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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子和妯娌住在我家三年,却一直分房睡,搞得我家里房间紧张。如今我女儿十二岁了,
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他们俩却谁都不肯搬出去,互相推诿。我彻底寒了心,
直接打电话喊来了我妈和三个哥哥。“妈,哥,这房子是我婚前买的,房本上只有我的名字。
现在,我要收回来了。”01我挂断电话的手指还在微微发颤,客厅里却死一般的寂静。
刚才还嘈杂不堪的空气,此刻凝固成了冰冷的胶体,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
婆婆赵桂芬那张刻薄的脸最先扭曲起来,她保养得宜的眼角挤出深刻的纹路,
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难以置信的怒火。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
手指几乎戳到我的鼻子上。“林晚!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你要干什么?
你要把我们周家的人都赶出去吗?”尖锐的叫骂声刺破了凝滞的空气,也刺痛了我的耳膜。
我丈夫周伟,那个永远试图在我和他家人之间寻找那根脆弱平衡钢丝的男人,
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力道不小,带着惯有的恳求和压抑的怒气。
“晚晚,别冲动,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你这是干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仿佛怕惊动了什么,又像是在命令我收回刚才那通“大逆不道”的电话。我只觉得可笑。
我甩开他的手,力气大到让他踉跄了一下。我的目光越过他,
落在了沙发角落里那对名义上的夫妻身上。小叔子周强,三十二岁,
一个眼高手低的成年巨婴,此刻正懒洋洋地靠着沙发背,嘴角噙着一抹看好戏的冷笑。
他的老婆,我的妯娌王倩,则低着头,一副温顺无害的模样,但她悄悄投向周强的那个眼神,
充满了心照不宣的算计。他们就像两只盘踞在我家的寄生虫,三年来,
心安理得地吸食着我的血肉。女儿思思的房门开了一道缝,她的小脸出现在门后,
眼睛里写满了紧张和担忧。她看着我,嘴唇紧紧抿着,那双酷似我的眼睛里,
满是对母亲的依赖和对这场争吵的恐惧。就是这双眼睛,让我内心最后一点犹豫也灰飞烟灭。
我冷冷地看着眼前这一家子所谓的“家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
在我心里划下新的伤口。“今天,这房子,我收定了。”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钉子,
钉进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婆婆赵桂芬见我态度强硬,
立刻使出了她的惯用伎俩。她一**坐在地上,双腿乱蹬,干嚎起来,声音凄厉,
却没有一滴眼泪。“我苦命的儿啊!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啊!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太婆啊!
我们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进门!我没法活了!
”周伟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去扶他妈,一边回头冲我怒吼:“林晚!
你非要闹成这样吗?妈年纪大了,你让她怎么办!”我抱着手臂,
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场拙劣的表演,心脏像是被泡在冰窖里,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只剩下麻木的冷。“我闹?周伟,你摸着良心说,到底是谁在闹?”我一步步走到他面前,
目光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睛。“我的女儿,十二岁了,马上就要上初中了。
她想要一间自己的房间,想要一点私人空间,这过分吗?
”“她每天写作业都要在客厅的饭桌上,因为她的房间被她亲爱的叔叔占了。
睡觉只能跟我挤在一张床上,因为她亲爱的婶婶占了客房。”“你这个做父亲的,
有替她想过一秒钟吗?你们周家的和气,就是要牺牲我女儿的童年来换吗?
”我一句句地质问,声音越来越大,胸腔里积压了三年的怨气如同火山喷发。
周伟的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色由红转白。
我从卧室里拿出那个红色的房产证,狠狠拍在茶几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那声音,
把婆婆的干嚎都镇住了。“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林晚!这是我的婚前财产!
法律上跟你们周家没有一分钱关系!我让你们住,是情分,不是本分!现在,
我的情分用完了!”“叮咚——”门**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突兀地响起,
像是奏响了***的号角。周伟看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的警告。
我却像是没看见,径直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站着我六十岁但依旧精神矍铄的母亲,
和她身后,我那三个身材高大、面色不善的哥哥。他们像三座铁塔,将门口的光线都挡住了,
强大的气场瞬间灌满了整个屋子。02我妈一进门,就握住了我冰凉的手,
那双布满皱纹却异常温暖的手给了我无穷的力量。她锐利的目光扫过客厅里的一片狼藉,
最后定格在还坐在地上发愣的婆婆身上。“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我妈的声音不高,
但带着退休教师特有的威严,每个字都掷地有声。我三个哥哥一言不发,往门口一站,
双臂交叉在胸前,高大的身躯几乎将整个玄关堵死。那阵仗,别说是撒泼的婆婆,
就是收保护费的来了都得掂量掂g量。婆婆赵桂芬的气焰,像被戳破的气球,
肉眼可见地瘪了下去。她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上的灰,
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哎呀,亲家母,你们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我妈根本不理会她的殷勤,直接对着她开火:“赵桂芬,我问你,
我外孙女思思都十二岁了,凭什么连个自己的房间都没有?我女儿买的房子,
是给两个外人霸占的吗?”“什么外人,都是一家人嘛……”婆婆嘴硬地辩解,
声音却虚弱了不少。我大哥林建成冷笑一声,他是一家国企的中层领导,气场最足。“哦?
