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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野，曾是刑警队最年轻的天才。现在，我是青城监狱的罪犯734号，
一个瞎了右眼的笑话。他们以为挖掉我的眼，就能埋葬真相。可他们不知道，黑暗中，
我获得了新的“眼睛”。当监狱里一具尸体的死状，复刻了我三年前那桩悬案时，
我触摸到冰冷的尸体，点亮了第一盏“心灯”。这一次，我要让所有藏在暗处的人，
都暴露在我的灯下。第1章：熄灭的灯消毒水的味道，像一层油腻的膜，
糊住了青城监狱的每一个角落。我，林野，编号734，正在用仅剩的左眼，
看着地面上那具正在变冷的尸体。死者是三号监区的“刀疤”，一个欺软怕硬的货色。
他仰面躺着，胸口插着一把磨尖的牙刷柄，眼睛瞪得像死不瞑目的鱼。
狱警拉起了简陋的警戒线，周围挤满了看热闹的囚犯，他们交头接耳，
脸上混杂着兴奋与恐惧。“734，又是你第一个发现的？”狱警张队皱着眉，
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他用警棍指了指我，“老实待着，别乱动。”我没说话，只是蹲下身，
左眼死死盯着刀疤胸口的伤口。周围的议论声钻进我的耳朵。“又是林野，**晦气。
”“听说他以前是警察？还是个天才？怎么混成这样了。”“天才个屁，办冤案进来的，
瞎了一只眼，现在就是个废物。”他们说得对。三年前，我亲手办的“南城碎尸案”，
以“完美证据链”告破，我因此名声大噪。一个月后，所有证据被指伪造，我成了替罪羊，
锒铛入狱。在入狱的第一周，我被狱霸“猛虎”拖进厕所，右眼被一根筷子生生戳瞎。
从那天起，天才林野就死了。活下来的，是瞎子734。张队不耐烦地驱散人群，
法医和勘察人员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一个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人——李伟。他曾是我的副手，
现在已经穿上了队长的制服，意气风发。李伟看见我，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哟，
这不是我们的大天才林野吗？怎么，在里面还想重操旧业？”我没理他，左眼依然盯着尸体。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死状，这把磨尖的牙刷，
这精准刺入心脏的手法……太熟悉了。它和我三年前办砸了的那桩悬案，如出一辙。
李伟蹲下来，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拍了拍手：“行了，现场没什么好看的，
就是普通的狱内仇杀。把734和几个嫌疑人带去审讯室。”两个狱警走过来，
一左一右架住我。在被拖走的瞬间，我的指尖鬼使神差地，轻轻触碰到了地面上的一滩血迹。
轰！世界在我脑中炸开了。不是声音，不是画面，而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知洪流。
【一个穿着囚服的瘦小身影，背对着我，手里紧紧攥着一把磨尖的牙刷。】【他很紧张，
手在抖。】【“刀疤”嚣张地走过来，嘴里骂骂咧咧：“小杂种，今天该交‘保护费’了。
”】【瘦小身影猛地转身，牙刷柄闪电般刺出。没有犹豫，一击毙命。】【刀疤倒下，
临死前，他看到了凶手囚服编号的一角——“11”。】【凶手在刀疤的胸口，
用指甲划下了一个极其隐晦的符号，一个类似闪电的‘Z’字。】幻觉……不，是信息。
它们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脑子里。剧痛让我浑身抽搐，左眼一片血红。“他妈的，
发什么癫！”狱警一脚踹在我的腿弯，我跪倒在地。他们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他们只当我是个被吓傻的废物。李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全是鄙夷：“带走。
”我被拖进审讯室，冰冷的铁椅子锁住了我的手脚。脑中的剧痛渐渐平息，
但那些“信息”却无比清晰。这不是幻觉。三年前，我被夺走了右眼，世界陷入一半的黑暗。
而今天，在这片黑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点亮了。我把它，称之为“心灯”。
