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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我在车站被人玷污。未婚夫祁昭宇赶到为我报仇，打残了那人，自己也废了一条腿。
我精神崩溃，整整十年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他拖着那条残腿，白天送外卖，晚上做代驾，
只为给我挣昂贵的医药费。他父母哭着求他：“你为她做的够多了，离开这个疯子吧！
”他却为了我，愿意跟家里断绝了关系。他的事迹感动了全城，被评为“情义丈夫”。
全网都说，我是上辈子积了德，才能遇到他。直到我买彩票中了五百万，
我却把钱全给了那个毁掉我一生的强-尖犯。丈夫当场崩溃，所有人都骂我恩将仇报，
狼心狗肺。记者找到我追问：“你丈夫为你断了一条腿，照顾了你十年，
为你跟家人断绝关系，你为什么要把这笔钱给那个畜生，一分都不留给他？”我看着记者，
平静地说：“你找人秘密跟拍进行隐秘直播三天，就知道我为什么了。”1.女记者叫小李，
愣了足足有十秒。她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像个疯子一样语无伦次。但我没有。
我平静地看着她，重复了一遍。“秘密直播，三天。你敢吗？
”她的职业素养让她立刻嗅到了比“受害者忘恩负负义”更劲爆的味道。她几乎没有犹豫，
点头答应了。“沈女士，我们保证只进行观察性拍摄，绝不打扰您的生活。”我扯了扯嘴角，
没说话。打扰？我这十年，过的也配叫生活？小李走后，祁昭宇从卧室里出来，
手里端着一碗刚炖好的燕窝。他眼圈还是红的，带着浓重的悲伤和不解。“月初，
记者都跟你说什么了？你别听他们乱写，我会保护你的。”他走过来，
小心翼翼地把我揽在怀里，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是淡淡的消毒水混合着阳光晒过被子的味道。十年了，都是这个味道。**在他胸口，
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眼神却一片冰冷。“昭宇，我累了。”“累了就睡会儿，
我在这里陪着你。”他温柔地拍着我的背，声音一如既往地能安抚人心。
摄像头应该已经装好了吧。就在他对面的书架上，那个不起眼的加湿器里。我闭上眼，
开始了我的表演。2.直播的第一天，风平浪静。祁昭宇无愧于他“情义丈夫”的称号。
早上六点，他拖着那条不便的腿，准时起床为我做早餐。小米粥熬得软糯，
小笼包是他亲手包的，配上两碟爽口小菜。他一口一口地喂我，
仿佛我是一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婴儿。直播间的弹幕炸了。【这就是神仙爱情吗？残疾十年，
不离不弃。】【女主真的有病吧，这么好的男人她怎么忍心伤害的？】【别着急，
这才第一天，我就不信这男的能装一辈子。】吃完饭，他扶我到阳台晒太阳，给我盖上毯子，
然后自己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安静地用手机处理外卖订单。阳光落在他清瘦的侧脸上，
显得那么温柔又疲惫。他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确认我是否安好。中午，他做了四菜一汤，
荤素搭配，营养均衡。下午，他推着轮椅带我下楼散步。小区里的人看见他，
无不竖起大拇指。“小祁啊，真是个好男人，你媳妇有福气。”“是啊，现在这个社会，
你这样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祁昭宇只是腼腆地笑笑：“这是我该做的。
”他的背影在夕阳下被拉得很长，那条一瘸一拐的腿，像是一枚悲壮的勋章。
直播间的风向已经完全倒向他。【我哭了，真的，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主播到底为什么啊？这男的哪里对不起你了？】【如果这都有反转，我直播倒立洗头！
这男的要是装的，他就是奥斯卡影帝！】晚上，他给我洗漱，**僵硬的四肢。
等我“睡着”后，他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澡，然后打开电脑，开始接代驾的单子。
凌晨两点，他才拖着那条残腿，悄无声息地回家。他怕吵醒我，甚至不敢开灯，
在黑暗中摸索着躺到我身边。我能闻到他身上带回来的，属于深夜的寒气和酒气。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听着他极力压抑的咳嗽声和疲惫的叹息。直播间里，一片心疼和谩骂。
骂我的。3.第二天，情节开始有了波澜。祁昭宇的父母来了。他们提着一堆营养品，
一进门，他母亲就拉着祁昭宇的手开始哭。“我的儿啊，你怎么这么命苦啊！”她指着我，
