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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圈最出名的软饭王,却没人敢说闲话。
只因为我身后,站着京圈最厉害的三个女强人。
我姐陈清,医学界的神话,救过无数大佬。
大我三岁的未婚妻沈若微,是京城最温柔漂亮的妇科医生,也是我姐的得意门生。
她总说我姐是她的信仰,而我是她的全世界。
我的发小陆嫣然,是京城最年轻的刑侦支队长。
幼时我被混混欺负,是她提着板砖,一个人干翻了三个,红着眼说要护我一辈子周全。
我原以为,我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直到我姐为救一个羊水栓塞的产妇,切了产妇子宫,反被家属网暴成无良庸医。
最后被孕妇弟弟从医院顶楼推下。
我抓着凶手衣领,眼珠血红,只想让他偿命!
却被陆嫣然一记手刀劈在脖颈,险些昏厥。
沈若微将那个瑟瑟发抖的凶手顾宇护在身后,痛心疾首:
“你姐最多只是失去生命而已,可顾宇还年轻,他不能再因此而坐牢!”
“乖,把谅解协议签了。”
“只要承认你姐是畏罪自杀,我和嫣然照样会照顾你一辈子。”
1
我冲开人群,跪倒在姐姐身边。
她躺在冰冷的血泊里,昔日那双能创造奇迹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
沈若微和陆嫣然也赶了过来。
她微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姐姐的瞳孔和脉搏后,对我摇了摇头:
“阿渊,姐姐……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不!不可能!
就在她话音刚落的瞬间,我清晰地看到,姐姐的食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我疯了一样想扑过去,想告诉她们姐姐还活着,还有救。
但陆嫣然一把将我死死地拦腰抱住。
“陈渊!你冷静点!别破坏现场!”
我拼命挣扎,指着姐姐的手,声嘶力竭地吼道:
“她动了!我姐的手指动了!她还活着!”
“沈若微!你是医生!你快救她啊!”
沈若微看了一眼姐姐的手,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阿渊,那是神经性的肌肉抽搐,人死后都会有的正常现象。”
陆嫣然甚至叫来了几个警察,将我强行架离了现场。
我眼睁睁地看着姐姐的身体被盖上白布。
再次见到姐姐,是在三个小时后的停尸间里。
我握住她冰冷的手,泪水决堤。
如果……如果当时她们信我,如果抢救及时,姐姐是不是就不会死?
为什么她们要拦着我?他们是不想姐姐活吗?
不,不可能,他们如同亲姐妹,不可能会害姐姐的!
我颤抖着,取下了她手腕上那块老旧的机械表。
这是她最珍视的东西。
她说,是一位救过她命的大佬送的护身符。
我将它死死地攥在手心,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姐姐最后的一丝气息。
沈若微和陆嫣然,将一份文件递给我:
“乖,把谅解协议签了。”
“只要承认你姐是畏罪自杀,我和嫣然照样会照顾你一辈子。”
我愤怒的撕碎了那份***谅解协议。
“你们疯了?!”
“我亲眼看见我姐被人推下楼,你们让我承认她是自杀?”
“沈若微,你也是医生!你当时也同意了,切子宫是当时唯一的选择!”
“你现在为了一个外人,往我姐身上泼脏水?”
面对我撕心裂肺的质问,沈若微的眼泪掉得更凶。
她捂着心口,摇摇欲坠:
“阿渊,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我当然知道姐姐是为了救人,可有些事情比对错更重要。”
“我们有不得不保住顾宇姐弟的理由。”
“姐姐那么爱你,她一定也希望你理解我们的苦衷,原谅我们的。”
苦衷?
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抬起手,一巴掌就要扇过去。
却被穿着警服的陆嫣然一把抓住。
“陈渊,别在这儿发疯。”
我死死瞪着她:“陆嫣然!三年前,你爸贪污几万块,你就亲手将他送进去,眼睛都没眨一下!
“现在一个杀人犯在你面前,你跟我说我发疯?”
“嫉恶如仇的陆嫣然去哪了?你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吗!”
