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离婚协议？"电话那头的李律师明显愣了一下，"老林，你和苏总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感情不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你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越快越好。"
"你认真的？"李律师的声音严肃起来，"你们结婚才三年，而且苏氏集团和林氏集团的合作..."
"我认真的。"我打断他，"商业合作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只管准备离婚协议就行。"
挂了电话，我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结束这段毫无意义的婚姻了。
我开车到公司，刚进办公室就看到助理小陈神色慌张地迎上来："林总，苏总找您，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知道了。"我放下公文包，"她在哪？"
"在您的办公室里等您。"
我推开办公室的门，苏晚晴正坐在我的椅子上翻看文件。她穿着一套黑色的职业套装，黑发披在肩膀上，侧脸精致得像艺术品。
"有什么事？"我走到她对面坐下。
她抬起头看我，眼中有些探究："昨天晚上你怎么突然走了？"
"我说了，不舒服。"
"真的只是不舒服？"她放下文件，双手交叉在胸前，"林靖深，我们虽然不是真正的夫妻，但至少要维持表面的和谐。昨天你突然离开，让我很被动。"
表面的和谐...
我忍不住冷笑："抱歉，以后我会注意的。"
她皱了皱眉，似乎察觉到我语气的异常："你怎么了？"
"没怎么。"我拿起桌上的文件，"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工作了。"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站起身："林靖深，不管你在想什么，都给我收起来。我们的婚姻关系到两个家族的利益，容不得你胡闹。"
胡闹？
我看着她高高在上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厌恶。
"我知道了，苏总。"我故意强调了"苏总"两个字。
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但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下午的时候，我让小陈给我买了一束玫瑰花。
"林总，这是要送给苏总吗？"小陈笑着问。
"不是。"我接过花，"是送给秦**的。"
秦**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市场总监秦雨萱，刚从国外回来，年轻漂亮，性格开朗。我们合作过几个项目，她给我的印象很好。
"啊？"小陈显然有些意外。
我没有解释，抱着花直接去了市场部。
"秦**，有时间吗？"我敲响了秦雨萱办公室的门。
"林总？"秦雨萱抬起头，看到我手中的花，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是..."
"送给你的。"我将花放在她桌上，"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配合。"
秦雨萱脸红了："林总，这...不太好吧？您是有妇之夫..."
"只是表示感谢。"我笑着说，"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吃个饭，聊聊下个月的项目合作。"
她犹豫了一下："好吧，不过只是工作晚餐。"
"当然。"
我们约好晚上七点在市中心的一家西餐厅见面。我特意选了一家环境优雅的餐厅，位置还定在靠窗的位置，路过的人都能看见。
苏晚晴不是喜欢和顾清约会吗？那我也可以和别的女人吃饭。
晚上七点，我准时出现在餐厅。秦雨萱已经到了，她换了一套淡蓝色的连衣裙，看起来清纯可爱。
"林总，您来了。"她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坐吧，点菜了吗？"
"还没有，我在等您。"
我们点了菜，开始聊工作上的事情。秦雨萱很聪明，对市场的把握很准确，和她聊天让我感到轻松愉快。
这种感觉太久违了。和苏晚晴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什么话惹她不高兴。
"林总，您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秦雨萱关心地问。
"有吗？"
"有的，我能感觉出来。"她温柔地笑着，"是工作上的压力吗？"
我摇摇头："只是一些私人的事情。"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听。有时候和朋友分享一下，心情会好一些。"
朋友...
多么温暖的词汇。苏晚晴从来没有把我当朋友，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工具人。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苏晚晴的电话。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我起身走到餐厅外面。
"林靖深，你在哪？"苏晚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
"在外面吃饭。"
"和谁？"
"朋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时候回家？"
"不一定，可能会很晚。"我故意说得模糊。
"林靖深..."她的声音有些奇怪，"你最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想多交一些朋友。"我看着餐厅里的秦雨萱，"苏总不是经常和朋友聚会吗？我向您学习。"
"你在讽刺我？"
"不敢。"我淡淡地说，"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朋友还在等我。"
我挂了电话，心中有种报复的**。
回到餐厅，秦雨萱笑着问："是太太吗？"
"嗯。"
"她会不会误会我们的关系？"秦雨萱有些担心。
"不会的，她很信任我。"我苦笑，"而且，我们只是普通的工作关系。"
普通的工作关系...
可为什么我突然希望不只是工作关系呢？秦雨萱的温柔让我想起了爱情原本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们聊到九点多才结束，我送秦雨萱回家。在她家楼下，她突然说：
"林总，其实我一直很佩服您和苏总的感情。"
"为什么？"
"因为您对她很好，虽然她好像...有点冷淡，但我能看出来您是真心爱她的。"秦雨萱认真地说，"这样的感情很难得。"
真心爱她...
是的，我确实真心爱过她。但是单方面的爱情太累了，累到我已经不想再坚持下去。
"谢谢你今天陪我吃饭。"我由衷地说，"很久没有这么轻松过了。"
"我也是。"她笑着说，"如果您需要朋友的话，我很愿意。"
朋友。又是这个词。
我开车回到林家老宅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客厅里还亮着灯，苏晚晴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我。
她换了一套家居服，黑色的丝绸睡衣让她看起来妩媚性感。头发松松地绑在脑后，几缕发丝散落在脸颊边。
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穿得这么...诱人。
"你回来了。"她站起身，声音有些不自然。
"嗯。"我脱下外套，"怎么还没睡？"
"我..."她犹豫了一下，"我在等你。有些工作上的事想和你商量。"
"什么事？"
"下个月的欧洲项目，我想让你和我一起去。"她走到我身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飘来，"大概要去半个月。"
欧洲项目？以前这种出差她从来不带我去，都是和顾清一起。
"为什么突然想到带我去？"我看着她。
"因为...因为这个项目很重要，我需要你的帮助。"她的眼神有些躲闪。
我忍不住冷笑："苏总，您不是一向喜欢和顾设计师合作吗？我一个废物能帮您什么？"
她脸色一变："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实话。"我直视她的眼睛，"苏总，您觉得我是瞎子吗？"
她的脸刷地白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林靖深，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转身准备上楼，"我累了，先休息了。至于欧洲项目，您还是找顾设计师吧，我就不去了。"
"林靖深！"她叫住我，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误会？苏总，您觉得我会误会什么？"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苏总，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得太明白。"我平静地说，"您有您的自由，我也有我的选择。"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身后传来她急促的脚步声："林靖深，你给我站住！我们把话说清楚！"
我没有停下，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外面传来她敲门的声音："林靖深！开门！"
我没有理会，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
今天晚上，是我第一次没有妥协，没有解释，没有道歉。
我发现，这种感觉还不错。
敲门声持续了十几分钟才停止，然后是她房门关闭的声音。
我拿出手机，给李律师发了一条信息："离婚协议准备得怎么样了？"
很快收到回复："明天下午就能给你。"
很好。
明天，我就要正式结束这段毫无意义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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