既然是一家人,怎么没见你们把老家的房子腾出来给我们家晚晚住几天?一家人,
是这么占便宜的?”大哥的话像一把锥子,狠狠扎在婆婆的心窝上。
一直躲在周伟后面不敢出声的小叔子周强和妯娌王倩,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头埋得更低了。
“大哥,妈,你们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周伟还想出来打圆场,他试图把我妈往沙发上让。
我二哥林建国,脾气最火爆,他一把推开周伟,力道之大让周伟撞在了墙上。“周伟!
你小子还是不是个男人?自己老婆孩子被人欺负成这样,你还在当和事佬?
你那点工资不够养家,住着我妹妹的房子,现在连我外甥女的房间都保不住,你还有脸说话?
”周伟被二哥吼得满脸通红,彻底蔫了。我看着哥哥们为我撑腰的模样,鼻头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些年我报喜不报忧,他们竟不知道我受了这么多委屈。我深吸一口气,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妈和哥哥们。
从三年前周强夫妻俩以“城里找工作方便”为由暂住进来,到他们长期分房睡,一人占一间,
再到今天我想让女儿有个独立房间,他们却互相推诿的丑陋嘴脸。
我妈和哥哥们的脸色越来越沉,屋子里的气压低得可怕。我妈听完,气得浑身发抖,
她指着周强和王倩,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好,好得很!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转向我,语气却变得斩钉截铁,不容置喙。“晚晚,你什么都不用管了!今天这事,
妈给你做主!”然后,她转身对着沙发上那几个鹌鹑似的周家人,下达了最后通牒。
“我给你们半个小时!半个小时之内,把你们所有东西从这房子里搬出去!
如果半小时后还有一件东西留在这里,我就把它从窗户扔出去!”我妈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
带着一种说一不二的决绝。婆婆还想说什么,被我三哥林建业一个冰冷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我看到,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女儿思思,偷偷地对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眼睛里闪着亮晶晶的光。那一刻,我所有的委屈,都变成了无比的痛快。
03娘家人的强势介入,像一剂猛药,瞬间瓦解了周家人的抵抗。在三个彪形大汉的注视下,
小叔子周强和妯娌王倩再也不敢装死,不情不愿地开始收拾东西。婆婆赵桂芬则像个怨妇,
在一旁哭天喊地,骂我心狠手辣,骂我有了娘家人撑腰就忘了自己姓什么,
各种难听的话不绝于耳。我妈直接搬了张椅子坐在客厅中央,冷眼看着她表演,
时不时冷哼一声,吓得婆婆的声音都小了几个分贝。丈夫周伟的脸色铁青,
像一块冻了三天的猪肝。他看看我,又看看我那三个煞神一样的哥哥,嘴唇动了动,
最终还是没敢再多说一个字。他选择缩回自己的乌龟壳里,任由这场风暴席卷。
收拾东西的过程,简直是一场人性丑陋展览会。
周强把房间里所有能带走的东西都往行李箱里塞,连我买的几包抽纸都没放过。
而王倩更是刷新了我的认知。我走进女儿原本的房间,也就是被周强霸占的那间,
一眼就看到我前几天刚给思思买的新台灯,被塞进了王倩的行李袋里,只露出一角。旁边,
还有一套我给思思准备的全新纯棉四件套,包装都没拆,也被她卷了起来。我走过去,
一把将东西抽了出来。“王倩,这是什么?”我冷冷地问。王倩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但她还是嘴硬:“嫂子,这是……这是我买的,不小心放错了。”“你买的?”我气笑了,
直接掏出手机,点开购物APP的订单页面,举到她面前。“看清楚,三天前,
某某家居旗舰店,订单号xxxxxxxx,收货人林晚。需要我再给你看看支付记录吗?
”王倩的脸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精彩纷呈,最后低着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将台灯和被褥拿出来,放在一旁,心里一阵阵地犯恶心。
这就是我掏心掏肺对待了三年的“家人”,一群不知感恩的白眼狼。半小时后,
他们终于打包好了所有行李。我推开那两间房门,
一股混杂着汗味、外卖餐盒腐败味和劣质香水味的怪异气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房间里乱得像个垃圾场。地上到处是瓜子皮、饮料瓶,
墙上被油腻的手指抹得到处是黑乎乎的污渍,床单被罩不知道多久没洗,
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我妈跟在我身后,看到这副景象,气得直摇头。她拉着我的手,
痛心疾首地说:“晚晚,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你一心维护的家,这就是你嫁的人家!
