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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发薪日，看着手机短信通知里那个刺眼的“3000.00”元，
我捏着手机的指节一寸寸发白。本该是30万的年终奖金，现在变成了3000。
我一言不发，起身走向老板周琳的办公室。“砰”的一声，我把手机拍在她桌上。
周琳正涂着鲜红的指甲油，被我吓了一跳，抬起描画精致的眼线，满脸不悦。“江帆，
你发什么疯？懂不懂规矩？”我指着手机上的数字，声音压抑着即将喷薄的怒火：“周总，
我今年的奖金，是不是搞错了？”周琳轻蔑地瞥了一眼，随即从抽屉里甩出一张工资条，
纸片像刀子一样砸在我脸上。“要30万奖金？江帆，你掉钱眼里了？”她站起身，
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前台小赵年终奖才2000，保安老张才拿1500，
他们说什么了？怎么就你特殊？”我强忍着把工资条撕碎的冲动，一字一句地说道：“周总，
我今年给公司拿下了辉煌集团五千万的合同，按照入职合同，这是我应得的。
”“还跟我扯合同？”周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那是公司平台给你的机会！
没有我们公司这块金字招牌，你算个屁！辉煌集团看得上你？”“别跟我提业绩，
我看的是态度！公司的男员工，哪个不是拿两三千块就对我感恩戴德的？你拿这么多了，
还敢跑来质问我？”她指着我的鼻子，尖锐的指甲几乎要戳到我脸上。“我告诉你，
今天你要是再敢提一个钱字，这3000块我也给你扣了！滚出去！
”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她那张因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
心中的怒火反而一点点冷却，沉淀。良久之后，我点了点头。行，3000就3000。
她当资本家当久了，大概不知道一个最简单的道理。花香蕉的钱，只能请到吗喽。
我缓缓收回手机，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微笑，对着她微微欠身。“周总教训的是，
是我不懂事了。”周琳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服软了，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得意。
“算你识相，滚吧，别在这儿碍我的眼。”我转身走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她和秘书的嘲笑声。
回到自己的工位上，我没有理会周围同事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只是默默地拿出手机，
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接通，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小帆，
事情办完了？”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语气平静无波。“李总，办完了。合作可以终止了。
”2挂断电话，我开始收拾东西。我的工位很简单，除了公司配的电脑，
私人物品只有一个水杯，一盆半死不活的绿萝，还有一本翻得卷了边的笔记本。
旁边工位的王浩探过头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帆哥，这是干嘛？想通了，
准备卷铺盖走人啊？”王浩是周琳的远房亲戚，业务能力一塌糊涂，
全靠拍马屁和打小报告在公司立足，一直把我视为眼中钉。我没理他，
把水杯和绿萝放进纸箱。他见我不说话，声音更大了几分，
故意让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听见：“哎，我说帆哥，你也别想不开。周总也是为了你好，
年轻人嘛，不要太看重钱，要多讲奉献，要懂得感恩。
”“你给公司创造了五千万的业绩又怎么样？那是公司给你的平台！你看我，虽然业绩一般，
但我态度好啊，周总刚才还夸我了呢。”他挺了挺胸膛，一脸的得意洋洋。
周围传来几声压抑的窃笑。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他，
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说完了？”王浩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但还是梗着脖子说：“我……我说的是事实！你不爱听也没办法！”“你说得对，
”我点点头，把最后的笔记本也放进箱子，“这个平台确实伟大，好好待着，
以后你的机会多着呢。”说完，我抱着纸箱站起身，径直走向人事部。王浩愣在原地，
总觉得我那句话里有话，但又想不明白。我走进人事办公室，
将一封早已准备好的辞职信放在经理桌上。“我要辞职，今天就办。
”人事经理是个看人下菜碟的主，他看了看我，又拿起电话，显然是打给周琳确认。
几秒钟后，他挂了电话，脸上堆起假笑：“江帆啊，你看这……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周总也是为你好……”“办手续。”我冷冷地打断他。“行，行。”人事经理见我态度坚决，
也不再废话，立刻换了副公事公办的嘴脸，“那你填一下离职交接单，特别是你手上的客户，
都要交接清楚。”“没什么好交接的，”我拿起笔，在交接单上迅速签下名字，
“我手上的客户，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我把签好字的单子递给他，
头也不回地抱着纸箱离开了公司。回到空荡荡的出租屋，我把东西放下，
