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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顾淮安连夜拿下那个价值百亿的对赌协议时，他刚归国的白月光找上了门。
林晓晓看着我眼下的乌青和略显凌乱的碎发，娇弱地靠在顾淮安肩上，意有所指地开口，
“淮安哥哥，这就是你最得力的首席秘书？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呢，
原来只是个长得漂亮、会熬夜的拼命三娘呀。这种体力活，不如外包出去？
”我捏着钢笔的手指一顿，脸上职业的微笑几乎挂不住。圈内人称我“人形计算机”，
华尔街排队等着我点头，只为让我去操盘。如今，我所有的心血和能力，
竟被轻飘飘地定义为“体力活”？我转身，当着他们的面拨通电话。“王叔，通知董事会，
我下周就回集团总部，这场‘实习’游戏，我腻了。”1.实习结束“沈秘书，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淮安的声音带着一丝错愕和被冒犯的愠怒。他大概以为，
我是在用辞职来威胁他，好让他安抚身边的林晓晓。毕竟过去三年，我为他鞍前马后，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活得像个没有脾气的工具人。林晓晓更是得意地扬起了下巴，
挽着顾淮安的手臂，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淮安哥哥，她闹脾气呢。
”“小公司出来的，没见过世面，被说两句就受不了了。”“沈秘书，你也别太往心里去，
我就是心疼你，女孩子家家的，熬夜对皮肤不好。”她的话听起来像是劝慰，
可每一个字都淬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我懒得再跟他们废话。
电话那头的王叔沉稳地应下：“好的，**，我立刻安排。”挂断电话，
我将那份还散着墨香的对赌协议放到顾淮安的桌上。“顾总，协议已经签了，未来三年，
只要公司业绩达标，你们就能拿到那一百亿的融资。”“我的工作，到此为止。”说完，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工位，开始收拾东西。我的私人物品不多，只有一个水杯，
一盆小小的多肉，还有抽屉里的一支旧钢笔。顾淮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按住我的手。“沈晚，你闹够了没有？
”“我承认晓晓说话直接了点，我代她向你道歉。”“但你不能拿工作开玩笑，
这个项目从头到尾都是你跟的，你现在撂挑子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充满了理所当然的责备，仿佛我的离开是一种背叛。我抬头，平静地看着他。
“顾总，我想你误会了。”“第一，我没有闹，我只是通知你，我的实习期结束了。
”“第二，项目已经完成，所有交接文档都在电脑里，任何一个合格的助理都能接手。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你，没有资格替她道歉。
而她，更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我的目光太过冷漠，让顾淮安一时怔住。
林晓晓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沈晚你什么态度！
你不过是淮安哥哥请来的一个秘书，你凭什么这么跟他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没理会她的叫嚣，将最后一点东西装进纸箱，抱着它走向门口。顾淮安终于反应过来，
几步拦在我身前，眼神复杂。“晚晚，我们谈谈。”他放软了语气，
叫着我曾经最喜欢的昵称。“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如果你是因为晓晓……我可以解释。”我看着他这张熟悉的脸，
三年的时光像电影般在脑海中闪过。那些为他通宵做方案的夜晚，
那些为他挡酒喝到胃出血的应酬，
那些他随口一句“想你了”我就立刻抛下一切奔向他的瞬间。我曾以为这是爱情。现在看来，
不过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不必了，顾总。”我绕开他，手搭在了办公室的门把上。
“从今天起，我们两清了。”门被我轻轻带上，隔绝了身后所有的声音。我抱着纸箱，
走过灯火通明的办公区，那些曾经与我并肩作战的同事，此刻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有同情，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我不在乎。走出写字楼，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我将那个小小的纸箱随手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只留下了那支旧钢笔。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顾淮安。我直接挂断，拉黑。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滑到我面前。
司机恭敬地为我拉开车门。“**，欢迎回家。”我坐进车里，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
疲惫地闭上了眼。这场长达三年的“微服私访”，终于画上了句号。
2.豪门赌约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拿出那支旧钢笔，在指尖轻轻转动。
这其实是我父亲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价值不菲。三年前，我正是拿着这支笔，
签下了那份荒唐的“人生实习”协议。作为盛世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我从出生起就拥有了一切。但父亲总担心我被养在象牙塔里，不知人间疾苦，
更不懂人心险恶。于是在我大学毕业那天，他向我提出了一个赌约。“晚晚，
