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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儿子儿媳付了首付，房贷我每月还。孙子我从出生带到三岁，24小时不离身。
家里水电开销、买菜做饭，我全包。儿媳却在家，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出去。“妈，
我弟要结婚，你先腾个房给他住。”看着她理直气壮的脸，我气得浑身发抖，好啊，
我今天就搬走。拿出手机，拨通了中介的电话。“喂？王家花园那套房，现在就挂牌，
给我卖了。”01.“你疯了！”手机听筒里，中介恭敬的“好的，方老师”还没完全消失，
儿媳周莉的尖叫声就刺穿了我的耳膜。她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从沙发上弹起来，
精致妆容也掩盖不住扭曲的五官，那双刚做好的镶钻美甲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方慧！
你敢卖这房子！我们住哪儿？小宝住哪儿？”我冷眼看着她，心中翻涌的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奇异的、冰冷的平静。原来，心死是这种感觉。像一口深井，再也投不进半点波澜。
我收回手机，甚至有心情将屏幕擦拭干净。“你不是让我滚吗？”我的声音很轻，
却清晰地落在客厅每一个角落。“我滚了，这房子，自然也就没用了。”儿子张伟，
我唯一的儿子，终于从***里抬起头，像个刚被唤醒的梦游者，冲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妈！你别赌气！有话好好说！莉莉她不是那个意思！”我侧身躲开，将手机紧紧攥在手里。
这手机，是我用自己的退休金买的。这房子，是我和过世的丈夫大半辈子的积蓄。
凭什么要被他们抢走？我抬起眼，第一次用审视的目光，直直地看向我的儿子。他三十岁了，
穿着满是褶皱的T恤，眼神躲闪，脸上带着一丝被搅扰了安宁的烦躁。他是我生命的延续，
此刻，却像个最熟悉的陌生人。“我跟你媳-妇-，没-法-好-好-说。”我一字一顿，
像在宣读一份尘封已久的判决书，“她让我滚。”周莉见张伟没能得手，立刻转换了战术。
她一**坐到地上，开始捶打张伟的腿，哭声震天动地，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张伟！
你看看你妈！你看看她！我不过是心疼我弟，想让他来咱们家借住一下，过渡过渡，
她就要卖房赶我们走！她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你这个儿子！有没有小宝这个孙子！
”我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哭诉气笑了。肺叶里积攒了三年的浊气，化作一声冷笑，
从我的唇边逸出。“借住？”我走向她，每一步都像踩在碎冰上。“周莉，
你当我是老年痴呆吗？你的原话是‘腾个房给他住’，是让他当婚房！
说等你弟买了房再搬走，你弟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他拿什么买房？你是想让他住到我死，
然后名正言顺地霸占我的房子吧！”我蹲下身，与她瘫坐在地上的视线齐平。
“我来给你算算账。”“这套房，首付八十万，我付的。”“月供六千，三年来，
每一笔都是从我的退休金账户划走的。”“孙子小宝，从出生到现在，
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你睡过一个安稳觉，我呢？”“这个家，
水费、电费、燃气费、网费、买菜钱、小宝的奶粉钱、尿不湿钱……哪一分，不是我出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小锤，敲在周莉和张伟的心上。“周莉，
你在这个家，除了生了个孩子，还做过什么？你甚至没自己带过他一天！你有什么资格，
让我滚？”周莉的脸，从涨红变成了猪肝色。被戳中了痛处的她，彻底撕下了伪装。
她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老不死的！这房子是张伟的婚房！
就有我的一半！你不过是暂时替我们保管！现在我们家有需要，你凭什么不给？
”“你就是个霸占着儿子不放的老虔婆！见不得我们夫妻恩爱！见不得我娘家好！我告诉你，
今天这房子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卖了钱必须分我一半！”“啪！”一声清脆的耳光，
让整个客厅瞬间死寂。不是我打的。是张伟。他涨红着脸，胸口剧烈起伏，
看着自己微微发抖的手，又看看一脸错愕的周莉，眼神里充满了慌乱。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勇敢”的一件事。周莉愣了两秒，随即爆发出更凄厉的尖叫，
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抓挠张伟：“张伟！你敢打我！为了你这个老妈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
”我看着眼前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彻底心寒。张伟那一巴掌，不是为了维护我，
而是因为周莉的话，让他这个“一家之主”的脸面挂不住了。他转过头，看到我冰冷的眼神，
动作停滞下来。他放开周莉，竟然朝我走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和责备。“妈，你看，
