婉儿说的都是真的，这案子远比想象中更黑暗。
“你需要证据。”他沉声道，“没有实锤，这些只是猜测。”“我有证据。”她突然转身，
从电脑上调出一段音频文件。“这是上周我黑进我叔叔书房监控截取的。”她点击播放。
扬声器里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张明德那边打点好了吗？……啧，
那老东西胃口越来越大……不过无所谓，反正死人的嘴最牢靠。”陈轩浑身血液瞬间冻结。
这是林世诚的声音。而“死人的嘴”，指的是谁？音频戛然而止，
房间里只剩下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林婉儿关上文件，
声音平静得可怕：“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回来了吧？
”陈轩深吸一口气：“你想用这些证据翻案？”“翻案？”她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摇摇头。
“我妈妈死了十五年，真凶却锦衣玉食地活着。你觉得法律能给我什么公道？
”她的眼神让陈轩脊背发凉。“那你想怎么做？”“我要他亲口承认。”她一字一顿道，
“在所有人面前。”陈轩突然意识到她想干什么——“你要设局引他上钩？太危险了！
”“危险？”她轻笑一声，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银色U盘。“比起装疯卖傻十五年，
这点风险算什么？”U盘上刻着一行小字：「给婉儿，妈妈爱你。」陈轩怔住了。
这是她妈妈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
陈轩伸手按住那个U盘：“让我帮你。”林婉儿挑眉：“以什么身份？
警察还是……”“以陈轩的身份。”他直视她的眼睛，
“那个答应要教你背完《三字经》的人。”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窗外，一道闪电劈开夜空，
照亮她半边侧脸。“好。”她终于开口，“但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无论发生什么，
别阻止我。”她声音很轻，却重若千钧。“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
”4U盘***电脑的瞬间，屏幕闪烁了一下，随即弹出一个加密文件夹。林婉儿输入密码时，
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
“这是……”陈轩盯着屏幕上跳出的文件列表——病历、尸检报告、银行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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