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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周雨萌递给我一杯速溶咖啡，眉头紧锁。"你真打算这么算了？
"我盯着手机里那条转账记录，心情复杂。三万八千块，给赵明轩买了块手表。
就因为他说："我手腕上戴个电子表去见客户，丢的是咱们公司的脸。"咱们公司？
明明他只是个普通销售，我是市场部主管。论职位，我比他高两级。论薪水，我是他的三倍。
可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这半年来，花钱的永远是我。"算了吧，不就是块表吗？
"我苦笑着摇头，"他对我挺好的。"周雨萌翻了个白眼："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像个被榨干的柠檬。"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赵明轩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那种熟悉的温柔："宝贝，今天累不累？我在楼下等你，带你去吃好吃的。"听到这话，
心里那点不快瞬间消散。看吧，他还是关心我的。"好，我马上下来。
"周雨萌看着我拿包的动作，叹了口气："你啊，迟早会后悔的。"电梯里，
我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妆容。半年前刚认识赵明轩时，他就是这样体贴。
会在我加班到很晚时买宵夜上来。会在我心情不好时默默陪伴。会在我生日时准备惊喜。
虽然那份惊喜只是一束十八块的康乃馨，但心意到了就够了。我从不介意他的经济条件。
家里给我的生活费一个月五万，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奢侈。能和心爱的人分享，也是一种幸福。
电梯门开了，赵明轩站在大厅里，手里拿着手机在和谁聊天。看到我出来，他快速收起手机，
露出那个迷人的笑容。"走吧，今天带你去个特别的地方。"他牵起我的手，
那双手有些粗糙，是长期奔波的痕迹。这让我更加心疼他。做销售确实不容易，风吹日晒，
还要看客户脸色。不像我，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就能拿高薪。"去哪儿啊？"我好奇地问。
"你猜。"他神秘地眨眨眼。路上，他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手机响了好几次，他都快速挂断。
"工作的事？"我关心地问。"嗯，客户比较难搞。"他叹了口气，
"这个月的业绩压力很大。"听到这话，我心里一紧。他这个月确实没怎么开单，
经理已经找他谈过两次话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几个客户？"我在市场部工作，
手里确实有些资源。"不用，我自己想办法。"他的语气有些僵硬，"我是男人，
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这话让我心里暖暖的。有自尊心的男人最有魅力。
车子停在了市中心一家高档西餐厅门口。我愣了愣："这里消费很贵的。""今天特殊情况。
"他拉着我下车，"走吧。"餐厅装修得很豪华，水晶吊灯，真皮沙发，连餐具都是银制的。
我偷偷看了眼菜单，一份牛排就要八百块。心里开始打鼓。以赵明轩的收入，
在这里吃一顿饭至少要花掉他半个月工资。"是不是太破费了？"我小声说。"怎么会。
"他笑着为我拉开椅子，"我女朋友值得最好的。"这句话说得我脸红心跳。
虽然知道他是为了哄我开心，但还是忍不住被感动。点菜的时候，他完全不看价格，
直接要了两份最贵的套餐。还加了一瓶红酒。我心里越来越不安："真的没关系吗？
""放心吧。"他握住我的手，"今天我请客。"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选择相信他。
也许他最近接了个大单，只是还没告诉我。饭吃到一半，他突然站起来："宝贝，
我去个洗手间。"走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回来，脸色有些奇怪。"怎么了？"我关心地问。
"没事，肚子有点不舒服。"他坐下来，继续切牛排。但我明显感觉到他心不在焉。
手机放在桌上，屏幕时不时亮一下。我瞥见几条消息的开头："哥，钱的事...""明轩，
这次你可不能...""我们说好的..."虽然看不全，但隐约觉得和钱有关。正想着，
服务员过来了："先生，请问您准备怎么付款？"我下意识要掏包，赵明轩却拦住了我。
"我来。"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服务员拿着卡走了，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先生，
您的卡余额不足。"空气瞬间凝固。我看到赵明轩的脸刷地红了，尴尬得像个孩子。
"可能是银行系统问题。"他强撑着说，"要不你先垫一下，回头我转给你。
"这话说得底气不足，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我没有犹豫，直接掏出卡递给服务员。
"没关系的。"我轻声安慰他，"情侣之间不用分那么清楚。"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他明明知道自己没钱，为什么要带我来这么贵的地方？难道就是为了撑面子？结账时，
我看到小票上的数字：两千七百八十元。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但对他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走出餐厅，赵明轩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真的没关系。
