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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老公，今天是我生日。"林可心端着亲手做的长寿面走向餐厅，
却发现江子涵正对着手机屏幕上一个女人的照片轻声说着："雨萌，生日快乐。
"手中的碗重重砸在地上，汤汁四溅。江子涵猛地回头，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他慌乱地按掉屏幕，满脸愧疚："可心，你怎么了？""我问你，今天是什么日子？
"林可心死死盯着他。江子涵愣了一下，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今天是......是......""是我的生日！
"林可心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结婚三年，你连一次都没记住过我的生日，
但是你能记住一个死人的生日？"苏雨萌，江子涵的前女友，五年前车祸身亡。
林可心原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却没想到有些人死了，在爱人心里却比活着的时候更重要。
"可心，你听我解释......"江子涵伸手想拉她。"解释什么？"林可心甩开他的手，
"解释你刚才对着她的照片说生日快乐？解释你为什么知道一个死了五年的人的生日，
却不知道睡在你身边三年的妻子今天生日？"江子涵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林可心忽然想起什么，快步走向书房。江子涵脸色大变，连忙跟在后面："可心，
你要干什么？"书房的抽屉被拉开，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厚厚一沓银行转账记录。
林可心随手抽出几张，上面的收款人都是同一个名字——苏雨萌。"这些是什么？
"林可心的声音冷得像冰。"是......是公益捐款......"江子涵声音颤抖，
"用她的名义给山区孩子们......""用她的名义？"林可心翻看着那些单据，
"十万、二十万、五万......江子涵，这三年你一共捐了多少钱？"她迅速计算着，
脸色越来越难看："一百三十万？你用一个死人的名义捐了一百三十万？""可心，
你听我说......""那我们自己呢？"林可心把单据狠狠拍在桌上，
"我想换个大一点的房子，你说手头紧；我妈生病需要钱，
你说要等工资发下来；我想去旅游一次，你说今年没有预算。原来钱都给死人花了！
"江子涵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一个劲地道歉。林可心突然不想听他的解释了。
她环视着这个客厅，目光落在沙发上那几个抱枕上。米色的，上面绣着小花，
她从来不喜欢这种风格，但江子涵说这样温馨。还有那盆绿萝，她对植物过敏，
每次靠近都会流眼泪，但江子涵坚持说绿色植物对身体好。墙上挂着的那幅风景画，
是江子涵特意买来的，说是他前女友生前最喜欢的画家的作品。连厨房里的餐具，
都是江子涵挑选的粉色系，说是看起来有食欲。但林可心更喜欢简洁的白色。这个家，
从头到尾都不是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江子涵，苏雨萌喜欢什么颜色？""什么？
"江子涵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我问你，苏雨萌生前喜欢什么颜色？
""粉......粉色......"江子涵越说声音越小。林可心惨笑一声，
指着周围："所以这些粉色的杯子、粉色的窗帘、粉色的台灯，都是因为她喜欢？
""苏雨萌喜欢什么花？""绿......绿萝......""她喜欢什么样的抱枕？
""米色......绣花的......"每一个答案都像一把刀，割在林可心心上。
她忽然明白了，这三年来，她就像一个免费的保姆，住在一个为死人布置的房子里，
用着死人喜欢的东西，甚至连她的钱都要以死人的名义花出去。"江子涵，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江子涵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答不上来。"你不知道。
"林可心看着他的表情，心彻底凉了，"结婚三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喜欢什么，
因为你根本不在乎。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替死人看家的工具人而已。"她转身往外走，
江子涵慌忙拉住她："可心，你要去哪？""我要搬出去住一段时间，我需要静一静。
""不行！"江子涵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你不能走！雨萌最讨厌别人说走就走，她说过，
有问题就要面对面解决，不能逃避！"林可心被这句话气笑了："所以你连不让我走的理由，
都是因为她的想法？"她用力甩开江子涵的手："江子涵，我今天算是彻底看清你了。
你娶我，根本不是因为爱我，而是因为需要一个人帮你守护她的影子。"门被重重关上，
江子涵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满地的碎瓷片，恍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了什么。
但是他想不明白哪里错了。他对苏雨萌的感情是真的，对林可心的感情也是真的，
为什么就不能并存呢？第二章林可心在闺蜜王晓的家里住了三天，
江子涵的电话打了不下五十个，她一个都没接。"你打算怎么办？"王晓给她倒了杯茶，