都闹成什么样了……你就不能先服个软吗？干嘛非要这么冲动，非要把事情闹大？”一瞬间，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压垮我的，不是周莉的恶毒，不是三年的付出，
而是我儿子这句轻飘飘的“你为什么不服个软”。原来在他心里，所有的根源，
都在于我不够忍让，不够“识大体”。我是一个母亲，是一个婆婆，是一个免费保-姆，
是一个移动提款机，唯独不是一个应该被尊重的人。我笑了。无声地，
扯动着早已僵硬的嘴角。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我的卧室。
身后传来周莉恶毒的咒骂和张伟无力的劝阻。我打开衣柜，拉出一个小小的行李箱。
这个箱子，我一周前就准备好了。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我的身份证，银行卡，
还有我老伴的照片。我拉着箱子走出来，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在玄关换鞋时，
周莉还在尖叫：“你走了就别回来！有本事你今天就死在外面！”我拉开门，
冰冷的风灌了进来，让我打了个寒颤，却也让我无比清醒。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砰！
”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扇沉重的防盗门摔上。巨大的声响，
仿佛是我对过去三年荒唐人生的告别。02.我拖着箱子，漫无目的地走在小区的林荫道上。
傍晚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乱了我的头发，也吹散了我心中最后一点温情。我掏出手机，
将张伟和周莉的号码，全部拉黑。世界，瞬间清净了。
我在附近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证登记入住。
当我躺在柔软洁白的大床上时，紧绷了三年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我关掉手机，走进浴室，
拧开花洒。温热的水流冲刷着我的身体，**着冰凉的瓷砖，缓缓滑坐在地上，
任由水流和眼泪混合在一起。我不是为他们哭。我是为我自己，为我那死去的丈夫，
为我们辛劳一生换来的这个“家”，哭。泡完澡，我感觉像卸下了一副千斤重担。打开手机，
几十个未接来电，上百条微信消息，图标挤满了屏幕。全是张伟和周莉的。我点开，
快速地浏览着。最开始是张伟的质问：“妈！你去哪了？你这样让我怎么跟莉莉交代？
”然后是周莉的威胁：“方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真卖房，我就去你以前的学校闹！
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是个多狠心的婆婆！”接着，语气开始软化。张伟：“妈，
你先回来好不好？我们有话好好说，别在外面住，不安全。”周莉：“妈，我刚刚是气话，
你别往心里去。小宝晚上找奶奶，哭个不停。”我冷漠地看着这些文字，心中毫无波澜。
一只被饿极了的狼，是不会因为猎物偶尔的示好就放弃捕杀的。
中介王经理发来消息：“方老师，已经有两组客户预约明天上午看房了，您看方便吗？
”我回复：“辛苦了，我随时配合。”放下手机，我第一次为自己点了一份昂贵的酒店晚餐。
牛排，红酒，还有一份精致的提拉米苏。我坐在窗边，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灯，
汇成一条金色的河。这座城市这么大，原来也有属于我自己的、安宁的角落。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自由。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回到“家”里，配合中介带客户看房。
周莉大概是故意报复，家里被她弄得乱七八糟。沙发上堆满了零食袋和脏衣服，
地板上是小宝乱扔的玩具，厨房的水槽里泡着昨晚的碗筷，散发着一股馊味。
第一组客户一进门就皱起了眉头。我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对客户说：“不好意思，
家里有点乱。但房子户型和采光是真不错。”送走客户后，我立刻给家政公司打了电话。
“喂，请派一个钟点工来王家花园，对，加急，钱不是问题。”当第二组客户上门时，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窗明几净、整洁如新的家。周莉坐在沙发上，
看着在我指挥下忙碌的钟点工，脸色铁青。她大概没想到，我真的会花钱解决问题。
在她眼里，我就是那个免费的、可以随意使唤的劳动力。我就是要让她知道，我不是没钱，
我只是以前不舍得为自己花。第三天下午，我正在酒店里敷着面膜，享受难得的下午茶时光。
张伟的电话像催命符一样疯狂地打了进来。因为是陌生号码，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是他惊惶失措、带着哭腔的声音。“妈！妈！你快来啊！小宝不行了！”“高烧！
惊厥！在儿童医院抢救！”我的心，猛地一沉。手里的面膜应声落地。
小宝……那个我从襁褓中抱大的孩子，那个会奶声奶气喊我“奶奶”的孩子，
那个每天晚上都要我抱着才肯睡的孩子……尽管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个骗局，但三年的感情，
不是说割舍就能割舍的。我心乱如麻。既为孩子担心，又对自己这该死的心软感到愤怒。
“在哪家医院？哪个科室？”我抓起外套，声音都在发抖。“市儿童医院！急诊抢救室！
