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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叫林小雨，在镇上开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这天晚上十点多，
一个穿着名牌的中年女人带着她七八岁的儿子走进店里。小孩一进门就开始乱跑，
我正想提醒他小心，就听见"哗啦"一声巨响。回头一看，我差点晕过去。
货架上那瓶2999元的进口红酒摔得粉碎，旁边的高档化妆品柜台也被撞倒了，
满地都是碎片和洒出来的护肤品。"小宝，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女人尖叫着跑过来。
我赶紧过去查看损失，心都在滴血。那瓶红酒是老板特意进的，说是有收藏价值。
化妆品柜台里的东西加起来也得一万多。"阿姨，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躲在他妈妈身后，
小声说道。女人看了看满地的狼藉，脸色变得很难看："这些东西多少钱？
"我快速在心里算了一下："红酒2999，化妆品大概12000，
还有货架维修费......""什么？一万五？你们这是黑店吧！"女人立马变脸，
"一瓶破酒要三千，谁信啊！"我从柜台下面拿出进货单："你看，这是我们的进货价，
卖价确实是2999。这些化妆品也都有价签。"女人看了看价签，
脸色更难看了："就算是真的，也不能都让我赔！是你们店里没看好孩子，你们也有责任！
""可是..."我刚想解释，女人就打断我。"你们这店这么小，东西摆得到处都是，
小孩子不小心碰到很正常。而且你们也没有警示标志，我们最多承担一半责任！
"我被她的歪理气得说不出话。明明是她孩子乱跑撞倒的，怎么还成了我们的错？"妈妈，
我想回家。"小男孩拉着女人的衣角。"等等，妈妈在和阿姨商量。"女人转过头对我说，
"这样吧，我们承担三千块钱，不能再多了。""不行！这些东西的价值摆在这里，
你们必须照价赔偿！""那你报警呗！看看警察怎么说！"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就在这时，我大哥林建国推门进来了。他听说我开便利店，特意过来看看。"小雨，
这是怎么了？"大哥看到满地狼藉，皱起眉头。我把事情经过告诉了他，他听完脸色就黑了。
"你好，我是她大哥。"林建国走向那女人，"我们小雨说得对，损坏多少就赔多少，
这是基本常识。"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大哥，见他穿着普通，
态度立马强硬起来："你们兄妹是不是想讹人？我告诉你，我老公可是在县**工作的！
""**工作的就可以不赔钱了？"大哥冷笑，"那我倒要见识见识。"女人见吓不住我们，
换了个策略："这样，我给你们五千，这已经很多了。你们这小店一个月能赚多少钱？
""不行，必须按原价赔偿！"我坚持道。"你们别太过分！"女人的声音尖锐起来，
"不就是一些破烂吗？还想讹我们！"这时候，店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
一辆黑色奔驰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西装，看起来很有派头。
"老婆，搞定了吗？"男人走进店里。女人赶紧迎上去："老公，他们狮子大开口，
要我们赔一万五！"男人扫了一眼现场，又看了看我和我大哥，露出不屑的表情："一万五？
你们这小破店一年能挣一万五吗？""先生，损坏多少赔多少，这是基本道理。
"我努力保持冷静。"道理？"男人嗤笑一声，"我给你们讲讲道理。我是县里的副科长，
这种事我见多了。你们开店的就喜欢用这种手段敲诈顾客。""我们没有敲诈！
这些商品都有正规进货渠道，价格也都明码标价！""明码标价就能证明价值？
"男人拿起一瓶化妆品，"这玩意儿成本才几块钱，你们卖几百，不是敲诈是什么？
"我被他的**气得浑身发抖。这些化妆品都是正规渠道进货，有防伪码，有质量保证，
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几块钱的成本？"你们这样讲道理吗？"大哥也忍不了了，
"明明是你们孩子撞坏的东西，现在还倒打一耙？""我们已经同意赔偿了，
但你们的要价太过分！"男人掏出手机，"这样吧，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评评理！
"我心里一紧。虽然我们有理，但对方明显有背景，万一警察偏向他们怎么办？就在这时，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怎么这么热闹？
"第二章走进来的是我们镇上的老干部王伯伯，他是退休的老***，在镇上威望很高。
"王***，您来了。"我赶紧迎上去。王伯伯看了看现场，又看了看那对夫妻，
皱着眉头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经过详细说了一遍，王伯伯听完点点头。
"小雨啊，你这损失确实不小。"王伯伯转向那个男人，"这位同志，孩子闯祸了，
做家长的应该承担责任，这是基本教养问题。"男人显然认出了王伯伯，
