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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他的白月光，我的墓志铭傅斯年娶我那天，白月光在婚礼现场割腕。他扔下戒指冲去医院，
留我一人面对满堂宾客的窃笑。后来我替他挡下竞争对手的刀，血溅在他最爱的白衬衫上。
医生宣布抢救无效时，他疯了一样揪住医生领子：「她怎么能死？我还没允许她死！」
葬礼那天，白月光指着墓碑笑：「这下没人妨碍我们了。」
傅斯年突然掐住她脖子：「知道吗？那刀本来该捅在你身上。」---墓园的风，
带着浸入骨髓的湿冷，卷起几片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落在新翻的泥土上。
黑色的墓碑崭新，上面刻着我的名字——苏晚。照片是我刚嫁给傅斯年时拍的，眉眼弯着，
嘴角却抿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怯懦和讨好。那时满心欢喜，以为抓住了毕生的暖光，
却不知命运早已标好了价码，而我，是用最惨烈的方式付清了尾款。傅斯年站在最前面，
一身挺括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愈发颀长冷硬。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薄唇紧抿，
下颌线绷得像一块冷铁。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他垂在身侧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林薇薇，他那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米白色洋装，裙摆被风吹得拂过他的裤腿。
她脸上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近乎胜利者的微笑，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她轻轻靠向傅斯年，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带着甜腻的恶意：“斯年，
别太难过了。这下……总算再没人能妨碍我们了。”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刺向墓穴，也刺向在场每一个知道内情的人的心脏。几个傅家的老亲戚皱起了眉，
别开脸去。空气凝滞了几秒。傅斯年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看向林薇薇。那眼神，
空洞得可怕，像是两口枯井，没有任何光亮，只有望不见底的漆黑和死寂。他忽然动了。
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一只手铁钳般猛地扼住了林薇薇纤细的脖颈，力道之大，
让她瞬间双脚离地，那张精致的脸蛋因为窒息迅速涨红，转为青紫。她惊恐地瞪大眼睛，
双手徒劳地抓挠着傅斯年纹丝不动的手臂，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响声。
所有人都惊呆了，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却没人敢上前。
傅斯年凑近她因极度痛苦而扭曲的脸，声音低哑，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深处碾磨出来，
带着血腥气：“知道吗？”他盯着她涣散的瞳孔，“那刀……本来该捅在你身上。
”林薇薇的挣扎猛地一滞，瞳孔因极致恐惧而收缩。傅斯年手一松，
她像一滩烂泥般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大口喘着气，
看向傅斯年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傅斯年没再看她一眼，他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那方冰冷的墓碑上，
落在那张带着怯懦笑容的照片上。他眼底那片死寂的漆黑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终于彻底地、无声无息地碎裂了。墓园的风，更冷了。---时间倒退回三年前，
那场沦为全城笑柄的婚礼。圣洁的教堂，百合花的香气馥郁得让人头晕。
我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婚纱，站在红毯尽头，手心因为紧张和期待而濡湿。
傅斯年站在另一端，西装革履，面容英俊得不像真人，只是眼神疏离，没什么温度。
司仪念着庄重的誓词。“傅斯年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苏晚**为妻，无论……”“不愿意！
斯年！我不允许！”一个凄厉的女声划破了庄严的气氛。宾客席一阵骚动。
林薇薇穿着一条刺眼的红裙子，冲到了红毯中央，泪流满面，右手腕上，
一道狰狞的伤口正汩汩冒着鲜血，染红了她的裙摆，也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斯年，
没有你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她举起流血的手腕，声音绝望而癫狂。全场哗然。
我僵在原地，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透过朦胧的头纱，我看见傅斯年的脸色骤变，
