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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破产那晚，前女友挽着金主在我公司门口直播撒钱。“林琛？给狗当保镖都没人要的废物！
”***砸在我脸上。我攥着最后三百块走进城中村网吧。“五排缺一？包赢。
”角落里传来清冷女声。我嗤笑：“输了呢？”她摘下墨镜：“我赔你一家上市公司。
”后来我带队横扫全球电竞赛场，身价百亿。前女友跪在台下哭求复合。
我搂着怀里的资本新贵：“介绍一下，我的天使投资人。”聚光灯突然熄灭。
死对头集团千金冲上台揪住我耳朵：“林琛！又拿我名号**？”1冽冬，
那天我名下最后一家公司，破产清算公告贴出来了。公司楼下的破广场，
平时鬼影子都没几个，今晚倒是灯火通明，人挤人。射灯晃得人眼晕，
几台直播设备杵在那儿，对着中心。中心是谁？我前女友，苏薇薇。
她穿着件亮片能闪瞎眼的短裙，冻得嘴唇有点发紫。脸上的笑那叫一个灿烂，
跟朵开败了的喇叭花似的，死死挽着旁边一个脑满肠肥的秃顶男人。那男的我知道，
本地一个搞建材的暴发户，姓王，脖子上那金链子粗得能拴狗。
苏薇薇手里抓着一大把崭新的红票子，在镜头前晃来晃去。“家人们！点点关注点点赞！
感谢王哥的嘉年华！今天高兴！给大家发福利！见者有份啊！”她说完，
真就把手里那把票子往人群里一撒。人群轰一下炸了，一个个扑上去。
推搡、尖叫、笑骂混成一团。我站在人群外围，身上穿着件皱巴巴、撑场面的旧西装。
冷风顺着脖子往里灌。兜里就剩最后三百块，是留着交下个月城中村那破单间房租的。
我就想回我那狗窝拿点东西，车卖了，只能靠两条腿，这破广场是必经之路。晦气。
我压了压帽檐，低头就想从人群边上蹭过去。“哎哟！这不是咱们林总吗？！
”苏薇薇的声音，硬生生穿过嘈杂的人群钻到我耳朵里。所有镜头，唰一下，全对准了我。
白光打在我身上。人群安静了不少，都扭头看我，眼神里有好奇，有同情，
更多的他妈是看猴戏的兴奋。苏薇薇推开挡路的人，踩着细高跟，蹬蹬蹬走到我面前。
她手里还捏着几张没撒完的票子，故意在我眼前晃。“林琛？怎么着，林总，公司刚破产，
就急着出来讨饭了？”“瞧瞧你这丧家之犬的样儿！啧啧啧，以前不是挺牛逼吗？
开跑车住豪宅？现在呢？连条看门狗都不如吧？给狗当保镖都没人要的废物！
”她越说越得意，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旁边那个王秃子也跟着嘿嘿笑，
一手搂着苏薇薇的腰，一手插在鼓囊囊的裤兜里，看我的眼神跟看垃圾没两样。“喏，
可怜可怜你。”苏薇薇捏着一张红票子，轻飘飘地“啪”一下，直接甩在了我脸上。
周围瞬间安静得可怕。所有目光都在我身上，等着看我暴怒，看我失态，
看我像条疯狗一样扑上去，或者像个真正的废物一样，弯腰去捡那张钱。我站着没动。
兜里那三张同样颜色的纸片，硌着我的大腿。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天没吃东西了。
苏薇薇还在那咯咯笑。我缓缓抬起手，用两根手指，极其嫌弃地捏起帽檐，往上抬了抬。
目光越过苏薇薇，落在她旁边那个王秃子身上。“王有财，上个月你求我牵线搭桥，
想拿西城那个项目的时候，可不是这副嘴脸。”“怎么，现在觉得我没用了，
就跟着这么个玩意儿，来踩我找存在感？”王秃子那张油腻腻的胖脸，刷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苏薇薇脸上的得意也瞬间僵住。我懒得再看他们第二眼。弯腰伸出脚，
直接踩在了那张红票子上，狠狠地碾了一下。然后，像踢开一块挡路的垃圾，
把它踢到了一边。做完这一切，我重新压低了帽檐，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挤开人群，
朝着广场外面走去。操！我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电线杆上，一股子邪火。我需要发泄，立刻，
马上！不然我感觉自己真会炸开。抬头，
前面巷子口挂着一块破破烂烂、灯管坏了一半的招牌。“极速网吧”，就这儿了。2推开门，
一股味儿差点把我呛个跟头。**“极速”，极速奔向地狱还差不多。“**！开台机子！
”网管是个黄毛小子，眼皮都没抬，叼着烟，懒洋洋地敲键盘：“身份证。”我摸出钱包，
抽出身份证递过去。他扫了一眼，“C区，37号。押金二十，**三十，自己算。
”我捏着纸条和剩下的七十块零钱，往里面走。C区在最角落，灯光更暗，空气也更浑浊。
找到37号，旁边几个位置上，坐着几个一看就是通宵常客的小年轻，头发油腻，眼神亢奋，
正对着耳机话筒狂吼：“草！中路**梦游呢？信号看不到？”“打野爸爸！来下！来下！