"要不要直接离婚算了？""我想再查查。"林可心握着茶杯，"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个正常的男人，不可能对死去五年的前女友还这么执着，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他们之间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林可心拿出江子涵的银行卡，她知道密码，
是苏雨萌的生日。"你要查他的消费记录？""不只是消费记录。"林可心打开手机，
"我要查清楚这三年来，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银行APP显示，
除了那些以苏雨萌名义的捐款，江子涵还有很多其他的支出。每个月固定的两千块钱，
收款方是一个叫"永安公墓"的地方。"他每个月给公墓转钱干什么？"王晓也凑过来看。
林可心搜索了一下永安公墓的信息，发现这是城市西郊的一个高档墓园，
里面有VIP墓地维护服务。"苏雨萌埋在那里？"林可心又翻看了更早的记录，
发现三年前，也就是她和江子涵结婚那个月，江子涵一次性支付了十五万块钱给永安公墓。
"他结婚的时候给苏雨萌买了豪华墓地？"王晓倒吸一口凉气，"这男人是有病吗？
"林可心继续往下翻，发现更多可疑的支出。每年苏雨萌的生日和忌日，
江子涵都会有大额消费，买花、买礼品、在高档餐厅用餐。
而她自己的生日和他们的结婚纪念日，消费记录几乎为零。"可心，你看这个。
"王晓指着屏幕上的一条记录，"去年你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他在花店花了八百块钱，
但是你不是说他那天什么都没给你买吗？"林可心记得那天，江子涵说临时有事要加班，
直到很晚才回家，什么礼物都没有。"这八百块钱的花是给谁买的？"两人对视一眼，
心里都有了答案。"走，我们去那个花店问问。"花店老板娘还记得江子涵："哦，
那个男的啊，他是我们的老客户了，每年固定来买两次花，一次是6月15日，
一次是11月23日。"6月15日是苏雨萌的生日，11月23日是她的忌日。
"他每次都买什么花？""白玫瑰和百合，说是要去墓地。那个男人很痴情的，
说是要给去世的女朋友买花。我们都被感动坏了。"林可心和王晓出了花店，
两个人都说不出话来。"可心，我觉得你应该去墓地看看。"王晓说，
"说不定能发现更多的事情。"永安公墓位于西山脚下，环境清幽。林可心根据查到的信息，
找到了苏雨萌的墓地。墓碑是黑色大理石制成，上面刻着苏雨萌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孩子长得很漂亮，笑容甜美。但最让林可心震惊的不是墓碑，
而是墓碑前摆放的东西。一束新鲜的白玫瑰，看起来是刚放不久的。还有一个精美的蛋糕盒，
里面是一个小巧的草莓蛋糕，上面插着"生日快乐"的牌子。今天是11月26日，
距离苏雨萌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五天，距离她的忌日还有三天。江子涵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来？
林可心蹲下身，发现墓碑旁边的花瓶里不只有白玫瑰，还有其他的东西。她把花拿开，
发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纸条上是江子涵的字迹："雨萌，对不起，这几天可心闹脾气，
我没能按时来看你。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忘记你的。等这件事情过去了，
我就跟你说我最近的情况。可心她不理解我们的感情，但是我相信你能理解的。
"林可心的手开始发抖。她继续翻看，发现下面还有很多张纸条，
都是江子涵写给苏雨萌的话。"雨萌，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但是我想的都是你。
如果你还在，结婚的人应该是我们吧。""雨萌，可心怀孕了，但是我一点都不高兴。
我只想要和你的孩子。""雨萌，你说过希望我们的孩子叫苏子涵，如果是女孩就叫苏雨涵。
我已经想好了，等孩子出生，我就给他改姓，让他姓苏。"每一张纸条都像一把刀，
林可心看着看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终于明白了，江子涵娶她，
真的只是为了需要一个人来延续生活，而他的心，从来没有离开过苏雨萌。
甚至连她怀的孩子，他都打算给死去的前女友当作念想。林可心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她怀孕两个月了，江子涵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表现得很平淡，
只是说了句"那就生下来吧"。她当时以为他是性格内敛，不善于表达兴奋，现在才知道，
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孩子。手机响了，是江子涵打来的。"可心，你在哪？你快回来吧，
我们好好谈谈。"林可心看着手里的纸条，声音平静得可怕："江子涵，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你说。""如果苏雨萌没有死，你还会娶我吗？
"电话里沉默了很久，久到林可心以为信号断了。"可心，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回答我，会还是不会？"又是长久的沉默。"不会。
"江子涵的声音很轻，但林可心听得很清楚，"如果雨萌还在，我不会娶任何人。
"林可心挂断了电话，将手里的纸条重新放回花瓶下面。她站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苏雨萌的照片，转身离开了墓地。王晓开车来接她，
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情况不好："怎么样？""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林可心上了车，
"我决定了。""决定什么？""离婚。"第三章林可心回到家的时候，