态度收敛了一些："王***，这事儿不能全怪我们。他们这店布局有问题，东西摆得太危险。
""布局有问题？"王伯伯走到货架前仔细看了看，"我看挺正常的啊。
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过道也够宽。是你们孩子乱跑撞倒的吧？"女人见势不妙，
赶紧说："王***，我们也不是不赔，但他们要价太高了。一万五对我们来说是个大数目。
""价格高不高，要看商品本身的价值。"王伯伯拿起那瓶红酒的碎片看了看，
"这确实是进口红酒，价格不便宜。小雨，你把进货单给我看看。
"我赶紧把进货单和价格标签都给王伯伯看。他仔细核对了一下，点头说："没问题，
价格确实是这些。"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就算价格没问题，
也不能全让我们承担。开店做生意本来就有风险。""风险？"王伯伯的语气严厉起来，
"孩子撞坏东西，家长赔偿，这叫什么风险？这叫责任！""可是..."女人还想争辩。
"没有可是！"王伯伯打断她，"我在这镇上生活了几十年，
从来没见过这样推卸责任的家长。孩子做错事不教育，还要找各种借口逃避责任，
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出息？"小男孩被王伯伯的话吓得直往他妈妈怀里钻。
"王***，您说得对。"男人见硬的不行，开始服软，"但您也要体谅我们，
一万五确实不是小数目。这样吧，我们赔一万，这是我们的底线。"我正想说话，
王伯伯摆摆手："小雨，你觉得呢？"我想了想，虽然还是有些不甘心，
但能拿回一万也比拿不到好："那就一万吧，但必须现在就给。""行！
"男人立马掏出手机，"我现在就转账。"很快，我的手机就收到了转账提醒。
一万块钱到账，虽然还是亏了五千，但总算有个结果。那对夫妻匆匆带着孩子离开了，
走之前女人还瞪了我一眼，仿佛是我欺负了她似的。"小雨啊，以后开店要注意保护自己。
"王伯伯拍拍我的肩膀，"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客户，一定要坚持原则。""谢谢王伯伯，
要不是您帮忙，他们肯定还要继续耍赖。"王伯伯摇摇头："现在有些人就是这样，
有点小权力就觉得可以为所欲为。不过你们也要小心，这种人可能会报复。
"大哥在一旁听着，脸色很不好看："小雨，要不你别开这店了，回家帮我做生意吧。
""不行，我好不容易开起来的店，怎么能说关就关？"正说着，我妈林秀芳推门进来了。
她看到满地的碎片，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遭贼了？"我把刚才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听完就开始埋怨我："你说你开什么破店？现在好了，亏了五千块！""妈，
这不能怪小雨，是那家人不讲理。"大哥替我说话。"不讲理怎么了？
谁让她要开什么便利店？在家老老实实的不好吗？非要出来抛头露面！
"我妈的话让我很不舒服："妈，我自己挣钱养活自己，有什么不对？""挣钱？你看看，
这不是亏钱了吗？"妈妈越说越激动，"我早就说了，女孩子家家的，找个好人家嫁了，
安安稳稳过日子，比什么都强！""我不想靠男人养活！""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
"妈妈气得直拍大腿，"隔壁老张家的儿子不是一直在打听你吗？人家在县城开工厂，
条件多好！"我一听就头疼。老张家的儿子张志明，三十五岁了还没结婚，长得又矮又胖，
还有口臭。我妈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条件好。"妈，我不喜欢张志明，您别再提他了。
""喜欢能当饭吃吗？"***声音更大了，"你现在二十六了，再不结婚就成老姑娘了！
"王伯伯见我们家里起了争执，识趣地告辞离开。大哥也说有事要回去，
留下我和妈妈在店里。"小雨，你听妈的话，把这店**了，安心嫁人过日子。
"妈妈语重心长地说。"我不要！这店是我花了所有积蓄开的，就这么**了，
那我这两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努力什么努力？还不是亏钱！"妈妈指着地上的碎片，
"你看看这些，要是再来几次，你还能剩什么？"我知道妈妈是关心我，
但她的想法太传统了。在她眼里，女人就应该结婚生子，在家相夫教子，
其他的都是不务正业。"妈，您回去吧，我要收拾店里。""你这孩子真是固执！
"妈妈气呼呼地离开了。我一个人在店里清理着满地的碎片，心里五味杂陈。开店两年来，
虽然挣的不多，但我过得很充实。每天和不同的客人打交道，看着店里的生意一点点好起来，
这种成就感是别人给不了的。就在我清理得差不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第三章电话是我二哥林建华打来的。"小雨，听说你店里出事了？"二哥的声音很关切。
"是啊，刚处理完。"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妈说你亏了五千？""嗯，
本来要赔一万五的，后来王伯伯帮忙，对方赔了一万。"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小雨，