对面ADC残了！”“控住控住！Nice！推塔推塔！”吵得我脑仁突突直跳。
我坐下登录游戏。熟悉的界面，熟悉的图标——《巅峰战场》。这玩意儿，
曾经是我大学时代唯一的消遣，也是唯一能让我短暂忘记现实***的东西。
刚登陆我那积灰八百年的老号，还没来得及看看有什么变化，
耳机里就传来旁边那几个小子更暴躁的吼声：“***！老四掉线了！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妈的！四打五怎么玩？投了投了！”“投个屁！老子晋级赛啊！草！
”一个染着红毛的小子猛地摘下耳机，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目光在烟雾缭绕的网吧里扫了一圈，
最后落在我这个刚坐下、看起来一脸生无可恋的“新人”身上。他蹭地一下站起来，
几步跨到我旁边，拍了拍我肩膀，语气带着点施舍和不耐烦：“喂，哥们儿！五排缺一！
来不来？包赢！赢了请你喝红牛！”包赢？我扯了扯嘴角，心里那点烦躁更重了。这鬼地方，
还包赢？我看是包输还差不多。“输了呢？”“输了？输了老子认栽！请你吃泡面总行了吧？
”我懒得跟他掰扯，刚想说“没兴趣”，角落里，一个女声突然插了进来：“输不了。”嗯？
我下意识地循声看过去。C区最角落，背光的阴影里。
一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人影靠在椅背上，一双搭在键盘上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刚才就是她（？）在说话？红毛也听见了，扭头看过去，
语气带着点被驳了面子的不爽：“喂！你谁啊？口气这么大？”阴影里的人没理他。
“输不了。”她冲着我这边，补了一句，“玩吗？”玩吗？行啊，玩就玩。
反正今晚老子已经够他妈倒霉了，再输一局游戏算个屁！“玩。
”我点了接受红毛发过来的组队邀请。
顺手又点开了那个角落ID叫“Shadow”的玩家的资料，一片空白，
连头像都是系统默认的灰影。神秘兮兮的。游戏开始。载入界面。
红毛他们几个还在语音里叽叽喳喳，分配着位置。“我玩打野！带飞！”“我中单！
法师贼溜！”“那我ADC，红毛你辅助我！”“角落那哥们儿，你玩啥？上单？
”我扫了一眼英雄池，鼠标停在一个操作难度极高的刺客型上单英雄“影刃”上。这英雄，
高风险高回报，玩好了能一打五，玩不好就是提款机。“上单，影刃。”3“**？影刃？
哥们儿你行不行啊？这英雄容易崩！”“随便玩玩。”这时，
那个清冷的声音又从耳机里传来，她选了辅助位，
一个冷门到几乎没人用的功能型辅助“灵语者”，“AD稳点，能赢。”AD是红毛，
他哼唧了一声。进入游戏。开局就是地狱模式。对面明显是开黑车队，配合默契，
上来就抱团入侵野区。红毛的打野被反得生活不能自理，中单法师走位失误送了一血。
下路红毛的AD和另一个辅助也打得稀烂，被对面压得抬不起头。“草！
打野**会不会玩？野区是你家后花园？”中单开始甩锅。“你中路送一血还有脸说我？
”打野红毛立刻喷回去。“下路两个废物！兵都补不到！”AD也加入了战场。
“辅助你会不会给盾？眼呢？草！”红毛把矛头指向了角落的Shadow。
语音里吵成一锅粥。屏幕上，我方人头比0-4，三路外塔全掉，经济落后快五千。
红毛已经在狂点投降按钮了。“投了吧投了！浪费时间！”红毛嚷嚷着。“闭嘴。
”Shadow的声音突然响起。她操作着她的“灵语者”，在混乱的团战边缘疯狂游走，
精准地给出每一个沉默，每一个减速，每一个关键性的护盾。她的走位诡异得像鬼魅，
对面好几次想集火她，技能都擦着边过去。**控着我的“影刃”，在上路默默发育。
“打野，来上。”我在语音里说了一句。红毛正骂骂咧咧地刷着野，闻言愣了一下：“去上？
去送？”“来。”我重复了一遍。“灵语者，准备。”我又补了一句。角落那边，
Shadow没说话，但她已经悄无声息地往上路河道草丛移动。时机到了！
对面那个压了我大半局、嚣张跋扈的上单，仗着装备领先，又一次想越塔强杀我。
就在他技能出手的瞬间！“灵语者”一个精准到毫秒的群体沉默，从天而降，
直接掐断了他所有的技能后摇！几乎同时，我从塔***影处暴起！
影刃的终极技能“瞬狱影杀阵”开启！数道残影瞬间笼罩了对方上单！
红毛的打野也嚎叫着冲了出来，虽然伤害刮痧，但好歹补了点控制。
“FirstBlood！”系统激昂的女声响起。那个不可一世的敌方上单，
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倒在了我的刀下。“**？！”红毛在语音里惊叫出声。这一杀，
像捅了马蜂窝。对面中野立刻放弃下路，气势汹汹地往上路包抄过来。“撤！
”红毛吓得就想跑。“反打。”Shadow的声音依旧冷静，她的小辅助不退反进，
一个刁钻角度的减速立场，精准地丢在了敌方中野脚下！我眼神一厉，