江子涵正在客厅里等她。看到她进门，他立刻站起来："可心，你终于回来了。我们谈谈吧。
""好啊，谈谈。"林可心在沙发上坐下，声音平静得有些可怕，"我想知道，
我们结婚这三年，你有哪一天是真心对我好的？"江子涵愣了一下："可心，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对你一直很好啊。""很好？"林可心冷笑，"江子涵，我问你，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记得，是在朋友的聚会上......""错。
"林可心打断他，"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苏雨萌的葬礼上。我是她的大学室友，
你是她的男朋友。你哭得像个孩子，我递给你纸巾，你说谢谢。
"江子涵的脸色变了："可心......""第二次见面是一年后，
在同一个朋友的聚会上。你主动找我聊天，问我还记不记得苏雨萌。
我以为你是想找人聊聊她，缓解思念之情。""第三次见面，你请我吃饭，
说想听我讲苏雨萌在学校的事情。第四次，第五次，每一次你都要听我讲关于她的事情。
"林可心看着江子涵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说道："直到第十次见面，你突然跟我表白，
说你喜欢我。我当时感动得哭了，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爱情。""现在我才明白，你接近我，
是因为我了解苏雨萌。你跟我交往，是因为通过我，你能更好地怀念她。你娶我，
是因为你需要一个知道她喜好的人，来帮你维持对她的回忆。"江子涵想要反驳，
但是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江子涵，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林可心站起身，
"如果我现在死了，你会为我在墓地写小纸条吗？会每年给我过生日吗？
会用我的名义去做公益吗？"江子涵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你不会。
"林可心替他回答了，"因为在你心里，我从来就不是你爱的人，我只是一个工具。
"她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行李。江子涵跟在后面："可心，你要去哪？""离婚。
"林可心头也不回地说，"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了，明天就去办手续。""不行！
"江子涵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力气大得让林可心疼了一下，"你不能离婚！""为什么不能？
""因为......"江子涵急得满头大汗，"因为雨萌不会同意的！
她最讨厌半途而废的人，她说过，既然选择了，就要坚持到底！
"林可心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她甩开江子涵的手，声音里带着颤抖："江子涵，
你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你连不让我离婚的理由，都是因为一个死人的想法！""在你心里，
苏雨萌的意见比我这个活人的感受还重要！""不是的......"江子涵想要解释，
但是越解释越乱，"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林可心逼视着他，
"你告诉我，你娶我是为了什么？"江子涵被问得哑口无言。林可心看着他的表情，
心彻底死了："算了，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她继续收拾东西，
江子涵在旁边急得团团转："可心，你冷静一点，我们可以慢慢解决这些问题的。""解决？
怎么解决？"林可心头也不抬，"让苏雨萌从死里复活，然后你们两个重新在一起？
""我没有......""江子涵，我告诉你一件事。"林可心停下手里的动作，
转过身看着他，"昨天我去了苏雨萌的墓地。
"江子涵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你去那里干什么？""我看到了你写给她的小纸条。
"林可心一字一句地说，"包括那张说要给我们的孩子改姓苏的纸条。"江子涵如遭雷击，
身体晃了一下，差点站不稳："可心，你听我解释......""解释什么？
解释你想让我给死人生孩子？"林可心的声音越来越高，"江子涵，你还有人性吗？
这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你凭什么要给死人做纪念品？
""我没有那个意思......"江子涵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只是......我只是想让雨萌也能感受到做母亲的快乐......""她已经死了！
"林可心彻底爆发了，"死了五年了！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你明白吗？""你不懂！
"江子涵也大声喊起来，"你不懂我和雨萌之间的感情！她那么善良，那么美好，
她不应该就这么消失的！""所以你就要让我来替她活着？让我用她喜欢的东西，
住她喜欢的房子，生她想要的孩子？""我没有......""你有！
"林可心指着周围的一切，"这三年来，我就像个木偶一样，按照一个死人的喜好生活！
我失去了自己，失去了尊严，现在你还要让我失去我的孩子！"她用手护着肚子："江子涵，
我告诉你，这个孩子姓林，永远姓林！如果你不同意，那我们就离婚，我一个人养！
""可心，你不能这样......""我不能这样？"林可心惨笑，"那你能这样？
你能欺骗我三年，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为另一个人的替身？"她拿起手机，
