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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和许慕白在一起的第八年。当我再次小心翼翼地问他什么时候求婚时，他连头都没抬。
"沈楠，谈恋爱就一定要结婚吗？"直到后来，
我在他的珠宝公司撞见他对新来的助理林小雅说："如果真的爱一个人，
我会给她最好的钻戒，让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我的。"那一刻，我知道该放手了。我叫沈楠，
今年二十六岁，是一名珠宝设计师。八年前在大学里认识许慕白，那时他还是金融系的学霸，
我是艺术系的小透明。他追我的时候说过很多话。"楠楠，等我毕业就开公司，
赚很多钱给你买最美的钻石。""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等我事业稳定，
第一件事就是娶你。"八年了，他的金融投资公司确实做得风生水起，身价早就过了千万。
可结婚这件事，却总是"再等等"。我看着手机里林小雅发的朋友圈：今天老板夸我了，
还说要带我去参加珠宝展会呢。配图是一张**的许慕白侧脸，角度完美，光影迷人。
点赞已经过千了。我点开评论，全是夸许慕白帅气的，还有人说："小雅你老板这么关照你，
该不会是......"林小雅回复："才不是呢，他有女朋友的，谈了好多年了。
不过听说一直没结婚哦。"我关掉手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许慕白回来得很晚，
我已经做好了晚饭在餐桌前等他。"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我装作随意地问。
"公司有个新项目，带小雅加了会儿班。"他松了松领带，"她刚来什么都不懂，得多教教。
"又是林小雅。这个名字最近在他嘴里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小雅人很聪明，学东西快。
""小雅今天又弄错了报表，真是笨手笨脚的。""小雅说想学珠宝鉴定，
我准备让她跟着我去几个展会。"我夹菜的手顿了顿："她不是学金融的吗？
""多学点总没坏处。"许慕白看着手机，"对了，明天有个慈善拍卖会，
我要带她去见见世面。""我也想去。"许慕白终于抬起头看我，
眉头微皱："那种场合你去干什么？都是商务应酬，你会觉得无聊的。"会觉得无聊的。
八年来，他一次都没有主动带我参加过他的社交场合。朋友聚会、商务酒会、公司庆典，
我从来都是缺席的那一个。"我是你女朋友。"我看着他，
"难道不应该陪你出席这些场合吗？"许慕白放下手机，语气里带着不耐烦："楠楠，
你怎么突然这么粘人？我工作的事你别管了，专心做你的设计就行。"专心做你的设计就行。
仿佛我只是他生活的一个装饰品，可有可无。"我去洗澡了。"我站起身，声音有些发颤。
在浴室里，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八年来我为了他改变了太多，
从张扬的艺术生变成了温顺的小女友。我以为只要足够听话，足够懂事，他就会娶我。
可现在看来，我错了。当天晚上，许慕白的手机响了。"小雅？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他的声音瞬间变得温柔，和刚才对我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明天要穿什么？
你选个保守点的礼服就行......"我装睡，听着他走到阳台上继续讲电话。
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种温柔体贴的语调，是他很久没有对我用过的了。第二天早上，
许慕白起得很早。"我可能会很晚才回来，你不用等我吃饭。"他匆匆忙忙地整理着西装。
"慕白。"我叫住他。"嗯？""你还爱我吗？"他的动作停了一下，
然后继续系领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当然爱啊。
"语气敷衍得像在应付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知道我们之间已经回不去了。
下午，我收到了朋友发来的照片。慈善拍卖会上，许慕白和林小雅站在一起，
他正绅士地为她披上外套。照片里的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对恋人。而我，
连出现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第二章我在工作室里待到很晚，
手里拿着设计稿却一个字都画不进去。八年来，我以为我们是在一起成长。他创业，
我支持；他忙碌，我理解；他冷淡，我包容。可现在我才明白，我只是在原地等待，
而他早就走远了。工作室的门被推开，我以为是许慕白回来了。"楠楠？你还在加班啊。
"是宋君临的声音。我回头，看见他穿着深蓝色的风衣，手里拿着咖啡，
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关切。宋君临是我大学的学长，也是许慕白的同班同学。
毕业后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现在已经是业内知名的金牌律师。"学长怎么在这里？