刚刚冷却好的位移技能再次启动！影刃如鬼魅般切入战场，目标直指对方的中单法师！
“DoubleKill！”（双杀！）“TripleKill！”（三杀！
）红毛的打野都看傻了，下意识地跟着我冲上去一顿乱挠，竟然也混到了两个助攻。
一波0换3！外加一座二塔！经济瞬间拉回一大截！语音频道里一片死寂。
刚才还在互喷的几个小子，全都哑火了。“还投吗？”我点了根烟。“投个屁！***娘的！
”“大哥！不，爹！影刃爹！我跟你混了！Shadow奶奶！你就是我亲奶奶！太猛了！
”中单和AD也如梦初醒，语气瞬间变得无比谄媚：“爹！奶奶！带我们飞！
”Shadow那边没动静，好像刚才那波神级操作不是她打出来的一样。接下来的局势，
彻底逆转。我标记了对方核心ADC。“灵语者”一个闪现进场，
大招“灵魂禁锢”直接锁住对面后排三人！**纵影刃，如同离弦之箭，瞬秒ADC！
紧接着，在Shadow技能完美的掩护下，刀光闪烁！“PentaKill！
”（五杀！）震撼的系统音效响彻整个网吧！“Aced！”（团灭！）“Victory！
”（胜利！）巨大的蓝色胜利图标占据了整个屏幕！“**！！五杀！
PentaKill！爹！你是我亲爹！奶奶！你是我祖宗！
”红毛在语音里嚎得撕心裂肺。“牛逼！太牛逼了！”“翻盘了！真的翻盘了！老子晋级了！
”另外两个小子也兴奋得手舞足蹈。**在破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烟圈。
心里那团郁结的邪火，宣泄出去不少。爽是有点爽，但也就那样。一场游戏而已，
改变不了我兜里只剩几十块钱、明天房租没着落、前女友还在外面直播羞辱我的事实。
我摘下耳机，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起身，准备关机走人。这破地方，多待一秒都觉得窒息。
“喂，影刃。”那个清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就在我身后。我回头。角落阴影里，
那个穿着黑色连帽卫衣的身影站了起来。网吧昏暗的光线勾勒出她高挑的轮廓。她抬手，
摘下了那顶压得很低的帽子。一头柔顺的黑发如瀑般滑落肩头。然后，
她取下了架在鼻梁上的那副宽大的墨镜。一张脸彻底暴露在网吧。此刻正平静无波地看着我，
没什么情绪，却有种天然的疏离感。漂亮。非常漂亮。漂亮得甚至有点不真实，
和这乌烟瘴气的网吧格格不入。我盯着这张脸，脑子里轰的一声！这张脸太他妈熟悉了！
高端峰会报道、甚至是我公司破产前拼命想搭上关系却连门都摸不到的顶级资本圈核心人物。
顾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商场上出了名的冰山魔女，顾清影！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破网吧？！
还跟我打游戏？！还玩辅助？！我整个人都石化了。顾清影似乎对我的震惊毫无所觉。
她随手把墨镜塞进卫衣口袋，然后，那双墨玉般的眸子，平静地落在我脸上。
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身上那件皱巴巴的旧西装，还有我脸上因为熬夜和打击而留下的狼狈痕迹。
她的目光很直接，没什么鄙夷，也没什么同情，就是纯粹的审视，
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几秒钟后，她重新开口。4“技术不错。
比那些所谓的职业选手强。”“想打职业吗？”“签我的队。”“年薪，随你开。”年薪，
随我开？我耳朵里嗡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饿晕了出现幻听。顾清影？顾氏集团的顾清影？
传说中眼光毒辣、手段凌厉、能把对手生吞活剥还不吐骨头的资本新贵？在这破网吧里，
对一个刚破产、身无分文的穷光蛋说，年薪随你开？这比苏薇薇拿钱砸我脸还他妈魔幻！
我看着她那张没什么表情、漂亮得过分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出一丝戏谑或者开玩笑的痕迹。
“顾总？您别拿我开涮了。”“我打职业？我现在连泡面都快吃不起了。”“钱，不是问题。
今天天气不错”。“问题是我。我现在这德行，配吗？”“技术配。我看过你操作。
意识、反应、微操，顶尖。”“心态。虽然烂得像屎，”她顿了顿，毫不留情地评价道，
“但至少没崩。”被骂“心态烂得像屎”，我竟然有点想笑。这评价，**精准。
“为什么是我？顾氏要组电竞队？以您的身份，随便挖几个成名选手不是更简单？
”“成名选手？一群被资本和粉丝宠坏的废物。打法固化，思维僵化，只想保KDA混饭吃。
”“你不一样。你骨子里有股疯劲，没被磨平。输得彻底，反而没包袱了。