"我主动挽住他的胳膊，"你平时对我那么好，我请你吃顿饭怎么了？"他抬起头看着我，
眼中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谢谢你，萌萌。"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道谢，
听起来有些生分。回公司的路上，他显得很沉默。我试图活跃气氛："对了，
你刚才提到业绩压力大，要不我真的帮你介绍几个客户吧？""算了。"他摇摇头，
"我不想靠你。""什么叫靠我？我们是男女朋友，互相帮助很正常啊。
""男女朋友..."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突然问，"萌萌，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有些措手不及。"什么意思？""我是说，
我们的条件差距这么大，你家里不会有意见吗？"原来他在为这个发愁。我停下脚步，
认真地看着他："我爸妈从来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他们只要求对方人品好就行。
""人品好..."他自嘲地笑了笑，"我算什么人品好？""你当然算！"我急了，
"你体贴、温柔、有责任心，这些难道不是好品格吗？"他没有再说话，
但我感觉他的情绪更低落了。到了公司楼下，他突然说："萌萌，今晚我可能要加班到很晚，
就不陪你了。""那我等你？""不用，你早点休息。"他匆匆吻了下我的额头，
就转身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从今天的种种迹象来看，
他好像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且这个麻烦，他不愿意告诉我。第二章回到办公室，
周雨萌正在加班。看到我回来，她抬起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有事要忙。
"我在座位上坐下，心情有些复杂。"什么事？"我把刚才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
周雨萌听完，皱起了眉头："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明知道没钱还要带你去那么贵的地方？
""可能是想给我个惊喜，没想到会尴尬。""萌萌，你真的太单纯了。"周雨萌叹了口气，
"这种情况要么是他故意让你买单，要么就是他有什么急用，想从你这里套钱。
"我摇摇头："不会的，明轩不是那种人。""那你解释一下，
为什么他刚才问你们合不合适？"这个问题我确实想不明白。按理说，我们交往这么久，
感情一直很稳定，为什么突然质疑起关系来？"也许是他最近压力太大，想太多了。
"周雨萌没再说什么，但我看得出来她不太相信。其实我心里也有疑惑，
只是不愿意往坏处想。晚上回到家，我翻出这半年来的转账记录。除了今天的手表和晚餐，
还有：给他买的名牌衬衫，两千八。他说客户见面需要穿得正式一点。给他交的房租，
一个月三千五。他说这个月业绩不好，房东催得紧。给他买的手机，八千六。
他说原来的手机太卡，影响工作效率。给他垫付的信用卡还款，一万二。他说刷爆了卡，
下个月发工资就还我。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额转账，加起来也有好几千。零零总总算下来，
半年时间我给他花了接近十万块。这个数字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虽然对我来说不算负担，
但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关键是，除了那束十八块的康乃馨，他从来没有给我买过任何东西。
连一杯奶茶都没有。想到这里，我心里开始不舒服。是不是我想多了？
也许他真的只是经济条件不好，等他度过这段困难期，情况会好转的。我这样安慰自己，
把手机放到一边。第二天上班，我特意观察了下赵明轩。他穿着我给他买的那件衬衫，
手腕上戴着我给他买的手表，看起来精神不错。见到我时，还是那个温柔的笑容："早上好，
宝贝。""早上好。"我回应道，"昨晚加班到几点？""差不多十二点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客户那边有些问题需要处理。""辛苦了。"我心疼地说，
"中午我请你吃饭？""不用了，我约了客户谈事。"他快速拒绝，"你自己吃吧。
"说完就匆匆走了，连多聊几句的时间都没有。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以前他最喜欢和我一起吃饭，经常主动邀请我。虽然每次都是我付钱，
但他从来不会这么急着拒绝。中午，我和周雨萌一起去公司附近的餐厅吃饭。刚坐下，
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赵明轩正坐在角落里的桌子旁，对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两人交谈得很激烈，赵明轩的表情看起来很焦急。我正想过去打招呼，
却听到那个男人提高了音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下周必须把钱还上，
否则后果你知道的。"赵明轩连连点头："知道知道，再给我几天时间。""几天时间？
你都拖了两个月了！"男人显然很不耐烦，"别以为换了个有钱女朋友就能拖欠不还。
"这话让我如雷击顶。有钱女朋友？他们在讨论我？我赶紧拉着周雨萌躲到旁边的柱子后面，
继续偷听。"我真的没想拖欠，只是最近手头紧...""手头紧？
我听说你女朋友可是市场部主管，家里有钱得很。"男人冷笑，"借点钱还不容易？
""这..."赵明轩犹豫了。"怎么，舍不得开口？还是说你在她面前装得太像了，