要不你还是别开店了。现在生意不好做，风险太大。"我一听就来气："哥，
你怎么也这样说？我自己开店挣钱，又不偷不抢，有什么不对？""我不是这个意思。
"二哥赶紧解释，"我是说，你一个女孩子开店太辛苦了。而且现在网购这么发达，
实体店越来越难做。""难做也要做！我不能半途而废！
""那...你要不要我借点钱给你？这次亏的五千，我帮你补上。
"二哥的话让我心里暖了一下。虽然他也不赞成我开店，但至少愿意帮助我。"不用，
我自己能解决。""别硬撑，家人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正说着，店门又被推开了。
进来的是我的小姑林小花，她是我爸的妹妹，在镇上开了个美容院，
平时和我们家关系还不错。"小雨，听说你这里出事了？"小姑一进门就问。
我跟二哥说了声再聊，挂了电话。"小姑，您怎么这么晚还出来？""我刚关店，
听说你这里有人闹事，特意过来看看。"小姑看了看已经收拾得差不多的店面，
"损失大不大？""还好，亏了五千块钱。"小姑皱起眉头："五千不是小数目啊。小雨，
你这店开了两年，到底挣了多少钱？"这个问题让我有些尴尬。老实说，
便利店的利润确实不高，除去房租、水电、进货成本，每个月能剩的钱并不多。这两年下来，
我的积蓄不但没有增加，反而因为不断的补货和维护，越来越少。"小姑，您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是关心你。"小姑在椅子上坐下，"小雨，小姑跟你说句心里话。你这个年纪，
应该考虑人生大事了。"又来了。我暗自叹气，
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女人到了一定年龄就必须结婚？"小姑，我现在挺好的。""好什么好？
你看看隔壁小丽，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走路了。人家老公在城里上班，收入稳定，
小丽在家带孩子，多幸福。""每个人的选择不一样。""选择？"小姑的语气有些激动，
"女人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了。你现在这样折腾，到头来还不是要嫁人？
倒不如早点结婚，趁年轻生个孩子。"我知道和她争论没有意义。在她们那一代人的观念里，
女人的价值就是结婚生子，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小姑，时间不早了，您早点回去休息吧。
""别急着赶我走。"小姑突然神秘地凑近我，"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隔壁县有个包工头，
三十二岁，离过一次婚但没有孩子。现在包工程挣了不少钱，想找个年轻漂亮的老婆。
"我的心一沉，又是介绍对象。"他条件很好，在县城买了房子，还有两辆车。
对女方的要求不高，只要人品好，长得过得去就行。""小姑，我不想相亲。
""为什么不想？难道你还想一辈子打光棍？"小姑的声音尖锐起来，"你已经二十六了，
再不抓紧，好男人都被别人挑走了！""我有自己的计划。""什么计划？开这个破便利店？
"小姑指着周围，"你看看，今天亏五千，明天亏一万，你能亏到什么时候？
""不会每天都出这种意外的。""意外？"小姑冷笑，"做生意哪有不出意外的？
今天是顾客撞坏东西，明天可能就是有人来偷东西，后天可能遇到恶客不给钱。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应付得了这些？"她的话让我心里有些动摇。确实，
开店以来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问题：有人买东西不给钱就跑，有小偷趁我不注意偷商品，
还有醉汉深夜来闹事。每次遇到这些情况，我都是硬着头皮应付，心里其实很害怕。"小雨，
你还年轻，不知道生活的不容易。"小姑的语气软了下来，"女人啊，
有个男人护着是多么重要。你现在觉得一个人很自由，但等你老了，生病了，谁来照顾你？
"这句话击中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我确实想过这个问题，一个人生活，
如果出了意外怎么办？如果生病了没人照顾怎么办？"那个包工头叫什么名字？
"我听见自己问道。小姑的眼睛立刻亮了："叫赵建设，人很实在，不抽烟不喝酒。
虽然离过婚，但那是因为前妻嫌他穷才离开的。现在他有钱了，想找个踏实过日子的女人。
""他...看过我的照片吗？""看过！我给他看了你的照片，他说很满意。如果你愿意，
这周末就可以见面。"我的心里开始天人交战。一方面，我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另一方面，
家人的话确实让我感到了压力。也许，找个稳定的男人结婚，真的是更好的选择？
"我...我考虑一下。""好！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小姑高兴地拍拍我的手，
"这周末我安排你们见面，地点就在县城的咖啡厅，很体面的。"小姑走后，
我一个人坐在店里，望着外面黑漆漆的街道，心情复杂极了。第四章第二天一早，