然后打开了那本翻得卷了边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的，全都是关于辉煌集团的资料，
以及那位李总的个人喜好、行事风格，甚至是他家人的生日。这五千万的业绩，
从来都不是靠什么***公司平台。而是我花了整整三年时间，一步一个脚印，
用无数个不眠不休的夜晚，用比他亲儿子还周到的细节，硬生生从竞争对手那里啃下来的。
周琳以为她拿捏了我，却不知道，她亲手扔掉的，是她整个公司最粗的那根救命稻草。
我合上笔记本，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封新邮件，标题是——【辞职报告审批通过】。
邮件末尾，是周琳冷冰冰的批复：“同意。永不录用。”我笑了笑，随手将邮件删除。
永不录用？只怕用不了多久，是你跪着求我回来。3周琳的办公室里，她正翘着腿，
听王浩添油加醋地汇报。“周总，您是没看见江帆那副德行，不就是扣了他点奖金吗？
当场就撂挑子不干了，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周琳端起咖啡，慢悠悠地吹了口气，
嘴角挂着一丝不屑：“这种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给他三千都嫌多。走了正好，
省得天天在我面前摆着一张臭脸，好像我欠他几百万似的。”王浩连忙凑上前，
谄媚地笑道：“就是！周总您英明！这种没有感恩之心的员工，早该滚蛋了！那……周总，
江帆走了，他手上那个辉煌集团的单子……”周琳放下咖啡杯，瞥了他一眼：“怎么？
你想接？”王浩顿时心花怒放，腰弯得更低了：“想！当然想！
我保证把李总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绝对比江帆那个木头疙瘩强一百倍！”“行，
那就交给你了。”周琳挥了挥手，像是在打发一只苍蝇，
“辉煌集团可是我们公司最大的客户，每年五千万的单子，你要是能维护好，
年底少不了你的好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正好也让公司其他人看看，离了谁，
公司都照样转！地球离了谁还不转了呢？他江帆算个什么东西。”“是是是！
我一定不辜负周总的栽培！”王浩点头如捣蒜，兴奋得满脸通红。
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接手大客户，升职加薪，从此走上人生巅峰的场景。
从周琳办公室出来，王浩立刻回到工位，趾高气扬地打开江帆留下的客户资料。
可他翻了半天，发现除了一个辉煌集团和李总的名字、职位之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没有私人联系方式，没有对接流程，没有任何备注。“妈的，这孙子，
走之前还把资料全删了！”王浩低声咒骂了一句。但他转念一想，这都不是问题。
他是代表公司，又不是个人，直接打辉煌集团的总机，报上自家公司名号，
还怕找不到一个李总？想到这里，他清了清嗓子，信心满满地拨通了辉煌集团的前台电话。
“您好，这里是辉煌集团。”“你好，我找一下你们的李总，李文军李总。
”王浩刻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专业。前台**的声音甜美而公式化：“请问您是哪位？
有预约吗？”“我是星辰公司的，是李总的长期合作伙伴。我叫王浩，是新的客户经理，
接替江帆的工作。”“好的，请您稍等。”音乐响了足足一分钟，
就在王浩等得有些不耐烦时，电话那头换了一个人。“你好，我是李总的助理。
”一个干练的女声传来。“你好你好，”王浩连忙说，“我找李总。”“李总正在开会，
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是星存公司的王浩，关于我们和贵公司的合作……”“哦，
星辰公司啊。”对方的语气似乎冷淡了一点，“李总交代过，关于星辰公司的所有事务，
他都不会再亲自过问了。你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王浩一愣，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叫不会再亲自过问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是这样的，我想跟李总约个时间，
当面拜访一下，以后我们双方的合作，就由我来负责了。”电话那头的女助理沉默了两秒，
然后用一种近乎怜悯的语气说道：“这位王先生，我想你可能还没搞清楚状况。
我们辉煌集团和星辰公司的合作，已经结束了。”4“结……结束了？什么意思？
”王浩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五千万的大单子，说结束就结束了？开什么国际玩笑！
“就是字面意思。”女助理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我们法务部今天上午已经向贵公司发送了解约函，终止一切合作。具体原因，
你们可以去看合同条款。”“不是，等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合作得不是一直很愉快吗？”王浩急得满头大汗，声音都变了调。“那是以前。
”女助理冷冷地丢下一句，“以前的合作是基于我们对江帆先生个人的信任。
现在他既然已经不在贵公司了，我们自然也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就这样，我很忙。
”“嘟…嘟…嘟…”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王浩彻底傻了。他呆坐在椅子上，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衬衫。江帆……又是江帆！这怎么可能？辉煌集团这么大的公司，
怎么会因为一个员工的离职，就终止五千万的合同？这不合逻辑！
他失魂落魄地冲进周琳的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周……周总，不好了！
