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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故事导语天，是什么颜色的。有时候是蓝的，有时候是灰的。但在华星大学，
天只有一种颜色，钱的颜色。人们用钱衡量一切，你的衣服，你的鞋子，甚至你微笑的弧度。
我在这片天空下生活了三年，像一粒不会反光的沙子。他们以为我被踩在脚下，
以为我的世界只有巴掌大。他们不知道，我只是在等。等一个信号，等一片属于我的云，
降落到这片草地上。当轰鸣声响起时，他们才明白，原来天，也可以是我的。
我手里是个白面馒头。刚从食堂买的，还冒着热气。华星大学的年度交流会，草坪上全是人。
女生们穿着漂亮的裙子，男生们西装笔挺。他们端着香槟，说着笑着。我跟这里格格不入。
我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站在人群最外围，啃我的馒头。馒头很香，很实在。
一个声音通过麦克风响起来，很尖，带着笑。“有些人，连三百块的活动费都凑不齐，
还妄想吃我们这圈子的饭。”是夏芷。学生会会长，夏氏集团的千金。
她今天穿了一条红色的裙子，像一团火。她手里的麦克风，正对着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过来。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鄙夷，有看好戏的。我认识夏芷。
她在学校里，就是女王。我没理她。我只是继续咬我的馒头。我得把它吃完。这是我的午饭。
夏芷似乎没想到我这么无视她。她的声音更高了。“喂，我说的就是你。那个啃馒头的。
一个穷鬼，站在这里丢人现眼吗？”周围有人笑出声。“就是啊，怎么什么人都让进来了。
”“连活动服都买不起吧。”这些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我耳朵。我还是没看她。
馒头快吃完了。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很低沉，一开始很远，像是闷雷。声音越来越大，
越来越近。盖过了夏芷的声音，盖过了人群的窃窃私语。所有人都抬起头。
一个巨大的白色影子从教学楼的后面掠了过来。是飞机。一架私人飞机。它没有飞走，
而是调整了方向，朝着学校旁边的草坪跑道，缓缓降落。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所有人都傻了。草坪上的人乱作一团，香槟杯掉在草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夏芷也仰着头，
她那张总是带着骄傲的脸，此刻写满了震惊。飞机轮子接触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
稳稳地停住。机身上，一个银色的徽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那是一个被翅膀环绕的字母“Q”。天穹集团。舱门打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男人从梯子上走下来。他步伐很快，很稳。
他没有看任何人，径直穿过惊慌的人群，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草地被他踩出一条笔直的线。
他在我面前站定。然后，他弯下腰，九十度鞠躬。声音清晰，恭敬。“少主，我们来接您了。
”全场死寂。我手里还剩下最后一口馒头。我把它塞进嘴里，慢慢嚼着。然后，
我看着眼前这个管家，点了点头。“知道了。”我转身，朝着飞机走去。从我身边经过时，
我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目光，不再是鄙夷。是呆滞，是恐惧，是不可思议。
我没有回头看夏芷。但我能想象到她脸上的表情。一定比刚才有趣多了。走到飞机下面，
管家为我拉开了舱门。我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这片我生活了三年的校园。然后，
我迈步走了进去。舱门在我身后缓缓关闭。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第2章飞机里面很安静。外面巨大的轰鸣声，在这里变成了轻微的嗡嗡声。空间很大，
很豪华。真皮沙发，吧台，一扇巨大的窗户能看到外面的草坪。那些人还站着，像一群雕塑。
我找了个位置坐下。管家递过来一杯温水。“少主，老爷的电话。”我接过一个卫星电话。
“喂，爸。”电话那头是我父亲的声音，沉稳，有力。“感觉怎么样？”“还行。”我说，
“馒头味道不错。”父亲在那头轻笑了一声。“委屈你了。”“谈不上。”我说，
“就是有点吵。”“这是第一部分。”父亲说，“公开处刑，然后公开加冕。我让你看清楚，
在你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们是怎么对你的。再让你看清楚，当你拥有一切的时候，
他们又是怎么对你的。”我看着窗外。夏芷还站在那里，她的红色裙子很显眼。“我看到了。
”我说。“这只是开始。”父亲说，“考验进入了下一阶段。你记得你的任务。”“我记得。
”我说。“那就好。”父亲说，“飞机直接去中心医院。别耽搁了。”“好。”挂了电话。
我把水杯放在桌上。管家站在一旁，不出声。我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是夏芷震惊的脸，
是我妹妹顾念的脸。她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管子，已经三年了。三年前的那场车祸，
让她变成了植物人。警方说是一场意外。但我不信。我伪装成穷学生，进入华星大学，
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因为线索，就藏在这所大学里。夏芷的父亲，夏氏集团的董事长，
