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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在这家广告公司待了三年，三年来我只做过一件蠢事。就是爱上了张慧。
她是策划部的主管，长得不算绝美，但那种知性的气质让人移不开眼。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准备了一个月的礼物终于要送出去了。一条价值两万的项链，几乎花光了我三个月的工资。
"陈浩，你又在看张主管。"同事小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调侃。"没有，
我在看方案。"我慌忙把视线移开，假装专心工作。"别装了，全公司都知道你喜欢张慧，
除了她自己。"小王的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是啊，三年了，我从来没有勇气表白。
每次想要开口，就会想到我们之间的差距。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我只是个普通本科。
她家境优渥，我每个月还要给家里寄生活费。她优雅知性，我却土得掉渣。下午五点，
张慧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我鼓起勇气走过去。"张主管，今天是你生日吧？"她抬头看我，
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我...我观察到的。"我紧张得手心出汗，
从包里掏出精心包装的礼盒。"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张慧看着礼盒，
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陈浩，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不贵的，就是个小玩意儿。
"我撒了谎，但我不想让她有负担。"真的不用，我...""张慧！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看去，部门经理宋磊正朝我们走来。
他手里拿着一束昂贵的玫瑰花，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生日快乐，美女。
"宋磊把花递给张慧，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张慧接过花，
脸上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甜美笑容。"谢谢你，磊哥。"磊哥？这个称呼像一把刀，
直接插在我心上。"晚上有安排吗？我订了城南的法式餐厅。""好啊，我正好没安排。
"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地离开，我手里的礼盒显得那么可笑。小王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别难过了，早就听说他们在一起了。""什么？"我猛地转头看他。"你不知道吗？
上个月公司聚餐，他们就坐在一起，举止很亲密。""而且张慧的朋友圈经常有宋磊的影子，
只是你没注意到。"我拿出手机，翻看张慧的朋友圈。确实，
很多照片的背景里都有宋磊的身影。一张咖啡厅的照片，对面模糊的人影。
一张电影票的照片，旁边有两杯可乐。一张夜景照片，玻璃倒影里有个男人的轮廓。
我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细节。或者说，我选择性地忽略了。因为我不敢面对真相。
回到家，我把那条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银白色的链子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吊坠是一个精致的星星。售货员说，这代表着永恒的爱情。但现在看来，
它只是我一个人的自作多情。我把项链重新装好，准备明天去退货。手机突然响了，
是张慧发来的消息。"陈浩，谢谢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收你的礼物。我和宋磊在一起了，
希望你能理解。"看到这条消息，我竟然松了一口气。至少，她愿意跟我说实话。至少，
我不用再继续这种煎熬的暗恋了。我回复了四个字："祝你幸福。
"然后删除了她的联系方式。三年的暗恋，就这样结束了。第二章第二天上班，
整个办公室的氛围都很微妙。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同情，但没人主动提起昨天的事。
张慧和宋磊表现得很自然，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也装作无所谓，埋头工作。上午十点，
人事部通知开会。"各位，我来介绍一下新同事。"人事经理身后站着一个女孩，
大概二十五六岁，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半身裙。"这是林雨，新来的设计师，
以后会和大家一起工作。"林雨对大家点点头，声音清脆。"大家好，我是林雨，请多关照。
"宋磊立刻站起来，露出他那套标准的迷人笑容。"欢迎美女加入我们团队。
"林雨礼貌地笑了笑，但我能感觉到她的疏离。"林雨，你先跟陈浩熟悉一下工作流程吧，
他是我们部门最靠谱的员工。"人事经理的话让我有些意外。"好的，陈哥，麻烦你了。
"林雨走到我桌旁，眼神很真诚。"没问题，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接下来的几天，
我负责带林雨熟悉公司的各项业务。她很聪明，学东西很快，而且工作认真仔细。
更重要的是，她从不摆架子，对谁都很客气。"陈哥，这个方案你觉得怎么样？
"林雨把她设计的海报拿给我看。创意很棒，配色也很和谐，比很多老员工做得都好。
"很不错，你很有天赋。""谢谢夸奖。"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弯成月牙形，很好看。
中午吃饭的时候，林雨主动坐在我旁边。"陈哥，你在这里工作几年了？""三年多了。
""那你一定很了解公司的情况，能跟我说说吗？
"我简单介绍了公司的架构和各部门的职能。"对了，那个宋经理和张主管是什么关系？
我感觉他们..."林雨的话让我愣了一下。"他们在交往。""哦。"她点点头，
没有继续问下去。但我能感觉到，她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下午开会的时候，
宋磊又开始展现他的"魅力"。"林雨，适应得怎么样？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谢谢宋经理，陈哥已经帮了我很多。"林雨的回答很得体，但语气里的疏离很明显。
宋磊有些尴尬，但很快恢复了笑容。"那就好，陈浩确实是个好老师。"会议结束后，
张慧走到林雨身边。"林雨，晚上有空吗？我们女生聚个餐，正好认识一下。