不敢暴露？""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不太好...""不太好？"男人拍了拍桌子，
"那你欠我的五万块怎么办？"五万块？我的手开始发抖。
原来他真的是为了钱才和我在一起的？"我给你个建议。"男人的声音变得阴险，"女人嘛，
哄一哄就什么都给了。你都交往这么久了，还搞不定？""可是...""可是什么？
难道你还真打算和她认真？"男人笑了，"老赵，咱们是什么人你心里没数吗？
她那种白富美，最后能看上咱们？"这话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我死死捂住嘴，
生怕发出声音。周雨萌在旁边紧紧抱住我，眼中满是愤怒。"行了，别废话了。
"男人站起身，"下周五之前，五万块一分不少，否则你就等着承担后果吧。"说完，
他就走了。赵明轩一个人坐在那里，表情痛苦地捂着脸。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周雨萌拉着我快速离开了餐厅。"萌萌，你还要为他找借口吗？"周雨萌怒道，
"这下你看清楚了吧！"我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半年来，
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人玩弄。那些温柔的话语，体贴的举动，全都是假的。
他只是把我当成了提款机。"我们回去吧。"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萌萌...""回去吧，我想静静。"回到办公室，我一个人坐在座位上发呆。
下午的时候，赵明轩来找我。"宝贝，怎么中午没看到你？"他关心地问。
看着他脸上虚假的关切，我感到一阵恶心。"没什么，在办公室吃的外卖。
"我尽量保持平静。"那就好。"他笑了笑，"对了，今晚有空吗？我想和你聊聊。"聊聊？
是想找个合适的理由向我要钱吧？"聊什么？"我明知故问。
"就是...关于我们未来的事。"他的眼神有些闪烁，"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坦诚一些。
"坦诚？如果他真的坦诚，应该告诉我他欠了外债，应该告诉我他接近我的真实目的。
"好啊。"我点点头，"那我们好好聊聊。"我倒要看看，他准备怎么演这出戏。
第三章晚上七点，我们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见面。赵明轩显得有些紧张，
手里的咖啡杯被他握得很紧。"萌萌，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什么事？
"我平静地问。"是这样的..."他深吸了一口气，"我最近遇到了一些经济困难。
"来了。我在心里冷笑，面上却装出关心的样子："什么困难？严重吗？""也不算太严重，
就是..."他咬了咬牙，"我之前为了做业务，向朋友借了点钱，现在到了还款期限。
""借了多少？""五万。"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我知道这个数目不小，
但我真的没办法了。"五万，正好和中午听到的数字一致。"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继续追问。"我想..."他停顿了一下，"能不能先向你借一下？
等我下个月提成发下来就还你。"下个月提成？以他的业绩，下个月能有多少提成？
"你确定下个月能还上？""确定！"他连忙点头，"我最近谈了几个大客户，只要成交，
提成至少有十万。"谎话张口就来。我在市场部，对销售部的情况了如指掌。
他这个月的业绩排在倒数第三，哪来的大客户？"十万？"我装出惊喜的样子，"那太好了！
"看到我的反应，他明显松了一口气。"所以你愿意先借给我吗？""当然愿意。
"我爽快地答应，"我们是男女朋友，你遇到困难我怎么能不帮？"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很快又被感激代替。"谢谢你，萌萌。"他握住我的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句话让我想吐。中午的对话还在耳边回响，现在他却能这么自然地演戏。
"不过..."我故意停顿了一下。他的表情立刻紧张起来："不过什么？
""五万块不是小数目，我需要想想用什么理由向我爸要钱。""向你爸要钱？
"他愣了一下，"你自己没有吗？""我的生活费都有固定用途，
临时拿出五万确实有点困难。"我撒了个谎，"但如果和我爸说清楚情况，他应该会给的。
"赵明轩的脸色变了变："你要告诉叔叔？""当然要说啊，五万块不是小钱，
我总要有个合理的解释。""可是..."他明显很纠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万一叔叔对我有意见...""不会的，我爸很通情达理。"我安慰道，
"而且他知道你是为了工作才借钱的，肯定能理解。"赵明轩的额头开始冒汗。显然，
他根本不想让我家里人知道这件事。"要不这样吧。"他勉强笑道，"我再想想其他办法，
不一定非要麻烦叔叔。""其他办法？"我疑惑地问，"你不是说试过了都没用吗？
""我是说...也许我可以和朋友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宽限几天。
""可是你刚才说很急啊。""确实挺急的，但..."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明白了，你是担心我爸知道后会反对我们交往？""不是的！
"他急忙否认，"我只是觉得这是我的私事，不想麻烦长辈。""那你的意思是，
我自己想办法弄到五万块？""如果可以的话..."他点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看着他这副德行，我彻底失望了。他果然只是想从我这里套钱，
根本不在乎我会承担什么后果。"好吧。"我假装被说服，"那我想想办法。""真的吗？
