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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新来的实习生,白衬衫总是扣到第一颗。看我的眼神也总是水汪汪的。我带他摸鱼划水,
吐槽老板:「周末加班违反劳动法!」他乖巧点头,陪我拼奶茶吃路边摊,像只大型忠犬。
某天,隔壁工位的Lisa神秘兮兮拉住我:「你看小江那件衬衫没?BC的,
一件顶你半年工资!」我笑出声:「高仿啦,他说淘宝买的,链接都发我了。」
后来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孩找到我,笑得优雅又残忍:「他是我未婚夫,**太子爷。
」「陪你吃路边摊,装穷实习生,只是少爷体验生活而已。」1公司新来的实习生江屿安,
报到那天穿一件白得晃眼的衬衫。纽扣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衬得他脖颈修长,
下颌线清晰利落。他被部门经理老张领进来时,整个办公区的空气都静了两秒,
随即响起一阵压抑又兴奋的窃窃私语。老张咳了一声,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我这角落。
「叶溪,小江就交给你带了。你们年轻人好沟通,多带带小江。」我正偷偷刷着电商网站,
闻言手忙脚乱地关掉页面,抬起头,正好撞进一双小鹿似的眼睛里。清澈,温润,
带着点初来乍到的拘谨,眼睫毛长得不像话。「好的,收到,张总放心。」
我挂上职场前辈的标准微笑。老张背着手走了,江屿安抱着笔记本电脑站在我工位旁,
微微欠身:「叶姐,以后麻烦您了。」声音清朗,带着点干净的少年气。我被他这声「叶姐」
叫得心头一颤,差点没维持住笑容。我才二十七好吗!但看看他那张满满胶原蛋白的脸,
行吧,姐就姐吧。「别客气,坐这里吧。」我指指我旁边空了很久的工位。
「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还有你可以叫我溪姐,叶姐听起来太严肃啦。」「好,谢谢溪姐。」
他笑起来,嘴角有个浅浅的弧度,眼睛弯弯的,特别乖。
乖得让我这种老油条瞬间生出了一点「带坏小朋友」的罪恶感,
以及......更强烈的冲动。于是,带他的第一天,我没先教他公司流程系统,
而是趁着老张不在,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小江啊,姐先教你点最重要的。」我压低声音。
江屿安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身体微微前倾,认真倾听状:「您说。」
「看见这个红色小图标没?」我指指自己电脑右下角,「点一下,
老板就看不到你在线摸鱼了。」他眼睛微微睁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籍,
然后郑重其事地点头:「明白了,溪姐。」「还有。」我继续倾囊相授,「每周五下午三点,
保洁阿姨会推车经过茶水间,那车的轮子有点响,是预警信号,
意味着老板大概率会出来巡山了,得立刻切回工作界面,表情要凝重,
最好再皱着眉头敲几下键盘。」他抿着唇,努力记下的样子让我成就感爆棚。第二天,
我点奶茶,顺手问他:「拼单吗?满减。」他看起来有点犹豫,
然后小声问:「能...加一份布丁吗?」「没问题!」我大手一挥,
把他拉进了奶茶搭子行列。中午我带他去楼下吃麻辣烫,
他对着冰柜里琳琅满目的菜品有些无从下手。「拿这个牛肉丸,绝了,」我熟练地给他安利,
「还有这海带苗,吸饱了汤汁超好吃。」他学着我的样子拿了一筐,
结账时看着我那碗堆成小山的肉和菜,再看看自己那盆清汤寡水,眼神里流露出钦佩。
我们坐在喧闹的小店里,空调呼呼吹着,他吃得鼻尖冒汗,白衬衫的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2我一边吃一边跟他吐槽:「看见没,群里又@全体成员了,
说项目紧急,周末要加班。屁的紧急,就是老张白天摸鱼没看完方案,违反劳动法!」
他辣得嘴唇红红的,抬起头,眼神无比真诚:「嗯,违反劳动法。」
我被他这乖宝宝的样子逗乐了,故意问:「你说老张是不是周扒皮转世?」他眨眨眼,
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特别认真地点头:「有点像。」我噗嗤笑出声,
觉得这实习生弟弟真是又帅又好玩,像个精致又听话的大型犬。几天后,
隔壁工位的Lisa趁江屿安去倒水,滑着椅子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眼睛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溪溪,你发现没?」「发现什么?」
我正在回一封措辞严厉的邮件,心不在焉。「小江身上那件衬衫啊!」Lisa语气激动,
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我昨天跟我男友逛街看见了,BC的!就那件,纯白的,
一点logo没有,但版型质感绝了,一件顶咱们半年工资!」我敲键盘的手一顿,
扭头看她,一脸「你没事吧」的表情:「姐你看错了吧?小江说了,他那衣服淘宝买的,
才两百多,链接都发我了。」虽然那个链接点进去是家诡异的空店,但我也没多想,
毕竟现在淘宝啥奇怪店铺都有。Lisa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得了吧,
姐这双火眼金睛能看错?奢侈品柜姐不是白当的!他那块表,虽然低调得恨不得隐形,
但我看像是百达翡丽的入门款...还有他那双鞋,看着简单,像是......」
「高仿啦高仿!」我打断她,心里觉得好笑,现在姐妹们都这么能脑补了吗?
