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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起哄让我随便嫁个有钱人，我当场绑定“真爱兑换系统”。只要对方真爱值达到100，
我就能直接继承他的全部财产。第一个月，我锁定温柔多金的学长，
他却背地里骂我“捞女”。第二个月，我盯上成熟稳重的总裁，
发现他保险柜里藏着前妻骨灰盒。第三个月，我选中单纯腼腆的富二代，
结果他手机里存着上百个“猎物”编号。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宿主消极任务，
即将启动惩罚程序——”我笑了，掏出了精神病院的诊断书：“你们是不是忘了，
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初夏傍晚的空气里浮动着栀子花过于甜腻的香气，
混杂着大学城附近小咖啡馆里廉价的**味道。林薇坐在靠窗的卡座里，
指尖无意识地划着手机屏幕，屏幕上光怪陆离的资讯图片流水般淌过，
却没在她眼底留下丝毫痕迹。“要我说，薇薇，”坐在对面的孙蕊吸了一大口冰摩卡，
杯壁上的水珠滚下来，在她新做的美甲上洇开一小片湿痕，“你这张脸，这身材，
吊死在陈默那棵歪脖子树上，纯属暴殄天物！”林薇没抬头，鼻腔里轻轻哼出一个单音，
算是回应。窗外的夕阳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虚弱的金边，
长睫毛垂下的阴影盖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真的！我反正我找不到喜欢，
我随便找个有钱人嫁了算了！”孙蕊拔高了声音，带着一种表演式的破罐破摔，
手指在手机屏上戳得啪啪响，大概是在哪个姐妹群里实时播报着这场“劝分大会”的进展，
“你看我昨天发的动态没？下面回复都炸了，好多姐妹都说有同感！这世道，爱情算个屁，
搞钱才是硬道理！”她说着，把手机屏幕往林薇眼前一递，
那条带着定位和**的朋友圈下面，
果然跟着一串“姐妹说得对”、“求富二代介绍”、“清醒！”之类的回复，
数字醒目地标着“41”。林薇的目光终于从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移开，
落在那片喧嚣的点赞和评论上，嘴角极其细微地扯动了一下，像是一个未能完成的嘲笑。
她抬起眼，看向孙蕊，那双总是带着点朦胧睡意的眼睛里，此刻却清凌凌的，没什么温度。
“所以，”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奇异地压过了咖啡馆背景的爵士乐，“你是觉得，
那些有钱人，”她顿了顿，舌尖轻轻掠过下唇，吐出两个字，“看得上你？
”孙蕊涂着亮晶晶唇彩的嘴张了张，一时噎住，脸上那点佯装的愤世嫉俗瞬间有点挂不住。
恰好这时，她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屏幕顶端弹出一条新的回复，
来自一个备注叫“喵喵队缺大德”的人。「喵喵队缺大德」：笑死了，
刘亦菲能看得上你?孙蕊的脸瞬间涨红，像是被当众扇了一巴掌，
恼羞成怒地噼里啪啦打字回击。林薇没再看她，视线重新落回自己的手机。
屏幕不知何时暗了下去，像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湖面，倒映出她自己模糊而苍白的面孔。
就在刚才孙蕊高谈阔论的时候，一个极其诡异的、没有任何图标和名称的APP，
如同拥有自主意识的活物，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她的手机桌面。
那图标是一片纯粹的、吸收所有光线的暗沉血色，中心一点幽黑，像一颗凝固的眼珠。
鬼使神差地，她的指尖点上了那片血色。没有加载动画，界面直接跳转。
背景是更深的、仿佛流动着的暗红，如同凝固的血液正在缓慢复苏。中央，
一行惨白的文字带着锯齿状的边缘，冰冷地浮现：【检测到强烈意念波动：“绑定有钱目标，
获取***”。契合度99.9%。
“真爱兑换系统”强制绑定中……】林薇的心脏猛地一缩，不是恐惧，
而是一种被什么东西精准刺中的战栗。【绑定成功。
】【规则宣读：宿主可选定任意“高价值”目标，建立恋爱或婚姻关系。
系统将实时监测目标对宿主的“真爱值”。当目标对宿主的真爱值达到满值100点时，
宿主可立即发动“兑换”权限，
无条件继承目标名下的全部财产（包括但不限于现金、不动产、股权、有价证券等）。
】【提示：真爱值判定基于目标深层潜意识情感，无法通过常规表演或欺骗手段长期维持。
警告：请宿主积极履行系统任务，消极或抗拒将触发未知惩罚。】【新手保护期：3个月。
倒计时开始……】暗红色的界面下方，
出现了一个猩红的数字：89天23小时59分……秒数在无声地跳动递减。
林薇盯着那行字，瞳孔微微放大。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仿佛刚刚触摸的不是屏幕，
而是一块千年寒冰。荒谬，疯狂，不可思议。任何一个正常人此刻都应该惊恐地扔掉手机，
或者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可她只是轻轻吸了口气，
那口带着咖啡甜腻和都市尘嚣的空气进入肺腑，竟让她有种异样的清醒。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嘴角正在不受控制地，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薇薇？你笑什么？”孙蕊打发完了那个嘴贱的网友，