就是当年的关键人物之一。接近夏芷，曾是我计划里的一环。但她自己跳了出来，
用最愚蠢的方式，给了我一个最好的开场。飞机开始爬升。窗外的草坪和人群越来越小。
华星大学，这个小小的世界，正在离我远去。我睁开眼，对管家说。“准备一下，到了医院，
我要所有的资料。”“是，少主。”管家说，“三年前那场车祸的所有卷宗，
以及夏氏集团近五年的所有商业往来，都已经整理好了。”我点点头。
这就是天穹集团的力量。我需要的，只是时间。和一个真相。飞机飞得很稳。**在沙发上，
有些累。这三年的“穷学生”生活，其实也挺有意思的。我学会了怎么用最少的钱过一个月，
学会了分辨哪个食堂的菜最实惠，也学会了怎么在别人的白眼里保持平静。
这些都是我在顾家永远学不到的东西。父亲说，这是我的成人礼。学会在泥潭里行走，
才能更好地掌控天空。我想，我快学会了。飞机穿过云层。阳光很好。我想，
今天是个好天气。希望念念也能感受到。第3章华星大学的论坛炸了。
我是在飞机上用手机看到的。帖子标题是红色的，加精，置顶。【实时直播！
我们学校有个隐形首富！私人飞机开进学校接人！】下面是几十页的回复。
附带的照片和视频，拍得很清楚。我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样子，管家鞠躬的样子，
甚至我啃馒头的样子，都被拍了下来。“**！那不是经管系的顾凡吗？我借他课堂笔记过，
人挺好的啊！”“好人个屁！装穷！绝对是装穷！你看他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绝对是老手了！”“夏芷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年度最佳打脸现场！”“楼上的，那不是打脸，
那是公开处刑！夏芷这回完蛋了，得罪了这种级别的太子爷。
”“天穹集团的少主……我的天，这是什么小说情节？”“我收回我以前所有的话，
顾凡学长，你还缺挂件吗？会喊666的那种！”我面无表情地刷着帖子。这些人，
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就是人性。我关掉手机。飞机开始下降。窗外是城市的轮廓。
中心医院到了。飞机没有停在机场，而是直接降落在医院顶楼的停机坪上。
管家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走出机舱，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已经等在那里。
为首的是秦医生，我妹妹的主治医师。“顾先生，您来了。”秦医生说。“她怎么样？
”我问。“还是老样子。”秦医生叹了口气，“生命体征很平稳，就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我点点头。跟着他们走进专属电梯。电梯里很安静。只有轻微的运行声。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是那身洗得发白的T恤和牛仔裤。很奇怪，穿了三年的衣服，
现在竟然觉得有点亲切。或许，我已经习惯了顾凡这个身份。电梯门打开。
是一条安静的走廊。走廊尽头，是VIP病房区。我推开其中一扇门。
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房间里很干净，很整洁。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白色的病床上。
一个女孩静静地躺在那里。她很瘦，脸色苍白，但睡得很安详。就像一个睡着了的天使。
这是我妹妹，顾念。我走过去，坐在床边。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念念，我来了。
”我说。“今天发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一个女孩子，当着全校的面骂我是穷鬼。
”我笑了笑。“然后，我爸的飞机就来了。场面应该很壮观吧。”“你猜怎么着？她傻眼了。
所有人都傻眼了。”“你要是醒了，看到这个场面，一定会笑出声的。”我看着她的脸。
“别担心，哥哥很快就查清楚了。三年前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等着，
等我办完事，就带你回家。”阳光照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我坐在那里，
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握着她的手。房间里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在这里，
我不是天穹集团的少主。我只是顾念的哥哥，顾凡。第4章第二天，我回到了学校。
我换了身衣服。不再是T恤牛仔裤，而是一身剪裁得体的定制西装。是管家早就准备好的。
当我走进教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盯着我。有惊讶，有探究，有巴结。
我面无表情地走到最后一排，坐下。我的座位旁边，多了一个空位。以前，
这里是没人愿意坐的。现在，这里成了最抢手的位置。下课铃响了。我正准备离开。
一个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是夏芷。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看起来很清纯。
她手里捧着一个礼品盒，脸上带着歉意的笑。“顾凡，对不起。”她说，声音很低，
带着一丝颤抖，“前天……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说你。我跟你道歉。
”周围还没走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看戏。我没说话。我只是看着她。她的道歉很真诚，
眼神也很诚恳。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她前天的嘴脸，我可能就信了。