我刚开门营业，就看到昨天那个小男孩又来了，这次是他奶奶带着来的。"阿姨，
我是来道歉的。"小男孩怯生生地说，"昨天是我不对，不应该在店里乱跑。
"老太太看起来六十多岁，穿着朴素，满脸愧疚："姑娘，真是对不起，我昨天才知道这事。
这孩子被我儿子儿媳妇惯坏了，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规矩。"我心里的气消了一大半。
看得出来，这位老人是真心来道歉的。"没关系，事情已经解决了。""解决了？
"老太太疑惑地看着我，"我儿子没有全额赔偿你吗？""赔了一万。"我如实说道。
老太太的脸色变了："一万？应该是一万五才对！我来之前特意查了一下那些商品的价格。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位老人这么细心。"算了，能拿回一万已经不错了。""不行！
"老太太坚决地摇头，"错了就是错了，该赔多少就赔多少。这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她从包里掏出五千块钱现金："这是剩下的钱，你收着。""奶奶，
这..."我有些不好意思收。"收着吧，这是应该的。"老太太把钱硬塞到我手里，
"我回去会好好教育这孩子，不能让他这样没规矩下去。"小男孩低着头，小声说："阿姨，
我以后不会乱跑了。"看着这祖孙俩诚恳的态度，我心里很感动。
原来这家人并不都是无理取闹的人，只是那对夫妻太过分了。"谢谢您的理解。
"我收下了钱。老太太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才离开。临走时，她对我说："姑娘，
你这店开得不错，以后我经常来照顾生意。"这个小插曲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看来，
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中午时分，大哥带着他女儿小慧来买东西。小慧今年十三岁，
正上初中，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小姑，听说你昨天遇到坏人了？"小慧关心地问。
"不是坏人，就是有点不讲理。不过已经解决了。""小慧，你别问这些。"大哥制止女儿，
然后对我说，"小雨，我考虑了一晚上，觉得妈说得有道理。你一个人开店确实不安全。
""哥...""听我说完。"大哥打断我，"我不是反对你挣钱，
而是觉得可以换个更安全的方式。比如说，你可以到我的建材公司来帮忙，做财务或者销售。
""我对建材不了解。""可以学啊！而且在公司里工作，既安全又稳定，
还能认识更多的人。"我知道大哥是好意，但我真的不想放弃这个店。虽然开店确实有风险，
但这是我自己的事业，有种说不出的成就感。"小姑，我觉得你很厉害。"小慧突然说道，
"班上同学的妈妈都是家庭主妇，只有你是自己开店的。我长大也要像你一样独立。
"这句话让我很感动，也让我更加坚定了继续开店的决心。"小慧真懂事。"我摸摸她的头。
大哥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算了，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不过有困难一定要说，家人之间不要客气。"下午三点多，小姑又来了，
这次她带来了那个包工头赵建设的资料。"你看看，这是他的照片和简历。
"小姑兴奋地拿出一个文件夹。照片上的男人看起来还算顺眼，不算帅但也不丑，
关键是看起来很老实。简历上写着他是某建筑公司的包工头，年收入在五十万左右，
在县城有房有车。"条件确实不错。"我客观地评价道。"是吧！这样的条件，
在我们这里算是很好的了。"小姑得意地说，"而且他人很实在，不像城里那些**。
""他...为什么愿意找我？我又没什么特别的。""你这话说的！你年轻漂亮，
又没有结过婚，对他来说当然是很好的选择。再说，你开便利店说明你能吃苦，
这种女人最适合过日子。"小姑的话让我有些不舒服。什么叫"最适合过日子"？
难道女人的价值就是会吃苦，能过日子？"这周末见面，你要好好打扮一下。
"小姑继续说道，"穿件漂亮点的裙子，化个淡妆，给人留个好印象。
""万一我们不合适呢？""怎么会不合适？你们都是实在人，有什么不合适的？
"小姑理所当然地说，"而且，女人嫁人主要看条件，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这句话让我想起了我的父母。他们就是包办婚姻，结婚前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但现在相处得也还不错。也许，小姑说得有道理？"那...见面就见面吧。
"我终于做出了决定。"太好了！"小姑高兴得拍手，"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约定具体时间和地点。"看着小姑兴奋的样子，我心里却没有一点期待，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感。难道我真的要放弃这个店，去当一个家庭主妇吗？晚上九点，
快要关门的时候，王伯伯又来了。"小雨，今天生意怎么样？""还不错，
