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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间看到了妻子的手机，上面是她和男人的聊天记录，约好今晚来家里。我质问她，
她却冷笑：“废物，你一个月挣那点钱，不配！”当晚，她真把小三带回了家，
女儿还亲热地喊他叔叔。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而我，这个家的主人，却被赶去睡沙发。
我彻底疯了。1施永辉蹲在马桶边上，手指发抖。苗蔚的手机亮着，
屏幕上是她和柯岩的聊天记录。「今晚老公不在，你来。」「想死你了，上次没够。」「他？
废物一个，连碰我都不敢。」施永辉的脑子嗡嗡响，像被人拿铁锤砸了后脑勺。他盯着屏幕，
手指划了几下，全是露骨的话，还有照片——苗蔚穿着内衣拍的，柯岩的手放在她腰上。
他站起来，腿发软，差点跪下去。苗蔚在客厅看电视，翘着腿，涂指甲油。施永辉走过去，
把手机扔她腿上。「这他妈是什么？」苗蔚瞥了一眼，继续涂指甲：「你翻我手机？」
「我问你这是什么！」施永辉吼出来，嗓子哑了。苗蔚放下指甲油，冷笑：「你看不懂？
就是你想的那样。」施永辉喘不上气，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为什么？」「为什么？」
苗蔚站起来，比他矮半个头，但眼神像看垃圾，「你一个月挣那点钱，房贷都还不起，
我跟你过什么？柯岩开宝马，你呢？电动车都买不起！」施永辉抬手想打她，
苗蔚直接把脸凑过来：「打啊！废物，你除了摔东西还会什么？」他的手僵在半空，
最终放下。苗蔚嗤笑一声，拿起包往外走。「你去哪？」「找柯岩，」她头也不回，
「至少他像个男人。」门砰地关上。施永辉站在原地，听见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
他走回厕所，趴在马桶上吐了。2施永辉一夜没睡。他坐在沙发上，烟灰缸里堆满烟头，
手指被烫出几个泡，但感觉不到疼。天快亮的时候，他洗了把脸，镜子里的男人眼睛充血，
嘴角下垂，像条被踢烂的狗。他穿上最体面的衬衫——三年前买的，领口已经磨得起毛。
出门前，他看了眼女儿施小雨的房间，门关着，她昨晚没回来，估计又去同学家住了。
自从苗蔚开始明目张胆地出轨，女儿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坨垃圾。
柯岩的公司在一栋玻璃大楼里，施永辉在楼下站了十分钟，保安盯了他好几眼。他攥紧拳头，
走进去，前台**问他找谁。「柯岩。」「有预约吗？」「没有。」「那不能见。」
施永辉直接往里冲，保安拦住他，他甩开胳膊：「我他妈是他老婆的男人！」保安愣了一下，
趁这空档，施永辉冲进办公区。格子间里的人都抬头看他，有人小声嘀咕：「这谁啊？」
柯岩从会议室出来，西装笔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看见施永辉，先是皱眉，
然后笑了：「哟，稀客啊。」施永辉走过去，压低声音：「我们谈谈。」柯岩耸肩：「行啊，
就在这儿谈呗。」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有人偷偷摸出手机。施永辉咬牙：「出去说。」
柯岩笑得更欢了：「怕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他故意提高音量，「你是苗蔚老公吧？
有事？」施永辉喉咙发紧：「你离她远点。」柯岩夸张地「啊」了一声，
转头对同事说：「听见没？他让我离他老婆远点。」办公室里响起几声嗤笑。
施永辉脸涨得通红：「她是我老婆！」「是吗？」柯岩掏掏耳朵，
「那她怎么天天往我床上跑？」哄笑声炸开，有人吹口哨。施永辉脑子嗡嗡响，
拳头攥得发抖，但柯岩比他高半个头，肩膀宽他一圈，真动手，他肯定打不过。柯岩凑近，
压低声音，带着笑：「你知道苗蔚怎么说你吗？她说你连碰她都不敢，结婚十年，
她装**装了十年。」施永辉一拳挥过去，柯岩轻松躲开，反手推了他一把。
施永辉踉跄几步，撞翻垃圾桶，纸杯咖啡洒了一身。保安冲进来架住他，柯岩整理领带，
对周围说：「都录下来没？发群里啊，让大伙乐乐。」施永辉被拖出去的时候，
听见背后有人喊：「绿帽侠，下次来提前说啊，给你拍个特写！」他站在大楼外，衬衫脏了，
手发抖，路过的行人看他一眼，加快脚步绕开。他掏出手机，想给苗蔚打电话，
但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最终没按下去。回家路上，他经过一家五金店，
盯着墙上的锤子看了很久。到家时，施小雨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抬头瞥他一眼：「你去哪了？
」施永辉没说话，直接往厕所走。施小雨冷笑：「妈刚打电话，说你去找柯岩了？」
施永辉站住，背对着她。「你真够丢人的。」施小雨声音尖细，「打又打不过，闹又闹不起，