陆嫣然的脸色白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了冷硬。
“那不一样。”
“有些牺牲是必要的。你姐姐已经死了,你再闹,也只是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个被她们护在身后的凶手顾宇,此刻终于找到了表演的机会。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头痛哭流涕。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找陈医生理论,我姐姐她还那么年轻就不能生育了,我一时冲动……”
“陈大哥,你打我吧,骂我吧!”
“只要你解气,要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不要报警,我不能坐牢,我家里只有我和我姐姐了……”
他哭得肝肠寸断,好像他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
沈若微和陆嫣然的脸上,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我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我姐姐,那个永远把我护在身后的姐姐,尸骨未寒。
而我最爱的女人和最好的发小,却在保护杀害她的凶手。
我转身就走,既然她们背叛我,我便用自己的方法去复仇。
可还没出门,就被陆嫣然按住。
身后的沈若微带着哭腔的喊声:
“阿渊,你别犟!”
“不然,姐姐的尸体,连火葬场都进不去......”
2
我被陆嫣然强行送进了一家私立精神康复中心。
所有通讯设备被没收,每天被强制灌下不知名的药物。
药效发作时,我浑身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拒绝吃药,他们就撬开我的嘴硬灌。
我试图向别的医生或护士求救,他们只会用一种怜悯又专业的口吻对我说:
“陈先生,您要相信沈医生和陆队长,她们都是为了您好。”
“您现在情绪不稳定,需要好好休息。”
一个星期后,杀我姐姐的凶手顾宇来了。
他提着一个果篮,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对着监控摄像头挥了挥手。
然后,他走进我的病房,关上了门。
走到我的床边,他俯下身,在我耳旁耳语:
“陈渊,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不像一条死狗?”
我的眼睛瞬间红了,挣扎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但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死死地压了回去。
“别动啊,废物。”
他点燃一根烟,深吸一口,烟雾喷在我的脸上。
“你知道吗?本来你姐不用死的。”
“我跟她说,网上的事好办,只要陪我睡一晚,我保证所有负面新闻都消失。”
“我还会发视频说你是我姐的救命恩人,是当代神医。”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他竟然……
顾宇看着我震惊的样子,笑得更加得意和下流。
“可惜啊,你那个姐姐,真是个给脸不要脸的**。”
“她居然敢打我耳光,还骂我畜生。”
“我就想啊,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反正她长得也不错,身材也够劲,直接办了,拍下视频,她不就乖乖听话了?”
“我刚把她按在病床上,还没来得及撕她衣服呢,她就跟疯了一样反抗。”
“我嫌麻烦,干脆就从楼顶给她扔下去了。”
他舔了舔唇:“要不是周围人多,我真想趁热来一发。”
“我杀了你!”
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可身体却被药物控制着,动弹不得。
顾宇看着我无能狂怒的样子,满脸得意:
“杀我?就凭你这个连自己女人都看不住的废物?”
“哦,不对,你女人现在正帮着我呢。
“你那未婚妻可真又软又香,还听话!”
“相信不用多久,他就会变成我的形状了,哈哈!”
他用脚碾了碾我的胸口,俯下身,拍了拍我的脸。
“对了,若微姐和嫣然姐让我转告你。”
“明天医院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你姐姐的死因。”
“她们希望你能到场,亲眼见证,什么叫大局为重。”
3
第二天,我被押送到了新闻发布会现场。
会场大屏幕上,赫然写着——《关于我院陈清医生意外离世事件的真相说明》。
我姐姐救了一条命,换来的,却是意外和事件这两个冰冷的词。
那个被我姐救活的产妇顾芸,和她弟弟顾宇一起,坐在了家属席的第一排,接受着所有媒体的同情。
陆嫣然穿着一身警服,首先走上发言台。
“根据现场勘查、尸检报告及多方走访,警方认定,陈清医生的死亡,排除他杀可能,系个人意外坠楼。”
“据其同事及家属反映,陈医生近期因一场高风险手术的舆论压力,长期处于精神紧张状态,存在一定的心理健康问题。”
她的话音刚落,台下的记者立刻将话筒递向了产妇顾芸。
“李女士,请问您对警方的调查结果认可吗?”
“当初的手术同意书,您是自愿签署的吗?”