他们把你当什么了?免费的保姆和旅馆老板吗?”我妈的话,字字诛心。最终,
在邻居们探头探脑的异样眼光中,周强和王倩拖着大包小包,婆婆骂骂咧咧地跟在后面,
周伟则像个送葬的,一脸颓丧地送他们下了楼。一场闹剧,终于以他们的狼狈离场而告终。
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消失在楼梯拐角,没有不舍,只有一种从腐肉中挣脱出来的释然。
04送走我妈和哥哥们后,家里终于恢复了宁静。但这种宁静,比之前的争吵更令人窒息。
空气里弥漫着冷战的硝烟味。女儿思思懂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把空间留给了我们。周伟,我的丈夫,那个在我娘家人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男人,
此刻终于挺直了腰杆,爆发了。他“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转身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充满血丝的眼睛瞪着我。“林晚,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嘶哑,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把我家所有人都赶走,
让你娘家人来我家耀武扬威,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面子?特别威风?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只觉得陌生又可笑。**在墙上,双手抱胸,
冷冷地笑了一声。“面子?周伟,你现在跟我谈面子?”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
但这平静之下是彻底的冰寒。“我女儿十二岁了,连个正经写作业的地方都没有,
只能在饭桌上趴着写,我的面子在哪里?”“你弟弟和你那个所谓的弟媳,
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三年,把房间搞得跟猪窝一样,我的面子在哪里?
”“你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白眼狼,骂我心肠歹毒的时候,我的面子又在哪里?”“周伟,
当你的家人像一群水蛭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的时候,你这个做丈夫的,在哪里?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我的委屈,我也有我的尊严!”一连串的反问,
像巴掌一样扇在他的脸上。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上的愤怒渐渐变成了羞愧和恼怒。
“那……那也不能叫你娘家人来啊!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你让他们来,就是故意羞辱我!
让我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让我在我妈我弟面前抬不起头!”他终于找到了一个攻击我的点,
声音又大了起来。我看着他,就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如果我能解决,
如果我的话还有一点分量,我需要求助我的娘家吗?周伟,是你,
是你这个一家之主的无能和偏袒,把我逼到了这一步!”“你……”他指着我,
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他狠狠一跺脚,转身摔门进了客房。那扇门,像是隔开了两个世界。
**着冰冷的墙壁,缓缓滑坐到地上。无尽的疲惫从四肢百骸涌来,几乎将我淹没。
这十几年的婚姻,像一场笑话。我以为我嫁给了爱情,我以为我只要付出,
就能换来家庭的和睦,换来丈夫的体谅。原来,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在他心里,我,
甚至我们的女儿,永远都排在他的原生家庭后面。我不过是他用来粉饰门面,用来孝敬父母,
帮扶兄弟的一个工具人,一个搭伙伙伴。房门轻轻打开,思思端着一杯温水,
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她把水杯塞到我手里,然后蹲下来,用她的小手抱住我。“妈妈,
别难过。你做得对,我支持你。”女儿稚嫩却坚定的话语,像一道暖流,
瞬间融化了我心中的坚冰。我再也忍不住,抱着女儿,眼泪无声地滑落。
我为我懂事的女儿心疼,也为我这失败的婚姻感到悲哀。这一刻,
我对这段维系了十几年的感情,第一次产生了深深的怀疑。05冷战的日子,
像一杯温吞的凉水,难喝,但也能咽下去。我和周伟谁也不理谁,他睡客房,
我带着思思睡主卧。家里没有了那几个“巨婴”,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我决定把那两个被糟蹋得不成样子的房间彻底打扫出来,一间给思思做卧室,
另一间改成她的书房。周末,我带着思思一起动手。我们戴上口罩和手套,
像两个准备上战场的士兵。打开周强住过的房间,那股陈年的污浊气味依旧浓烈。
我把所有窗户都打开通风,然后开始清理床下的杂物。
啤酒瓶、零食袋、发霉的袜子……我忍着恶心,把这些垃圾一件件扫出来。“妈妈,
这是什么?”思思的声音带着好奇,
她从床底最里面的角落里拖出一个积满灰尘的硬壳笔记本。本子的封面是廉价的卡通图案,
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我接过来,随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可能是你叔叔以前上学用的吧。
”我说着,随手翻开了本子。然而,第一页的字迹,就让我愣住了。那娟秀的字体,
分明是女人写的。是王倩。我的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我让思思先去另一个房间整理书架,自己则坐在床边,翻开了这本被遗忘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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