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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百官噤若寒蝉。东厂督公魏昭,一身猩红飞鱼服,懒洋洋地立在殿中,
手里把玩着一枚白玉扳指。他脚边,是血肉模糊的户部尚书张敬。“太后,
”魏昭甚至没抬眼看我,声音却清晰地传遍金銮殿,“张大人通敌叛国,证据确凿。
请您下旨,将张氏一族,满门抄斩。”我攥紧了凤椅的扶手,指甲几乎嵌进木料里。
这张敬是先帝留给我的辅政大臣,是我唯一能倚仗的忠良。“魏昭,你……”“嗯?
”他终于抬眸,那双阴鸷的眸子穿透珠帘,直直地钉在我身上,带着一丝病态的笑意,
“奴才是在请太后……下旨。”我知道我没得选。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我屈辱地点了点头。
当晚,我寝宫的门被推开。还是那身猩红的飞鱼服,魏昭却跪在了我的脚边,
双手奉上一条沾着血腥气的长鞭。“奴才白天在朝上冒犯了主子,请主子重重地罚。
”1.我垂眸看着跪在地上的男人。他低着头,露出一段线条优美的脖颈,
平日里那份权倾朝野的嚣张跋扈,此刻尽数化为驯服的姿态。殿内烛火摇曳,
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一只匍匐的巨兽。血腥气混杂着他身上冷冽的龙涎香,
形成一种诡异又令人心悸的味道。我没接那根鞭子。“魏昭,你这是做什么?
”我的声音很冷,“白天在金銮殿上逼我杀了张尚书,晚上又来我这里演主仆情深?
”“你当哀家是什么?可以任你随意摆弄的泥人吗?”他闻言,身子几不可察地一颤,
头垂得更低了。“奴才不敢。”“不敢?这天下还有你魏昭不敢做的事?”我冷笑一声,
从凤座上起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心中的恨意与怒火翻腾不休。
我是沈鸢,十六岁那年,家族为了更大的权势,将我送入宫中,嫁给了年过四十的先帝。
不到半年,先帝驾崩,我五岁的儿子赵恒登基,我成了大齐最年轻的太后。垂帘听政,
听着风光无限,可实际上,我不过是个被架在火上烤的傀儡。而下面那个给我添柴的人,
就是魏昭。他是先帝最信任的家奴,手握东厂与锦衣卫,是悬在所有朝臣头顶的一把刀。
也是悬在我头顶的刀。所有人都怕他,恨他,却又不得不依附他。只有我知道,
这条朝堂上最疯的狗,私下里,却只想做我脚边最忠诚的奴。这种病态的迷恋,始于何时,
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这是我唯一能与他抗衡的武器。“抬起头来。”我命令道。
魏昭顺从地抬头,那张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上,一双眸子在烛光下亮得惊人,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偏执与狂热。“主子,”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乞求,“您罚我吧。
”“罚你?”我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指尖触及的皮肤一片冰凉,“罚你,
张尚书就能活过来吗?罚你,我失去的臂膀就能回来吗?”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眼底的疯狂更甚。“只要主子息怒,奴才……奴才把命给您。”“你的命?”我轻嗤,
“你的命对我有什么用?我要的是权,是能让我和恒儿安身立命的权。魏昭,你能给我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黑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吸进去。良久,
他哑声道:“这天下,迟早是主子您的。”又是这种话。我收回手,转身走回窗边,推开窗,
夜风灌了进来,吹散了殿内令人窒息的气氛。“哀家乏了,你退下吧。
”身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细微声响,他似乎还想说什么。“滚。”我吐出一个字,
不带任何感情。沉默了许久,我才听到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是。”脚步声远去,
殿门被轻轻合上,寝宫内又恢复了死寂。我无力地靠在窗棂上,看着天边那轮残月。我知道,
今夜只是一个开始。我和魏昭之间的这场游戏,一旦开局,便再无退路。2.第二天,
我照例抱着恒儿临朝。龙椅太大,衬得他小小的身子越发孱弱。他紧紧抓着我的衣袖,
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惊恐和不安。我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目光扫过阶下百官。
张尚书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昨夜,张家一百二十三口,无一幸免。魏昭依旧站在百官之首,
面色如常,仿佛昨晚那个跪在我脚边求我责罚的人,只是我的一场幻觉。
朝堂上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终于,御史大夫王承恩出列,颤颤巍巍地跪下:“启奏太后,
臣……臣有本奏。”“说。”“东厂督公魏昭,罗织罪名,擅杀朝廷命官,致使朝野震动,
人心惶惶。恳请太后……严惩元凶,以正国法!”说完,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
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心中冷笑。王承恩是张尚书的门生,也是朝中清流一派的领袖。
他这是在逼我表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有期待,有试探,也有幸灾乐祸。
我看向魏昭,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王承恩弹劾的不是他。这份气度,这份嚣张,
让我的火气又一次涌了上来。好,魏昭,你不是想看我怎么做吗?那我就做给你看。
“王大人所言,哀家知道了。”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魏督公。
”“奴才在。”魏昭终于有了反应,躬身应道。“王大人弹劾你擅杀大臣,你可有话说?
