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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急诊室与乱葬岗沈芷萱最后的记忆,是医院走廊刺眼的白炽灯光,
以及因为连续工作三十六小时而嗡嗡作响的大脑。再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鼻尖萦绕的不再是消毒水味,
而是泥土、腐烂草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古代乡村的原始气息。她猛地坐起,
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
不远处零星堆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土包——像极了电视剧里的乱葬岗。她身上还穿着刷手服,
外面套着白大褂,口袋里的听诊器硌得她生疼,
旁边散落着她带上救护车却没来得及用的随身急救包。“我这是……在哪儿?
”她掐了自己一把,清晰的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
作为一位受过严格科学训练的急诊科医生,沈芷萱在经历了最初的几分钟恐慌后,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现状:穿越了,时间地点不明,身无分文,
语言似乎相通(她尝试着对路过的一个樵夫喊话,对方虽然口音浓重,但能听懂),
但衣着怪异,形同乞丐。生存成了第一要务。几天下来,
她靠着辨识可食用野菜和帮人做点最简单的体力活勉强果腹,但远远不够。
她必须发挥自己的核心技能。在一个名为“清水镇”的边境小镇,
她拿出急救包里的纱布、缝合针线和仅剩的少量酒精,支起一个简陋的摊子,
挂上手写的“妙手回春”布幡——字是用烧黑的树枝写的,歪歪扭扭。“瞧一瞧看一看了啊,
头疼脑热,跌打损伤,都能看看!”她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吆喝,内心却无比尴尬。
现代顶尖医院的急诊骨干,沦落到街头卖艺,这落差让她只想捂脸。起初,
人们只是好奇地围观她这个“异族女子”,无人问津。直到一个淘气的小孩爬树摔下来,
手臂划了一道深口子,血流如注。孩子的母亲哭天抢地,镇上的郎中也只是摇头,
说怕是止不住血了。沈芷萱拨开人群走过去。“让我试试。
”她不顾那郎中的怒视和村民的质疑,快速用清水和仅剩的酒精清理伤口,
手法娴熟地进行缝合。那孩子起初哭闹,但在她温和而坚定的安抚和下针如飞的精准操作下,
渐渐止住了哭声。最后,她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又叮嘱了注意事项。“这……这就好了?
”孩子母亲难以置信。“注意别碰水,三天后我来看看,拆线。”沈芷萱语气平静,
内心却松了口气。专业知识,是她在这个陌生时代安身立命的根本。这次小试牛刀,
让她在清水镇勉强站稳了脚跟,虽然依旧清贫,但至少有了一个遮风挡雨的破旧小屋,
偶尔有人愿意来找这个“奇怪但似乎有点本事”的女郎中看病。这天夜里,
她正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发愁明天吃什么,门外却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她警惕地拿起门闩,小心推开一条缝。月光下,一个高大的身影倒在门口,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借着微光,她能看见他背后一道狰狞的剑伤,深可见骨,
鲜血几乎浸透了夜行衣。医者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费力地将人拖进屋里,检查伤势。
“伤得这么重,还能撑到这里,命真大。”她一边嘀咕,一边迅速打开急救包,点燃油灯,
烧水,给器械消毒。她的动作迅速而有序,仿佛又回到了熟悉的急诊室,
只是环境从无菌手术室变成了家徒四壁的古代茅屋。清理创口,缝合,
上药(她用本地草药和自己急救包里的药粉调配),包扎。整个过程,
昏迷中的男人眉头紧锁,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痉挛,但始终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意志力惊人。沈芷萱忙完,已是满头大汗。她这才有空仔细打量这张脸。剑眉星目,
鼻梁高挺,即使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也难掩其下凌厉的轮廓和一种……难以言喻的贵气。
“长得倒是挺祸国殃民的。”她擦了擦汗,职业病发作,甚至开始评估,“这骨相,
不做模特可惜了。
”2“赵九公子”与“沈大夫”赵珩是在一阵剧痛和陌生的草药味中醒来的。他猛地睁眼,
下意识去摸腰间的佩剑,却摸了个空。视线迅速聚焦,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
身上盖着打着补丁却干净的薄被。伤口处传来被妥善包扎的感觉,疼痛虽然仍在,
但那股流失生命力的虚弱感已经减轻。他转头,看见一个女子趴在桌边睡着了,
侧脸在晨曦中显得柔和而疲惫。她穿着古怪的服饰,头发简单地束在脑后,
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是她救了自己?赵珩心中瞬间拉起警报。一个孤身女子,