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惊慌和……痛惜。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薇薇！”他失声喊道，
一把扯下胸前的新郎襟花，扔在地上，那枚准备戴在我手上的铂金戒指从盒子里滚落，
清脆地响了几声，消失在座椅底下。他毫不犹豫地冲下礼台，打横抱起摇摇欲坠的林薇薇，
像抱着什么稀世珍宝，疯了一样冲出教堂大门。留下我一个人。穿着圣洁的婚纱，
站在布置得美轮美奂的教堂中央，
面对着满堂宾客错愕、同情、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窃笑和指指点点的目光。
那些目光像烧红的针，密密麻麻扎在我**的皮肤上，扎进我心里。头纱隔绝不了任何恶意，
反而像一个透明的囚笼，将我所有的难堪和耻辱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死死咬着下唇，
尝到了血腥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试图用身体的疼痛掩盖心脏被撕裂的钝痛。
教堂的彩绘玻璃投下斑斓的光影，落在我身上，却冷得像冰。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的婚姻，
从开始就是个笑话。而傅斯年，他从未属意于我。他娶我，
不过是因为傅家需要一场婚姻来稳定股价，而我家境尚可，
性格……用他的话说是“安分守己”。至于爱情？那是他只留给林薇薇的奢侈品。
婚后的日子，是名副其实的冷宫。傅斯年给了我傅太太的名分，住进了傅家豪华的别墅，
却吝啬于给我一丝一毫丈夫的温情。别墅很大，很空，冷冰冰的像个精致的牢笼。
他很少回家，偶尔回来，也总是带着一身酒气或在别的女人那里沾染的香水味。
林薇薇像是无形的幽灵，充斥在这个家的每一个角落。他会因为林薇薇一个电话，
在深夜匆匆离去。他会记得林薇薇所有的喜好，过敏源，甚至她养的那只猫的生日。
他会在我面前，毫不避讳地接听林薇薇带着哭腔的电话，用我从未听过的温柔语气安抚她。
而我，就像一个多余的摆设，一个负责打理他日常起居的高级保姆。我试图努力过。
学着煲他喜欢的汤，尽管他很少回来喝；记住他所有的生活习惯，
尽管他从不领情；在他偶尔回家的夜晚，换上他可能喜欢的睡衣，忐忑地等待，
最终总是在书房冰冷的灯光或者客房的关门声中，独自熬到天明。一次商业晚宴，
他需要女伴，带上了我。我精心打扮，挽着他的手臂，努力扮演一个得体的傅太太。
却在露台上，亲眼看见他将林薇薇按在阴影处亲吻，动作缠绵而急切。我仓皇转身，
撞倒了侍应生手中的酒塔，香槟杯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酒液染湿了我的裙摆，狼狈不堪。
傅斯年闻声出来，看到我，眼神里只有被打扰的不耐和嫌恶。“丢人现眼。
”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脱下外套披在了衣衫略显凌乱的林薇薇身上，拥着她离开。
周围的目光针一样扎在我身上。那晚回去，我发了一场高烧，迷迷糊糊中，
仿佛又回到了婚礼那天，站在空旷的教堂中央，承受着所有人的嘲笑。病好后，
我变得更加沉默。不再试图讨好，不再抱有期待。我把所有精力放在经营一家小小的花店上，
那是唯一属于我自己的，能喘口气的地方。傅斯年似乎对我的“安分”很满意，
回家的次数更少了。直到那天。傅氏集团遭遇重大危机，一个被傅斯年逼到破产的竞争对手，
持刀闯入了他的办公室。我当时正好去给他送一份遗忘在家里的文件，阴差阳错，
撞见了那一幕。那个男人眼睛血红，举着寒光闪闪的匕首，
嘶吼着朝背对着门口的傅斯年刺去。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我冲了上去，
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傅斯年。“噗嗤——”是利刃刺入皮肉的闷响。并不十分疼，
只是一阵剧烈的冲击和冰凉，随即是温热的液体汹涌而出。我低下头，看见一截闪亮的刀尖，
从我的腹部冒了出来。鲜血像盛开的彼岸花，迅速在他雪白的衬衫上蔓延开来，触目惊心。
傅斯年被推得一个趔趄，回过头，看到了我，以及我身上插着的那把刀。
他脸上惯有的冷漠和疏离瞬间碎裂，被一种极致的震惊和……恐慌取代。“苏晚！
”他失声喊我的名字，几乎是扑过来，接住我软倒的身体。他的手碰到了温热的血，
颤抖得厉害。“你……你怎么样？撑住！听见没有！”他的声音嘶哑，
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那个行凶的男人似乎也吓到了，扔下刀踉跄逃跑。
办公室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保安的呼喝。视野开始模糊，傅斯年焦急的脸在我眼前晃动。
我想说话，喉咙里却涌上腥甜的铁锈味。原来，为他死，是这样的感觉。
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至少，他此刻眼里，只有我。至少，他这件最爱的白衬衫，
终于因为我，染上了洗不掉的印记。真好。我扯了扯嘴角，想给他最后一个笑容，
就像婚礼照片上那样，带着点讨好，可惜力不从心。黑暗如同潮水，温柔地吞噬了我。
……医院，抢救室外的走廊。灯光白得刺眼。傅斯年靠在墙上，
昂贵的西装上沾满了已经干涸发暗的血迹，mostly是我的血。他双手插在头发里，
指缝间露出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林薇薇匆匆赶来，看到他的样子，
吓了一跳，柔声上前：“斯年，你没事吧？吓死我了！那个苏晚也真是，
