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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乔安，一个平平无奇的策展导游。工作兢兢业业，只想靠自己做出点成绩。
可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让我成了整个部门的罪人。价值千万的古董在我面前碎裂，
上司许莉痛心疾首地指着我，同事张瑶假惺惺地过来安慰。她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逼我签下全责协议，承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务。她们以为我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
男友要帮我，我拒绝了。这点小事，还用不着他出面。我只是拿起手机，
拨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爸，我实习的这个分公司，好像有点问题。”电话那头，
传来我爹，也就是环宇集团董事长沉稳的声音：“谁欺负你了？”一场好戏，即将开场。
1.碎裂的青花瓷“乔安，1号展厅的灯光再调暗两度，那件元青花对光线敏感。
”许莉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哒哒哒地从我身边走过，留下一阵浓郁的香水味。我是乔安，
环宇集团旗下艺术中心的一名策展导游，刚转正三个月。许莉是我的顶头上司，策展部总监。
一个在外人看来业务能力超强，但在我看来，控制欲和表演欲都相当炸裂的女人。我点点头，
没多话，拿起对讲机跟灯光组沟通。“收到，1A区域灯光亮度下调15%。
”对讲机里传来肯定的回复。我看着那件被单独陈列在恒温展柜里的“鬼谷子下山”图罐，
心里挺满足的。这次“重归的瑰宝”特展，从概念提出到展品借调、布展设计，我跟了全程。
虽然只是个打杂的，但看着它从一个PPT变成现实，感觉就像自己的孩子。“哟，安安，
又在看你的‘孩子’呢？”张瑶端着杯咖啡，扭着腰走过来，话里带刺。她跟我同期进来，
因为会拍许莉的马屁，提前一个月转正，现在是我的小组长。我没理她，
目光还在那件元青花上。张瑶凑近了些，声音压低了点，但那股子酸味没变。“别看了，
这次展览的功劳都是许总的，跟你我这种小虾米没关系。”“我没想过抢功劳，
做好分内事就行。”我淡淡地回了一句。“呵，清高。”张瑶翻了个白眼，扭头走了。
我叹了口气，继续检查展厅的细节。这次特展是集团年度最重要的项目之一，
据说董事长都会亲自过问。不容有失。下午三点，离开展还有一个小时。
许莉召集我们开了最后一次站前会。“所有人的点位都记清楚了吗？尤其是1号展厅，乔安，
你负责的区域最重要，那件元青花价值上亿，安保系统必须每十分钟检查一次！
”她说话的时候，总喜欢用指节敲桌子，一下一下，敲得人心烦。“明白，许总。”“张瑶，
你负责媒体接待区，机灵点，别出岔子。”“放心吧许总！”张瑶的回答永远那么响亮。
会议结束，我立刻回到1号展厅。展厅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轻微的送风声。
我绕着展柜走了一圈，检查了红外感应器，又在安保面板上确认了压力传感器数值正常。
一切完美。我站在展柜前，看着这件国宝，心里踏实了不少。就在这时，
许莉的电话打到了我的手机上。“乔安，你来一下我办公室，有份媒体资料要你马上处理。
”“许总，我这边要盯着展品，能不能让张瑶……”“让你来就来，哪那么多废话！
五分钟之内！”电话被啪地一声挂断。我皱了皱眉，看了一眼展厅，
只有一个安保人员站在远处。想着五分钟应该没事，我快步走向许莉的办公室。
她办公室在三楼，我跑到门口，门却关着。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我又给她打电话，
响了很久才接。“哎呀，不好意思乔安，我忘了我在贵宾室陪客户了。
资料我让张瑶拿给你了，你回去吧。”我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来。
我拔腿就往11号展厅跑。还没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张瑶的一声尖叫。“啊——！碎了！
碎了！”我冲进展厅，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冰冷。那件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
不在展柜里。它碎成了几十片，散落在我刚刚站过的位置前。展柜的警报器疯狂地响着，
红光闪烁。张瑶坐在地上，脸色惨白，指着我说不出话。许莉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一个箭步冲到碎片前，然后猛地回头，眼睛血红地瞪着我。“乔安！你干了什么！
”2.甩锅的艺术我脑子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我离开的时候，它明明还在展柜里。
“我……我不知道。”我的声音干涩。“你不知道？！”许莉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
“我让你守在这里，你人去哪了？展柜是谁打开的？不是你还有谁！
”几个听到警报的安保和同事也冲了进来，看到一地的碎片，都倒吸一口凉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有震惊，有同情，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张瑶被旁边的人扶起来，她哭哭啼啼地指着我。