那位老太太上午来把剩下的钱给我了。""看，我就说嘛，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
"王伯伯笑着说，"不过你也要小心，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一定要坚持原则。""王伯伯，
我想问您个问题。""什么问题？""您觉得...女人是应该以家庭为重，
还是应该有自己的事业？"王伯伯想了想："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
有些女人适合在家相夫教子，有些女人适合在外打拼事业。关键是要看自己的想法和能力。
""可是家里人都觉得我应该结婚。""结婚也没什么不好，但不能为了结婚而结婚。
"王伯伯语重心长地说，"小雨，你还年轻，有自己的想法很正常。
不要被别人的期待绑架了自己的人生。"这句话像醍醐灌顶一样，让我突然清醒了很多。
第五章周末如约而至，我换上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化了个淡妆，
在小姑的陪同下来到县城的咖啡厅。赵建设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真人比照片看起来更老实，
穿着一身深色西装，虽然有些拘谨，但看得出是精心打扮过的。"小雨，这是赵师傅。
"小姑介绍道，"赵师傅，这是我侄女林小雨。""你好。"赵建设站起来，
有些紧张地伸出手。"你好。"我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小姑很识趣地说："你们年轻人聊，
我去那边坐一会儿。"气氛有些尴尬，我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听说你开便利店？
"赵建设主动开口。"是的，开了两年了。""挺不容易的，一个女孩子做生意。""还好，
习惯了。"赵建设点点头："我也是做生意的，知道其中的辛苦。不过你这么年轻漂亮，
没必要这么辛苦。""我觉得挺充实的。""充实是充实，但总不是长久之计。
"赵建设喝了一口咖啡，"女人嘛，最终还是要回归家庭的。"这句话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我没有表现出来。"你呢？平时除了工作，还有什么爱好？"我转移话题。
"也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看看电视，和朋友打打牌。"赵建设老实地说，
"我这人比较简单，没什么花花肠子。"我们又聊了一会儿，
涉及的话题很浅显：工作、收入、家庭情况等等。赵建设确实是个老实人，
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化学反应，就像两个陌生人在完成一项任务。"小雨，你觉得怎么样？
"回家的路上，小姑迫不及待地问。"还行吧。"我敷衍地回答。"还行？
这可是很好的条件了！"小姑有些不满，"你不会是嫌人家离过婚吧？现在这个社会，
找个没结过婚的好男人不容易。""不是这个原因。""那是什么原因？
难道你还想找个更帅的？告诉你，光看脸是不能过日子的。赵师傅虽然长得一般，但人实在，
有钱，这就够了。"我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想：难道女人选择男人，
只需要考虑对方有没有钱，人是不是实在就够了吗？那感情呢？那心灵的契合呢？回到店里，
我心情很低落。也许是我要求太高了？也许这就是现实的婚姻？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
门铃响了。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休闲装，看起来很有气质。
"请问有矿泉水吗？"他的声音很好听。"有，在那边的冰柜里。"我指了指方向。
他选了一瓶水，来到收银台："一共多少钱？""三块。"他掏出手机扫码付款，
然后说："你这店装修得不错，很温馨。""谢谢。"我礼貌地回答。
"我是附近新搬来的住户，以后可能会经常来。"他笑着说，"我叫陈志远。
""我叫林小雨，欢迎常来。"陈志远点点头，拿着水离开了。
他的出现让我的心情好了一些，至少证明这个世界上还有懂得欣赏的人。接下来的几天，
小姑不断地给我打电话，询问我对赵建设的想法。她说赵建设对我很满意，
希望能尽快确定关系。"小雨，你还在犹豫什么？"小姑在电话里说，"这么好的条件，
错过了就没有了。""我想再考虑考虑。""考虑什么？难道你还想继续开这个破店一辈子？
"小姑的语气开始不耐烦，"我告诉你，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小姑，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但这种事情不能急。""不能急？你都二十六了，还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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