我给你三年时间，一笔启动资金。”“隐去你的身份，不许动用家里任何资源，去从零开始，
创造一份属于你自己的事业。”“如果你能在我指定的领域里，做到头部，
并成功撬动百亿级别的资本，那我就承认，你有能力继承盛世。
”“如果失败了……”“如果失败了，我就老老实实接受您安排的商业联姻，
做个安分的豪门大**。”我接过了他的话。父亲的要求听起来苛刻，
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因为我不想活在“盛世集团继承人”的光环之下，我想证明，
我沈晚，靠自己也能发光。我选择的领域，是当时正处在风口上的AI科技。
而顾淮安的“淮安科技”，就是我选中的“壳”。那时的淮安科技，
只是个空有技术、濒临破产的小作坊。我看中的是顾淮安团队的技术潜力，
以及他本人……那份尚未被商业浸染的纯粹。我以首席秘书的身份加入，
用父亲给的那笔启动资金，为公司续了命。接下来的三年，我成了淮安科技实际上的操盘手。
我为他梳理商业模式，制定发展战略，拉来一轮又一轮的投资，将一个小作坊，
一步步打造成了行业内的新贵。而顾淮安，只需要作为公司的“门面”，站在聚光灯下，
接受所有赞誉。他成了年轻有为的科技新贵，而我，是他身后那个不起眼的秘书。我曾以为，
我们是并肩作战的伙伴，是灵魂相通的爱人。我沉浸在这种“共患难”的爱情幻想里，
甚至觉得，等赌约完成，向他坦白身份，会是一个巨大的惊喜。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他享受着我带来的所有红利，却心安理得地把我当成一个随时可以替代的下属。
那个百亿对赌协议，是我这场“实习”的收官之作。是我用来向父亲证明我能力的最终答卷。
如今，答卷完成了。我也该从这场自欺欺人的梦里醒来了。手机再次震动，
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沈晚，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以为辞职就能吓到我？别忘了，
你的辞职报告需要我签字才生效，否则按旷工处理，业内的名声还要不要了？”是顾淮安。
他竟然觉得，我还在乎那份秘书工作的履历。我轻笑一声，将这个号码也拉黑。
车子缓缓驶入一片戒备森严的庄园区，最终停在一栋灯火辉煌的法式庄园前。
管家王叔早已带着一众仆人等候在门口。“**，您回来了，先生在书房等您。”我点点头，
将外套递给佣人，径直走向二楼书房。推开厚重的实木门，父亲正坐在书桌后，
手里端着一杯茶，眼神温和地看着我。“回来了？”“嗯，回来了。”“游戏结束了？
”“结束了。”我走到他面前，将那支旧钢笔轻轻放在桌上。“爸，我赢了。”父亲笑了，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骄傲。“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从不会让我失望。”他起身，
从身后的保险柜里取出一份文件。“这是集团25%的股权**书，签字吧。”“从明天起，
你就是盛世集团的执行董事。”3.公司危机我离开的第二天，淮安科技就乱了套。
那个百亿对赌协议的投资方，是一家极其严苛的欧洲财团，他们之所以会看上淮安科技，
完全是冲着我去的。三年来，我在业内积累的名声，就是金字招牌。我一走，
财团那边立刻收到了风声。第二天一早，财团的代表就直接杀到了顾淮安的办公室。“顾总，
我们听说，贵公司的首席秘书沈晚**已经离职了？”代表的语气很不客气。
顾淮安大概还沉浸在我“耍小脾气”的幻想里，不以为意地回答：“她闹了点情绪，
过两天就回来了。”代表冷笑一声，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那就等沈**回来我们再谈吧。
”“我们的投资，是基于对沈**个人能力的信任。如果她不在，
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风险太高。”“在沈**回归之前，所有资金将全部冻结。
”顾淮安这才慌了。他好不容易才攀上的百亿项目，眼看就要煮熟的鸭子飞了。
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已将他屏蔽。找不到我，
他只能把气撒在别人身上。“人呢！沈晚到底去哪了！你们这群人是干什么吃的，
连个人都找不到！”整个公司被他搞得鸡飞狗跳。而始作俑者林晓晓，
此刻正坐在我曾经的工位上，悠闲地涂着指甲。她大概以为，我走了，
这个首席秘书的位置就是她的了。她甚至主动请缨，要替顾淮安“分忧”。“淮安哥哥，
你别急，不就是投资方那边嘛，我去跟他们谈。”“那个沈晚能搞定的事，我肯定也能搞定。
”顾淮安病急乱投医，竟然真的同意了。于是，林晓晓穿着一身高定，画着精致的妆容，
信心满满地去了。结果可想而知。她连财团代表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前台拦了下来。
“我们只见沈晚**。”林晓晓气得在电话里对顾淮安大发脾气。“他们是什么意思！
看不起谁呢！淮安哥哥，这肯定是沈晚在背后搞鬼！她就是想看我们笑话！
”顾淮安焦头烂额，没工夫哄她。公司内部也开始出现问题。我之前负责的几个核心项目，
因为我的突然离开，出现了交接断层。新接手的人根本理不清头绪，导致项目进度严重滞后。
几个大客户都打来电话投诉，扬言要撤资。短短三天，淮安科技的股价应声下跌了近20%，
市值蒸发了数十亿。公司的股东们坐不住了，纷纷给顾淮安施压。“顾淮安，
你到底怎么搞的！为什么要把沈晚气走！”“现在公司一团糟，你说怎么办！
”“必须把沈晚请回来！否则我们就撤资！”顾淮安这才真正意识到，
我对他、对整个公司而言，意味着什么。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总裁，他开始变得恐慌，
甚至卑微。他发动了所有的人脉，疯狂地打听我的下落。他去了我租住的那个小公寓，
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他去问我们共同的朋友，却发现那些人也联系不上我。我沈晚，
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而此刻，我正在马尔代夫的私人岛屿上，享受着日光浴。
王叔站在我身边，恭敬地汇报着淮安科技的近况。“……顾淮安已经快急疯了，
他大概想不到，**您会直接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这么彻底。”我喝了一口冰镇的椰汁，