”周琳正在敷面膜，被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她一把扯下面膜，怒道：“王浩！
你又发什么疯！天塌下来了？”“天……天真的要塌了！”王浩带着哭腔，
“辉煌集团……他们，他们要跟我们解约！”周琳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了。“你说什么？！
”“刚刚李总的助理亲口说的！解约函都发过来了！说是因为江帆走了，就不跟我们合作了！
”王浩把助理的原话复述了一遍。周琳一把抢过王浩的手机，找到那个通话记录，
亲自拨了回去。这一次，她连助理都没找到，直接被前台告知：“抱歉，
我们李总不想接听任何来自星辰公司的电话。”“啪！”周琳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
屏幕瞬间四分五裂。“江帆！好你个江帆！竟然敢阴我！”她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剧烈起伏。
她一直以为，辉煌集团这个客户是靠着公司的名气和平台才拿下的，
江帆不过是个跑腿传话的。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五千万的命脉，
竟然真的系在江帆一个人身上！“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周琳像是疯了一样在办公室里踱步，“他一个臭打工的，凭什么？
李文军凭什么这么看重他？”王浩站在一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周琳猛地停下脚步，
死死地盯着王浩：“马上！给我找到江帆的电话！不，把他家地址给我找出来！
我要亲自去问问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她还是不相信，
她觉得这一定是江帆和李总串通好了，故意演戏给她看，
目的就是为了逼她把那30万的奖金吐出来。“好！你要钱是吧？我给你！
”周琳咬牙切齿地想，“等你拿了钱，我看你还怎么跟李总交代！”她迅速冷静下来，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要让江帆知道，胳膊，永远拧不过大腿。5一个小时后，
周琳带着王浩，按照人事档案上的地址，找到了江帆住的老旧小区。
看着眼前斑驳的墙皮和狭窄的楼道，周琳脸上的鄙夷更深了。“就住这种破地方？
还敢跟我叫板？”她冷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上了楼。“砰砰砰！
”周琳毫不客气地擂着门。门开了，江帆穿着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手里还端着一杯热茶，
看到门外的周琳，他一点也不意外。“周总，什么风把您吹到我这破地方来了？
”他靠在门框上，懒洋洋地问道。周琳强压着怒火，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江帆，
你这就不对了，辞职这么大的事，怎么也不跟我当面说一声？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江帆笑了，“周总日理万机，可能忘了。我走的时候，
您不是还批了‘永不录用’吗？”周琳的脸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哎呀，
那都是气话，你还当真了？我是气你不懂得珍惜公司平台，一时口不择言。你看，
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你的奖金，我已经让财务准备好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递到江帆面前：“这里面是三十万，一分不少。你现在就跟我回公司，跟李总解释一下，
就说之前都是误会，你只是跟我闹了点小别扭。”她笃定江帆看到钱就会立刻服软。然而，
江帆只是瞥了一眼那张卡，连手都懒得抬。“周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他慢悠悠地喝了口茶，“辞职报告我交了，你也批了。我现在跟你的公司，
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江帆！你别给脸不要脸！”周琳见他油盐不进，终于撕下了伪装，
厉声喝道，“你以为你勾结李总给我玩这么一出，我就会怕你吗？我告诉你，
你这是商业讹诈！我可以告你！”“告我？”江帆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你凭什么告我？告我正常离职？还是告我跟客户关系好？”他放下茶杯，
眼神陡然变冷：“周琳，我最后跟你说一次。辉煌集团的单子，是我凭本事拿下的，
跟你那***平台没有半毛钱关系。李总看重的是我江帆这个人，不是你星辰公司。
”“你当初克扣我奖金的时候，不是挺硬气的吗？不是说公司离了谁都照样转吗？
现在怎么跑我这儿来了？”江帆向前一步，逼视着她，字字诛心。“怎么，地球不转了？
”周琳被他逼得连连后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的王浩壮着胆子喊道：“江帆，你别太嚣张！没有公司，你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江帆转头看向他，笑了：“谁告诉你我没有？”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按下了免提。电话那头，李总沉稳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小帆，都安顿好了吗？
我让助理给你租的办公室，还满意吧？就在国贸中心，视野不错。辉煌集团的新合同，