拨通了律师的电话："李律师吗？是我，林可心。我决定了，明天就办离婚手续。什么？
财产分割？不用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孩子的抚养权。"挂断电话，
林可心提起行李箱往外走。江子涵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说："可心，你再考虑考虑，
我们可以改变的，我可以改变的......""江子涵，你改变不了的。
"林可心在门口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因为你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在你心里，
爱一个死了五年的人是深情，而我要求你爱活着的我，就是无理取闹。
""这种扭曲的价值观，你改变不了的。"门被重重关上，江子涵一个人站在客厅里，
环视着这个按照苏雨萌的喜好布置的家，突然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虚。
第四章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江子涵没有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也没有要求分割财产。
他全程沉默，只在最后签字的时候问了一句："可心，你真的决定了吗？""决定了。
"林可心看都没看他一眼。从民政局出来，林可心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王晓开车来接她："感觉怎么样？""很好。"林可心摸摸肚子，"至少从今天开始，
我不用再为一个死人活着了。""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人带孩子？""先这样吧。
我攒了一些钱，足够撑到孩子出生。"林可心望向窗外，"而且我觉得，
一个人带孩子总比让孩子跟着一个心理扭曲的父亲要好。"王晓点点头："那你现在住哪？
""我在网上租了个小公寓，明天就搬过去。"新的公寓不大，一室一厅，但是很温馨。
林可心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布置，白色的窗帘，淡蓝色的床单，简洁的北欧风格家具。
三年来，她第一次感觉自己真正拥有了一个家。搬家第三天，林可心收到了一个快递。
寄件人是江子涵。打开一看，是一张银行卡和一张纸条："可心，这是我的工资卡，
密码是你的生日。虽然我们离婚了，但孩子是无辜的，我希望能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
"林可心看着这张卡，心情很复杂。她查了一下余额，卡里有十五万块钱。
这应该是江子涵的全部积蓄了。结婚三年，他把大部分钱都用在了苏雨萌身上，
自己手里其实没剩多少。林可心想了想，还是把卡收了下来。不是为了江子涵，
而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孩子需要好的生活条件，她不能因为意气用事而让孩子受苦。
这天晚上，林可心正在看电视，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请问是林可心女士吗？
""是的，您哪位？""我是苏雨萌的妹妹，苏雨晴。我听说你和江子涵离婚了？
"林可心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江子涵告诉我的。林女士，我能和你见个面吗？
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说。"第二天下午，林可心在咖啡厅见到了苏雨晴。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孩，长得确实和苏雨萌有几分相似。"林女士，我想跟你道个歉。
"苏雨晴开门见山，"我姐姐虽然已经去世了，但她给你们的婚姻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
作为家人，我觉得很抱歉。"林可心有些意外："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姐姐的错。""不，
我必须说。"苏雨晴摇摇头，"因为有些事情，江子涵不知道，但我知道。""什么事情？
"苏雨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姐姐生前，其实已经不喜欢江子涵了。
"林可心手里的咖啡杯差点掉在地上："什么？""我姐姐出车祸的前一个月，跟我说过，
她想和江子涵分手。"苏雨晴的声音很低，"她说江子涵太粘人了，什么事都要管，
让她感觉很累。""那她为什么没有分手？""因为我姐姐心软，不忍心伤害江子涵。
她说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会好好跟他谈的。但是没想到......"苏雨晴的眼圈红了，
"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说，她就出车祸了。"林可心听得目瞪口呆："所以，
江子涵一直以为苏雨萌很爱他？""对。而且因为我姐姐是在他们约会回来的路上出的车祸，
江子涵一直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她，所以心里特别愧疚。""这么多年来，
我们家里人都不忍心告诉他真相，觉得让他保持美好的回忆也挺好的。但是没想到，
他会因此影响到后来的婚姻。"苏雨晴看着林可心："林女士，我今天来找你，
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把真相告诉江子涵，让他彻底放下我姐姐。
"林可心沉默了很久："不用了。""为什么？""因为这已经不重要了。"林可心苦笑，
"就算苏雨萌不爱他，但江子涵爱的那个人也不是我。他爱的是他自己想象中的苏雨萌，