我需要一把能捅穿所有规则和枷锁的刀。”“而你是把好刀。”操。这评价。**带劲。
心里那点死灰，好像被这话吹得，冒出了一点火星子。“签你的队。能赢？”打职业？冠军？
听起来像天方夜谭。但如果是顾清影。这个女人的名字，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可能性。
顾清影没直接回答，她从卫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签了我，赢，是底线。”“输？
输一次，我赔你一家上市公司。”“考虑好了，打给我。”说完，她没再看我一眼，
转身消失在网吧的黑暗里。留下我一个人，像个**似的站在原地。操！
我低头看着名片上那个名字，脑子里像塞了一团乱麻。顾清影赔我上市公司？
这话狂得没边了，可偏偏是她说的，顾氏集团的顾清影。这个女人在商场上的传说太多了，
心狠手辣，眼光奇准，从没失过手。她看上的项目，就没有不成的。她说我是把好刀？
我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一股前所未有的狠劲，被逼到绝境后孤注一掷的疯狂，
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窜了起来！签！为什么不签？老子现在烂命一条，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最坏还能坏到哪去？给顾清影当刀？行啊！总比被苏薇薇那种货色踩在脚底下强一万倍！
赢了，扬眉吐气！输了？顾清影赔我个公司？怎么算老子都不亏！***娘的！我猛地站起身，
旁边还在兴奋复盘的红毛吓了一跳，茫然地看着我：“爹？你咋了？
”我抓起椅背上那件破西装外套，“走了。”5我丢下两个字，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乌烟瘴气的网吧。城中村那破单间是不能回了，
指不定苏薇薇那疯女人或者讨债的会找上门。我摸出兜里仅剩的几十块钱零钱，
拐进街角一家通宵营业的破旧小旅馆。“最便宜的单间，一晚。”“押金五十，房费四十，
九十。”我数了数手里的钱，七十五块三毛。刚才**加买烟，花掉了二十五。
“只有七十五，通融一下？就睡几小时。”老头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七十五就七十五，
身份证拿来。明早九点前必须退房！”我交了钱，拿了钥匙。进到房间把自己扔在床上。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顾清影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和她那句“年薪随你开”、“赔你上市公司”的话，反复在脑子里回响。是真的吗？
她真会签我？签我一个刚破产、连训练营都没进过的“老菜鸟”？还有她说的队。
顾氏集团进军电竞了？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有啊。我掏出手机，点开通讯录，新建联系人。
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输入了那个名字：顾清影。对着名片上简短的号码，按下了拨号键。
就在我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的时候，“嘟”声停了。电话接通了。那边没有声音。一片寂静。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喂？顾总？我是林琛。”短暂的沉默。“想好了？”“想好了！
我签！”“嗯。地址发你手机。一小时内到。
”“嘟......嘟......”电话挂断了。干脆利落，一句废话没有。
我握着发烫的手机，有点懵。这就完了？地址呢？下一秒，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新短信。
城东科技园区。很偏！一小时内到？我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从这里到城东那个科技园，
不堵车也得四十多分钟！来不及了！冲到大街上，寒风一吹，我打了个激灵。打车？
兜里一分钱都没了！公交车？这个点早班车还没发！我目光扫过街边，共享单车！天不亡我！
我冲过去，手忙脚乱地扫码开锁，跨上那辆破自行车，把西装外套往腰上一系，铆足了劲，
朝着城东的方向猛蹬！冲！不能迟到！老子翻身的唯一机会！蹬了不知道多久，
感觉半条命都快没了，终于看到了科技园那冷冰冰的大门。我把破单车往路边一扔，
喘得跟条快死的狗一样，扶着膝盖，抬头看向短信里写的那栋楼。