"我收拾着桌上的稿纸。"路过看到你工作室还有灯，想着你一个人加班辛苦，
给你买了咖啡。"他把咖啡放在我面前，"奶茶店老板说你经常点这个口味。
"是我最喜欢的焦糖玛奇朵。"谢谢学长。"我接过咖啡，暖意从指尖传到心里。
"许慕白呢？怎么不陪你？"宋君临在我对面坐下。我苦笑："他在忙事业。""楠楠。
"宋君临看着我，"你不开心。"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宋君临太敏锐了，总能一眼看穿别人的情绪。"只是有点累。""是因为许慕白吗？
"我猛地抬起头，宋君临的表情很认真。"学长......""楠楠，有些话我憋了很久。
"宋君临往前倾身，"许慕白配不上你。"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
激起千层涟漪。"他有女朋友的。"我小声说。"但他有多久没有真正关心过你了？
"宋君临的声音很轻很轻，"楠楠，你值得被更好地对待。"我的眼眶突然湿润了。八年来，
只有宋君临会注意到我的情绪，会记得我喜欢的咖啡口味，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学长，
你别这样说......""我知道你放不下他，毕竟八年了。"宋君临站起身，"但楠楠，
如果有一天你想要重新开始，记得我一直都在。"他走到门口，
回头看了我一眼："早点休息，别太晚回家。"那一夜，我失眠了。
宋君临的话在我脑海里反复回响。许慕白配不上我吗？也许是的。这八年来，
我为了迁就他改变了太多。我不再画那些大胆前卫的设计，
因为他说那些太张扬；我不再参加同学聚会，
因为他说那些人层次不够；我甚至改变了穿衣风格，从个性十足变成了淑女路线。
我把自己活成了他喜欢的样子，可他呢？他在喜欢别人。第二天是周末，
我去了许慕白的公司给他送午饭。前台的小姑娘看到我，眼神有些奇怪。"沈**，
许总在开会。""那我等等吧。"我坐在休息区，听见会议室里传来笑声。"小雅，
这个方案做得不错。""许总，是不是还有需要改进的地方？""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得意门生。"我握着保温盒的手越来越紧。会议结束，
许慕白和林小雅一起走出来。林小雅看到我，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很快就恢复了甜美的笑容。"许总，您女朋友来了。"许慕白看到我，
脸色并不好看："你怎么来了？""给你送午饭。"我举了举手中的保温盒。
"我和小雅要去谈客户，没时间吃。"他看了看表，"你先回去吧。
"林小雅在一旁小声说："许总，要不您陪女朋友吃饭吧，客户那边我一个人去就行。
""不用，你一个人我不放心。"许慕白的语气里满是关怀，"楠楠，你先回去，
晚上我请你吃大餐。"又是敷衍。我点点头："那你们去忙吧。"转身的那一刻，
我听见林小雅说："许总对我真好，我有点舍不得离开这里了。""为什么要离开？
"许慕白的声音充满了不舍。"我家里人给我介绍了相亲对象，催我回老家结婚。
""那你想怎么办？""我想留在这里，跟着许总学更多东西。""那就留下来，
我会和你家里人说的。"我站在电梯里，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如刀绞。
他可以为了留住林小雅去说服她的家人，却从来没有为了我和任何人争取过什么。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看见许慕白轻抚林小雅头发的温柔动作。那个动作，
他以前只对我做过。第三章那天晚上，许慕白没有回来吃晚饭。我发消息问他，
他回复：临时有应酬，你先睡吧。朋友圈里，林小雅发了一张照片：加班到深夜，
还好有老板陪着，不然一个人会害怕呢。配图是两份还冒着热气的外卖，
背景是许慕白公司的办公室。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这个家，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清了？凌晨两点，许慕白才回来。我听见他在客厅打电话。"小雅，
到家了吗？这么晚了，下次我送你回去......什么？你哭了？别哭，
明天我带你去买点开心的东西......"我闭上眼睛，装作在睡觉。第二天早上，
许慕白起得比平时还早。"今天周日，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电影吗？
"我叫住正在穿外套的他。"临时有事，改天吧。"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小雅心情不好，
我得去开导开导她。"又是林小雅。"慕白，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出去了？
"他的动作停了一下："楠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人了？我有工作要忙。
""照顾下属的情绪也是工作吗？"这句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凝固了。许慕白转身看着我，
