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罕见的"万能血"，能治好绑定者的任何病。代价是每次身体里万能血耗尽，
我都会死一次。前八次，我为身患绝症的女友白芷献祭了生命。第八次，我在医院醒来时，
她正抽光我的血去救她初恋。她说："你又死不了，他比你重要。"第九次重生，
系统让我换个绑定对象。我选了她最恨的商业对手，那个被她整得家破人亡的女人。
我对她说："我的血，宁可喂狗，也不会再救你。"1手术室的门开了。白芷从里面走出来，
白大褂上还溅着血点。她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只是简单扫过我一眼后，就继续往前走。
我喊住她："芷芷。"她停下脚步，没回头。"我刚抽了你800cc，你好好休息。
"她的声音很平淡，我强忍着失血过多的不适，撑着坐起来，感觉浑身都在疼。
"你救的是谁？"她转过身，脸上带着我从没见过的温柔。"夏雨，他出车祸了，失血过多，
我嫌医院里的血不好，所以就用你的血救他。"夏雨。她的初恋，那个在国外读书的白月光。
我闭上眼睛，不想让她看到我眼里的绝望。这是第八次了。八次献祭，八次死亡，八次重生。
每一次我都以为她会珍惜我，会爱我。可每一次，她都只是把我当成一个移动血库。
"你休息吧，我要去看他。"看到我不说话后，白芷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病房里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我盯着天花板，突然笑了，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笑话，
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系统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检测到宿主生命体征微弱，
是否启动第九次重生？""等等。"我挣扎着下床，拔掉身上的管子。走廊上很安静，
只有我光脚踩在地上的声音。VIP病房在最里面。我推开门，看到白芷坐在床边，
握着一个男人的手。那个男人脸色苍白，但眉眼间带着清秀。他看到白芷，
声音虚弱又依赖："阿芷，我好怕。"白芷轻轻拍他的手背："别怕，我在。
"她从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我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白芷发现了我，
皱起眉："你怎么下床了？""我想看看，到底值不值得。"我走到床边，看着夏雨。
他比照片里更英俊，也更会装。看到我，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变成了愧疚。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睛红红的。
白芷立刻护住他："不关你的事。"然后转头看我，眼神冷得像冰。"沈愈，你别这样看他。
"我笑了。"我看他怎么了？你抽了我800cc的血救他，我连看都不能看？
"白芷站起来，挡在夏雨面前。"你够了，他现在很虚弱。""我也很虚弱。
"我指着自己的胸口，那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感觉不到了。"白芷，你知道吗？
我每次死的时候，都能看到你。""你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第一次，你在跟夏雨打电话。""第二次，你在看他的朋友圈。""第三次，
你在订去看他的机票。"我一句一句说，白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够了。"她打断我，
声音里带着烦躁。"我救他怎么了？你又不会真的死。""反正你每次都能活过来，
为什么不能帮我？"我愣住了。原来在她心里，我的命不是命。因为我能重生，
所以我的死不算死。"白芷，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觉吗？"我走近她，看着她的眼睛。"窒息，
绝望，痛苦，然后是无尽的黑暗。""我每次都要经历一遍，只为了救你。""可你呢？
你把我当成什么？"白芷别开脸，不看我。"我没让你救我，是系统绑定的你。"她这句话，
彻底击碎了我最后的幻想。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对，是系统绑定的。
""所以我活该被你当工具用。"我转身往外走，腿软得快站不稳。
白芷在身后喊我："你去哪？""回去等死。"我头也不回地说。"等第九次重生，
然后离你远远的。"门关上的瞬间，我听到夏雨在哭。白芷在哄他，声音温柔得让人恶心。
**着墙，慢慢滑坐在地上。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检测到宿主情绪崩溃，
是否提前启动重生程序？""启动吧。"我闭上眼睛。"这次，我要换个人。
""选择权已开启，请宿主选择新的绑定对象。"脑海里出现了几个人的资料。
我一个个看过去，最后停在一个名字上。江晚星。白芷的商业对手，被她整得破产，
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了。"就她吧。"2我说完，意识陷入了黑暗。醒来的时候，
我在一个小巷子里。周围很暗，只有远处的路灯透过来一点光。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说了，不还钱就别想走。""我们也是拿钱办事，你别怪我们。
"接着是拳头砸在身体上的闷响。我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几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
女人蜷缩在地上，抱着头，一声不吭。我认出了她。江晚星。
资料里的照片是她意气风发的样子，穿着职业装，眼神凌厉。现在的她，衣服破破烂烂，
脸上全是伤。我走过去。那几个男人看到我，愣了一下。"哪来的小子？"我没理他们，
蹲下身看江晚星。她抬起头，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走开。"她的声音很哑，
但还是想推开我。我握住她的手，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进她嘴里。"别动。
"金色的光从她身上亮起。那些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几个男人吓傻了，
扔下手里的棍子就跑。江晚星愣愣地看着我，我松开她的手，站起来。"走吧，这里不安全。
"她没动，只是盯着我看。"你是谁？""救你的人。"我伸出手，她犹豫了一下，
握住我的手站起来。我们走出巷子，在街边找了个24小时便利店。
我给她买了瓶水和几个饭团。她接过去，没吃，只是看着我。"你想要什么？""陪我。
"“陪你？”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眼睛。"陪我到下一次死亡。"她皱眉："什么意思？
"我把系统的事告诉了她。说完，她沉默了很久。"所以你要我做你的绑定对象？""对。
""为什么选我？"我笑了。"因为白芷最恨你。"她听到这个名字，眼神瞬间变冷。
"她让你来的？""不是。"我摇头。"我是来救你的。"江晚星盯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拧开水瓶喝了一口。"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用相信我。"我站起来。