“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弥补不了什么。”夏芷把礼品盒递过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礼品盒看起来很名贵，上面是某个奢侈品牌的标志。“你不用这样。
”我说，“我接受你的道歉。”夏芷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我接着说，“这个礼物，
我不能收。”她的表情僵住了。“为什么？”她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不是。
”我说，“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道歉，
不是因为错了，而是因为我有钱。”这句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她脸上。
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我……我不是……”“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在背后嘲笑我，
给我起外号，把我当成一个笑话的时候，你们觉得自己没错。”我说，
“现在你知道我有钱了，你跑来道歉。夏芷，你不觉得可笑吗？”我站起身。“所以，
别再做这些事了。没有意义。”我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再看她一眼。“我和你，
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我留下这句话，走出了教室。走廊里，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道复杂的目光。我没有回头。这种廉价的道歉和示好，对我来说，
是一种侮辱。它侮辱了这三年来我真正经历过的贫穷，也侮辱了现在我所拥有的一切。
我回到自己的宿舍。宿舍里空无一人。我的那几个室友，已经把他们的东西都搬走了。
他们大概是怕我报复。我笑了笑。我打开电脑，开始查阅秦医生发来的资料。成堆的文件，
密密麻麻的文字。我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解开三年前谜团的突破口。我的时间，不多了。
第5章夏芷没有放弃。她像是盯上了我。我早上出门，她就在宿舍楼下等我，
手里提着早餐。“顾凡，我给你买了早餐，是你以前常吃的那家。”我没理会，
直接从她身边走过。我去图书馆，她也跟着。我找了个角落坐下，她就坐在不远处，
假装看书，但眼睛时不时往我这边瞟。我甚至能感觉到她那焦灼又期待的目光。
她像一只固执的飞蛾，奋不顾身地扑向我这团她以为的火。她不知道，我根本不是火。
我只是冰。我专注于我的调查。三年前的车祸，发生在顾念十八岁生日那天。
她从一家蛋糕店出来，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上了她。货车司机逃逸，至今没有找到。
警方调查的结论是，货车刹车失灵。但我不信。那家蛋糕店，是夏氏集团旗下的产业。那天，
夏氏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夏芷的父亲夏明远，恰好就在那家店附近开会。巧合太多了。
我调出了夏明远那天的全部行程和通话记录。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他开完会，就离开了。
没有异常。我把资料翻了一遍又一遍，想找出哪怕一丁点的破绽。没有。就像一个完美的圆，
无懈可击。**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难道是我猜错了？夏明远真的只是个无关的目击者？
“叮咚。”手机响了。是夏芷发来的短信。“顾凡，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但你能不能别这样不理我？我真的很担心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就当是赔罪。
”我看着短信，笑了。她真的很执着。如果这份执着用在对的地方，
或许会是个很出色的女孩。我回了两个字。“没空。”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继续看资料。
傍晚，我离开图书馆。夏芷果然还等在门口。她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顾凡，
你……”她的话还没说完，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了路边。车窗降下，是管家。“少主。
”我点点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夏芷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这辆车，
看着车里西装革履的我。车窗缓缓升起。隔开了她那难以置信的脸。“去中心医院。
”我对管家说。“是。”车子平稳地启动。**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夏芷，
你别再来烦我了。你和你父亲，都离我远一点。这样，对你我都好。
第6章医院里很安静。我坐在顾念的床边，给她读着她最喜欢的童话故事。
《海的女儿》。“……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她感到身体在一点点融化，
变成了泡沫……”我的声音很轻。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顾念的脸上。她的睫毛，