"他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萌萌，你真是太好了！""我是挺好的。"我意味深长地说，
"好到被人当傻子都不知道。"他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复正常。"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那钱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的。"我敷衍道，"你也早点休息。"走出咖啡厅，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演戏真是太累了。但我必须搞清楚他的真实嘴脸，
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做。回到家，我给周雨萌打了电话。"结果怎么样？"她关心地问。
"和你预想的一样。"我苦笑道，"他果然是为了钱。""那你打算怎么办？""我还在想。
""萌萌，别再心软了。"周雨萌认真地说，"这种人不值得你浪费感情。""我知道。
"但知道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这半年来的美好回忆，难道真的都是假的吗？
他对我的温柔体贴，真的只是为了骗钱？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第二天上班，
赵明轩特别殷勤。主动帮我买早餐，替我倒水，还在我桌上放了一朵玫瑰花。"这是干什么？
"我问。"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对你好一点。"他温柔地说，"昨天麻烦你了，
我心里过意不去。""你心里过意不去？"我冷冷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还要麻烦我？
""因为..."他犹豫了一下，"因为我只信任你一个人。"这话说得倒是挺动听。
可惜我已经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对了。"我突然说，"我昨晚想了一夜，
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我爸这件事。"他的脸色瞬间变了："为什么？
我不是说了可以再想其他办法吗？""什么其他办法？你说的那个朋友同意宽限了吗？
""这个...还在商量。""既然还在商量，那我就先和我爸说一声。"我拿出手机，
"反正早晚都要说的。""等等！"他急忙阻止我，"真的不用麻烦叔叔，
我朋友已经同意宽限一周了。""一周？"我假装松了一口气，"那太好了！
这一周你打算怎么筹钱？""我...我会想办法的。"他的回答毫无说服力。
一个连五万块都拿不出来的人，怎么可能在一周内筹到钱？除非他准备找下一个冤大头。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个主意。第四章"明轩，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装作关心的样子，
"你那个朋友为什么要借钱给你？利息高不高？"赵明轩明显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愣了一下才回答："不算太高，就是正常的民间借贷。""多少？""一分钟。"他小声说。
一分五的利息，一个月就是七百五，一年就是九千。按照这个利率，
五万块一年的利息就要九千。"这利息确实不低。"我皱眉道，
"你当初为什么要借这么贵的钱？""当时急用，也没有其他选择。
"他的解释听起来很勉强。"急用做什么？"我继续追问。
"就是...做业务需要垫付一些费用。"又是这个理由。我们公司的业务流程我很清楚，
根本不需要销售人员自己垫付费用。他这是在睁眼说瞎话。"那现在怎么办？
"我装出担忧的样子，"如果真的还不上，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听到这个问题，
赵明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应该...应该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显然，他对那个债主很恐惧。看来中午的对话中，那个男人的威胁不是开玩笑的。
"要不这样吧。"我突然说，"我陪你去见见那个朋友，当面和他商量一下？""不用不用！
"他急忙摆手，"这种事不用麻烦你。""我们是男女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坚持道，"而且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让我男朋友这么为难。""真的不用，
他脾气不太好，我怕吓到你。"脾气不太好？这算是间接承认那个人不是什么善茬了。
"我不怕。"我故作勇敢地说，"再说了，我在场的话，他也不敢为难你。
"赵明轩的表情越来越慌乱。他显然不想让我接触到那个债主，估计是怕暴露什么秘密。
"萌萌，你真的别管这件事了。"他恳求道，"我自己能处理的。""你怎么处理？
"我反问，"如果你真的有办法处理，当初就不会来找我借钱了。"这话让他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是想保护我，不想让我牵扯进这些麻烦事。"我继续说，"但是明轩，
我们如果真的要在一起，就不应该有秘密。"听到"真的要在一起"这几个字，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我们确实要在一起？"他试探性地问。"当然。
"我点点头，"我已经把你介绍给我爸妈了，他们都很满意。"这又是一个谎言。
我根本没有向家里提过他。但赵明轩听到这话，眼中明显闪过一丝贪婪。