"但你现在除了我，没有别的选择。"她没说话，只是低头撕开饭团的包装。我走到门口，
听到她在身后说："等等。"我回头。她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答应你。
"她的眼神很认真。"但我不会用你的血，除非我快死了。"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这种话。"好。"我们离开便利店，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只剩一间房了，我们就住在一起。江晚星去洗澡的时候，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系统的声音响起。"检测到新绑定对象，绑定成功。""宿主剩余生命值：60天。
"六十天。上一次我活了三个月，因为白芷病情稳定了。这一次，不知道能活多久。
浴室的门开了。江晚星穿着旅馆的浴袍走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她看到我在看她，顿了一下。
"怎么了？""没什么。"我移开视线。她走到床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沈愈。""嗯？
""谢谢你。"我转头看她。她没看我，只是盯着自己的手。
"我以为我今天会死在那个巷子里。""不会的。"我说。"我不会让你死。"她抬起头，
眼睛红了。但她没哭，只是深吸一口气。"你好好休息，我去买点吃的。"她站起来要走，
我拉住她。"别去了，太晚了。""饿。"她说。我松开手，从包里掏出几张纸币。
"那注意安全。"她接过钱，转身出门。门关上，我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白芷的脸。
不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是在陪夏雨，还是在找我。算了，不重要了。这一次，
我不会再回去。3江晚星回来的时候，买了一堆吃的。泡面，卤蛋，火腿肠，还有两瓶啤酒。
她把东西放在小桌上，看着我。"一起吃？"我点头。我们坐在床上，
就着旅馆的小桌子吃泡面。江晚星吃得很快，像是很久没吃饭了。我看着她，
突然问："你欠了多少钱？"她顿了一下，继续吃面。"两百万。""白芷做的？
"她放下筷子，看着我。"她举报我公司偷税漏税，还找人做了假账。""公司破产，
我背了一身债。"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能听出里面的恨意。"对不起。"我说。
她皱眉："你道什么歉？""我是她男朋友，前男朋友。"我低下头。"她做的事，
我也有责任。"江晚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你挺有意思的。"她重新拿起筷子。
"不过她做的事，跟你没关系。""是她欠我的，不是你。"我抬起头看她。她吃完面，
喝了口啤酒。"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擦了擦嘴，眼神变得很冷。"拿回我的一切。
""然后让她付出代价。"我点头。"我帮你。"她看着我，没说话。我拿出手机，
翻出一个账户给她看。"这是我的存款，五十万。""你先拿去用。"江晚星愣住了。
"你疯了？""我没疯。"我把手机放在她手里。"我说了，我帮你。"她看着手机，
又看着我。"为什么？""因为你需要。"我说。"而且我相信你能赢。"她握着手机，
手指微微发抖。很久之后，她开口："我会还你的。""不用。"我摇头。"就当是我投资。
"她笑了，眼睛却红了。"沈愈，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愿意相信我的人。"我也笑了。
"那你也是第一个不把我当工具的人。"我们碰了碰啤酒瓶。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
江晚星喝醉了，趴在桌上睡着了。我帮她盖上被子，躺在另一边。第二天醒来，
她已经不在了。桌上放着一张纸条。"出去办事，中午回来。"我看着纸条，
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被人放在心上的感觉，真好。中午，江晚星准时回来。
她手里拎着一袋子菜。"今晚我做饭。"我惊讶地看着她。"这里能做饭？"她指了指走廊。
"公共厨房。"晚上，她做了三个菜。番茄炒蛋，青椒肉丝，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
我尝了一口，眼睛亮了。"好吃。"她笑了。"以前我妈教我的。"她说起这个，
眼神变得温柔。"我妈说，会做饭的人，走到哪里都饿不死。"我看着她，
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你妈一定很爱你。"她点头，眼眶红了。"她去世五年了。
"我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她摇头，深吸一口气。"没事，都过去了。"我们吃完饭，
坐在床上聊天。江晚星告诉我她的计划。她要先还清债务，然后重新创业。
"白芷抢走了我的技术，但她不知道，那只是试验品。""真正的核心，在我脑子里。
"她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一切。"我看着她，眼里全是信任。
"我相信你。"她转头看我，突然问："你呢？""什么？""你打算怎么办？
"我愣了一下。"我没想过。""那就跟着我。"她说。"我保护你。"我笑了。"好。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安稳。这是重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做噩梦。4接下来的一个月，
江晚星很忙。她白天出去谈合作，晚上回来做饭。我就待在旅馆里，偶尔帮她整理资料。
系统提示我，生命值还剩三十天。我没告诉江晚星。不想让她担心。这天晚上，
她回来得很晚。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睛很亮。"成了。"她说。"有人愿意投资。
"我高兴地抱住她。"太好了！"她也抱住我，声音有些哽咽。"沈愈，谢谢你。
"我拍拍她的背。"说什么傻话。"她松开我，拉着我坐下。"我准备成立新公司，
你跟我一起。"我摇头。"我不懂这些。""不懂可以学。"她认真地看着我。"我需要你。
"我愣住了。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需要我。不是需要我的血，而是需要我这个人。"好。
"我点头。"我跟你一起。"她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
江晚星喝醉了，趴在我肩上。"沈愈。""嗯？""你知道吗？我很喜欢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什么？"她抬起头，眼睛迷离。"我说，我喜欢你。
""不是因为你的血，是因为你这个人。"我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突然凑过来，
吻住了我的唇。我愣了一下，然后闭上眼睛。那一夜，我们拥抱着睡着了。第二天醒来，
江晚星看着我，脸红了。"昨晚，对不起。""没关系。"我笑了。"我也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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