墨镜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这才只是个开始。游戏是我开启的，什么时候结束，
自然也该由我说了算。“王叔，帮我放出点消息。”“就说，盛世集团的新任执行董事，
下周将在‘环球商业峰会’上首次公开亮相。”王叔心领神会：“好的，**。”顾淮安，
想找我？那就来更广阔的世界里，见识一下真正的我吧。4.你的世界，
太小了顾淮安最终还是找到了我。通过一个他苦苦哀求了三天的大学学长，
拿到了环球商业峰会的入场券。他大概以为，我是作为某个小公司的代表，来这里混个脸熟，
寻求合作机会的。当他在峰会的VIP休息室里看到我时，
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他快步向我走来，
脸上带着精心排练过的憔悴和深情。“晚晚，我终于找到你了。”他想来抓我的手，
被我身边的保镖不动声色地拦住。我端着香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顾总，我们很熟吗？
”顾淮安的脸色一僵。他深吸一口气，放低姿态。“晚晚，别闹了，跟我回去吧。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让你受委屈。只要你回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首席技术官的位置怎么样？再加20%的公司股份，不，30%！”他开出的条件，
对于任何一个打工人来说，都足以称得上是天价。他以为，这足以让我回心转意。
可他不知道，他引以为傲的整个公司，在我眼里，不过是我用来练手的一个小项目。“顾总，
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经辞职了。”“你那家小公司，我还真看不上。”我的话像一盆冷水，
将他满腔的热情浇得一干二净。他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眼中的深情变成了羞恼。
“沈晚！你不要不识抬举！”“你以为你是谁？没了淮安科技的平台，你什么都不是！
你真以为华尔街会排队请你？别做梦了！”他大概觉得，我说的一切，
都只是为了抬高身价的虚张声势。“是吗？”我笑了。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
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之前让顾淮安吃了闭门羹的欧洲财团代表，
卡尔先生。卡尔一进门，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我。他脸上立刻堆满了热情的笑容，
快步向我走来。“哦！我亲爱的沈！终于见到你了！”他越过目瞪口呆的顾淮安，
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听说你离开了那家小公司，真是太好了！
那简直是在浪费你的才华！”“我这次来，就是想正式邀请你，
担任我们财团亚太区的首席投资顾问，条件你随便开！”顾淮安僵在原地，
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费尽心机想要讨好的投资方大佬，在我的面前，
却像个热情的粉丝。而这，还没完。紧接着，几个国际知名的企业家也陆续走了进来，
每个人看到我，都主动上前热情地打招呼。“沈**，久仰大名，我是……”“沈董，
幸会幸会，关于上次您提到的新能源项目……”他们口中的称呼，从“沈**”到“沈董”，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顾淮安的心上。他呆呆地看着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的我，
眼神里充满了迷茫和不可置信。他终于意识到，事情好像……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我从容地与众人寒暄，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最后，我端着酒杯，
缓缓走到顾淮安面前。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就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格局，眼界，
都小得可怜。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忘了告诉你，
我叫沈晚，盛世集团的沈，夜晚的晚。”“你引以为傲的那个百亿对赌协议，
不过是我用来向我父亲交差的毕业作品。”“而你和你的公司，
只是我完成作品的……一块垫脚石。”“现在，我的实习期结束了。”我直起身，
看着他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和骤然紧缩的瞳孔。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心里某个地方，
那块名为“顾淮安”的顽石，彻底碎裂，化为了齑粉。我终于醒了。
原来放弃一个曾深爱的人，是这样一种感觉。没有撕心裂肺的痛，
只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开阔。就像挣脱了束缚在脚踝上的沉重铁链，
终于可以奔向真正属于我的广阔天地。我对着他举了举杯，嘴角的笑意真诚而疏离。“顾总，
再见。”“哦，不，是再也不见。”“你的世界，太小了，容不下我。
”5.降维打击我的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再次被推开。王叔领着一队人走了进来，
他径直来到我身边，恭敬地递上一份文件。“**，董事会那边已经通过了您的任命，
这是正式文件。”“另外，您吩咐收购的几家公司，法务团队已经开始进行尽职调查了。
”我接过文件，随意翻了翻，然后递给身边的助理。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再看顾淮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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