"叔叔阿姨...真的满意吗？""嗯，他们说你人很踏实，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我继续编谎，"我爸还说，等你度过这段困难期，就让你来我们家公司工作。
"这话的杀伤力很大。赵明轩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我家的公司在本市算是知名企业，
能进去工作确实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真的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当然是真的。
"我肯定地说，"不过前提是你要诚实，不能有任何隐瞒。"听到这话，赵明轩陷入了沉思。
我能看出他内心的挣扎。一边是对我家庭背景的贪图，一边是对秘密暴露的恐惧。
经过几分钟的思考，贪婪战胜了恐惧。"好吧。"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带你去见他。
""真的？"我装出惊喜的样子。"嗯，既然你这么说了，我确实不应该瞒着你。
"他的眼神变得坚定，"不过你要答应我，见面的时候不要多说话，那个人确实不太好相处。
""我知道。"我乖巧地点头。其实我心里冷笑不已。他以为带我见债主能证明他的诚实，
却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清楚地看到他的真面目。"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我问。
"今天下班后吧。"他说，"我先联系一下，约个时间。""好的。"下午的时候，
赵明轩显得心神不宁。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每次都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到。
快下班的时候，他走到我桌边："约好了，六点半在市中心的茶楼见面。""茶楼？
"我有些意外，"挺正式的地方。""他比较喜欢那种环境。"赵明轩解释道。我点点头，
没有多说什么。但心里却在思考，这个债主到底是什么来头？下班后，
我们一起打车去了市中心。那家茶楼装修得很古典，环境确实不错。但价格也不便宜，
光是包间费就要几百块。"在这里谈事，成本挺高的。"我随口说道。"没办法，
他就喜欢这种地方。"赵明轩的声音有些紧张。我们被服务员带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推门进去，那个中午见过的男人已经坐在里面了。看到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这位是？"他问赵明轩。"我女朋友，萌萌。"赵明轩介绍道，
"她想和你当面聊聊关于借款的事。"男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市场部主管。"他的语气有些轻佻，"确实是个美女。
"这话让我很不舒服，但我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你好，我叫陈萌。"我礼貌地打招呼。
"我叫***。"男人伸出手，"久仰大名。"握手的时候，他故意多握了几秒，
让我更加厌恶。"请坐。"***做了个手势。我们坐下后，服务员过来泡茶。
***点了最贵的那种茶叶，一壶就要八百块。"既然陈**来了，那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端起茶杯，"老赵欠我五万块，约定的还款期限是明天。""明天？
"我装出吃惊的样子，"明轩不是说还有一周时间吗？"***看了赵明轩一眼，
笑了："看来你没告诉女朋友实情啊。
"赵明轩的脸涨得通红："我...我是想...""算了，不重要。"***摆摆手，
"重要的是钱能不能按时到账。""如果到不了账呢？"我直接问道。
***的笑容变得阴森："那就要按规矩办事了。"虽然他没有明说，但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我终于明白赵明轩为什么这么恐惧了。这个***绝对不是什么善类。第五章"什么规矩？
"我继续追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赵明轩："老赵，你女朋友挺有胆量的。
"赵明轩连忙赔笑："她就是关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关心是好事。"***转向我，
"陈**，你男朋友欠我的这笔钱，可不是普通的借贷。""什么意思？""他没告诉你吧？
这五万块，是他输掉的赌债。"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脑袋一阵眩晕。赌债？
我看向赵明轩，他的脸色惨白，显然没想到***会直接说出真相。"明轩，这是真的吗？
"我的声音在颤抖。"我...我可以解释..."他支支吾吾地说。"解释什么？
"***冷笑，"你在我的场子里输了五万块，这是事实。"场子？我越听越糊涂。
"什么场子？""就是奇牌室。"***毫不隐瞒，"老赵是我们那里的常客，
隔三差五就来玩几把。"我感觉世界在旋转。原来赵明轩不仅欠了外债，还有堵伯的恶习。
而这半年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萌萌，你听我说..."赵明轩想要解释。"你说什么？
"我的情绪彻底失控，"说你撒了半年的谎？说你一直在骗我？
"茶楼的包间里瞬间安静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这场戏，仿佛在看一出好戏。
"我没有骗你，我只是...只是没有全说。"赵明轩急忙辩解。"没有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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