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言洲以为我爱他入骨,没了他就活不下去。所以在他的白月光轻轻一摔后,我提出离婚。
他迫不及待就答应了。他不知道,我签下字的那一刻,才是他人生噩梦的真正开始。
01电话接通的那一刻,陆言洲的咆哮声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沈清辞,是不是你做的!」
他的声音冰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我正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窗外的大雨。三年了。
结婚三年,他对我永远是这个态度。我平静地问:「什么事?」「你还装!」
电话那头传来他更加愤怒的吼声。「月柔被你推下楼梯,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吗!」我握着手机,突然就笑了。白月柔。
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一个总是在他面前表现得柔弱无辜的女人。「陆言洲。」
我轻轻地叫他的名字。「我们离婚吧。」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他大概以为自己听错了。
毕竟三年来,无论他怎么羞辱我,怎么冷待我,我都没有提过这两个字。我爱他,爱得卑微,
爱得所有人都知道。「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我说,离婚。」
我重复道,语气无比清晰。「我成全你和白月柔。」「你不是一直都想娶她吗?」
「我把陆太太的位置,还给她。」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
我甚至能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也许他是在震惊,也许是在狂喜。都不重要了。这时,
电话里传来婆婆尖利的声音。「离!马上离!」「我们陆家早就受够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了!
」「言洲,快点跟她把手续办了,别让她耽误了你和月柔!」我听着婆婆的叫骂,
内心毫无波澜。过去,她每次这样骂我,我都会心痛到无法呼吸。现在,只觉得无比可笑。
「沈清辞,你最好不是在耍什么花招。」陆言洲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别迟到。」说完,他便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我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缓缓站起身。窗外,雨好像下得更大了。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苍白,
眼神黯淡的女人。这三年的婚姻,像一个牢笼,磨灭了我所有的光彩。我对他掏心掏肺,
换来的却是无尽的践踏和伤害。我为他放弃了自己的一切,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只想做一个温柔的妻子。可他,却把我当成脚底的泥。够了。真的够了。我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那头传来一个威严又带着心疼的声音。「清辞,想通了?」我的眼泪,在这一刻终于决堤。
「爸。」「我错了。」02第二天,我准时出现在民政局门口。陆言洲已经到了。
他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英俊的脸上却带着一丝不耐烦。看到我,
他皱起了眉头。「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后悔了。」我没有理会他的嘲讽,
径直朝他走去。「协议呢?」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直接。
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冷漠地扔给我。「我已经签好字了。」「你看一下,
没问题就签字吧。」我接过文件,快速地翻阅着。净身出户。所有夫妻共同财产都与我无关。
车子,房子,存款,我一样都得不到。他做得可真够绝的。我拿起笔,没有丝毫犹豫,
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沈清辞。这三个字,我写得无比用力。
仿佛要将过去三年的所有委屈和不甘,都终结在这一笔一画里。
陆言洲看着**脆利落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许是惊讶,或许是别的什么。
「沈清辞,你别后悔。」他冷冷地说道。我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
第一次在他的目光下没有退缩。「后悔?」「陆言洲,你记住。」「从今天起,该后悔的人,
是你。」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什么意思?」我没再回答他。我们走进民政局,
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为我们办完了所有手续。拿到那本红色的离婚证时,
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无比的枷锁。走出民政局,阳光有些刺眼。
陆言洲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原本冰冷的语气瞬间变得无比温柔。「月柔,你醒了?」
「别怕,我马上就过来。」「对,已经办完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他柔声细语地哄着电话那头的白月柔,看都没看我一眼,转身就准备上车。「陆言洲。」
我叫住了他。他回头,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我从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扔到他脚下。
「你的车,还给你。」然后,我又拿出一张银行卡。「这张卡,是你每个月给我的生活费,
我一分没动。」「密码是你的生日。」「也还给你。」做完这一切,我转身就走,
没有一丝留恋。身后,陆言洲似乎怔住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无声地停在了我的面前。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请上车。」
「老爷在等您了。」我坐进车里,柔软的真皮座椅让我彻底放松下来。车子缓缓启动。
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陆言洲还愣在原地。他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震惊和茫然。
他大概从来没想过,那个被他呼来喝去,被他认定离了他活不下去的女人,会有这样的一天。
陆言洲,游戏,才刚刚开始。03回到沈家大宅。这里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三年前,