声音尖锐又刻薄：“我们祁家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个丧门星！”“十年了！
你把我儿子拖累成什么样了？他为了你腿都断了，跟我们断绝关系，你但凡有点良心，
就该自己去死，别再拖累他了！”祁昭宇的父亲一脸沉痛，叹着气：“阿宇，跟我们回家吧，
这个疯子，不值得。”祁昭宇立刻把我护在身后，脸上是痛苦和决绝。“爸，妈！
你们别说了！月初她生病了，她也不想的！”“她不是疯子，她是我妻子！”他转过头，
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歉意和心疼。“月初，对不起，他们不是故意的，你别怕。”我低着头，
身体微微发抖，像一只受惊的鹌鹑。这是我十年来，面对他父母时唯一的姿态。
他母亲的咒骂还在继续。“你看看她，就是个木头！除了拖累你还会干什么？现在有钱了，
宁愿给那个**犯，都不给你一分！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还护着她？”“够了！
”祁昭宇猛地一声大吼，眼睛都红了。“你们要是再逼我，我现在就带月初离开这，
让你们一辈子都找不到我！”他父母被他这副样子吓住了，终于噤了声。一场闹剧，
最终以祁昭宇将他父母推出门外告终。关上门，整个世界都安静了。祁昭宇背靠着门板，
身体缓缓滑落，他抱着头，肩膀因为压抑的哭泣而耸动。“对不起，月初，
对不起……”他一遍遍地道歉，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刷疯了。【**，
这当妈的嘴也太毒了吧？这是人话吗？】【男主好可怜，一边是疯子老婆，一边是极品父母，
这日子怎么过啊。】【我开始有点理解女主了，摊上这种婆婆，是我的我也疯。
】【理解个屁！他父母再极品，男主对她是真的好啊！为了她跟父母都闹翻了！】【没错，
一码归一码，她把钱给**犯就是畜生行为！】我看着缩在地上哭泣的祁昭宇，缓缓地，
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他。这是十年来，
我第一次主动碰他。他的身体瞬间僵硬。4.祁昭宇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震惊。“月，月初？你……”我的手抚上他的脸，替他擦掉眼泪。
“别哭了。”我的声音干涩沙哑，像是生了锈的零件在摩擦。他愣愣地看着我，
仿佛不认识我一样。直播间的弹幕停滞了一瞬，然后以更疯狂的速度滚动起来。【**？
她不是精神崩溃不能自理吗？她站起来了？】【还……还会安慰人了？】【这是病情好转了？
因为被婆婆骂了，所以**到了？】祁昭宇抓住了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
他的眼神里不再是震惊，而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混杂着狂喜和惊疑的复杂情绪。“月初，
你能说话了？你好了？”我看着他，点了点头。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勒得我骨头生疼。
“太好了！太好了！月初，你终于好了！”他在我耳边语无伦次地又哭又笑，像个孩子。
良久，他才松开我，捧着我的脸，一遍遍地亲吻我的额头。“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他欣喜若狂，完全没注意到我眼神深处的冰冷。当天晚上，
为了庆祝我“好转”，他做了一大桌子菜。他甚至开了一瓶红酒。他喝了很多，脸颊泛红，
眼睛亮得惊人。“月初，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拉着我的手，满眼期待。
“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忘了以前所有不好的事。
”“我会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看着他，轻声问：“那笔钱呢？五百万，
你不要了吗？”提到钱，他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他苦笑着摇头。“钱不重要，
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那个畜生……你把钱给他，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不问，
只要你开心就好。”多大度，多深情。直播间里又是一片赞叹。【破防了家人们，
这才是真爱，五百万都比不上老婆一句话。】【我错了，我为我之前的恶毒言论道歉，
女主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我现在就想知道是什么理由，