一个巨大的、极简风格的银色LOGO异常醒目——CYBERWINGS（赛博之翼）。
这就是顾清影的队？我喘匀了气，朝着旋转玻璃门走去。正犹豫着要不要给顾清影打电话，
旁边一个小门“滴”一声轻响，自动打开了。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他斜靠在门框上，
上下扫了我几眼。“哟，新来的？”“顾老板说的那把‘好刀’？”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进去吧。三楼训练室。顾老板和经理在等你签卖身契呢。”“对了，提醒你一句，
队里那几个‘废物’，脾气可都不太好。尤其是我们队长，脾气爆得很。祝你好运咯，
新来的‘刀’。”说完，他吹了声口哨，晃晃悠悠地走了。我捏了捏口袋里的名片，
抬脚走进了这栋大楼。大楼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夸张。跟昨晚那个乌烟瘴气的网吧，
完全是两个世界。我找到电梯，按下三楼。三楼一整层似乎都是训练区域。走廊很安静，
铺着厚厚的地毯。两边是一个个挂着磨砂玻璃门的房间。
我找到挂着“训练室1”牌子的房间，深吸一口气，推门进去。巨大的环形房间。
靠墙一圈是顶配的电脑和外设。中间是战术讨论区，摆着白板和投影仪。此刻，
房间里坐着几个人。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经理。
还有一个穿着CYBERWINGS队服的男人，似乎在调试设备。顾清影也在。
她坐在靠窗的一张单人沙发上。听到开门声，所有人都看了过来。男人寸头，五官硬朗，
穿着队服，胸口位置绣着“CYBERWINGS”的队标，
下面还有一个“Captain”（队长）的小字。“巅峰战场”职业圈里出了名的狠角色，
也是出了名的暴脾气——雷烈。人送外号“雷神”，打法刚猛凶悍，
以操作极限和脾气火爆著称。他所在的上一支队伍，因为内部矛盾解散，
传闻就是因为他和队友不和。雷烈那双带着审视和明显不悦的目光，打在我身上。
他眉头紧皱，毫不掩饰地哼了一声。顾清影也看了过来。“来了？坐。
”经理立刻递过来一份厚厚的合同，“林琛是吧？这是你的合同，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
”我走过去，拿起那份合同。密密麻麻的条款，看得我眼花。但我根本没心思细看，
直接翻到最后一页。年薪那一栏，空着。我抬起头，看向顾清影：“顾总，年薪。
”顾清影眼皮都没抬：“自己填。”自己填？！我握着笔的手顿住了。饶是我再破罐破摔，
也被这三个字砸得有点懵。这他妈也太随意了吧？旁边的经理显然也愣了一下，
欲言又止地看向顾清影，但没敢出声。一直冷眼旁观的雷烈，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砰！
”“顾老板！”雷烈压着怒火，猛地站起来。“你玩儿我呢？组个新队，我认了！
你说要找个能打破僵局的，我也信了！结果你就找来这么个玩意儿？！”他伸手指着我，
毫不客气：“你看看他！一身破烂！跟个要饭的似的！连个像样的账号都没有！
还自己填年薪？他凭什么？！”6我捏着笔，凭什么？老子就凭昨晚网吧里那把影刃！
就凭顾清影说我是把好刀！顾清影抬起眼，看向暴怒的雷烈。
那双墨玉般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平静得像深潭。“凭我看过他的操作，凭我说他值。
”“操作？行啊！光说不练假把式！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新来的！”他目光转向我，
充满了挑衅和不屑：“敢不敢跟我solo（单挑）一把？就用你最拿手的影刃！输了，
就给我夹着尾巴滚蛋！这里不是你这种废物该来的地方！”训练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经理紧张地看着顾清影，又看看我。顾清影没说话，似乎在等我的选择。我放下笔，
把那份空着年薪的合同往旁边一推。“行啊。”“输了，我滚。”“赢了，年薪，
我填这个数。”我伸出两根手指。雷烈皱眉：“二十万？呵，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我摇摇头，“两百万。”“一年。”“砰！”经理手里的文件夹掉在了地上。
雷烈的眼睛瞬间瞪圆了，他大概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两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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