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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白月光回国那天，她撕碎了我们的结婚证。＞“各玩各的吧，反正你心里有人，
我也不干净。”＞后来她夜夜为白月光买醉，我身边也多了年轻女孩。
＞直到我在她抽屉发现七年前的病历——＞原来她嫁给我，只是为了救那个男人的命。
＞而那份她亲手撕碎的结婚证，被她用透明胶带粘了一整夜。
---林晚的白月光回国的消息，我是从别人朋友圈看到的。
刷到那条带着定位在机场的视频时，我正在家里给她熨第二天出差要穿的西装。视频里，
赵烨，那个消失了快七年的男人，搂着接机的朋友，笑得一脸意气风发。背景音里，
有熟悉的女声在笑，虽然只有短暂的一两声，但我认得出来。是林晚。我盯着手机屏幕，
指尖有点发凉。熨斗的热气蒸腾上来，糊在脸上，潮湿又闷热。晚上十一点，林晚才回来。
带着一身酒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香水味。不是她常用的那款。她没看我，
径直走到客厅，踢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板上，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仰头喝尽。
侧颈的线条绷得很紧。我放下手里看了半天也没翻一页的书，走过去。“吃饭了吗？
厨房有温着的汤。”她没应声，放下水杯，转过身，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没什么情绪，像一潭冻住的湖。“陆承，”她开口，声音有点哑，带着酒后的微醺，
却又异常的清晰，“赵烨回来了。”我喉咙发紧，嗯了一声。“看到了。”她扯了一下嘴角，
像是笑，又不像。然后，她走到书房，拿出那个放重要证件的抽屉钥匙，开了锁，
取出里面两本红色的册子。我们的结婚证。她走回来，站在我面前，
低头看着手里那两本红册子，封面上“结婚证”三个烫金字，在灯光下有点刺眼。
“没什么意思了。”她声音很轻，却像刀子一样割过来。我没说话，心脏一点点往下沉。
下一秒，她没有任何预兆地，抓住那两本册子，用力一撕。“刺啦——”纸张碎裂的声音，
在寂静的客厅里，尖锐得让人心悸。红色的碎片，从她指缝间纷纷扬扬地落下，撒了一地。
她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种彻底的厌倦和冰冷：“陆承，就这样吧。
以后，各玩各的。”她顿了顿，目光掠过我的脸，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弄：“反正，
你心里不也一直装着个人吗？而我……”她笑了一下，那笑容薄得像冰，一碰就碎，
“我也早就不是什么干净身子了，跟你的时候就不是。”这话像淬了毒的针，
精准地扎进我心里最隐秘的角落。我脸色猛地一白，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钝痛蔓延。她看着我的反应，眼神里闪过一丝什么，快得抓不住。然后，她不再看我，
绕过那一地狼藉，转身走向卧室。关门声传来，不重，却像在我胸口狠狠擂了一拳。
我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才缓缓蹲下身，看着地上那些红色的碎片。照片上，她靠在我肩头，
笑得眉眼弯弯，那时候，眼里是有光的。我的表情有些紧绷，但嘴角也是上扬的。
那是七年前。我伸出手，想把那些碎片捡起来，手指却抖得厉害。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知道我心里那段无疾而终的过去，知道那个像白月光一样存在过我青春里的女孩。原来，
她也一直在意。在意她和我在一起时，已非完璧。所以，赵烨一回来，
这一切伪装出来的平静和圆满，就都成了笑话。各玩各的？好。我慢慢站起身，
没去管地上的碎片，径直走向客房。这一夜，客房的灯亮到天明。***从那天起，
我和林晚，成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开始变得很忙，应酬越来越多，
回家越来越晚。身上时常带着不同的酒气，有时是威士忌，有时是红酒。我知道，
她是陪赵烨去的。他在国内开拓市场，需要人脉，林晚是他最好的跳板。有一次深夜，
我开车从公司回来，在一个高级会所门口，看到她和赵烨。赵烨搂着她的腰，她微微侧着头，
在听赵烨说话，嘴角带着我很久没见过的、松弛的笑意。夜风吹起她的长发，
拂过赵烨的手臂。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一脚油门，车子无声地滑入夜色。后来，
我在一次商业酒会上，遇到了苏晴。她是合作公司新来的实习生，刚毕业，二十二岁，
年轻得像清晨带着露珠的花苞。眉眼间，竟然有几分……像我记忆里那个模糊的影子。
她不小心把酒洒在了我的西装上，慌得脸都红了，一个劲儿地道歉，眼睛湿漉漉的，
像受惊的小鹿。鬼使神差地，我没有责备，反而安慰了她两句。交换联系方式变得顺理成章。
她开始找我请教一些“工作上的问题”，从简单的报表，到复杂的行业分析。
我耐着性子解答。她看我的眼神里，崇拜和好感越来越不加掩饰。“陆总，您懂得真多。
”“陆总，您太厉害了。”“陆总，您这么优秀，您太太一定很幸福吧？”有一次，
她问出这句话时，我们正在一家格调很好的西餐厅，算是慰劳她前段时间跟着项目组的辛苦。
灯光暧昧，音乐舒缓。我晃着杯里的红酒，没说话。苏晴自知失言，连忙低下头，