拥有如此精湛的医术,出现在这边境小镇,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他试图起身,牵动了伤口,
闷哼一声。这动静惊醒了沈芷萱。她立刻抬头,眼神先是迷茫,随即变得清亮而专业。
“醒了?别乱动,伤口裂开我就白忙活了。”她走过来,非常自然地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赵珩身体瞬间僵硬,下意识地想避开,却因伤势慢了半拍。那微凉的手指触碰到他的皮肤,
带着一种他从未在异性那里体验过的、纯粹的、属于医者的触碰。“嗯,有点低烧,
正常现象。”沈芷萱收回手,自顾自地去倒水,“你运气真好,碰上我了。再晚点,
或者伤口感染了,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她把水碗递到他嘴边,动作不容拒绝。
赵珩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水,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他看着她清澈坦荡的眼睛,
心中疑虑稍减,但警惕未消。“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赵九,乃行商之人,路遇匪人,
幸得姑娘相救。”他用了在外常用的化名。“沈芷萱,大夫。”她言简意赅,
然后挑眉看着他,“赵九?这名字挺敷衍。看你这样子,可不像普通行商的。
”她指了指他即使受伤也难掩挺拔的身姿和那份沉稳气度。赵珩心中微凛,
面上却不动声色:“家中略有薄产,让姑娘见笑了。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
医术如此……奇特。”“我?来历有点复杂,说了你也不信。”沈芷萱摆摆手,
显然不想多谈,“你安心养伤吧,伤好之前别想乱跑。
诊金嘛……”她环顾了一下家徒四壁的自己,又看了看他虽然狼狈但衣料考究的“赵九”,
“看着给吧,反正我现在很穷。”赵珩:“……”他从未遇到过如此直白谈钱,
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女子。于是,大晟王朝的皇帝赵珩,化名赵九,
就在这间破旧的医馆里住了下来。养伤的日子,对他而言是新奇又煎熬的体验。煎熬在于,
这位沈大夫的“照料”方式,完全打败了他的认知。她会直接掀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口,
动作利落,眼神纯粹,仿佛在对待一件物品,让他耳根发热,
却又无法斥责“男女授受不亲”。她会拍着他的肩膀说“赵九公子,恢复得不错嘛”,
那种熟稔的态度,仿佛他们是多年老友。她还会在他喝药嫌苦时,
变戏法似的摸出一颗用野果和草药熬制的“糖丸”,塞进他手里,笑着说:“喏,奖励你的,
比小孩子还怕苦。”每一次,赵珩都表面维持着波澜不惊的守礼模样,
内心却经历着惊涛骇浪。他习惯了旁人的敬畏与算计,
却从未遇到过如此不按牌理出牌、鲜活生动的人。他一边告诫自己要保持距离,查明底细,
一边又不由自主地被这种毫无伪装的直接所吸引。
而沈芷萱也觉得这位“赵九公子”有趣极了。明明长得一副高冷帅哥样,
却动不动就因为她一些无心的举动而耳根泛红,偏还要强装镇定。她起了***之心,
时不时就会“撩”他一下。比如,她会在他看书(她不知从哪弄来的几本破烂医书)时,
突然凑近,盯着他的脸看,直到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才笑嘻嘻地说:“赵九,
你长得真好看,以后谁嫁给你可是有福了。”然后满意地看着他瞬间僵住,连书都拿不稳了。
又比如,她会在吃饭时,把自己碗里唯一的肉片夹到他碗里,“伤员需要补充营养,多吃点。
”完全无视他复杂的目光和那句卡在喉咙里的“于礼不合”。
赵珩感觉自己二十七年建立起的心理防线,正在被这个叫沈芷萱的女子,
用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一点点瓦解。他开始期待每天与她相处的时光,
哪怕总是处于一种微妙的窘迫之中。3瘟疫与暗流平静的养伤生活被突如其来的瘟疫打破。
镇上开始有人出现高烧、呕吐、身上起红疹的症状,并且迅速蔓延,死亡率极高。
镇上的老郎中们束手无策,只能归结为“天罚”或“瘴气”。人心惶惶,
清水镇仿佛被死亡的阴影笼罩。沈芷萱立刻警觉起来。她不顾劝阻,亲自去查看病人,
仔细观察症状,询问饮水来源。“这不是普通的瘟疫,
”她斩钉截铁地对忧心忡忡的里正和一脸不信的老郎中说,“这是中毒!人为投毒!
”“***!分明是瘴疠之气!”老郎中吹胡子瞪眼。
“瘴气不会让所有人症状如此集中且相似,而且发病与特定水源有关。”沈芷萱据理力争,
“必须立刻封锁病患区域,隔离治疗,并找到并切断污染的水源!
”她的提议遭到了巨大的阻力。隔离?在他们看来等于放弃亲人。查找水源?更是无稽之谈。
关键时刻,是赵珩站了出来。他虽然伤势未愈,但那份久居人上的气度在不经意间流露。
“沈大夫所言有理。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按她说的做,所有后果,我一力承担。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里正和乡绅们被他气势所慑,加上疫情凶猛,
死马当活马医,只得同意。在赵珩的暗中协调和有限的人力支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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