顾芸立刻哭了起来,眼泪汪汪地对着镜头控诉:
“我……我当时都快死了,人都是昏迷的!他们就把一张纸塞到我手里,说不签字就得死!”
“我根本不知道是要切掉我的子宫啊!陈医生她从头到尾就没跟我解释过!她就是为了炫耀她的技术,拿我当实验品!”
“她毁了我一辈子!现在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我怎么办啊!”
她声泪俱下的表演,瞬间点燃了全场的情绪。
“无良医生!草菅人命!”
“这就是所谓的医学权威?简直是耻辱!”
“必须严查!还家属一个公道!”
在这一片声讨中,沈若微走上了台。
她今天化了淡妆,看起来憔悴又美丽,我见犹怜。
“作为陈老师最亲近的学生,我的心很痛。”
“老师她……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好。”
“她总跟我说,她想在医学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她想成为一个传奇。”
“这次手术我也在场,当时我提出过其他方案,但老师拒绝了。”
“她说,她要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一台教科书级别的子宫切除术。”
“我没想到,这份骄傲,会成为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说着,开始哽咽,现场一片唏嘘,所有人都被她这番痛心的证词打动了。
他们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勇敢揭露真相,却又深爱着自己老师的可怜人。
我再也忍不住,心脏的绞痛让我眼前发黑。
这是我先天性心脏病发作的预兆。
曾经,为了根治我的病,沈若微翻遍了国内外的医学文献,熬了无数个通宵,只为找到一个最佳的治疗方案。
她说,我的心跳,就是她的心跳。
可现在,我捂着胸口,痛苦地向她投去求救的目光。
她看到了,却只是皱了皱眉:
“陈渊,你闹够了没有?”
“每次都用这招,有意思吗?你以为你装病,就能掩盖你今天在发布会上撒泼打滚的事实吗?”
“你太让我们失望了!”
说完,她甚至不再看我一眼,而是转身,扶住了旁边那个因为“悲伤”而摇摇欲坠的顾宇,柔声安慰道:
“顾宇,你别怕,有我们在。”
那一刻,我的心,比犯病时还要痛一万倍。
为什么沈若微要说谎?当时她们开会都是同意摘除子宫。
而且陆嫣然为什么不把会议的监控放出来?
为什么他们为了没见过面的人,背叛我们姐弟俩?
我猛地挣脱护工的钳制,冲向发言台,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你们在撒谎!”
“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4
然而,没人相信我。
我被带回了那间白色的地狱。
这一次,他们给我注***强效镇静剂。
我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只有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我甚至开始相信,我可能真的要在这里,当一辈子疯子了。
昏沉中,我想起了姐姐手腕上那块老旧的机械表。
姐姐曾说过,这块表里,有一个呼救装置,是那位大佬留给她的。
只要在最危急的关头,按三次表冠,就会发出求救信号。
她说,这是她最后的保命符。
我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了那块冰冷的手表。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表冠按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康复中心外,气氛骤然紧张。
三辆墨绿色的军用装甲车,呈品字形,死死地堵住了大门。
陆嫣然和沈若微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她们看着这阵仗,脸上都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怎么回事?谁让部队的人来这里的?”
陆嫣然强作镇定,厉声质问。
一个穿着作战服,肩膀上扛着校官军衔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走到她面前。
“奉西境军区最高指令,前来带走一个人。”
“陈渊。”
陆嫣然和沈若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恐惧。
但陆嫣然还是硬着头皮,迎着对方的目光,寸步不让。
“不可能!”
“陈渊是病人,正在接受治疗,谁也不能带走他!”
那名校官冷笑一声。
“陆队长,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
“我们要带走的人,你拦不住。”
陆嫣然的咬着牙声音都在发颤,却依旧强撑着。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军区!在京城这地界,就要守这里的规矩!”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从我手里把陈渊带走!”
她话音刚落。
中间那辆装甲车的车门,缓缓打开。
一个肩膀上扛着璀璨将星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医院招牌,眼神里带着一丝悲伤和缅怀。
“陈清那丫头,最后就是在这里,被人害死的?”
他转过头,直直地射向陆嫣然和沈若微。
“天王老子我不知道。”
“但陈清的弟弟,我今天必须带走。”
“一旦让我查出证据,必定让你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