那个“Z”字符号，和三年前悬案现场唯一的异常线索，一模一样。这不是巧合。
这是一盘没有下完的棋。而我，在失去一切之后，被重新拖回了棋盘。
第2章：魔鬼的交易审讯室的灯惨白得像太平间。李伟坐在我对面，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姿态悠闲。“林野，说说吧，你看到了什么？”他语气轻佻，
像在***一只笼子里的猴子。我知道他想看我笑话。看曾经的天才队长，
如今沦为阶下囚的狼狈模样。我抬起头，用我那只完好的左眼看着他，
声音沙哑：“凶手不是我。”“哦？”李伟笑了，“监狱里死了人，你第一个在现场，
你说不是你？”“死者刀疤，平时和谁有仇？”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开始提问。
李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我会反客为主。他旁边的记录员翻了翻资料，
说：“刀疤和‘猛虎’的人有过节，前天还打了一架。猛虎是最大的嫌疑人。”猛虎。
那个戳瞎我右眼的狱霸。我心里冷笑一声。真是巧了。“把猛虎叫来，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我平静地说。李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想对质？”“李队，
”我身体前倾，声音压得很低，“你破不了这个案子。三年前你跟在我**后面都学不会，
现在你更不行。”“你！”李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戳到痛处了。
他最恨别人说他是我带出来的。“让我见猛虎。”我重复道，“我给你找出真凶，
你让我看三年前‘南城碎尸案’的全部卷宗。怎么样？”李伟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满是挣扎。监狱***，上面催得紧，如果他不能快速破案，
刚到手的队长位子可就坐不稳了。而我，林野，虽然是罪犯，但我的能力，他比谁都清楚。
他不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个案子。我只想拿到三年前的卷宗，确认那个“Z“字符号。
他更不知道，我的“眼睛”，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好。”李伟咬着牙，
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我倒要看看，你这个瞎子能玩出什么花样。”半小时后，
在另一间审讯室，我见到了猛虎。他还是那副样子，满脸横肉，眼神凶悍。看到我，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哟，这不是小瞎子吗？怎么，想通了，要来伺候虎哥了？
”他身后的两个狱警假装没听见。我没理会他的羞辱，开门见山：“刀疤不是你杀的，
但有人想嫁祸给你。”猛虎的笑容僵在脸上。“你的人里，有内鬼。”我继续说，
“凶手在现场留下了线索，指向你。李伟他们很快就会把这案子定性为黑帮火并，到时候，
你就是主犯。”猛虎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在监狱里背上命案意味着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他低吼道。
“凭我能看到他们看不到的东西。”我指了指我的左眼，“你以为他们戳瞎了我的眼睛，
我就真的瞎了？”这是诈唬，但气势必须做足。猛虎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帮我一个忙，”我压低声音，说出了我的计划，“我需要接触刀疤的尸体，不受干扰，
十分钟。”“我凭什么信你？”“因为除了我，没人能把你从这案子里摘出去。
你的手下已经有人准备把你卖了换减刑了。”我抛出了致命的诱饵。
猛-虎的眼神剧烈地抖动起来。他最怕的就是背叛。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
“好。”他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纸摩擦，“但你要是敢耍我，林野，
我保证你连剩下那只眼睛也保不住。”我笑了。一个与魔鬼的交易，达成了。