”他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回太后,张敬通敌,证据确凿。东厂奉旨查案,
何来擅杀一说?”“奉旨?”王承恩气得浑身发抖,“敢问督公,奉的是谁的旨?
”魏昭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然后,他转向我,慢条斯理地说道:“自然,
是奉太后和皇上的旨。”一句话,将我和恒儿拖下了水。我若是否认,就是打了自己的脸,
承认昨日下旨是受他胁迫,皇家颜面何存?我若是承认,便是坐实了与他同流合污,
日后史书工笔,我沈鸢就是一个纵容阉宦、残害忠良的祸国妖后。好一个魏昭,
真是滴水不漏。我抱着恒儿的手紧了紧,恒儿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紧张,小声地问:“母后,
你怎么了?”我深吸一口气,柔声对他说:“恒儿不怕。”然后,我看向殿下众人,
朗声道:“魏督公所言不差。张敬一案,证据确凿,是哀家亲自下令,交由东厂督办。
王大人若有异议,是质疑哀家的决断吗?”此言一出,满朝哗然。王承恩面如死灰,
瘫软在地。而魏昭,他看着我的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我没看错,
就是失望。他似乎,在期待我与他对抗。这个疯子。我心中警铃大作,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他逼我,是想看我反抗。他享受的,或许不是权力本身,
而是这种将我逼到绝境,再看我挣扎的**。而我方才的顺从,反而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我必须改变策略。3.接下来的几天,朝堂上风平浪静。魏昭似乎安分了不少,
没有再搞出什么大动作。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越是安静,
就越是在酝酿着什么。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布局。我提拔了几个被魏昭打压的年轻官员,
都是些有才干但家世不显的寒门子弟。他们无所依仗,只能对我效忠。
我还暗中联络了手握兵权的镇北侯。他是先帝的表弟,
也是唯一一个不把魏昭放在眼里的外姓王侯。这一切,我都做得极为隐秘。但我知道,
瞒不过魏昭的眼睛。东厂的番子无孔不入。我就是要让他知道。我要让他明白,
我不是任他***的软柿子。我沈鸢,既然能坐在这凤座之上,就绝不会任人摆布。这天夜里,
他又来了。依旧是那身猩红的飞鱼服,依旧是跪在我的脚边。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带鞭子。
“主子,您在生奴才的气。”他开口,语气笃定。我正在看一本前朝的话本,
闻言头也没抬:“哀家有什么气好生的?督公权势滔天,哀家仰仗还来不及。”他沉默了。
殿内只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委屈:“您提拔了李谦,还给镇北侯送了密信。”“是又如何?