""不好意思张主管，我今天要加班。""那改天吧。"张慧的表情有些失落。
我能理解她的想法，作为部门里为数不多的女性，她希望有个女性朋友。
但林雨似乎对建立这种关系并不热衷。晚上下班的时候，确实只有我和林雨还在办公室。
"真的要加班吗？"我忍不住问道。"嗯，想尽快熟悉工作。"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我陪你一起吧，正好我也有点事要处理。"其实我没什么事，
只是不想让她一个人待到太晚。"不用了陈哥，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没关系，
反正我一个人回去也是看电视。"林雨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
"我们一起工作到晚上九点，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键盘敲击的声音。"陈哥，你饿了吗？
我请你吃宵夜吧。""不用客气。""不是客气，是感谢你这几天的照顾。
"我们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馆子，点了几个简单的菜。"陈哥，你有女朋友吗？
"林雨突然问道。"没有。""为什么？你人这么好，应该很受欢迎啊。"我苦笑了一下。
"可能是缘分还没到吧。"林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陈哥，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就是好奇。"我想了想。"我觉得一见钟情是存在的，
但更多时候，爱情需要时间来培养。""嗯，我也这样认为。"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想，
林雨为什么会问这些问题。但很快我就摇摇头，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刚从一段失败的暗恋中走出来，我不想再陷入另一个泥潭。第三章周五的时候，
公司举办团建活动。地点是郊外的一个度假村，大家可以钓鱼、烧烤、唱歌。
我本来不想参加，但林雨说她第一次参加公司活动，希望我能陪她。"陈哥，
你不去我就一个人都不认识。"她眨着眼睛求我，我没办法拒绝。到了度假村，
大家分成几个小组进行各种活动。我和林雨被分在同一组，还有张慧、宋磊等几个同事。
"我们先去钓鱼吧。"宋磊提议道。钓鱼需要耐心，我在河边坐了半个小时，
一条鱼都没钓到。反倒是林雨，连续钓上来三条鱼。"陈哥，你是不是心不在焉？
"她笑着问我。"可能是鱼不喜欢我吧。""那你来帮我拿鱼竿，我去准备烧烤。
"我接过她的鱼竿，神奇的是，很快就有鱼上钩了。"看来真的是鱼竿的问题。
"林雨在一旁笑得很开心。烧烤的时候，宋磊又开始发挥他的"领导力"。"来来来，
大家围过来，我来烤肉。"他的手艺确实不错，烤出来的肉香气四溢。"林雨，
尝尝我的手艺。"宋磊把一串烤肉递给林雨。"谢谢宋经理。"林雨接过肉串，
但我注意到她只是象征性地咬了一口。"味道怎么样？""很好吃。"虽然嘴上这么说，
但她很快就把肉串放下了。我有些好奇，凑过去小声问："不合胃口？""太咸了。
"她小声回答。我看了看宋磊烤的其他肉串，确实撒了很多盐。"我给你重新烤一串。
"我拿了几串肉，调了淡一点的料，仔细烤制。"试试这个。"林雨尝了一口，
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好吃！陈哥，你手艺真好。""我妈妈教的，
她说做菜要根据不同人的口味来调整。""你妈妈一定很贤惠。""嗯，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我们聊着天，氛围很轻松。但我注意到，张慧一直在观察我们。晚上的KTV环节，
大家轮流上台唱歌。宋磊唱了一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献给张慧。张慧很感动，
主动抱了抱他。看到这一幕，我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波澜了。或许，我真的已经放下了。
"陈哥，你不上去唱一首吗？"林雨鼓励我说。"我五音不全，还是算了吧。""没关系，
唱歌是为了开心，不是为了比赛。"在她的坚持下，我上台唱了一首《朋友》。
虽然跑调了几个地方，但大家都很给面子地鼓掌。下台的时候，林雨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唱得很棒！""明明跑调了好几次。""但是很真诚，我喜欢真诚的人。
"她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回程的大巴上，大家都有些累了。林雨坐在我旁边，
不知不觉就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不敢动，怕吵醒她。她睡觉的样子很安静，呼吸很轻，
像个小孩子一样。我突然想起她之前问过的问题：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或许，
我现在有答案了。车子在市区停下的时候，林雨醒了。"不好意思陈哥，我睡着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没关系。""那我先回去了，明天见。""路上小心。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我忍不住笑了。今天是我来公司这么久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第四章周一上班，公司里传出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张慧和宋磊分手了。据说是周末的时候，
张慧发现宋磊在酒吧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两人当场大吵一架，宋磊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他说什么了？"小王神秘兮兮地凑过来。"他说张慧太黏人，没有情趣，
还说她家庭条件一般，配不上他。"我皱了皱眉。宋磊这人我了解，表面温文尔雅，
实际上很现实。张慧虽然是主管，但家庭确实普通，父母都是工人。
而宋磊的父亲是某个公司的高管，从小就养成了他高傲的性格。"张慧现在怎么样？
""听说哭了一晚上，今天眼睛都肿了。"上午开会的时候，我看到了张慧。
确实如小王所说，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但她依然强撑着微笑，主持会议。
宋磊的座位空着，据说请了病假。会议结束后，林雨走到我身边。"陈哥，
张主管看起来心情不好。""嗯，她刚失恋。""那我们要不要安慰一下她？
"我看了看林雨，她的眼中满是善意。"你去吧，女生之间可能更好沟通一些。
""那你陪我一起。"我们一起走到张慧的办公桌前。"张主管，你还好吗？
"林雨轻声问道。张慧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我没事，谢谢关心。