是他心里构建出来的完美女神。""就算你告诉他真相，他也不会相信的。
而且......"林可心摸摸肚子，"我们已经离婚了，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
"苏雨晴点点头："我明白了。那我就不打扰你了。祝你和孩子都健康平安。"送走苏雨晴，
林可心坐在咖啡厅里发呆。她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真相。
江子涵深爱着一个其实并不爱他的女人，而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永远没法告诉他真相。
这是一个悲剧，但不是她的悲剧。林可心站起身，慢慢走出了咖啡厅。阳光洒在她身上，
暖洋洋的。她决定彻底忘记江子涵，忘记苏雨萌，忘记这段不愉快的经历。从今天开始，
她要为自己和孩子好好生活。第五章林可心怀孕五个月的时候，
江子涵突然出现在她的小区楼下。"可心，我们谈谈吧。"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眼圈发黑，
像是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林可心抱着买菜的袋子，准备上楼。
"孩子的事情。"江子涵跟在她后面，"我想参与孩子的成长。""不需要。
"林可心头也不回，"你每个月按时打抚养费就行了。""可心，孩子需要父亲。
"林可心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江子涵，你觉得你能给孩子什么？
让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让他生活在死人的阴影下？
""我可以改变......""你改变不了的。"林可心打断他，
"因为改变意味着背叛苏雨萌，而你永远不会背叛她。"江子涵被说得哑口无言。"江子涵，
我最后说一遍。"林可心看着他，"我和孩子都不需要你。你有那个时间和精力，
还是留着去陪你的雨萌吧。"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了楼。江子涵在楼下站了很久，
最终还是离开了。这天晚上，林可心接到王晓的电话："可心，你有没有看新闻？
""什么新闻？""永安公墓发生了一起破坏墓地的案件，有人把苏雨萌的墓碑砸了，
还把墓地周围的花草全部毁掉了。"林可心愣了一下："是江子涵干的？""新闻里没说，
但是根据监控录像，确实是一个男人干的。警方正在调查。"挂断电话，林可心心情很复杂。
她知道江子涵不可能主动破坏苏雨萌的墓地，那会是谁呢？第二天一早，
林可心就接到了江子涵的电话。"可心，雨萌的墓地被人破坏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
"我想请你帮个忙。""什么忙？""你是雨萌的室友，你了解她。我想重新修建她的墓地，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设计。你能帮我想想吗？"林可心沉默了几秒："江子涵，
你听清楚我要说的话。""我不会帮你，永远不会。苏雨萌已经死了五年了，
她的墓地是什么样子，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继续沉溺在对死人的怀念中，
只会让你的人生越来越扭曲。""可心......""我劝你最好去看看心理医生，
你的状态很不正常。"林可心说完就挂断了电话。下午，林可心去医院做产检。
医生说孩子发育得很好，是个男孩。"恭喜你，宝宝很健康。"医生笑着说，
"你想好给他起什么名字了吗？"林可心摸着肚子："林晨阳。
希望他的人生像早晨的阳光一样，温暖明亮。"从医院出来，林可心感觉心情很好。
她决定去买一些婴儿用品，为即将到来的小生命做准备。在母婴店里，
她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苏雨晴。"林女士？"苏雨晴显然也很惊讶，"你来买东西？
""嗯，给孩子买点东西。"林可心点点头，"你呢？
""我......"苏雨晴有些尴尬，"我来给我姐姐买点东西。
"林可心疑惑地看着她："给你姐姐买东西？"苏雨晴叹了口气："江子涵让我帮忙的。
他说要给我姐姐买一些她生前喜欢的小玩意，放在新的墓地里。"林可心听了，
心里涌起一阵厌恶："他还没有放弃？""没有。而且更严重了。"苏雨晴压低声音，
"昨天他来找我，说要重新办一场葬礼，让我姐姐'走'得更体面一些。
我觉得他精神可能有问题了。"林可心皱起眉头："那破坏墓地的人是谁？""不知道。
江子涵怀疑是某个嫉妒他的人干的，还报警了。"苏雨晴摇摇头，
"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两人聊着走出了母婴店。
苏雨晴忽然说："林女士，我觉得我有责任阻止江子涵继续这样下去。""你想怎么做？
""我准备把我姐姐生前的日记给他看。"苏雨晴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
"这里面记录了我姐姐对他的真实想法，包括她想分手的原因。
"林可心看了看那个日记本："你确定要这么做？""我确定。"苏雨晴点点头，
"与其让他继续活在幻想里，不如让他面对现实。虽然可能会很痛苦，
但至少能让他开始新的生活。""那你去吧。"林可心说，"不过我觉得，
就算你告诉他真相，他也不一定会接受。""试试看吧。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晚上，
林可心在家里看着新买的婴儿衣服，心情很好。她摸着肚子，轻声对孩子说："宝宝，
妈妈会保护你，让你在一个正常的环境里长大。我们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和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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