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白了。”
从来便是这样，战队无论发生什么失误争执，在段以辰这里都是我要退步。
训练结束后。
我起身去天台透气。
正准备上楼，却被一句话定在了原地。
“这可是你谈的最久的一个了，真动心了？”一个队友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我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继续走。
下一刻却听见段以辰的声音传来：“我有在跟谁谈吗？”
我愣了一下。
“姜舒啊，你跟她谁看不出来啊。快说说你到底什么想法？”队友的声音充满调笑。
楼上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认真思考我的定位。
半响，段以辰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她啊，长得好看，事少，挺好的。”
我屏住的呼吸骤然松了下来，随即便听见他说。
“还能再玩几天。”
再玩几天……
我脸色骤然惨白，紧紧的盯着转角处的楼梯，眼眶猩红。
楼上的对话还在继续，我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我紧紧握着拳头，后退了几步，近乎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终是热了眼眶。
五年前，我和段以辰加入了同一个青训队，段以辰不想从二队开始，我就和他一起出来自立门户。
从连省赛都进不了的战队到如今的TI，五年相伴，我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却没想到在段以辰心里，我原来只是一个事少的花瓶，玩腻了随时都可以丢弃。
可就算这样……我却依旧没有去质问段以辰的勇气。
夜里，训练复盘后。
段以辰独独将我留在了会议室。
我垂头坐在他的对面，心中五味杂陈。
段以辰极淡的看着我：“明天的比赛替补上，你轮空一场，调整好状态再上场。”
我震惊的抬头：“为什么？”
我想过段以辰会和我说的无数种话，却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让我下场！
“你明明知道不是我的错，是陆甲的问题，为什么要我下场？”
段以辰说道：“你是老队员，本来就该包容他，而不是和他起争执。”
一字一句，好似有理有据。
可偏偏字里行间全部都透露着两个字——放弃。
在射手和我之间，我是那枚弃子。
我沉默片刻，苦笑道：“经理说我合同很难续约。”
“以你目前的状态，确实很难。”段以辰的语气平淡的没有任何波澜。
像是全然不在意。
我脸色一白，脱口而出：“要是我真走了，你会难过吗？”
段以辰手一顿，说道：“我说过，在基地里我们没有别的关系。”
“作为队友。”我追问。
我奢求不多，一点点在乎就足够了。
可我紧紧盯着段以辰，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并没有半分在意。
像是一块永远不会被融化的冰，冷冷的看向我，最终也没给我答案。
“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段以辰不耐的往外走去，徒留我看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门一关，便又将我们隔开了两个世界。
第二天的比赛我没去现场，我窝在基地看完了整场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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