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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微安的二十五岁，是从一盒凉透的梅花糕开始的。外卖小哥把牛皮纸包递到她手上时，
晚风正卷着老城区梧桐叶的碎影，落在她脚边。纸包上印着“李记老店”的红章，
是她从十五岁吃到二十五岁的味道——以前从不用外卖，
陆衍总会在傍晚六点准时出现在巷口，白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里攥着还冒热气的纸包，
喊她“微微，跑快点，再晚绿豆汤就凉了”。她站在老房子的院门口，指尖捏着发凉的纸包，
忽然想起十七岁的那个夏天。那天她高考结束，
蹲在巷口的栀子花丛边哭——数学最后一道大题没做完，怕考不上和陆承安约定好的大学。
陆屿先发现她，把一颗剥好的樱桃塞进她嘴里，酸得她皱眉头，他却笑：“哭什么？
考砸了我养你啊。”话音刚落，陆衍就拎着冰镇绿豆汤跑过来，
把她拉起来往背上一扛：“走，带你去吃梅花糕，甜的能压过苦的。”陆承安跟在后面，
手里攥着她的错题本，轻声说：“没关系，就算没考上，我也会陪你再复读一年。
”那时候的陆家三兄弟，是她青春里扎得最深的根。陆衍比她大两岁，
是巷口出了名的“护短精”。初中时有人笑她戴眼镜像“四眼田鸡”，
陆衍当场把那人的书包扔到树上，放话“再敢说微微一句，
我拆了你的文具盒”；陆承安和她同岁，是个慢热的理科生，
却能记住她所有的小习惯——不吃香菜，奶茶要三分糖，生理期不能碰凉的，
甚至能把她的错题本按题型整理得清清楚楚；陆屿比她小一岁，是个跳脱的混世魔王，
却总在她需要时出现：她晚上怕黑，
他能举着个手电筒在楼下等她回家；她喜欢的乐队来开演唱会，他能熬夜排队抢票，
自己站在最后一排，却把靠前的位置让给她。她不是不懂他们的心意。十八岁生日那天，
陆衍在栀子花丛里给她别了朵最大的花，说“微微，等你大学毕业，
我就娶你”；陆承安送了她一个手工木质书签，上面刻着“平安”，
背面是极小的“承安”；陆屿偷偷塞给她一个陶瓷兔子，歪歪扭扭的，却能看出捏了很久，
他说“等我以后成了陶艺家，给你捏个一模一样的，不，比这个好看一百倍”。
可她不敢回应。她怕，怕一旦选了一个，就会失去另外两个。就像小时候分糖果，
她总舍不得吃最后一颗，怕吃完就没了。所以她总在回避，陆衍问她“要不要在一起”，
她笑着说“我们还是当朋友好”；陆承安给她写情书，
她偷偷夹回他的课本里；陆屿拉着她的手说“我喜欢你”，她抽回手，说“小屿，你还小”。
她以为，只要她一直“等”，他们就会一直留在她身边。直到上个月，
陆衍把她堵在公司楼下，语气冷得像冬天下的冰：“林微安，我们不能再等了。
我、承安、小屿，你必须选一个。要么做我的女朋友，要么做承安的，要么做小屿的，
不然——”他顿了顿，眼神里是她从没见过的决绝，“不然我们就当没认识过。
”她当时慌得眼泪都快掉下来，攥着陆衍的袖口，声音带着颤抖：“陆衍，
再给我点时间好不好？我……我只是怕失去你们。”“怕失去？”陆屿不知从哪里冒出来，
语气冲得很，“林微安，你不是怕失去，你是把我们当备胎！你享受我们围着你转的感觉，
却从来不肯给我们一个答案！”陆承安站在旁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半天才说：“微微，我知道你难，可我真的……等了太久了。”她看着他们三个，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说不出话。那天晚上，她收到了一条微信。是苏雅发来的。
苏雅是家里保姆张阿姨的女儿，比她小两岁，以前总怯生生地跟在她身后，喊“微微姐”。
后来苏雅去外地读大学，就很少联系了。林微安点开消息，
是一张照片——苏雅坐在“李记老店”的桌子前，面前摆着两盒梅花糕，
陆衍正在给她递勺子，陆承安在旁边帮她倒水，陆屿拿着手机，好像在给她拍照。
配文是：“微微姐，衍哥、承安哥、小屿哥带我来吃你喜欢的梅花糕啦，
他们说这家的豆沙馅最正宗，你要不要来呀？”林微安的指尖瞬间冰凉。
她盯着照片看了很久，直到手机屏幕自动暗下去，映出她苍白的脸。
她想起陆衍以前总说“梅花糕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想起陆承安会把豆沙馅都挖给她，想起陆屿会跟她抢最后一口……现在，
这些她以为只属于她的小习惯，都成了苏雅的“专属”。她把手机塞进包里，
转身走进老房子。院子里的栀子花丛早就枯了，去年夏天陆衍还在这里给她摘过花，
现在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晚风中晃着，像在嘲笑她的天真。
第二章精心设计的“戏码”与藏在暗处的手陆家别墅的客厅里，
水晶灯的光落在苏雅的脸上，映得她眼睛亮晶晶的。
她正拿着手机给陆承安看照片——就是发给林微安的那张，她特意选了个角度，
把陆衍递勺子的动作拍得格外亲密。“承安哥，你看这张好看吗？微微姐会不会羡慕呀？
”苏雅的声音带着点刻意的天真。陆承安的手指顿了顿，没说话。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上周他给林微安发过微信，说“微微，我们只是想逼你做决定，别生气，等你想通了，