似乎动了一下。我立刻停下。“念念？”我凑近了些，仔细地看着她。没有。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我的错觉。我有些失落。我握住她的手，把脸贴在上面。“念念，你快醒过来好不好。
”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哥哥快撑不住了。”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我以为是护士。
我回头。门口站着的人，让我愣住了。是夏芷。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她穿着一身风衣，
头发有些凌乱，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像是熬了很久的夜。她站在那里，看着我，
又看看病床上的顾念。她的表情，从震惊，慢慢变成了嫉妒，和愤怒。“顾凡。”她开口，
声音冰冷，“原来你天天往这里跑，是为了照顾她。”我站起身，挡在病床前。
“你怎么来这里？”“我怎么不能来？”夏芷冷笑一声，“我动用了一点关系，
就查到了你所有的行踪。顾凡，你真行啊，一边对我冷若冰霜，一边在这里金屋藏娇。
”“金屋藏娇？”我盯着她，“你胡说什么？”“我胡说？”夏芷指了指病床上的顾念，
“这个女孩是谁？你为了她，拒绝我，把我当成傻子一样耍！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越来越激动。“夏芷！”我喝住了她，
“你闹够了没有？”“我没闹！”她红着眼睛喊道，“顾凡，你是个骗子！
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玩弄了我的感情！”“感情？”我气笑了，“你那也叫感情？
你只是贪图我背后的身份和财富！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感情！”“我不懂？
”夏芷像是被踩到了尾巴，“那你懂吗？你一边享受着我的示好，
一边在这里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你就懂了？”“你给我闭嘴！”我第一次对她发了火。
我的声音很大，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我的怒吼。夏芷被我吓住了。她愣在那里，嘴唇哆嗦着。
我胸口剧烈起伏，压着心里的火。“你懂什么？”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转过身，看着病床上的顾念。我的声音，又恢复了平静。
但带着一种她从未听过的疲惫和悲伤。“她是我妹妹。”第7章“妹妹？”夏芷愣住了。
她脸上的愤怒和嫉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震惊和不解。
“**妹……她这是……”“三年前，出了一场车祸。”我说，“从那以后，
就一直躺在这里。”我轻轻抚摸着顾念的脸。“医生说，她成了植物人。”夏芷沉默了。
她看着病床上的顾念，眼神复杂。“所以……你伪装成穷学生，
在学校里……”“是为了调查她出事的原因。”我接过了她的话。我转过身，看着她。
“三年前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夏芷的瞳孔猛地一缩。“线索，就藏在华星大学里。
我必须留在那里，查清楚真相。”我看着她的眼睛。“接近你，也曾是我计划的一部分。
”这句话，像一把刀，扎进了她的心里。她的脸，一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为……为什么？
”她的声音在发抖。“因为你父亲。”我说，“夏明远。他是我调查的重点对象之一。
”夏芷的身体晃了一下，她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站稳。
“我爸爸……他和我妹妹的车祸……”“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凶手。”我说，“但我知道，
他一定隐瞒了什么。事发当天，他就在事发现场附近。这太巧合了。”“不可能！
”夏芷突然大声反驳，“我爸爸不是那种人！他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是吗？
”我冷冷地看着她，“那你敢把你父亲那天所有的行程和通话记录都给我看看吗？
敢让我的人，不受任何阻碍地调查夏氏集团吗？”夏芷哑口无言。她低着头，
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的肩膀在颤抖。她陷入了巨大的痛苦和挣扎之中。
一边是她深爱的父亲，一边是她刚刚……或许刚刚才产生好感的我。这个打击太大了。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快意。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夏芷，你现在知道了。”我说，
“我们之间，不仅仅是贫富的差距。还有血海深仇。”“你走吧。”我说，
“我不想再见到你。也别再来烦我。”夏芷没有走。她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水。
但她没有哭。“不。”她说，“我不走。”“顾凡，如果……如果我爸爸真的做了什么，
我替他向**妹道歉。”“但是，在查清楚真相之前，我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坚定。“我要帮你。我要查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愣住了。我没想过她会是这个反应。我以为她会崩溃，会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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