他们都以为我是在绝境中挣扎求生，像条野狗一样乞求机会。他们不知道，我不是在求生。
我是在黑暗的棋盘上，落下了我的第一颗棋子。第3章：看不见的线索停尸房的冷气，
比审讯室的更刺骨。猛虎兑现了他的承诺。他找了个由头，在外面闹了点不大不小的乱子，
引开了大部分狱警的注意。李伟虽然不爽，但为了尽快拿到结果，也默许了我的行为。于是，
我得到了宝贵的十分钟。我和刀疤的尸体，独处一室。尸体上盖着白布，我走过去，
深吸一口气，掀开了它。刀疤那张惊恐的脸再次出现。我没有看他的脸，
而是将目光锁定在他胸口的伤口上。我伸出颤抖的右手，指尖悬在伤口上方。闭上眼。
“心灯，开。”我在心里默念。轰——那种撕裂大脑的感觉再次袭来。这一次，
比上次更猛烈。冷汗瞬间湿透了我的囚服，
我感觉我的灵魂正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撕碎。但我也“看”到了更多。
【那个瘦小的身影刺出牙刷后，迅速后退。】【他非常惊慌，转身就跑，但因为过度紧张，
左脚绊了右脚，身体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他的左腿，有伤。或者说，有旧疾。
跑起来的姿势，有一种不协调的跛感。】【他跑进人群，消失不见。
】“呕……”我再也忍不住，扶着墙壁干呕起来。每一次“点灯”，
都会强制我体验一遍凶手和死者的部分情绪和感知，
那种混杂着杀戮的**、得手的紧张和死亡的恐惧，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人发疯。
我大口喘着气，扶着墙壁才勉强站稳。左腿有伤……一个跛子。
我脑中迅速过了一遍三号监区所有犯人的档案。跛子？一个被所有人忽略的名字，
跳进了我的脑海。老金。监狱图书馆的管理员。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因为偷窃入狱，
平时沉默寡言，走路有点瘸，谁都以为是年轻时留下的旧伤。没人会把他和杀人犯联系起来。
我再次看向尸体，这一次，我仔细检查那个用指甲划出的“Z”字符号。
它被划在血污和衣服的褶皱之间，极其隐蔽。法医在初步检查时，
很可能把它当成了普通的抓痕。这才是关键。这个符号，就像是凶手的签名。三年前，
南城碎尸案，我在受害者的骨骸深处，也发现了这个符号。当时我以为是某种巧合的刻痕，
没有深究。现在想来，那是我职业生涯中最大的疏漏。时间快到了。
我必须在李伟他们回来之前，找到能把线索串联起来的物理证据。我的目光扫过整个停尸房。
法医的工具箱放在一边，里面有镊子、物证袋……我迅速戴上一***胶手套，拿起镊子，
小心翼翼地在刀疤的指甲缝里翻找。果然。在他的右手小指指甲缝深处，
我夹出了一点点微不可查的、蓝色的纤维。是图书馆那种蓝色封皮的旧书上，
才会脱落的纤维。我把它装进一个空的物证袋，塞进了囚服的内袋。做完这一切，
我脱下手套，恢复成那个颓废的瞎子。门开了，李伟和张队走了进来。“怎么样，大天才？
看出什么来了？”李伟的语气充满了嘲讽。**在墙上，虚弱地笑了笑：“看出来了。
”“凶手，”我抬起头，左眼直视着李-伟，“是图书馆的管理员，老金。
”李伟和张队的表情，瞬间凝固了。第4章：请君入瓮“你说什么？
”李伟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老金？那个连路都走不稳的瘸老头？”“不可能，
”张队也立刻反驳，“老金在监狱里五年了，连只鸡都没杀过，他怎么可能杀人？
”他们的反应，在我的预料之中。一个看似最没有威胁的人，往往才是最危险的。
“信不信由你。”**在墙上，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你们可以去查查，刀疤死前，
是不是去图书馆借过书，或者说，是不是去找过老金的麻烦。”李伟半信半疑，
但还是挥了挥手，让一个年轻警员去查。我心里清楚，光凭这点推测，根本定不了老金的罪。
我看到的“心灯”景象，无法成为证据。我需要让他自己露出马脚。
一个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形。“李队，”我对李伟说，“想不想玩个游戏？
”李伟警惕地看着我。“你现在就放出风去，”我压低声音，“就说，在刀疤的尸体上，
找到了凶手留下的一枚非常特别的指纹，已经送去比对，很快就能锁定真凶。”“指纹？
哪里有指纹？”李伟一脸茫然。“没有指纹。”我冷冷一笑，“但凶手不知道。
一个能做到一击毙命，还能在现场留下特定符号的人，心思绝对缜密。他最怕的，