怎么那么不小心……”“滚。”傅斯年头也没抬，声音低哑，却带着骇人的戾气。
林薇薇僵在原地，脸色白了白，不敢再说话。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抢救室的门终于开了。医生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和遗憾。
“傅先生，对不起，我们尽力了。”医生声音沉重，“匕首伤及肝脏和主要动脉，
失血过多……傅太太，没能抢救过来。”“轰——”的一声。傅斯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耳边嗡嗡作响。尽力了？没能抢救过来？那个总是安安静静，
看着他时眼神带着怯懦和希冀的女人？那个被他扔在婚礼现场，被他冷落羞辱了三年的女人？
那个……刚刚用身体替他挡了刀，血溅了他一身的女……死了？她怎么能死？他还没允许！
他猛地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一把揪住了医生的领子，
声音嘶哑癫狂：“她怎么能死？！啊？！我还没允许她死！救活她！我命令你救活她！！
”医生被他吓得脸色发白，周围的护士和助理赶紧上前劝阻。“傅先生，请您冷静！
我们真的尽力了！”“傅太太送来的时候，
生命体征就已经很微弱了……”傅斯年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几步，
撞在冰冷的墙壁上。他缓缓滑坐在地，低着头，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没有声音。
只有无声的，巨大的悲恸，像无形的风暴，将他彻底淹没。他想起婚礼那天，
他扔下戒指冲出去时，回头瞥见的那一眼——她穿着婚纱，孤零零地站在一片狼藉中，
像个被遗弃的、破碎的洋娃娃。他想起无数个他晚归的夜晚，客厅里总留着一盏昏黄的灯，
而她往往蜷缩在沙发上睡着，听到动静会惊醒，带着睡意喃喃地问：“你回来了？
要吃宵夜吗？”他想起她小心翼翼端给他的汤，被他冷淡拒绝后，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他想起她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花香，是她在花店里沾染的味道。
他想起……她扑过来推开他时，那双总是带着怯懦的眼睛里，是全然的不顾一切。为什么？
为什么他以前从未看清？为什么直到失去，直到她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离开，
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安静表象下，
藏着怎样一份孤注一掷的、沉重的……助理小心翼翼地递上一个沾了血的、小巧的U盘。
“傅总，这是在太太……在夫人衣服口袋里发现的。可能是她想交给您的文件。
”傅斯年僵硬地接过，***电脑。里面不是什么公司文件。只有一段音频。他点开。
先是林薇薇那熟悉娇嗲的声音，带着恶毒的笑意：“……苏晚那个蠢货，
还真以为嫁给了爱情？
斯年不过是利用她稳住傅家那些老家伙罢了……婚礼那天我演得不错吧？轻轻划一刀，
他就什么都顾不上跑了……这次傅氏危机，也是我透露消息给王总（那个竞争对手）的，
没想到那个蠢女人居然会替斯年挡刀……真是天助我也，
这下再没人能跟我争了……”后面的话，傅斯年已经听不清了。每一个字，
都像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耳膜，钉入他的心脏！原来如此。
原来那场让他愧疚了三年的“割腕”，是一场精心设计的戏码！原来公司危机的源头，
是他放在心尖上疼惜保护的人！原来……苏晚她知道！她可能是在去办公室前，
意外听到了林薇薇的电话，或者拿到了别的证据，所以才急着去给他送这个U盘！
她却什么都没说。甚至在他可能面临危险时，毫不犹豫地用她单薄的身体，挡在了他前面。
替他承受了……原本该由林薇薇承受的结局！巨大的悔恨、愤怒、铺天盖地的痛苦，
像海啸般将他彻底击碎。他瘫在椅子上，望着电脑屏幕，眼前一片血红。……葬礼结束了。
宾客陆续散去。墓园里只剩下傅斯年，和瘫在地上，惊恐未定的林薇薇。
傅斯年站在我的墓前，像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
露出那双深陷的、空洞的眼睛。他慢慢蹲下身，伸出微颤的手指，
极其轻柔地抚过墓碑上那张带着怯懦笑容的照片。指尖冰凉。
“晚晚……”他低声唤我的名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对不起……”这三个字，太轻，
太迟，早已被墓园的风吹散，传不到任何地方。他知道，有些罪，永无可赎。有些痛，
至死方休。从今往后，每一个日夜，他都将活在亲手铸就的地狱里，反复凌迟。而这，
是我留给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礼物”。2墓园的湿冷仿佛渗进了傅斯年的骨髓，
连同林薇薇那句“没人妨碍我们了”的余音，在他空洞的胸腔里反复碰撞、回响，
最终凝结成坚冰。他没有再看瘫软在地、惊惧交加的林薇薇一眼，
仿佛她只是一团即将被扫除的秽物。他转身，步履并未蹒跚，
反而带着一种异样的、沉重的稳定，走向停在墓园外的黑色轿车。助理早已恭敬地拉开车门，
垂首肃立，大气不敢出。车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像是压抑的兽吼。
“傅总……”助理小心翼翼地从后视镜观察着傅斯年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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