""如果需要聊天的话，我们随时都在。"林雨的话很真诚。张慧点点头，但没有说话。
下午的时候，张慧突然来找我。"陈浩，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我们去了公司楼下的咖啡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张慧苦笑着问道。
"为什么这么说？""明明你对我那么好，我却看不见。反而被宋磊那种人骗了。
"我摇摇头。"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只有合适不合适。""如果当初我选择了你，
会不会不一样？"这个问题让我沉默了一会儿。"张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学会爱自己。""你还会喜欢我吗？"她突然问道。
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心中五味杂陈。曾经的我，做梦都想听到这句话。但现在，
我却很平静。"张慧，你现在只是受了伤，想要找一个安全的港湾。但这不是爱情。
""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两个完整的人，互相吸引，互相成就。
""而不是一个人去拯救另一个受伤的人。"张慧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变了，陈浩。""是的，我变了。"我点点头。"我不再是那个只会暗恋的陈浩了。
"回到公司，林雨正在整理资料。"聊得怎么样？"她关心地问道。"还好，
她只是需要时间来疗伤。""你真是个好人，陈哥。""好人？"我笑了笑。
"以前我也觉得自己是好人，但现在我发现，有时候太好反而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
""因为真正的好，应该是有原则的好，而不是没有底线的付出。"林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陈哥，你很有智慧。""谢谢夸奖。"那天晚上，我们又一起加班到很晚。
不过这次不是工作需要，而是林雨想学习一些新的设计软件。"陈哥，这个工具怎么用？
"她指着屏幕上的一个图标问道。我凑过去给她讲解，闻到了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就是这样，先选择路径，然后调整曲线..."我们的距离很近，
近到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学会了吗？"我问道。"嗯...学会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们的眼神在空中相遇，时间仿佛静止了。我能看到她眼中的紧张，
还有一些我不敢确定的情感。"林雨..."我刚想说什么，她突然站起身。"不早了，
我们该回去了。"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好的，我送你回去。""不用了，
我自己打车就行。""这么晚不安全，我送你。"最终，我还是坚持送她到了小区门口。
"陈哥，谢谢你。"她下车前对我说道。"不客气。""我是说，谢谢你教会我很多东西。
"她的话意有所指，我心中一动。"那你想学更多吗？""什么？""关于工作的，
还有...其他的。"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明了。"我想。"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钥匙，
打开了我心中紧闭的门。第五章第二天，宋磊销假回来了。他看起来很憔悴，
眼中带着浓重的黑眼圈。显然，这几天他也不好过。"各位，很抱歉这几天耽误了工作。
"他在会议上道歉，但大家的反应都很冷淡。毕竟，
他和张慧分手的事情已经传遍了整个公司。而且传言中，他的表现确实不怎么样。
会议结束后，宋磊走到我身边。"陈浩，有空聊聊吗？"我有些意外，但还是点了点头。
我们去了公司的天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没资格评价。""别装了，我知道你喜欢张慧。"宋磊点了根烟，
深深吸了一口。"以前喜欢过。"我说的是实话。"以前？那现在呢？""现在没有了。
""为什么？因为她跟我在一起过，所以你不要了？"宋磊的话让我皱起了眉头。
"不是因为这个。""那是为什么？"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因为我发现，
我以前喜欢的只是我想象中的张慧，而不是真正的她。""什么意思？
""我把她想象得太完美了，以为她是我的女神。但其实，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
有优点也有缺点。""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就不再执着了。"宋磊有些意外，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说。"那你现在有喜欢的人吗？""嗯。"我点点头。"林雨？
"宋磊很敏锐。"你看出来了？""废话，你看她的眼神和以前看张慧的完全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以前你看张慧的时候，眼中全是崇拜和仰视。但你看林雨的时候，
眼中是平等和温柔。"宋磊的话让我愣住了。我没想到，他居然观察得这么仔细。"陈浩，
我想说声对不起。""对不起什么？""以前我抢了你喜欢的人，可能伤害了你。
"我摇摇头。"你没有抢，感情本来就不是先来后到。""而且，如果没有这件事，
我可能还会继续那种毫无意义的暗恋。""所以，我应该感谢你。"宋磊苦笑了一下。
"你这人真奇怪，被抢了女人还感谢我。""因为你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什么道理？
""真正的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和讨好，而是两个人的相互吸引和平等交流。
"宋磊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后悔了，张慧其实是个好女孩。""那你为什么要伤害她？
""因为我觉得她配不上我，我可以找到更好的。""但现在我发现，我错了。
那些所谓的'更好的'，都只是表面光鲜，内心空虚。""张慧虽然家庭普通，
但她善良、真诚、有责任心。""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我看着宋磊懊悔的表情，
心中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情绪。"既然后悔了，为什么不去挽回？""她不会原谅我的，
我说的那些话太伤人了。""试试吧，真诚地道歉，也许还有机会。""你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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