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冷漠。"沈楠，你这是在质疑我？""我只是想问，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站起身，"八年了，你从来没有带我参加过任何社交场合，
从来没有在朋友面前正式介绍过我，现在连一个下属都比我重要。""你闹够了没有？
"许慕白的声音越来越冷，"小雅只是我的下属，你想多了。""是吗？"我拿出手机，
翻开林小雅的朋友圈，"那这些是什么？"许慕白看着手机屏幕，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
"这些都是无心的，你别多想。""无心的？"我冷笑，"一次两次是无心，天天发是什么？
""够了！"许慕白猛地提高音量，"沈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刁钻了？
小雅只是一个孩子，她刚来公司什么都不懂，我多关照一点怎么了？"一个孩子。
他用这样温柔的语气为林小雅辩护，却对我大吼大叫。"我也想被你这样关照。
"我的声音开始发颤。"你已经习惯了，她还需要适应。"许慕白整理着衣领，"行了，
别闹了，我真的有事。"习惯了。我习惯了他的冷漠，习惯了他的敷衍，
习惯了在这个家里像个透明人一样存在。所以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忽视我，
把所有的温柔都给别人。"许慕白。"我叫住他。"还有什么事？
""如果有一天我也不习惯了呢？"他愣了一下，然后摆摆手："别胡思乱想了，我走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瘫坐在沙发上。八年的感情，在他眼里竟然轻如鸿毛。我拿起手机，
翻开宋君临的微信。"学长，你今天有空吗？"很快，他回复了："当然，需要我做什么？
""陪我去个地方。"一小时后，宋君临开车来接我。"去哪里？"他问。"许慕白的公司。
"宋君临看了我一眼，没有多问，发动了车子。到了许慕白公司楼下，
我远远地看见他和林小雅从大楼里走出来。林小雅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
看起来就像一对恋人在约会。"楠楠......"宋君临想要安慰我。"没关系，
我想看看他们去哪里。"我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们跟着他们的车，
来到了市中心最豪华的商场。透过商场的玻璃窗，我看见许慕白陪着林小雅试衣服，
他坐在沙发上，温柔地看着她在镜子前转圈。那个眼神，我太熟悉了。那是爱人的眼神。
"楠楠，我们走吧。"宋君临轻声说。我点点头，转身的时候，眼泪终于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八年了，我终于明白，许慕白不是不会对人温柔，不是不会关心人，不是不会花时间陪伴。
他只是不愿意为我做这些。第四章回到家，我开始收拾东西。八年来积累的回忆，
现在看起来都像是笑话。照片、礼物、情书，每一样都在提醒我曾经多么傻。
我把它们一件件装进箱子里，准备彻底告别这段感情。许慕白回来的时候，
看见客厅里的箱子，脸色瞬间变了。"你在干什么？""收拾东西。"我没有抬头。
"收拾东西做什么？"他走过来，想要拦住我。"搬出去。""搬出去？"许慕白愣住了，
"楠楠，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闹脾气。他永远觉得我是在闹脾气。"我没有闹脾气，
我很认真。"我站起身，看着他，"许慕白，我们分手吧。"这句话一出口，
客厅里安静得可怕。许慕白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我一字一句地重复。"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因为你不爱我了。"我看着他的眼睛，"你爱的是林小雅。""胡说！
"许慕白激动地反驳，"我怎么可能爱她？她只是我的下属！""是吗？"我冷笑，
"那你为什么可以为了她改变行程？为什么可以陪她逛街买衣服？
为什么在她面前总是温柔体贴，而对我却越来越冷淡？"许慕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八年了，许慕白。八年来你从来没有主动为我改变过任何计划，
从来没有耐心地陪我做我想做的事，从来没有在我难过的时候像安慰她那样安慰我。
"我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我终于明白了，
你不是不会爱人，你只是不爱我而已。""楠楠，
你听我解释......"许慕白想要拉住我的手。我退开了。"不用解释了。
"我拖着行李箱往门口走，"许慕白，我们结束了。""楠楠！"他追上来，"你不能走！
我们在一起八年了！""就是因为八年了，我才不能再浪费下去了。"我回头看着他，
"许慕白，谢谢你让我明白，原来我也可以不爱你。"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剑，
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许慕白的脸色瞬间苍白，他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
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楠楠，