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可消息石沉大海，他以为是林微安在赌气，
直到刚才苏雅拿他手机看时间，他瞥见聊天列表里，根本没有他给林微安发消息的记录。
“承安哥，你怎么了？”苏雅凑过来，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是不是还在想微微姐？
其实……我今天看到微微姐跟一个男生一起吃饭了，那个男生看起来很有钱，
微微姐笑得很开心呢。”这话刚说完，陆屿从外面进来，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扔，
发出“哐当”一声响。“别提那个林微安了！”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今天去她公司楼下，看到她跟顾氏集团的顾言之走在一起，两个人有说有笑的，
顾言之还帮她开车门！”陆衍皱着眉，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他也给林微安发过消息，
问她“周末要不要回巷口看看，李记的梅花糕出了新口味”，同样没收到回复。
他心里又气又急，觉得林微安是真的不在乎他们了，却没注意到苏雅趁他喝水时，
飞快地拿过他的手机，点开微信，找到林微安的对话框，把他刚发出去的消息删掉，
又切换回自己的界面，才把手机放回去。苏雅垂下眼睑，藏起眼底的得意。
她早就摸透了这三个男生的脾气。陆衍好胜心强，只要说林微安“不在乎他”，
就能激起他的斗志，让他更投入“演戏”；陆承安心软，只要说林微安“有了新欢”，
就能让他动摇，觉得自己再不争取就晚了；陆屿冲动，稍微挑拨几句，
就能让他对林微安产生敌意，觉得林微安“背叛”了他们。更重要的是，
她知道怎么操作他们的手机。她在林家做过**，帮张阿姨打扫卫生时，
见过林微安用指纹解锁手机，也见过陆衍他们来林家时，把手机随手放在桌上。
她偷偷记下了他们的手机密码——陆衍的是林微安的生日，陆承安的是他们认识的年份，
陆屿的是他自己的生日加林微安的名字缩写。上周，
她用陆衍的手机给林微安发了一条消息：“微微，我现在和苏雅在一起，她很懂事，
比你体贴多了。我想，我们可能真的不合适。”发完之后，她立刻删除了聊天记录，
还把林微安的备注改成了“林**”，让陆衍以为自己没发过消息，
让林微安以为是陆衍的真心话。她用陆承安的手机给林微安发：“微微，对不起，
我等不起了。苏雅很好，她能给我想要的陪伴。”同样删除记录，
只留下苏雅和陆承安的聊天记录，里面全是苏雅故意发的“关心”：“承安哥，你别难过，
微微姐只是还没想通”“承安哥，你要是累了，就休息会儿，我陪你”。
她甚至用陆屿的手机给林微安发了一张照片——苏雅戴着陆屿之前给林微安买的情侣手链，
配文：“林微安，这条手链我送给苏雅了，她戴着比你好看。以后别再联系我了。
”她要的从来不是“演场戏”，是彻底取代林微安。从她十岁第一次来林家，
看到陆衍把林微安护在身后，看到陆承安把糖醋排骨夹给林微安，
看到陆屿把最好的玩具让给林微安时，她就嫉妒。她嫉妒林微安长得好看，
嫉妒林微安家里有钱，更嫉妒林微安能得到三个男生的喜欢。去年过年，
她跟着张阿姨去陆家拜年，看到陆家奶奶拉着林微安的手，偷偷塞给她一个银手镯，
说“这是我给孙媳妇准备的，微微啊，奶奶喜欢你”。当时她就站在旁边，
指甲掐进了掌心——为什么？为什么林微安什么都有？所以当陆衍找她，
说“想让你帮忙演场戏，**一下微微，让她快点做选择”时，她几乎是立刻就答应了。
她要利用这个机会，让林微安彻底失去他们，让陆家三兄弟看到她的“好”，让他们知道，
她比林微安更适合留在他们身边。“衍哥，”苏雅抬起头，看着陆衍，眼神里带着点委屈，
“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微微姐好像真的生气了，她都不回你们消息。”陆衍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里的烦躁：“不关你的事，是她自己不懂得珍惜。”他看向陆承安和陆屿，
“我们继续按计划来，下周带苏雅去见奶奶，让奶奶也帮我们说说，说不定微微就急了。
”陆承安犹豫了一下：“哥，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奶奶身体不好，要是知道我们在演戏，
会不会生气？”“过分？”陆屿冷笑一声，“是林微安先过分的！她要是早点做选择，
我们用得着这样吗？承安哥，你就是太心软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永远都得不到她！
”陆承安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他想起林微安十七岁时，趴在他的书桌前，
问他“这道数学题怎么做”，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带着淡淡的栀子香。那时候的他们，
多好啊。可现在，好像一切都变了。第三章银手镯与生日宴上的刺苏雅的生日在六月底，
正是栀子花开得最盛的时候。陆衍说要给她办个生日宴，就在陆家别墅里。