除了让人看笑话还能干嘛？」施永辉转身，盯着女儿：「我是你爸。」
施小雨翻个白眼：「那你倒是像个爸啊。」苗蔚晚上没回来，施永辉坐在女儿房间门口，
听见她在里面打电话：「嗯，我爸就是个废物……我妈早该离了……柯叔叔？挺好啊，
比我爸强一万倍……」施永辉站起来，走回客厅，打开电视，声音调到最大。
但那些笑声、嘲讽、女儿的冷言冷语，还是像刀子一样往他耳朵里扎。3施永辉的手机响了。
是他爸。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才接起来，还没开口，
那边就吼过来：「**是不是脑子有病？跑去人家公司闹？全亲戚群都传遍了！
老子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施永辉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爸，是苗蔚先——」
「先什么先！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你算什么男人？我早说苗蔚不是安分人，你非娶！
现在好了，全天下都知道你戴绿帽！」电话那头他妈抢过手机，
声音尖利：「你赶紧离了算了！这种女人留着过年？小雨也不能让她带，
我们老施家的种不能跟那种妈学坏！」施永辉捏着手机，
指节发白：「你们当初不是夸苗蔚懂事吗？」「放屁！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赶紧把房子卖了，钱攥自己手里！别到时候人财两空！」电话啪地挂了。施永辉坐在沙发上，
电视还开着，正在播家庭伦理剧，里面的男人捉奸在床，抡起椅子把奸夫砸得头破血流。
他盯着看了几秒，突然笑出声。苗蔚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拎着大包小包，全是购物袋。
施永辉坐在餐桌前吃泡面，抬头看了她一眼。苗蔚把袋子往沙发上一扔：「柯岩给我买的。」
施永辉低头喝了口面汤，没说话。「晚上他来吃饭。」苗蔚边说边往卧室走，
「你收拾下屋子，别跟狗窝似的。」施永辉猛地站起来，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音：「你说什么？」苗蔚回头，挑眉：「听不懂人话？
柯岩来吃饭，六点到。你爱在不在。」施永辉站在原地，泡面汤顺着下巴滴到衣服上。
晚上五点，他开始拖地。六点整，门铃响了。施永辉去开门，柯岩站在门口，
手里拎着瓶红酒，西装革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冲施永辉笑笑：「哟，亲自开门啊？」
施永辉没动。柯岩直接挤进来，鞋也没换，踩着刚拖过的地板往里走：「苗苗？我来了！」
苗蔚从厨房跑出来，围裙上沾着油渍，脸上堆着笑：「这么准时呀！」她接过红酒，
瞥了眼施永辉，「站着干嘛？拿碗筷去。」施小雨从房间冲出来，直接扑向柯岩：「柯叔叔！
你给我带礼物没？」柯岩变魔术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个盒子：「最新款耳机，学生党必备。」
施小雨尖叫着拆包装，完全没看施永辉一眼。饭桌上，柯岩坐在主位，苗蔚挨着他，
不停夹菜。施小雨叽叽喳喳讲学校的事，柯岩时不时接几句，逗得她哈哈大笑。
施永辉坐在最边上，面前的白米饭一口没动。「老施，别光坐着啊。」柯岩突然冲他举杯，
「来，喝一个？」苗蔚皱眉：「他喝什么喝，待会儿还得洗碗呢。」柯岩大笑：「对对对，
差点忘了，这是你家保姆。」施小雨噗嗤笑出声，赶紧捂住嘴。施永辉站起来，
椅子哐当倒地。所有人都看向他。「我出去抽根烟。」他走到楼道里，手抖得打不着火。
楼下传来小孩的嬉闹声，夫妻的吵架声，电视的广告声。他掏出手机，翻出通讯录，
手指在「爸」和「妈」之间徘徊了会儿，最终锁了屏。回家时，他们已经吃完，
桌上堆满残羹冷炙。柯岩和苗蔚在沙发上看电影，挨得很近。施小雨在自己房间，门关着。
施永辉默默收拾碗筷，听见身后苗蔚的娇笑和柯岩的低语。洗碗时，他打碎一个盘子，
蹲下去捡，碎片割破手指。他盯着血珠渗出来，突然想起十年前和苗蔚结婚那天，
她穿着白婚纱，说会爱他一辈子。客厅传来接吻的声音。施永辉把带血的碎片扔进垃圾桶，
继续洗碗。4水龙头哗哗响着，施永辉的手泡在洗洁精泡沫里已经十分钟了。
手指上的伤口被水泡得发白，但他感觉不到疼。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
夹杂着苗蔚和柯岩的调笑声。"砰——"突然一声巨响，施永辉手里的碗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他站着没动，看着地上的碎片。"**能不能小心点？"苗蔚踩着拖鞋冲进厨房，
看到地上的碎片后更火了，"大半夜的让不让人消停了？"施永辉慢慢转过身，
水珠顺着他的手腕往下滴："这是我家。""哟，现在知道是你家了？"苗蔚抱着胳膊冷笑，