你别走......"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再见。"我关上门，
听见里面传来东西摔碎的声音。站在电梯里，我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八年的感情，
就这样结束了。我哭的不是失去，而是终于解脱。电梯门打开，宋君临站在外面。"学长？
"我擦了擦眼泪，"你怎么在这里？""我担心你。"他接过我的行李箱，"先跟我回去吧，
我有空房间。"我点点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别的了。宋君临的家很温馨，简约而温暖。
"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泡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陌生的环境，心里五味杂陈。手机响了，
是许慕白打来的。我挂断了。他又打，我再挂断。最后**脆关机了。"喝点茶，暖暖身子。
"宋君临把茶杯放在我面前。"学长，谢谢你。""不用谢，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他在我对面坐下，"想哭就哭吧，别憋着。"这句话仿佛打开了我内心的闸门，
眼泪又开始往下流。"我是不是很没用？八年了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不是你没用，
是你太善良了。"宋君临递给我纸巾，"楠楠，你知道吗？这些年我看着你为了他改变自己，
心里有多难受。"我抬起头看着他。"你本来是那么张扬自信的女孩，为了迁就他，
你把自己的光芒都收起来了。但即使这样，他还是不珍惜你。
"宋君临的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痛苦。"楠楠，你值得被全世界最好地对待，
而不是委屈自己去适应一个不爱你的人。""学长......""我知道你现在还很痛苦，
但相信我，时间会治愈一切。"他轻抚我的头发，"从今天开始，做回你自己吧。"那一夜，
我在宋君临家的客房里睡得很沉。八年来第一次，我不用担心有人晚归，
不用猜测有人在外面和谁在一起，不用小心翼翼地维护一段早就千疮百孔的感情。
我终于自由了。第五章第二天醒来，我的手机里有几十个未接电话，全部来自许慕白。
还有无数条短信："楠楠，你在哪里？我们好好谈谈。""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
""你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分手，我们八年的感情难道不值得挽回吗？
""我已经和小雅说清楚了，以后我不会再管她了。"我看着这些信息，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宋君临敲门进来："楠楠，吃早餐了。""学长，我想去工作室一趟。""我陪你去。
"到了工作室，我发现许慕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他的眼睛红肿，显然一夜没睡。看见我，
他立刻冲过来。"楠楠，你总算出现了！我找了你一晚上！"宋君临挡在我面前："许慕白，
楠楠不想见你。""君临？"许慕白看见宋君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楠楠和你在一起？
""她昨晚在我家过夜。"宋君临平静地说。许慕白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楠楠，
你居然和别的男人过夜？我们才分手一天！""许慕白，你没有资格管我。
"我从宋君临身后走出来，"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我不同意！"许慕白想要拉住我，
被宋君临拦住，"楠楠，你不能为了报复我就和君临在一起！""报复？"我冷笑，
"许慕白，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我和学长是清白的，但就算不是，也轮不到你来管。
""八年的感情说分就分，楠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许慕白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我看着他，"当你陪林小雅逛街的时候，
当你为了她取消和我的约会的时候，当你用从来没有对我用过的温柔对待她的时候，
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许慕白愣住了。"许慕白，我爱了你八年，为你改变了八年，
等了你八年。但我不会再等下去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坚定，"你既然选择了林小雅，
就好好对她吧。至于我，从今天开始，我要为自己而活。"说完，我转身走进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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