苏雅特意挑了一条粉色的公主裙，还去理发店做了发型，临走前，她打开首饰盒，
戴上了那只银手镯。手镯内侧有一道浅痕，是她上个月偷偷从林微安的房间里拿走时，
不小心摔在地上弄的。当时林微安找了很久，甚至还哭了，
打电话问陆衍“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镯”，陆衍说“没有，可能是掉在哪个角落了，
我帮你找”。苏雅躲在门外，听着林微安的哭声，心里竟有种莫名的**。
她要让林微安知道，她失去的东西，都会变成她的。生日宴那天，来了很多人。陆家的亲戚，
苏雅的朋友，还有陆衍他们的同学。苏雅站在人群中间，像个骄傲的公主，
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陆衍给她送了一条项链，钻石不大，
却闪着光；陆承安给她送了一个音乐盒，是她喜欢的钢琴曲；陆屿给她送了一个名牌包，
是她之前在朋友圈里提过的款式。苏雅笑得眼睛都眯了，故意把礼物举得很高，
让所有人都能看到。她知道，林微安会来。果然，没过多久，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林微安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站在门口，脸色有点苍白。她是被陆承安叫来的，
陆承安给她打了电话，声音带着恳求：“微微，你来吧，就当是陪我喝一杯。”她心软了。
她还是舍不得陆承安，舍不得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感情。可她刚走进客厅，
就看到了苏雅手腕上的银手镯。那道浅痕，她一辈子都不会忘。“微微姐，你来了！
”苏雅立刻走过来，故意抬起手腕，晃了晃手镯，“你看这手镯，是奶奶特意送给我的，
她说我比你更适合当陆家的孙媳妇呢。奶奶还说，这是她攒了很久的钱买的，
要送给最满意的孙媳妇。”林微安的指尖瞬间冰凉，血液好像都凝固了。她盯着手镯，
声音带着颤抖：“这手镯……怎么会在你这？”“当然是奶奶送我的呀，
”苏雅笑得一脸无辜，好像真的不知道这手镯是林微安的，“难道微微姐也想要？
可这是奶奶的心意，我不能让给你呀。微微姐，你要是喜欢，让衍哥再给你买一个好不好？
衍哥那么疼你，肯定会给你买的。”“疼我？”林微安看着苏雅，又看看站在旁边的陆衍。
陆衍皱着眉，好像觉得她在小题大做：“微微，别闹了。奶奶确实说过喜欢苏雅，
送她手镯也正常。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就带你去买一个，比这个更好看。”“正常？
”林微安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陆衍，你忘了去年过年，奶奶把手镯塞给我时，
说的话了吗？你忘了我丢了手镯时，你说要帮我找的吗？你忘了你说过，
这是奶奶给孙媳妇的，只有我能戴吗？”陆衍被她问得语塞。他确实记得，去年过年，
奶奶拉着林微安的手，说“微微啊，这手镯你收着，以后你就是我们陆家的人了”。
可他以为，林微安不在乎了，她都跟顾言之走那么近了，这手镯对她来说，
可能已经不重要了。“微微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衍哥呢？”苏雅立刻红了眼睛，
躲到陆承安身后，“衍哥也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冤枉他？这手镯真的是奶奶送我的，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问奶奶啊。”陆屿走过来，一把推开林微安：“林微安，你别太过分了！
今天是苏雅的生日，你来找茬是不是？苏雅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冤枉她？”“我冤枉她？
”林微安看着陆屿，又看看陆承安。陆承安站在旁边，低着头，手指绞着衣角，
半天都没说一句话。他好像想替她说话，却又不敢。林微安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看着眼前这三个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看着他们护着苏雅，看着他们不信任她，
心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疼得她喘不过气。“好，很好。”她擦了擦眼泪，声音很轻，
却带着决绝，“陆衍，陆承安，陆屿，祝你们和苏雅，永远‘幸福’。”说完，
她转身跑出了别墅。外面的风很大，吹得她头发乱飞。她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走着，
眼泪一直流，怎么也止不住。她想起小时候，陆衍把她从水里救出来，
自己却发了高烧；想起陆承安在她考试失利时，
陪她在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想起陆屿在她被人堵在巷口时，冲过来保护她，