”我终于放下书,冷冷地看着他,“这大齐的天下,难道事事都要经过你魏督公的同意吗?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立刻软了下来,
“奴才只是……只是担心主子的安危。”“担心我的安危?”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魏昭,这宫里宫外,对我威胁最大的,不就是你吗?”他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
“主子……您……您就这么看奴才?”他喃喃自语,眼中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大狗,充满了绝望和痛苦。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模样,
我心里竟有一丝不忍。但我很快便将这丝不忍压了下去。对魏昭这种人,绝不能心软。
“不然呢?”我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用扇柄抬起他的脸,“魏昭,你告诉我,
你想要什么?”“是滔天的权势?还是这大齐的江山?”他任由我羞辱,
眼神却死死地锁着我,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痴迷与占有欲。“奴才什么都不要。
”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奴才,只要主子。”心脏猛地一跳。
我强作镇定地移开视线:“荒唐。哀家是太后,你是内臣,我们之间,永远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他忽然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眼中满是血丝,
“奴才哪里不好?奴才可以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您面前!谁敢对您不敬,
奴才就杀了他!谁敢觊觎您,奴才就将他碎尸万段!”“您想要权力,
奴才就为您扫清一切障碍!您想要天下,奴才就为您夺来!”“主子,您看看奴才,
您看看我……”他的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几乎有些语无伦次。我被他这副疯狂的模样吓到了,
用力挣扎:“放开!魏昭,你放肆!”“我不放!”他固执地收紧手指,将我拉向他,
“主*子,您别推开我……求您了……”他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那个在朝堂上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此刻却像个孩子一样,脆弱得不堪一击。我停止了挣扎,
怔怔地看着他。我知道,我又赌赢了。我在他心中,比权势,比天下,都重要。
4.从那天起,我和魏昭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白天,在朝堂上,我们依旧针锋相对。
我扶持的清流官员与他的阉党斗得不可开交,为了税收改革、官员任免等问题吵得面红耳赤。
我时常会驳回他的提议,采纳他政敌的意见。每当这时,他都会阴沉着脸,
用那双能杀人的眼睛看着我,百官们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下一秒东厂的番子就会冲进来。而我,则坦然地与他对视,甚至会微微勾起唇角,
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他总是会先败下阵来,压下眼中的暴戾,躬身道一句:“太后圣明。
”然后退朝,将满腔怒火发泄到那些可怜的官员身上。廷杖、下狱、抄家,
成了那段时间的常态。朝臣们都说,太后这是在与虎谋皮,迟早要引火烧身。他们哪里知道,
到了晚上,这只白天凶狠无比的猛虎,会是怎样一副光景。他会准时出现在我的寝宫,
跪在地上,将白天受的“委屈”一一向我“哭诉”。“主子,您今日为何要帮着王承恩?
他不过是个沽名誉的伪君子。”“主子,您提拔的那个李谦,太过年轻气盛,不懂变通,
早晚会坏了您的事。”“主子,镇北侯心怀不轨,
您不能信他……”他像个怨夫一样喋喋不休,而我,则会一边品着新进贡的香茗,一边听着。
偶尔,我会赏他一个好脸色。比如,亲手为他斟一杯茶。他会受宠若惊地接过,
那双沾满鲜血的手,端着茶杯时,竟会微微颤抖。再比如,
当他处理完一件我交代的棘手差事后,我会允许他……靠近一些。
他会小心翼翼地挪到我的脚边,像最虔诚的信徒,轻轻地,吻我的裙摆。每一次,
他的身体都绷得很紧,呼吸急促,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欢愉与痛苦。我像一个驯兽师,
手握着鞭子和糖果,玩弄着这头最凶猛的野兽。我承认,这很危险。
我时常会从他眼中看到那份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欲望,那是一种能将人焚烧殆尽的疯狂。
但我别无选择。我需要他的力量来稳固朝堂,清除异己。我也需要用这种方式,
将他牢牢地绑在我的战车上。我们彼此利用,彼此试探,在刀尖上跳着一支疯狂的华尔兹。
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燕王赵澈的到来,打破了这脆弱的平衡。
5.燕王赵澈,是先帝的幼弟,也是宗室里唯一能与魏昭在权势上抗衡的人。他年近三十,
常年镇守边关,手握重兵,战功赫赫。此次回京,是为先帝祭扫皇陵。我对他并无好感。
此人野心勃勃,早已对皇位觊觎许久。先帝在时,就对他多有防范。但如今,
他却是我用来制衡魏昭的一枚重要棋子。我在宫中设宴,为他接风洗尘。宴会上,
赵澈一身王袍,英武不凡,与一身阴柔之气的魏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频频向我敬酒,
言语间多有恭维,那双眼睛里的野心,却毫不掩饰。“太后年纪轻轻,却要为国事操劳,
实在是辛苦。”赵澈举杯道,“臣弟敬太后一杯,愿太后凤体安康,我大齐江山永固。