能让她把钱给**犯也不给这么好的老公。】饭后，祁昭宇去洗碗。我坐在沙发上，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拿起了茶几上的水果刀。我握着刀，一步步走向厨房。
直播间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她要干什么？】【杀了她老公吗？**，情节要这么**吗？
】5.我走进厨房，祁昭宇正背对着我，哼着歌刷碗。水声哗哗作响。我举起了刀。
直播间的弹幕彻底疯了，全是惊恐的“不要”和“快报警”。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然后，
我把刀对准了自己手腕上的苹果。我买的，他没舍得吃，一直留给我。我只是想削个苹果。
祁昭宇听到动静，回过头来，看到我手里的刀，脸色瞬间变了。他一把夺过刀，
紧张地检查我的手。“月初，你想吃苹果，我给你削，别自己动刀，太危险了。
”他的手心全是汗。我看着他惊魂未定的脸，顺从地点了点头。他削好苹果，切成小块，
用牙签扎好，递到我嘴边。我张开嘴，吃了一块。很甜。他终于松了口气，露出了笑容。
这一晚，他没有再出去做代驾。他说，要在家里陪我。半夜，我假装睡熟。他悄悄起身，
走到客厅，拿起了他的手机。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
我看到他脸上的温柔和喜悦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沉的审视。
他打开了那个直播软件。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对着镜头，
也就是对着成千上万的观众，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然后，他无声地做了一个口型。
“游戏，好玩吗？”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他不是在对观众说。他是在对我，沈月初说。
6.第二天一早，也就是直播的第三天。祁昭宇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依旧温柔体贴。
但我知道，一切都变了。那层伪装的皮，已经被他自己撕开了一道缝。他在等，等我出招。
我也在等，等我的“快递”上门。上午十点，门铃响了。祁昭宇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廉价西装，头发梳得油亮的男人。是房产中介。“祁先生您好，我是小王，
之前跟您约好的，带客户来看房。”祁昭宇愣住了。“看房？我们没说要卖房啊。
”中介也愣了：“啊？可是……是沈女士联系我们的啊，她说急售，价格好商量。
”祁昭宇的目光猛地射向我。我坐在轮椅上，对他露出一个无辜的，甚至有些怯懦的微笑。
“昭宇，我想换个环境。”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但他当着外人的面，不好发作。
他只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可能是我老婆记错了，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卖。
”他想关门，但中介身后，一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挤了进来。“哎，别急着关门啊！
房子我先看看，合适的话，价格不是问题。”女人自顾自地在房子里转悠起来，
嘴里啧啧称奇。“哟，这房子保养得真好，装修也雅致。”她看到了阳台上的我，
径直走了过来。“这就是房主吧？小姑娘长得真俊，就是脑子……”她的话没说完，
但意思很明显。祁昭宇的拳头，在身侧握紧了。“这位女士，请你出去，我们不卖房！
”女人翻了个白眼：“你凶什么？不是你老婆求着我来看房的吗？”说着，她拿出手机，
点开一条短信，怼到祁昭宇脸上。“看清楚，你老婆发的，说只要我今天来看房，
就给我包个十万块的大红包！”“她说你是个残废，她是个疯子，两个人守着这房子晦气，
想赶紧出手换换运气！”短信的内容，不堪入目。祁昭宇的脸，从白到青，
再到涨成了猪肝色。他猛地回头看我，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而我，
依旧是那副柔弱又害怕的样子，缩在轮椅里，瑟瑟发抖。直播间里，所有人都傻了。【**，
这什么情况？女主自己找人来羞辱自己老公？】【残废？疯子？晦气？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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