我为了嫁给当时还一无所有的陆言洲,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我父亲气得差点动用家法。
他说:「清辞,你会后悔的。」「那个男人,眼里只有野心,没有你。」我不信。
我以为爱情可以战胜一切。结果,我输得一败涂地。父亲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
手里盘着一串佛珠。他看上去苍老了一些,但眼神依旧锐利。「回来了。」他的声音很平静。
我走到他面前,直直地跪了下去。「爸,我回来了。」「我错了。」父亲沉默了很久,
最终叹了口气。他亲自把我扶起来。「回来就好。」「沈家的女儿,没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从今天起,忘掉过去的一切。」「你是沈清辞,是我沈天雄唯一的继承人。」
我重重地点头。眼泪,再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但这一次,是喜悦的泪水。接下来的一个月,
我彻底从陆言洲的世界里消失了。我没有回我们曾经的“家”。那里的一切,
都让我感到恶心。我换掉了手机号,拉黑了所有与陆家有关的联系方式。
我开始重新学习管理公司。父亲把沈氏集团旗下最重要的一个子公司交给了我。
他说:「用你的能力,向所有人证明,你沈清辞不是只能依附男人的废物。」
我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开会,看文件,见客户。我剪掉了多年的长发,
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我每天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梭在公司的各个角落。
我不再是那个围着厨房和丈夫打转的家庭主妇沈清辞。我是沈氏集团的执行总裁,沈清辞。
公司的员工们从一开始的质疑和观望,到后来的惊讶和佩服。我用一份份漂亮的业绩,
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我好像,找回了那个曾经骄傲自信的自己。这天晚上,
我代表公司出席一个重要的商业酒会。我穿着一身高定的红色长裙,明艳动人。挽着我的人,
是父亲特意为我安排的合作伙伴,林氏集团的公子,林宇泽。林宇泽年轻有为,风度翩翩。
他对我很照顾。「沈总,今晚的你,很迷人。」他由衷地赞美道。
我微笑着回应:「林总过奖了。」我们正相谈甚欢。突然,
我感觉一道灼热的视线落在我身上。我下意识地转过头。不远处,陆言洲正站在那里。
他的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他的身边,站着精心打扮过的白月柔。
一个月不见。陆言洲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春风得意。他的眼底,带着一丝疲惫。
而白月柔,则是一脸幸福地挽着他的手臂,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
我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陆言洲的眼神里,充满了震惊,疑惑,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大概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更没想到,
我会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我收回视线,对着林宇泽笑得更加灿烂。「林总,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听说这次酒会的主办方,收藏了一幅名画。」「好啊。」
林宇泽绅士地为我引路。我们从陆言洲的面前,擦肩而过。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看他一眼。
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04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陆言洲的目光,
像钉子一样钉在我的背上。白月柔大概是感觉到了威胁,故意提高了声音。「言洲,你看,
那不是沈**吗?」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身边那个男人是谁呀?看起来跟她好亲密哦。」陆言洲没有说话。我挽着林宇泽的手臂,
走到了酒会的另一端。林宇泽低声问我:「需要我帮忙吗?」他是个聪明人,
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我摇摇头,浅浅一笑。「不用。」「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我们正聊着。一个不速之客,走到了我的面前。是我的前婆婆,陆母。
她今天也穿得人模狗样,只是那张刻薄的脸,让再华贵的衣服都显得廉价。她上下打量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不屑。「沈清辞?」「你怎么会在这里?」「这种地方,
也是你这种被赶出家门的女人能来的?」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一些人的目光,已经好奇地投了过来。林宇泽的眉头皱了起来,正要开口。
我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我看着陆母,笑了。笑得云淡风轻。「这位大妈,你哪位?」
陆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叫我什么!」「我是言洲的妈妈!我以前是你婆婆!」
她气急败坏地嚷道。我故作惊讶地“哦”了一声。「原来是陆先生的母亲啊。」「不好意思,
记性不太好。」「毕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忘了也正常。」「你!」陆母气得浑身发抖。
我优雅地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继续说道:「另外,纠正一下。」「我不是被赶出家门的,
我是主动离开那个令人作呕的地方。」「至于我为什么能来这里……」我顿了顿,
看了一眼不远处脸色越来越难看的陆言洲。「大概是因为,这次酒会的主办方,
是我父亲的朋友吧。」周围传来一阵小声的议论。陆母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这时,白月柔挽着陆言洲走了过来。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清辞姐,你别这样跟阿姨说话。
」「她也是关心你。」「我们知道你离婚后心里难过,但你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啊。」
她这番话,说得可真是“滴水不漏”。既表明了她和陆家的亲密关系,
又暗示我私生活不检点,靠男人上位。我看着她,像是看一个跳梁小丑。「白**。」
「我作践自己?」「我怎么作践自己了?」「是凭自己的能力当上公司总裁,作践自己了?」
