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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本来应该好好在三甲医院的药房里上班。」
他蹙眉看着我:「我从没为难过你。」
他身边的人为难我和他为难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算了,我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分手后我曾用尽各种办法,低声下气地找他解释过。
可他不相信我说的任何一个字。
那双总是温柔地注视着我的眼睛,彼时却满是讥诮。
他对我说:
「你觉得我会信我兄弟的还是信你?」
「给我兄弟下药这种手段都使得出来。」
「我这边啃不下来就急不可耐地另攀高枝?」
「你以为我还会要一个脏了的东西吗?」
「怎么?忘了我有洁癖?」
是啊,那是他过命的兄弟。
他被绑匪掳走的时候,是他兄弟义无反顾跳上车。
陪他度过那段命悬一线的绝望时光。
他兄弟一句我下药勾引他,几乎是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兄弟义薄云天,所以他宁可信我寡廉鲜耻。
任何玷污他兄弟情谊的解释,都是无谓的挣扎。
这点我早就心知肚明。
我有些累,懒得和他周旋。
开了车门,刚一脚跨出去,却被他硬扯回来。
「把话说清楚再走。」
他的手触到我的手臂,动作凝滞了。
「你发烧了?」
我伸手探了探额头,还真的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