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耳根却悄悄红了。吃完饭，我送她回公司宿舍。车停在楼下，
她解开安全带，却没有立刻下车。“陆总，谢谢您今天的晚餐。”她声音很轻。“不客气。
”我语气平淡。她忽然凑过来，飞快地在我侧脸上亲了一下。很轻，很软，
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的香气。然后她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拉开车门跑了下去。我没有动，
也没有看她逃离的背影。只是抬起手，用指腹慢慢擦过刚才被她亲到的地方。
脸上似乎还残留着那种温软的触感，心里却一片麻木。后视镜里，我看到了另一辆车。
熟悉的黑色卡宴，是林晚的车。它停在对面街角，不知道停了多久。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半，
里面的人，似乎正看着这个方向。我收回目光，发动车子，汇入车流。我和苏晴的关系，
变得有些暧昧不清。我没有接受，但也没有明确拒绝。她时不时会给我发信息，
分享她的日常，一些琐碎的、充满活力的片段。我偶尔回复，大多简短。有时她约我吃饭，
如果我正好有空，也会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像是在赌气，
又像是在验证林晚那句“各玩各的”。我甚至带着苏晴，去了几家我和林晚常去的餐厅。
有一次，在一家日料店，还真碰上了。林晚不是一个人，她和赵烨，还有几个朋友。
隔着一个包厢的竹帘，我能听到赵烨高声谈笑，听到林晚偶尔低低的笑语。苏晴也听到了，
她看看那边，又看看我，小心翼翼地问：“陆总，那是……您太太吗？”我没回答，
给她夹了一块金枪鱼腹。“多吃点。”中途我去洗手间，在走廊尽头，遇到了林晚。
她靠在窗边，手里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看着窗外的夜景。听到脚步声，她回过头，
目光落在我身上，淡淡的，带着一丝审视。“口味变了？”她吐出一口烟雾，
缭绕的白气模糊了她的表情，“挺嫩的。”我停下脚步，看着她。“比不上赵总手段高，
听说他最近项目拿得很顺手。”她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彼此彼此。”擦肩而过的时候，
我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烟味，混杂着赵烨惯用的那款木质香水的味道。那一刻，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这种互相折磨、貌合神离的日子，我以为会持续很久，
久到其中一方彻底厌倦，提出那张早已形同虚设的离婚协议。直到那天。林晚出差了，
去了临市，说明天回来。鬼使神差地，我走进了她的卧室。自从那次撕毁结婚证后，
我就搬去了客房，再没进来过。房间里很整洁，带着她身上惯有的、清冷的香水味。
梳妆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护肤品和化妆品。我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些首饰盒。最底层，
压着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深蓝色的绒布盒子，不大，不太起眼。我认得这个盒子。
七年前，我们刚结婚没多久的时候，我见过一次。那时她宝贝得很，不让我碰，
只说是一些旧物。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了过去，拿起了那个盒子。
打开。里面没有预想中的首饰。只有几张对折的、有些发黄的纸。最上面一张，
抬头是醒目的几个字——**骨髓捐献同意书**。旁边附着配型成功的报告。
捐献者：林晚。受捐者：赵烨。日期……赫然是我们结婚前三个月。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手指颤抖着拿起那几张纸，下面是一份病历。
**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患者：赵烨。诊断时间，七年前。
治疗方案：异基因造血干细胞移植。
建议：尽快寻找HLA相合供者……后面还有一些复杂的医疗术语和检查单。
一张薄薄的、边缘已经毛糙的缴费凭证滑落出来，上面是一笔巨额的数字，
收款单位是当时本市最好、也最昂贵的一家私立血液病医院。所有线索，像散落的珠子，
在这一刻，被一根无形的线，猛地串了起来。七年前，赵烨突然重病，
需要天价医疗费和骨髓移植。七年前，家境普通、走投无路的林晚，
答应了我父母提出的、带着交易性质的婚约。我家出了那笔救命钱。
骨髓移植需要后续恢复和抗排异治疗，又是一笔巨大的开销。所以，她留在了我身边，
扮演了七年的陆太太。原来是这样。原来，从来就不是什么横空出国的前男友归来破镜重圆。
她嫁给我，从始至终，只是为了救赵烨的命。那些我以为的，婚后她偶尔流露出的温情，
那些细微的关心，那些深夜为我留的灯，
那些出差回来带给我的、并不贵重却贴心的小礼物……或许，也并非全是虚假？至少，
不全是吧？可这一切，在赵烨康复归来、重新风光无限地站在她面前时，都失去了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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