转过头正好捕捉到她这个转瞬即逝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你别不当回事！你看你，跟陈默耗了三年，得到什么了？一身伤！听我的，
赶紧找个下家是正理！”林薇抬起眼，手机屏幕已经暗了下去，
那个诡异的APP图标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从里到外，从这个世界到她自身。“下家？”她重复了一遍，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
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好啊。”她没再看孙蕊，目光转向窗外。华灯初上，
城市的霓虹开始闪烁，勾勒出冰冷而坚硬的现代化轮廓。车流如织，汇成一条条光的河流，
奔向未知的、充满诱惑与危险的远方。那些亮着灯的窗户后面，那些行驶的豪车里，
坐着多少符合系统定义的“高价值”目标？第一个名字，
几乎是下意识地跳进了她的脑海——周明轩。毕业两年，自己开了家小有规模的设计工作室，
家境优渥，为人是出了名的温和有礼，是校园时代无数女生暗恋的白月光。最重要的是，
他不久前才在一个校友群里，半开玩笑地关心过她最近怎么样。完美符合“新手村”标准。
“我有点事先走了。”林薇站起身，动作不疾不徐，拿起旁边椅子上搭着的薄外套。“哎？
这就走啊？我还没说完呢……”孙蕊不满地嘟囔。林薇没理会，径直走向柜台结了账，
推开了咖啡馆那扇沉重的玻璃门。晚风带着一丝凉意迎面扑来，吹动她额前的碎发。
她站在灯火阑珊的街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感觉血管里某种沉寂已久的东西，
正伴随着脑海里那个无声跳动的倒计时，开始缓缓苏醒，涌动。她低头，再次点亮手机。
那个血红色的APP图标，果然又静静地躺在角落。她伸出食指，用冰凉的指尖，
轻轻点了一下那片血色。【目标扫描功能已激活。请宿主选定初始目标。】林薇抬起眼，
目光穿过熙攘的人群，投向远处一栋亮着“明轩设计”LOGO的写字楼。她微微歪了歪头，
像一个孩子看到了有趣的玩具。“周明轩。”她在心里默念。游戏，开始了。
---接下来的两周，林薇的生活轨迹发生了精准而刻意的偏移。
她退了原来合租的、距离公司近但环境嘈杂的小房间，
动用了一小笔工作以来几乎从未动过的积蓄，在靠近周明轩工作室的一个中高端公寓小区，
租下了一个精致的一居室。理由是“换换环境，离新公司近”。
她甚至真的去面试了几家那边区域的公司，虽然最后都以“不太合适”婉拒了。
她重新整理了衣柜。那些穿了多年的、带着点学生气的T恤牛仔裤被仔细收纳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款式简洁、剪裁优良、质感上乘的连衣裙、衬衫和西装裤。
颜色多以米白、浅杏、雾霾蓝为主，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清冷的气质和姣好的身材曲线。
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名牌堆砌，而是一种“我过得很好，且有品味”的无声宣告。
她开始“偶遇”。在周明轩工作室楼下那家他常去的精品咖啡馆，她会点一杯美式，
坐在靠窗的位置，膝盖上放着一本英文原版的设计类书籍，看得专注。第三次“偶遇”时，
周明轩果然主动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惊喜而温和的笑意。“林薇？这么巧，你也喜欢来这家？
”林薇从书页上抬起头，脸上适时地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随即化为浅淡而自然的微笑：“学长？是啊，这里环境不错，很安静。”她的声音不高不低，
语速平缓，目光清正，没有任何刻意的讨好或闪躲。接下来的发展顺理成章。交换微信，
聊一些关于设计和最近行业动态的不痛不痒的话题，
偶尔周明轩会以“请教一个设计软件的问题”或者“发现一家很棒的新餐厅，一起试试？
”为由发出邀约。林薇从不立刻答应，总会间隔一段时间，用“好啊，不过可能要晚一点，
手头有点工作要收尾”或者“那家啊，
听说确实不错”这样既不显迫切又给予积极回应的方式答复。她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
布下诱饵，调整姿态，然后安静等待。同时，她脑海里的系统界面，
那个代表着周明轩的模糊头像旁边，一个数值条开始出现。
【当前目标：周明轩】【真爱值：15/100】起点不算低。林薇看着那个数字，
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一次周末，周明轩约她去看一个当代艺术展。展览内容晦涩难懂，
但布展极具巧思，光影运用得出神入化。周明轩显然做足了功课，在一旁低声讲解，
引经据典，风度翩翩。周围不少女性投来欣赏或羡慕的目光。
在一个由无数镜面构成的展厅里，光影交错，人影幢幢，几乎迷失方向。
周明轩很自然地伸出手，虚虚地扶了一下她的胳膊，指引方向，动作体贴又不逾矩。
“小心点，这里很容易撞到。”他的声音温和，带着关切。林薇微微侧头，
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倒影，以及那层无可挑剔的、属于“优质追求者”的温柔外壳。