自己却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那些日子，那么美好，那么温暖。可现在，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直到手机响了。是妈妈打来的。“微微，
你在哪里？”***声音很温柔，“我跟你爸商量了一下，想给你介绍个对象，
是你张叔叔家的儿子，叫顾言之。他人很稳重，也很有礼貌，你们见一面好不好？”以前，
妈妈每次跟她提相亲，她都会拒绝，说“我有喜欢的人了”。可这次，她没有拒绝。
她看着空荡荡的马路，声音带着沙哑：“好，妈，我见。”她累了，真的累了。
她不想再等了，也不想再执着于那段让她遍体鳞伤的感情了。或许，接受家里的安排，
找一个对她好的人，开始新的生活，才是最好的选择。
第四章顾言之的热拿铁与深夜的眼泪林微安和顾言之的第一次见面，
是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顾言之比她大两岁，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看起来很稳重。他提前到了，点了一杯热拿铁，三分糖，不加奶泡——是她喜欢的口味。
“我问过张阿姨，你喜欢喝这个。”顾言之推过咖啡杯，语气很温和，
“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林微安愣了一下，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很久没有人这么细心地记得她的喜好了。陆衍他们以前记得，可现在，他们的细心，
都给了苏雅。“谢谢。”她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
他们聊了很多，从工作聊到生活，从兴趣聊到爱好。顾言之是做建筑设计的，
他给她看他设计的房子，有小院子，有阳台，还有一个种满了栀子花的花园。“我觉得，
房子最重要的是温暖，”他说，“要有能让人放松的地方。”林微安看着他手机里的设计图，
想起了老房子的院门口，想起了巷口的栀子花丛。她突然有点想哭。
顾言之好像看出了她的情绪，没有追问，只是给她递了一张纸巾：“要是累了，
我们可以先休息一会儿。”那天见面结束后，顾言之送她回家。在她家楼下，他看着她，
语气很认真：“微微，如果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很舒服，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如果你不想，
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做朋友。”林微安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好，我们试试。
”从那天起，顾言之开始经常约她出去。他会在她加班的时候，给她送夜宵，
是她喜欢的糖醋排骨，还会在楼下等她下班，不管多晚；他会在周末带她去逛公园，
给她拍很多照片，说“你笑起来很好看”；他会在她生理期的时候，给她煮红糖姜茶，
还会给她准备暖水袋，说“别碰凉的，对身体不好”。他做的这些事，陆衍他们以前也做过。
可不一样的是，顾言之的好，没有附带任何条件，没有逼她做选择，只是单纯地想对她好。
有一次，她因为工作上的事，被领导批评了，躲在办公室里哭。顾言之知道后，
立刻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热拿铁，坐在她旁边，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
只是陪着她。哭完之后，她看着顾言之，声音带着沙哑：“顾言之，
我以前……有三个很重要的朋友，他们伤害了我，我到现在都还没完全走出来。你不怕吗？
你不怕我还想着他们吗？”顾言之看着她，眼神很温柔：“我不怕。每个人都有过去，
我不会逼你忘记，我会陪你一起，慢慢放下。微微，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完美，
而是因为你就是你。不管你以前经历过什么，我都想陪你走下去。
”林微安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是感动的眼泪。她靠在顾言之的肩膀上，第一次觉得，
原来被人理解和尊重，是这么温暖的事。而另一边，苏雅的消息还在不断地发来。
她发了一张和陆衍一起逛书店的照片，配文：“微微姐，衍哥说这本书很好看，帮我买了。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跟衍哥一起逛书店吗？”她发了一张和陆承安一起做糖醋排骨的照片，
配文：“微微姐，承安哥说我做的糖醋排骨比你做的好吃，你要不要来尝尝呀？
”她发了一张和陆屿一起去看演唱会的照片，配文：“微微姐，
小屿哥带我去看了你最喜欢的乐队的演唱会，现场真的好好听。可惜你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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