”我端起酒杯,客气地回应:“有劳燕王挂心了。”一旁的魏昭,脸色早已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冷冷地看着赵澈,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赵澈却恍若未觉,继续说道:“太后如今新寡,
宫中寂寞,恒儿也需要一位皇叔来辅佐教导。臣弟不才,愿为太后和陛下分忧。”这话,
已经说得相当露骨了。他不仅想做摄政王,还想效仿前朝,娶我这个皇嫂。我心中厌恶,
面上却不动声色:“燕王有心了,只是恒儿尚幼,哀家暂时没有考虑这些。
”“太后不必急着回绝。”赵澈笑了笑,“臣弟会在京中多留些时日,太后可以慢慢考虑。
”说完,他竟大胆地朝我走近几步,想要伸手来扶我。“放肆!”一声厉喝响起,
魏昭的身影如鬼魅般挡在了我的面前。他一把攥住赵澈伸过来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
“燕王殿下,请自重。”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杀意。赵澈吃痛,
脸色一变:“魏昭?你一个阉人,也敢对本王动手?”“阉人?”魏昭笑了,笑得阴森可怖,
“王爷很快就会知道,一个阉人,能做些什么。”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
赵澈的手腕,竟被他生生折断了!“啊——!”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大殿。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魏昭竟敢在宫宴之上,对一位亲王下如此狠手。
赵澈疼得满头大汗,面容扭曲:“疯子!魏昭你这个疯子!来人,给本王拿下他!
”他带来的侍卫纷纷拔刀,东厂的番子也瞬间围了上来,双方剑拔弩张,气氛一触即发。
我坐在凤座上,冷眼看着这一切。我知道,魏昭这只野兽,终于失控了。而引爆他的,
不是赵澈的挑衅,而是他对我的……觊觎。6.“都住手!”我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缓缓起身,走到魏昭身边,
看着脸色惨白的赵澈,声音冰冷:“燕王酒后失仪,对哀家多有冒犯。魏督公护主心切,
情有可原。”“来人,送燕王回府休息。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谁若敢泄露半个字,杀无赦!
”我的话,无疑是给了魏昭最大的庇护。赵澈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怨毒,
他死死地盯着我,又看了看我身边的魏昭,仿佛明白了什么。“好,好一个太后,
好一个魏督公!”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记下了!”说完,便在一众侍卫的搀扶下,
狼狈地离开了。一场接风宴,不欢而散。我遣散了众人,只留下魏昭。大殿内空空荡荡,
只剩下我们两人。我没有看他,只是转身,一步步走上台阶,重新坐回我的凤座。“魏昭。
”我开口,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奴才在。”他跪了下来,头深深地埋在地板上。
“你可知罪?”“奴才……知罪。”“罪在何处?”“奴才……不该对燕王动手,
惊扰了主子。”我冷笑一声:“只是惊扰了我这么简单吗?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
折断了亲王的手。魏昭,你把哀家置于何地?把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他沉默不语,
身体却在微微发抖。“你是不是觉得,有哀家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你是不是觉得,哀家离了你,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奴才不敢!
”他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惶,“主子,奴才只是……奴才只是见不得他碰您!任何人,
都不能碰您!”他的眼神炙热而疯狂,那份偏执的占有欲,在这一刻暴露无遗。“他是亲王,
是皇室宗亲!你今天能折断他的手,明天是不是就敢杀了他?后天,你是不是连哀家和恒儿,
也敢不放在眼里了?”“不!奴才不敢!奴才的命是主子的,奴才永远不会背叛主子!
”他急切地辩解道,甚至膝行几步,想要来拉我的衣角。我厌恶地避开了。“够了。
”我疲惫地闭上眼,“哀家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从今日起,没有哀家的旨意,
你不准再踏入慈安宫半步。”这是我第一次,对他下这样的禁令。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主子……”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您……您不要奴才了?”“滚出去。”我没有睁眼,只是冷冷地吐出三个字。身后,
是长久的死寂。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实体一样,胶着在我的背上,滚烫,沉重。
过了不知多久,我才听到他用一种近乎破碎的声音,应道:“……是。”脚步声响起,
又消失在殿门外。我缓缓睁开眼,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心中却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我只是觉得很累。与魏昭周旋,就像在走钢丝,每一步都凶险万分。这一次,
他暴露了对我的占有欲。流言蜚语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我与他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