「现在A货做得可逼真了。他才刚毕业一实习生,哪来那么多钱?
而且你看他天天跟我们拼奶茶吃麻辣烫的,哪点像富二代了?」Lisa将信将疑,
上下打量我,试图找出我撒谎的痕迹:「真的?
可那通身的气派......不像穿高仿的啊......走路的姿态,
那举手投足......」「人长得帅,披麻袋都像高定。」我总结陈词,把她哄回了工位,
「快回去干活吧,一会儿老张又来巡山了。」心里却莫名嘀咕了一句,也是,
江屿安那通身的气派,安静站在那里就挺抓人的,确实不像个普通实习生。不过转念一想,
现在好多年轻人不都这样,家里条件不错,舍得给自己买几件好东西撑场面,
或者就是单纯会打扮,正常正常。3日子就这么过着,我带江屿安熟悉业务,
也熟悉公司的各种「生存法则」。他学得很快,上手迅速,逻辑清晰,举一反三,而且嘴严,
从不乱传话。我越来越喜欢这个安静又聪明的弟弟,摸鱼吐槽都爱带着他,
仿佛多了个颜值超高又听话的小尾巴。这天下班,天色已晚,我已经坐上了回家的地铁,
却被老张一个电话急召了回去加班。「紧急项目!方案要大改!今晚必须弄出来!」
老张在电话那头吼得中气十足。我心里骂骂咧咧,脸上还得笑嘻嘻:「好的张总,马上回来。
」这一改就改到了深夜十一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办公楼,晚风一吹,我才感到一阵寒意。
老旧小区路灯昏暗,好几盏还坏了,忽明忽灭,我踩着不怎么合脚的高跟鞋快步走着,
心里发毛。就在离单元门还有十几米时,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旁边车辆的阴影处窜出来,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吐出来。「美女,一个人啊?
陪......陪哥哥喝一杯?」那人含糊不清地说着,舌头都捋不直,
脏手就直接伸过来要抓我胳膊。我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后退,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走开!
我喊人了!」「装......装什么装......」他打了个酒嗝,
继续歪歪扭扭地逼近,手已经搭上了我的胳膊,黏腻的触感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救命啊!
」我尖叫声划破夜空,带着哭腔,是真的怕了。幸运的是,二楼一户人家亮起灯,
窗户「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大叔探头出来,吼了一嗓子:「干嘛呢!我报警了!」
醉汉被这吼声吓了一跳,骂骂咧咧地退后几步,指着楼上含糊地骂了几句,
才踉踉跄跄、一步三晃地跑了。「谢谢大叔!」我惊魂未定,带着哭腔匆忙道谢。
然后像后面有鬼追似的,一口气跑回了家中,反锁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
心脏砰砰狂跳,像是要炸开一样,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缓了好一会儿,
心跳才慢慢平复,巨大的后怕和委屈涌上心头。手指颤抖着摸出手机,
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第一反应竟然是拨给了江屿安。
或许是因为他是我今天最后一个接触的熟人,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他能让我安心。
4「溪姐?」电话很快接通,他的声音带着睡意却清晰。「我......我......」
我声音抖得厉害,语无伦次,带着明显的哭腔,「刚才,
楼下......有个醉汉......」「你在哪?」他的声音瞬间彻底清醒,语速加快,
带着明显的紧张,「在家吗?安全吗?报警了吗?」「在家,锁好门了,
邻居吓跑他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但尾音还是忍不住发颤,「我没事了,就是......就是有点怕。」
声音里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依赖。「锁好门,别给任何人开!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急促穿衣声、脚步声和钥匙碰撞的清脆声响,「电话别挂,等我。」
「嗯。」我握着手机,听着那边传来的动静,莫名的心安了几分。十五分钟后,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了小区夜晚的宁静,在我楼下响起。紧接着,我的手机响起,是他到了。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他几乎是跑着上楼的,头发有些凌乱,额角甚至带着一层薄汗,
平时一丝不苟的外套扣子都扣错了位,显得有些狼狈。看到我完好无损地站在门口,
他明显松了一口气,但脸色依然苍白,眼神里是未褪尽的紧张和后怕。「没事了。」