就是留下自己无法控制的痕迹。你把消息放出去，他一定会坐不住，
一定会想办法去销毁他认为可能留下指纹的地方。”李伟的眼睛亮了。他明白了我的意思。
这是心理战。“你想诈他？”“不，”我摇了摇头，“是请君入瓮。
”他们以为我只是提供了一个办案思路。他们不知道，我已经在老金的必经之路上，
挖好了一个陷阱。消息很快就通过狱警和犯人的嘴，传遍了整个监狱。“听说了吗？
刀疤身上有凶手指纹！”“技术科正在比对，据说已经有眉目了！”我被“暂时释放”，
在张队的监视下，回到了三号监区。我没有回自己的床位，而是直接走向了图书馆的方向。
猛虎的人远远地跟着，他们是我的“观众”，也是我的“证人”。监狱的图书馆很小，
也很破旧。老金正坐在柜台后面，低着头，擦拭着一本旧书，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手很稳，看不出丝毫的慌乱。是个老手。我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看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小时，两小时……老金始终没有动。
连监视我的张队都开始不耐烦了：“林野，你是不是搞错了？他根本没反应。”我没有说话，
左眼死死盯着老金。我知道他在忍。他在赌，赌这是一个圈套。但人心，
是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就在晚饭钟声响起，所有人都准备去食堂的时候，老金动了。
他站起身，像往常一样，锁好图书馆的门，然后一瘸一拐地朝着食堂的方向走去。
但他没有直接去食堂。在路过一个垃圾回收站时，他停顿了一下，左右看了看，
确认没人注意，然后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扔进了回收站里一个装满了废纸的麻袋里。
那个动作很快，很隐蔽。但在我的左眼里，却被放慢了无数倍。他扔掉的，是一本蓝色的，
厚厚的硬皮书。《基督山伯爵》。我笑了。“张队，去那个麻袋里看看。
”我对身边的张队说。张队不明所以，但还是走了过去。他从废纸堆里，
翻出了那本《基督山-伯爵》。“一本书而已，有什么问题？”他不解地问。“翻开它。
”张队翻开了书。书的中间，被人用刀挖空了一个洞，
里面藏着一把和杀死刀疤那把一模一样的，磨尖的牙刷柄。而在书的封底内侧，
有一小块被刮掉的痕迹。“这是……”张队愣住了。“那是他以为自己留下指纹的地方。
”我替他说了出来，“刀疤去图书馆，不是借书，是勒索他。老金当时正在看这本书，
刀疤抢了过去，所以老金认为，书上会留下刀疤的指纹，也可能留下他自己的。现在，
他想把它处理掉。”李伟和几个警察已经闻讯赶来，看到这物证，脸色大变。
老金被当场控制住。他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了震惊和恐惧。他想不明白，
自己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到底是在哪里露出了破绽。他当然想不明白。他看不到，
在那本《基督山-伯爵》被他扔掉的瞬间，我“点亮”了它。
我看到了刀疤是如何抢走这本书，看到了老金是如何在愤怒中，动了杀机。我也看到了，
老金在杀死刀疤后，回到图书馆，抚摸着这本书，脸上露出了和三年前那个凶手一样的，
冷酷而满足的笑容。这个案子，破了。整个监狱都轰动了。瞎子734，只用了半天时间，
就破了警察都束手无策的杀人案。我被带到了监狱长办公室。门开了，一个穿着干净制服，
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坐在办公桌后。他就是青城监狱的监狱长，
赵**。他微笑着看着我，像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艺术品。“林野，”他开口了，
声音温和而有磁性，“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特别顾问’了。
”第5章：园丁的游戏监狱长办公室里，没有消毒水的味道，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茶香和泥土的芬芳。赵**的办公桌旁，
摆着一排精心修剪过的盆栽，每一株都苍劲有力，姿态优雅。他正拿着一把小巧的银色剪刀，
专注地修剪着一株罗汉松的枝叶。“坐。”他没有抬头，声音很平静。我在他对面坐下，