"白天当缩头乌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这是你家？"柯岩晃到厨房门口，
手里端着红酒杯："苗苗，别跟废物一般见识。"他抿了口酒，"这种男人我见多了，
除了会摔东西发泄，屁本事没有。"施永辉盯着柯岩的领带——深蓝色，带着暗纹，
一看就价格不菲。他突然想起自己唯一的那条领带，还是结婚时买的，已经起球了。
"看什么看？"柯岩把酒杯往料理台上一放，"不服气啊？
"施永辉的视线移到柯岩脸上："滚出去。""你说什么？"苗蔚尖声叫道。"我说，
"施永辉一字一顿，"让他滚出去。"柯岩笑了，伸手搂住苗蔚的腰："听见没？
你老公让我滚呢。"他凑近苗蔚耳边，但声音故意放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继续？
我知道有家酒店床特别软..."施永辉抓起料理台上的菜刀。空气瞬间凝固。
苗蔚倒吸一口冷气，柯岩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冷静点..."柯岩往后退了一步。
施永辉举着刀，手却在抖。他看着面前两个人惊恐的表情，突然觉得可笑。
他慢慢把刀放回去，转身走出厨房。身后传来苗蔚的骂声："神经病！吓唬谁呢！
柯岩我们走，这疯子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来！"门被重重摔上。施永辉站在客厅中央，
听见电梯下行的声音。他走到阳台上，看着楼下柯岩的宝马亮起车灯，载着苗蔚驶出小区。
冰箱里还有半打啤酒。施永辉盘腿坐在地上，一罐接一罐地喝。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是公司群里有人发了段视频——正是他去柯岩公司闹事的画面。
下面跟着一串嘲笑的表情和"绿帽侠""活王八"之类的评论。第七罐啤酒喝到一半时，
施永辉吐了。他趴在马桶边干呕，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抬头时看见镜子里的人，头发蓬乱，
眼睛血红，嘴角还挂着呕吐物的残渣。"废物..."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浴室柜子里有盒安眠药，是苗蔚失眠时吃的。施永辉把剩下的药片全倒在手心，数了数，
二十多颗。他回到客厅，把药片一颗颗排在茶几上，像在布置什么仪式。手机又响了。
是施小雨发来的微信：「我不回去了，去同学家住。你今晚太吓人了，我妈说得对，
你就是个疯子。」施永辉笑了笑，把手机扔到一边。他拿起药片，一把塞进嘴里，
就着最后半罐啤酒咽下去。然后躺在地板上，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就这样吧..."他闭上眼睛。黑暗渐渐笼罩上来时，
施永辉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下午。那时他刚和苗蔚谈恋爱，两人挤在出租屋里吃泡面。
苗蔚把火腿肠都夹给他，说："你多吃点，上班累。"那时候的阳光很暖，
苗蔚笑起来有酒窝。不知过了多久，施永辉被一阵剧痛惊醒。他蜷缩成一团，
胃里像有把刀在搅。他想喊救命，但发不出声音。眼前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最后看到的景象是对门邻居老大爷惊恐的脸，和120闪烁的蓝光。
医院的白炽灯刺得眼睛疼。施永辉睁开眼，看到输液瓶和心电图机。护士见他醒了，
撇撇嘴："醒啦？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想不开的？"医生走过来，
语气冷淡："洗过胃了，死不了。以后别干这种蠢事，浪费医疗资源。"病房门被推开，
苗蔚踩着高跟鞋走进来。护士识趣地离开，还带上了门。苗蔚站在床边，
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演够了吗？"施永辉别过脸。"装什么可怜？
"苗蔚从包里掏出一叠纸摔在床上，"离婚协议，签了吧。房子归我，小雨跟我。
"施永辉盯着那份协议，突然笑了："我还没死呢...""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苗蔚俯身，香水味熏得施永辉想吐，"你知道小雨怎么说你吗？她说宁愿没有你这个爸。
"护士推门进来："家属小声点，其他病人要休息。"苗蔚直起身，
拎起包："明天我让律师来找你。"她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医药费你自己付，
我可没闲钱养废人。"门关上后，施永辉慢慢坐起来，拔掉手上的针头。血珠从针眼冒出来，
他盯着那点红色看了很久。窗外的天开始亮了。5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呛得施永辉喉咙发紧。
他扶着墙慢慢往外走，病号服空荡荡地挂在身上。护士站的几个小护士看见他，