「还是光明正大地参加商业酒会,作践自己了?」「总比某些人,靠着装可怜扮无辜,
抢别人老公来得光明正大吧?」我的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白月柔的脸,瞬间白了。
她眼眶一红,委屈地躲到了陆言洲的身后。「言洲,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陆言洲的身上。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厉害。「沈清辞,
够了。」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得像一团乱麻。「我们已经离婚了。」
「你没必要说这些话来故意**月柔。」「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我笑了。
发自内心地笑了。「对。」「我们是离婚了。」「所以,陆先生,
也请你管好你的母亲和你的……未婚妻。」「不要像疯狗一样,逮着人就乱咬。」「很丢人。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挽着林宇泽的手,优雅地转身离开。「我们走吧,林总。」
「这里的空气,不太好。」05那晚之后,陆言洲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他会“碰巧”和我去同一家餐厅吃饭。会“碰巧”和我参加同一个商业会议。
甚至会“碰巧”在我公司楼下等我。有一次,我刚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他的车停在路边。
他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眉头紧锁。看到我,他立刻掐灭了烟,朝我走来。「清辞。
」他叫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一丝我从未听过的疲惫和……脆弱?我停下脚步,
冷冷地看着他。「有事?」「我……」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我们能谈谈吗?」
「我没时间。」我直接拒绝。一辆车在我面前停下,是林宇泽。他摇下车窗,对我温柔地笑。
「清辞,上车。」陆言洲看到林宇泽,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沈清辞,
他是谁?」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我手腕生疼。我用力地甩开他。「陆言洲,你搞清楚。」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的事,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他是谁,更轮不到你来过问!」
林宇泽下了车,走到我身边,将我护在身后。他看着陆言洲,眼神冰冷。「陆总,
请你放尊重一点。」陆言洲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死死地盯着林宇泽。「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
与你无关。」「清辞现在是我的朋友。」林宇泽寸步不让。「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两个男人,针锋相对。我看着陆言洲,只觉得无比讽刺。以前,他是我的天,我的全世界。
现在,他却像个无理取闹的陌生人。「陆言洲,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我冷冷地开口。
他身体一僵,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报警?」「沈清辞,你要为了他,对我报警?」我笑了。
「不是为了谁。」「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被一个不相干的人骚扰。」说完,
我拉着林宇泽,直接上了他的车。车子绝尘而去。我从后视镜里看到,陆言洲还站在原地。
他的身影,在黄昏的路灯下,被拉得很长,显得异常孤单。车里,林宇泽担忧地问我。
「你还好吗?」我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觉得,很可笑。」
曾经我那么渴望他的关心和注视。现在他给了,我却只觉得恶心。林宇泽没有再多问。
他只是默默地开着车,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起来。「喂?」电话那头,传来白月柔带着哭腔的声音。「清辞姐,求求你。」
「你把言洲还给我好不好?」「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你为什么还要回来破坏我们!」
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白**,你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是谁破坏谁,
你心里没数吗?」「还是说,你抢来的东西,这么快就捂不热了?」「不是的!」
她尖叫着反驳。「言洲爱的是我!」「他只是一时被你迷惑了!」「沈清辞,我告诉你,
我怀孕了!」「是言洲的孩子!」「你斗不过我的!」我拿着手机,沉默了。怀孕了?
真是有意思。我和陆言洲结婚三年,他碰我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都冷着一张脸,
像是完成任务。我们之间,自然也不可能有孩子。现在,白月柔怀孕了。
这本该是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可我听着,心里却只有一片平静。「是吗?」
我淡淡地开口。「那恭喜你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这个号码拉黑。白月柔。你以为怀孕是你的王牌吗?你太天真了。
真正的好戏,现在才刚刚上演。06白月柔怀孕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圈子。
陆家大张旗鼓地准备为她和陆言洲举办订婚宴。陆母更是逢人就说,她马上就要抱孙子了,
言语间充满了对白月柔的喜爱和对我的不屑。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
我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终于被赶走了,他们陆家迎来了真正的福星。我对此,置若罔闻。
我依旧忙着我的工作,过着我的生活。沈氏集团在我手里,蒸蒸日上。父亲对我赞不绝口,
董事会的那群老家伙也对我刮目相看。我用实力证明了,我沈清辞,靠的从来都不是男人。
订婚宴那天,我本不打算去。但陆家却给我寄来了一张烫金的请柬。上面,
陆言洲和白月柔的名字紧紧挨在一起,刺眼得很。我看着那张请柬,笑了。这是挑衅。
也是宣战。好啊。既然你们非要请我去看戏。那我怎么能不成全你们呢?
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爸,帮我准备一份大礼。」订婚宴设在全市最豪华的六星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