”我挂了电话，立刻冲出酒店，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市儿童医院，
麻烦开快点！”车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我的心也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
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方慧，你要冷静。这或许又是他们逼你回去的苦肉计。
可一想到小宝那张可爱的脸，想到他发烧时难受的样子，我的心就软得一塌糊涂。赶到医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我快步跑到急诊区，远远就看到了亮着红灯的抢救室。
周莉瘫在抢救室门口的冰冷长椅上，妆都哭花了，狼狈不堪。张伟则像个无头苍蝇，
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六神无主。看到我，他像是看到了救星，连滚带爬地冲过来。“妈！
你可来了！小宝他……他……”看着抢救室紧闭的大门，我的心，也跟着悬到了嗓子眼。
03.抢救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的医生走了出来。
我们三个人像被按了启动键，瞬间围了上去。“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张伟焦急地问。
医生摘下口罩，眉头紧锁：“孩子高热惊厥，情况暂时稳住了，但肺炎很严重，
需要立刻住院。另外，为了以防万一，需要紧急备血。家属谁是B型血或者O型血？
”我立刻举手：“我是O型，万能血，抽我的！”作为一个母亲，一个奶奶，
这是我的本能反应。周莉也虚弱地开口：“我是B型……”张伟茫然地说：“我是A型。
”医生点点头，对旁边的护士说：“记录一下，母亲B型，父亲A型，奶奶O型。
先去给孩子办住院手续，血库那边我们会联系。”护士一边在病历本上记录，
一边习惯性地核对信息，随口嘟囔了一句：“咦？父亲A型，母亲B型，
孩子怎么会是B型呢？”她似乎是自言自语，又像是有些困惑。“按孟德尔遗传定律，
A型和B型的父母，生出的孩子血型可能是A型、B型、AB型或者O型。
但如果是纯粹的B型血，基因型是IBIB，那父亲必须提供一个IB基因才行啊……哦，
也可能是ABO血型系统之外的特殊情况，比如孟买血型，但那太罕见了。”护士的话，
像一道惊雷，在我头顶炸开。我不是学医的，但我是一个有常识的退休教师。
A型父亲和B型母亲，生不出纯粹的B型血孩子。这句话，像一把钥匙，
瞬间打开了我脑海中所有被忽略的疑点。为什么小宝长得既不像张伟，也不像周莉？
他们总说孩子像舅舅。为什么周莉从不让张伟带孩子去他同事朋友家玩？总说孩子认生。
为什么每次我开玩笑说“小宝这双眼皮真好看，随了谁呀”，周莉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
我猛地转过头。借着走廊苍白的灯光，我清晰地看到，张伟的脸，“刷”地一下，
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一张被浸湿的纸。他的嘴唇在哆嗦，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而原本瘫软在椅子上的周莉，哭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伟，
那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和威胁。短短几秒钟的对视，却像一场无声的电影，
在我眼前上演了无数惊涛骇浪。我的身体，从头到脚，一片冰凉。
一个可怕到让我窒息的念头，疯狂地从心底涌了上来。我死死地盯住张伟，用尽全身的力气，
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小伟，你告诉妈。”“这，是，怎，么，回，事？
”张伟的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拼命地摇头，
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仿佛在求我不要再问下去。我的心，瞬间沉入了万丈深渊。
那里面没有水，只有冰冷、坚硬的石头，将我撞得粉身碎骨。我付出所有，掏心掏肺，
爱了三年的孙子……竟然，可能，不是我张家的种！我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一个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还心甘情愿为他们奉献一切的，天字第一号大傻瓜！信仰，
在这一刻，轰然倒塌。心，碎了。不，不是碎了，是被人生生挖走，然后扔在地上，
用脚碾成了泥。0.4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小宝最终没有用上备血，
只是普通的病毒性肺炎引起的高热，住院观察几天就好。我守在病床边，
看着小宝烧得通红的小脸，听着他因为呼吸不畅而发出的轻微鼾声，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这张脸，我亲吻过无数次。这双手，我牵着他学会了走路。这三年来的日日夜夜，
早已将他刻进了我的生命里。可现在，这份爱，却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肮脏的谎言之上。
周莉和张伟大概以为我被吓坏了，以为之前卖房的风波已经彻底过去，
对我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周莉甚至殷勤地给我倒了一杯热水，递到我面前。“妈，