中间隔着一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你的事，我听说了。”赵**放下剪刀，抬起头，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温和，一种矛盾的组合，“很精彩。比李伟队长那些科班出身的人，
要高明得多。”“运气好而已。”我平静地回答。“不，这不是运气。”赵**笑了，
他给我倒了一杯茶，“这是天赋。一种能看透人心的天赋。可惜，被埋没在了这里。
”他的话，意有所指。我端起茶杯，没有喝，只是感受着杯壁的温度。“监狱里，
总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帮派，交易，甚至……更肮脏的东西。”赵**身体前倾，
十指交叉放在桌上，“它们就像这些盆栽里多余的枝丫，需要被修剪掉，
才能保证整棵树的健康。”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我：“我需要一个园丁。
一个能帮我找出这些多余枝丫的园丁。”“而我，就是你看中的剪刀？”我接口道。
“是眼睛。”赵**纠正道，“一双能看穿黑暗的眼睛。
”他开出的条件很诱人：一间单独的囚室，可以看书，可以接触有限的外部资料，
甚至可以指导李伟他们办案。作为交换，我要成为他的“秘密武器”，
帮他“净化”这所监狱。这是一个无法拒绝的交易。但我知道，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为什么是我？”我问出了关键问题。赵**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我，
看着楼下操场上排列整齐的囚犯。“因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他缓缓说道，“你心里有火。
一团被冤屈和背叛点燃的火。这团火，让你不会被收买，不会被同化。你只想要真相。而我，
可以给你提供寻找真相的平台。”他的话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我的内心。
他调查过我，而且调查得很深。“赵监狱长，”我放下茶杯，站起身，
“我需要三年前‘南城碎尸案’的全部卷宗，包括所有未公开的现场资料。”赵**转过身，
脸上露出了然的微笑：“当然可以。这是你作为‘顾问’的第一个权限。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厚厚的牛皮纸袋，推到我面前。我伸出手，拿过了它。
在手指触碰到牛皮纸袋的瞬间，我习惯性地，在心底默念了一句。“心灯，开。”这一次，
没有剧痛，也没有奔涌的信息洪流。只有一幅极其短暂、极其模糊的画面，一闪而过。
【一间昏暗的办公室里，一个人将一本棕色封皮的笔记本，递给了另一个人。
递出笔记本的手，戴着和我手中这杯茶一样昂贵的机械表。而接过笔记本的人，
穿着一身笔挺的制服，肩膀上的警衔，和三年前的我，一模一样。】我的心，
瞬间沉到了谷底。那本棕色封皮的笔记本，
是我当年记录“南城碎尸案”所有灵感和未公开线索的私人笔记，在我入狱后就“遗失”了。
那个戴着名贵手表的人，我看不清脸，但那只手，我见过。就在刚才，
赵**给我倒茶的时候，他袖口露出的，就是一模一样的手表。而那个接过笔记本的“我”，
根本不是我。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在那段时间里，我为了查案方便，
从未穿过那身崭新的队长制服。有一个人，伪装成我的样子，
从赵**（或者他代表的势力）手里，拿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抬起头，
看着赵**那张温和无害的脸。他以为他找到了一个好用的“园丁”。他不知道，
他亲手递给我的，不是查案的卷宗，而是一把指向他自己的钥匙。
这个自诩为“园丁”的男人，或许就是当年毁掉我一切的黑手之一。我平静地收起卷宗，
对他点了点头：“合作愉快，赵监狱长。”他微笑着，以为我已是他笼中的鸟。他看不到，
我熄灭了心灯，将所有的杀意和震惊都藏在了那只瞎掉的右眼之后。游戏，现在才真正开始。
第6章：过去的亡灵我得到了一间梦寐以求的单人囚室。一张床，一张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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