交头接耳地笑，有个胆大的还举起手机**。"看，
那就是视频里那个..."施永辉低着头快步走过，听见身后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根本没人拦他。站在医院大门口，施永辉摸了摸口袋，
只有二十块钱和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手机早就没电了，他拦了辆出租车，
说了地址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吓人。司机从后视镜瞥了他好几眼："哥们，刚从医院出来啊？
"施永辉没吭声。"哎，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司机自顾自地说，"我上个乘客，
老婆跟健身房教练跑了，还卷走了他全部存款..."施永辉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
早高峰的车流像一锅煮沸的粥，每个人都急着赶往某个地方。只有他，不知道该去哪。
到家时，门锁换了。施永辉站在门口，摸出钥匙插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按门铃，没人应。
透过猫眼往里看，玄关的灯亮着，鞋柜上苗蔚最喜欢的那只花瓶不见了。
对门邻居开门倒垃圾，看见他愣了一下："哟，回来啦？你老婆昨天就把锁换了，
搬家公司来拉走不少东西呢。"施永辉的指甲掐进掌心："我女儿呢？
""小姑娘跟着走了啊，还高高兴兴的，抱着个新笔记本..."邻居突然住嘴，
尴尬地拎着垃圾袋往电梯走，"那什么...你要不要先来我家坐坐？""不用。
"施永辉转身下楼。小区门口的房产中介玻璃窗上贴着租房信息，
最便宜的一间地下室都要1500。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二十块钱，转身走向街角的网吧。
充了十块钱网费，施永辉坐在最角落的机位。开机时，油腻的键盘粘手。他登录微信，
消息列表爆满——全是亲戚朋友发来的"慰问"，
夹杂着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事转发的视频链接。置顶聊天框里，
苗蔚最后一条消息是张照片：她和柯岩在某个高档餐厅，举着红酒杯碰杯。配文：「新生」。
施小雨发了个朋友圈，九宫格照片全是和柯岩的合影。最新一张是在迪士尼，
柯岩搂着她肩膀，配文：「最好的爸爸」。施永辉盯着那个"爸爸"，眼睛酸得发疼。
他点开施小雨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半年前，是他问她要不要回家吃饭，
她回了个「嗯」。网吧里烟雾缭绕，隔壁座的小年轻正在打游戏，脏话连篇。
施永辉打开搜索引擎，输入"柯岩"两个字。页面弹出几十条结果。
第一条就是柯岩公司的官网，他是营销部总监。往下翻，
有个本地论坛的帖子：「XX公司高管***女下属被举报」。点进去，帖子已经被删了，
但快照里还能看到零星内容，有人爆料柯岩利用职权骚扰女员工。施永辉记下***，
继续搜索。在某个企业信息网站上，他发现柯岩名下居然有三家公司，
其中一家注册资本500万，但参保人数只有5人。"空壳公司..."施永辉喃喃自语。
他大学学的是会计，虽然毕业后一直做基层工作，但这些把戏他懂。
屏幕右下角跳出低电量提示。施永辉赶紧把查到的资料截图保存。正要关机时，
他突然想起什么，点开微信黑名单，找到了林芸——柯岩的前妻。两年前同学聚会时，
他听人说过柯岩离婚的事。当时传的是林芸出轨，
但现在想想...他给林芸发了条好友申请：「我是施永辉，想和你聊聊柯岩的事。」
走出网吧时天已经黑了。施永辉站在路边啃了个面包，思考今晚住哪。
最后他去了24小时营业的麦当劳，在厕所里洗了把脸，找了个角落的座位趴着睡。
凌晨三点，他被保安叫醒："先生，不能在这里过夜。"施永辉揉揉眼睛，
摸出手机——林芸通过了他的申请。「我知道你是谁。」林芸的第一条消息这样写道，
「苗蔚现在住的翡翠城18栋，是柯岩用公司名义买的，但钱是从海外账户走的。」
施永辉盯着这条消息看了很久，回复：「我想见他。」「明天下午三点，星巴克滨江店。」
林芸回复，「带上身份证和结婚证。」第二天，施永辉早早到了约定地点。
他借便利店厕所洗了脸，用最后五块钱买了瓶矿泉水。林芸比照片上老了不少。
她穿着黑色套装，没化妆，眼角有细纹。看到施永辉时，她微微点头："坐。
"施永辉刚坐下，林芸就推过来一个文件夹："先看看这个。
"里面是银行流水、聊天记录截图，还有几张柯岩和不同女人的亲密照。
最下面是份诊断书——林芸的，重度抑郁症。"我们离婚时，他找人跟踪我，
拍到我吃安眠药的照片，说我有精神病不适合抚养孩子。"林芸的声音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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