你也累了一天了，喝点水吧。”我看着她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只觉得一阵反胃。
我没有接那杯水。我站起身，平静地说：“我回家一趟，
给小宝拿些换洗的衣服和常用的玩具，孩子住院，有熟悉的东西陪着会安心点。
”张伟连忙说：“妈，我回去拿吧，你在这守着。”“不用，”我拒绝了他，
“孩子的东西放在哪里，只有我最清楚。”我的语气不容置疑。他们没再坚持。
回到那个曾经被我视为“家”的房子，我没有丝毫的留恋和不舍。我径直走进主卧。
在张伟的枕头上，我冷静地、不动声色地捻起了几根脱落的头发，用一张干净的纸巾包好。
然后，我去了儿童房，在小宝的一顶旧帽子里，同样找到了几根细软的毛发。做完这一切，
我才像往常一样，收拾了几件小宝的衣物和那个他最喜欢的奥特曼玩偶，装进包里。
我的手很稳，心却在滴血。第二天，我借口身体不舒服，需要回家休息，离开了医院。
我上网查了本市最权威的一家司法鉴定中心，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当我把那两个用纸巾包着的小样本，递给工作人员时，我的指尖都在发冷。“加急，
最快什么时候能出结果？”“三个工作日。”那三天，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行尸走肉的幽魂。
我没有回酒店，也没有去医院，而是在老城区租了一间日租房。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不吃不喝，只是呆呆地坐着。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我每一次的付出，
每一次的妥协，每一次的心疼，在那个可怕的猜想面前，都变成了一场荒诞的笑话。
张伟和周莉见我不再提卖房的事，以为风波已过。周莉甚至又在电话里旁敲侧击起来。“妈，
小宝过两天就出院了。你看，我弟那个婚期也定了，就在下个月。
房子那个事……你打算怎么办啊？”我握着电话，听着她理所当然的语气，内心一片死寂。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平静地说：“不急，总有办法的。”我的平静，
让她感到了一丝莫名的不安。“妈，你可别再想什么歪主意了啊！”我没再理她，
直接挂了电话。第四天，我拿到了那份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鉴定报告。
我没有在鉴定中心门口打开，而是回到了那间逼仄的日租房。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手，
撕开了密封的牛皮纸袋。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在结论那一栏，
印着一行冰冷的宋体字：【根据DNA分析结果，排除张伟为小宝的生物学父亲。
】我坐在床沿上，看着那行字，看了很久很久。我没有哭。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只是觉得冷，刺骨的寒意从脚底板一路蔓延到天灵盖。原来，我不仅被骗了钱，被骗了感情，
被骗了尊严。我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我，方慧，一个退休的人民教师，
一个自认知书达理的女人，竟然活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供养着仇人一家的冤大头。荒唐。
可笑。可悲。窗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这个世界依然鲜活热闹。而我的世界，已经死了。
死在了这张轻飘飘的纸上。但死过一次的人，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慢慢地、仔细地将鉴定报告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然后，我拿出手机，
找到了周莉的电话，拨了过去。是时候了。该收网了。05.电话接通，
周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喂？又怎么了？”“小宝出院了吧？”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嗯，上午刚办完手续。”“行。你回家告诉张伟，就说我想通了，房子我不卖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周莉欣喜若狂的尖叫。“真的？妈！你真的想通了？
我就说嘛！你最疼小宝和张伟了！”她的声音甜得发腻，让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
“不过，”我话锋一转，“我有个条件。”“你说！妈，别说一个，十个都行！
”周莉迫不及不及待。“把你爸妈，还有你那个宝贝弟弟，都叫上。我们找个地方，
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把事情当面说清楚。省得以后再出什么幺蛾子。
”周莉以为我要谈的是给他们家多少补偿，或者只是想在他们全家面前找回点面子，
满口答应。“没问题！妈，还是你想得周到！我马上给我爸妈打电话！他们肯定高兴坏了！
”挂了电话，我能想象到电话那头，那一家人是如何的弹冠相庆，得意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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