她垂下眼睫，轻声道谢：“谢谢学长。”就在那一刻，她眼角的余光，
清晰地看到系统界面上，周明轩的真爱值，从25跳动到了28。看，多容易。
一点恰到好处的环境氛围，一次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一句软弱的、需要被指引的示弱。
从艺术展出来，天色已近黄昏。周明轩提议去附近他一个朋友开的清吧坐坐。“环境很安静，
适合聊聊天。”林薇同意了。清吧隐藏在一个绿树掩映的胡同深处，内部装修是低调的奢华，
播放着慵懒的爵士乐。周明轩显然是常客，和调酒师熟稔地打了个招呼，点了两杯特调。
几杯酒下肚，在昏暗暖昧的灯光和酒精的共同作用下，周明轩的话明显多了起来。
他开始谈论自己的事业蓝图，谈论即将到手的一个大项目，谈论他父母对他寄予的厚望。
他的姿态依旧得体，但眼神里多了些志得意满的光芒。中途，他的手机响了一下，
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手指飞快地回了条消息，
嘴角勾起一个与平时温和形象略有不同的、带着点玩味和轻蔑的笑意。林薇端起酒杯，
抿了一口冰凉酸甜的液体，视线状似无意地扫过他的手机屏幕。屏幕还亮着，
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最顶端的备注赫然是——“赵公子（人傻钱多速来）”。
而刚刚周明轩回复的那句话，清晰地映入她的眼帘：「放心，那项目板上钉钉，
我爸打过招呼了。就是最近盯上个妞，设计院的，看着挺清高，估计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陪她玩玩呗，这种‘捞女’我见多了，最后还不是……」后面的字被迅速上滑的信息盖住了。
林薇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滑下来，冰得她一颤。捞女。
原来那28点的真爱值，建立在这样的认知基础上。她垂下眼眸，
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情绪，只是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酒精划过喉咙，带来一丝灼热，
却无法温暖心底那片骤然升起的寒意。几乎是同时，脑海中的系统界面，
周明轩的真爱值数字，轻微地波动了一下，从28，回落到了26。看，系统的判定，
果然精准得残酷。“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周明轩注意到她的沉默，关切地问，
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温柔。仿佛刚才那个在手机上打出“捞女”二字的人，只是她的错觉。
林薇抬起头，脸上已经重新挂上了那种无懈可击的、略带疏离的浅笑：“没有，酒很好。
只是有点累了。”“那我送你回去。”周明轩立刻体贴地表示。回去的车上，
两人都没再说话。周明轩专注地开着车，偶尔说一两句无关痛痒的闲话。
林薇靠在副驾驶椅背上，偏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流光溢彩的城市夜景。她的手指在身侧，
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皮质座椅。脑海中，系统界面猩红的倒计时在一分一秒地跳动。
【新手保护期剩余：76天08小时41分…】第一个目标，似乎没有看上去那么“完美”。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游戏，才刚刚开始。车在她租住的小区门口平稳停下。
周明轩绕过来为她开门，动作绅士。“晚安，林薇。今天很开心。”他看着她，
眼神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深邃温柔。林薇走下车站定，拢了拢外套，迎上他的目光，微微一笑，
声音轻柔：“我也很开心，谢谢学长。路上小心。”她看着他坐回驾驶室，车子缓缓驶离，
尾灯汇入车流，消失不见。然后，她脸上的笑容，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一种极致的平静，甚至带着点审视的冷漠。她转过身，走向公寓楼。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背影在清冷的月光和路灯下，显得单薄，却又异常决绝。脑海里，
那个血红色的系统界面，周明轩头像旁的真爱值，清晰地定格在——26。第一个月，
目标锁定。进度，不尽如人意。但，她有的是时间。也或许，她需要的，
并不仅仅是“真爱值”。2夜色深浓，林薇回到那间新租的、还带着点陌生空旷感的公寓。
她没有开大灯，只拧亮了玄关一盏昏黄的壁灯，
将自己陷进客厅那张唯一的、线条冷硬的灰色布艺沙发里。窗外，
城市的脉搏依旧在不知疲倦地跳动，霓虹光影透过百叶窗的缝隙，
在她脚边投下一条条明明暗暗的条纹，像囚笼的栅栏。她闭上眼，
没有去回想周明轩那张温柔面具下偶尔泄露的轻蔑，
也没有去咀嚼“捞女”那两个字带来的、微不足道的刺痛。这些情绪过于廉价，
不符合她现在的“投资”目标。她只是在脑海中，清晰地调出了那个血红色的系统界面。
标：周明轩】【真爱值：26/100】【新手保护期剩余：76天07小时…】数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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