他喘了口气,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吓到我,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别怕。
我陪你去***报案,得留个记录。」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该报警。
等配合***做完笔录从***出来,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凌晨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坚持送我回家,一路上沉默得可怕,侧脸线条紧绷,不知道在想什么。5到了我家楼下,
晨曦微露,照亮了他眼底的担忧。他忽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我,声音有些迟疑,
耳根微微泛红,像是鼓足了勇气:「叶溪...」「嗯?」我抬头看他。
「我租的房子...下个月就到期了。」他顿了顿,目光真诚,「房东要收回房子自住。
你家附近,环境好像还不错,离公司也挺近的,你知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房源?我们,
也好有个照应。」最后一句他说得飞快,眼神略带期待地看着我。我愣了一下,
想起昨晚那令人心悸的遭遇,再想到以后有个认识的人住在隔壁,安全感确实会提升不少,
于是立刻点头:「我帮你问问!我们业主群挺活跃的。」
我家在老城区一个不算新但生活气息很浓的小区,邻里关系和睦,离公司地铁八站路,
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我拿出手机就在业主群里发了求助消息,
没想到一大早就有回复了:「哎巧了!小叶,你隔壁那套老房子,
李大爷他儿子结婚搬新家去了,正空出来打算租呢!就是装修老了点,家具电器都是旧的,
你看你朋友介意吗?」我把手机屏幕转向江屿安,他眼睛一下子亮了,
像是盛满了星星:「不介意!能住就行!」周末,他就火速联系房东去看房,
然后利落地签了合同,效率高得惊人,仿佛怕房子长腿跑了。6周一早上,
我打着哈欠走出楼道,一眼看见楼下停着一辆崭新锃亮、线条流畅的黑色SUV,
车标不是常见的,我不认识。一个身高腿长的身影正靠在车边低头看手机,白T恤牛仔裤,
清爽得像棵小白杨。听见动静,他抬起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
驱散了清晨的倦意:「早啊。」是江屿安。
我指指那辆和这个老小区略显格格不入的车:「这是……?」
他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腼腆,摸了摸鼻子:「哦,代步车。
以后上下班……我们可以一起,方便些。」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我走近几步,绕着车仔细看了一圈,这流畅的线条,这哑光质感的高级漆面,
这低调却显精致的轮毂,怎么看都不像便宜货:「电动车?什么牌子的?没见过这标啊。」
我好奇地问。「嗯……二手国产的,小众牌子。」他含糊道,随即拉开副驾的门,
「上车吧?」我坐进车里,内饰简洁又有科技感,座椅舒适得不像话。我系好安全带,
忍不住又问:「这电动车……续航怎么样?充电麻烦吧?」他熟练地打着方向驶出小区,
侧脸线条干净利落:「还行,家里能充。」「哦,那挺好。」我点点头,
心里那点疑惑被「国产小众牌子」和「家里能充」打消了,估计是辆几万块的代步电动车,
现在国产品牌做得是挺像样的。7我们开始了拼车上下班的日子,不用挤地铁了。
他车开得很稳,话不多,但会在早高峰堵车时连上车载蓝牙放我喜欢的歌单。
有时候加班晚了,我会在副驾上睡着,醒来身上总会多一件他的外套,带着干净的皂角香。
我发现我越来越期待上下班这段独处的路程,越来越习惯身边有他的存在。
他会记得我不吃葱花香菜,每次点餐都会特意备注;会在下雨天提前发消息告诉我别急,
经把车开到公司楼下等了;会在我生理期时默默递过来一杯温度刚好的红糖姜茶或红豆奶茶,
什么也不多说。我的心跳,开始不听话地为他加速。然而,美好的时光似乎总是短暂。
由于表现突出,江屿安被临时借调去了研发部参与一个重要项目。看着一旁空荡荡的工位,
我心里莫名空了一块,像是少了点什么。午餐没人一起拼麻辣烫,
奶茶第二杯半价都得自己喝掉,摸鱼都没了乐趣。不过好在,
我们还能保持一起上下班的习惯,只要他不加班。8这天下午,快下班时,手机屏幕亮起,
是江屿安的消息。「今晚项目阶段性庆功宴,推不掉。不能跟你一起下班了。
你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告诉我一声。」我回复了一个「OK」的表情包,
心里却莫名空落落的。习惯了下班路上有个人,突然又变回一个人走去地铁站,
竟然有点不习惯,甚至觉得这段路有点漫长和孤单。独自回到家,屋里格外安静。
我窝在沙发里心不在焉地刷着剧,情节根本没看进去,耳朵却像装了雷达似的,
时不时竖起仔细听隔壁的动静。期待着什么,又告诉自己不该期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