我明天就让法务送过去，你准备一下，成立新公司吧。”周琳和王浩的眼睛，
瞬间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国贸中心？新公司？新合同？！
6“国贸中心……新公司……”周琳喃喃自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国贸中心是什么地方？寸土寸金的商业核心区！能在那里租下办公室，其实力不言而喻。
而江帆，这个前一秒还被她认为是住在破楼里的穷小子，转眼就要在那里成立自己的公司，
并且直接拿下了辉煌集团的合同！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她的脸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不……不可能……”王浩结结巴巴地说，“李总……他……他怎么会……”江帆挂断电话，
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俩精彩纷呈的表情。“现在，还要我跟你们回去吗？
”周琳猛地回过神来，她死死地盯着江帆，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和怨毒：“江帆！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你一直在利用公司资源，为自己铺路！”“利用公司资源？
”江帆笑了，笑得无比讽刺，“周总，你摸着良心问问，这三年，公司给过我什么资源？
是我，用三年的时间，跑了上百次辉煌集团，在你口中的那个李总楼下，从天亮等到天黑，
才换来一次见面的机会。”“是我，在他父亲生病住院的时候，跑前跑后，
比他亲儿子还上心，才换来了他一句‘小帆你这个朋友我认了’。”“是我，
为了拿下这个项目，研究了上千页的资料，做了几十个方案，熬了无数个通宵，
才让他最终点头！”江帆的声音越来越大，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这些，
你周琳知道吗？你除了在办公室里喝喝咖啡，骂骂员工，你还做过什么？这五千万的业绩，
你动过一根手指头吗？”“现在，你凭什么有脸站在这里，指责我利用公司资源？！
”周琳被他强大的气场和句句泣血的质问，逼得抵在了墙上，狼狈不堪。
她一直以为江帆只是个运气好、走了狗屎运的普通员工，现在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她扔掉的根本不是一个员工，而是一座金山！“我……”周琳张了张嘴，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滚。”江帆冷冷地吐出一个字，眼神里再也没有一丝温度。
“从我的地方，滚出去。”王浩吓得腿都软了，他看了一眼面如死灰的周琳，
连滚带爬地跑下了楼。周琳站在原地，身体微微颤抖，她看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心中第一次涌起了名为“恐惧”的情绪。她知道，她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她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最后，她还是捡起了地上那仅存的一点尊严，一言不发，
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开。听着楼道里远去的高跟鞋声，江帆缓缓关上了门。他靠在门后，
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三年的隐忍和委屈，在这一刻，终于烟消云散。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一个开始。周琳，王浩，星辰公司……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全部拿回来。
7第二天，一则重磅消息在业内炸开了锅。星辰公司最大的客户，辉煌集团，
单方面宣布与其终止所有合作，
转而与一家名为“启航”的新咨询公司签订了为期五年的战略合作协议。
而这家“启航”公司的创始人，正是从星辰公司离职的核心员工——江帆。消息一出，
星辰公司的股价应声暴跌，一天之内蒸发了近三成的市值。公司内部更是人心惶惶，
乱成了一锅粥。“听说了吗？江帆自己开公司了，还把辉煌集团整个带走了！”“我的天，
真的假的？那我们公司岂不是要完蛋了？”“周扒皮这回真是踢到铁板了，
为了区区三十万奖金，丢了五千万的年单，简直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活该！
她平时怎么对我们的？现在报应来了！”办公室里，员工们议论纷纷，
再也没有人顾忌周琳的权威，不少人甚至开始幸灾乐祸。而周琳的办公室里，
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公司的几位股东和董事，全都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为首的张董把一份报纸狠狠摔在周琳面前的桌子上。“周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报纸的财经版面上，赫然印着江帆与辉煌集团李总握手签约的照片，
标题异常醒目——《商业新锐江帆携手辉煌集团，开启合作新篇章》。“为了三十万，
丢了五千万的合同，还让我们公司的股价跌成这个鬼样子！你这个总经理是怎么当的！
”张董气得胡子都在抖。“我……我不知道他跟李总的关系那么深……”周琳脸色惨白，
声音都在发颤。“你不知道？你身为总经理，连自己公司最大客户的命脉在哪里都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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