“许总……我……我刚才看到乔安鬼鬼祟祟地在展柜前，
好像在操作什么……我怕出事就跟了过来，想问她干什么，
结果她手一抖……东西就掉了……”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捅进我心里。
我猛地看向她：“你胡说！我离开的时候你根本不在这里！
”“我……我就是看到了啊……”张瑶躲到许莉身后，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许莉扶着额头，
身体晃了晃，像是随时要晕过去。“报警……不，先别报警。封锁现场！
”她对保安队长喊道，“把乔安看住了！这件事，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被两个保安“请”到了旁边的小会议室。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嘈杂。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是个圈套。一个早就设计好的圈套。许莉故意把我叫走，
张瑶负责执行。她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可为什么？就因为我挡了她们的路？
还是因为这次特展我出的风头盖过了她们？太可笑了。为了这点职场上的破事，
毁掉一件国宝？她们疯了。没多久，门开了。许莉和张瑶走了进来，
后面还跟着集团法务部的两个人。许莉的眼睛还是红的，但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
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她把一份文件摔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乔安，事情已经发生了。
我们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对艺术中心，对集团，影响都不好。”我看着她，没说话。
“这是事故责任认定书。你签了它，承认是操作失误导致展品损毁，中心会和你一起想办法，
看怎么把损失降到最低。”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通情达理”。我拿起那份文件。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经当事人乔安承认，由于其擅离职守、违规操作，
导致一级展品“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损毁，一切责任由本人承担。
下面是预估的赔偿金额。一个我这辈子都赚不到的天文数字。“如果我不签呢？“我问。
许莉旁边的一位法务推了推眼镜，冷冰冰地开口：“乔**，如果你不签，
我们就会报警处理。到时候，就不是赔偿的问题了。故意损毁国家一级文物，这个罪名，
足够让你在里面待上十年。”威胁。**裸的威胁。张瑶在一旁假惺惺地劝我：“安安，
你就签了吧。许总也是为你好，闹到警察那里，你的人生就毁了。
”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嘴脸，忽然觉得很恶心。我笑了。“为我好？
为我好就是让我背这么大一口黑锅？”我的笑声让许莉的脸色沉了下来。“乔安，
你别不识好歹！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证据？”我反问，“什么证据？
张瑶的一面之词，还是你们早就准备好的这份‘认罪书’？”“监控！
”许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1号展厅有无死角监控！是不是你做的，一看便知！
”我心里一动。对，监控！只要看了监控，一切就都清楚了。我平静下来，看着她：“好啊，
那就调监控。”3.“我给你三十万”许莉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痛快。她愣了一下，
随即冷笑一声：“行，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走，去监控室！”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向监控室。
路上，张瑶还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乔安，别挣扎了。有些事，
不是你能改变的。”我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到了监控室，技术人员已经在等着了。
许莉直接下令：“把事发前十分钟，1号展厅的所有监控画面都调出来。
”技术员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很快，墙上的大屏幕被分割成四个画面，
从不同角度显示着1号展厅的情况。时间，从我被许莉叫走前开始。画面里，
我像往常一样在展柜周围巡视，检查设备。然后，我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了展厅。
在我离开后大约一分钟，一个黑影从展厅的消防通道闪了出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工作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脸。他径直走向展柜，
用一张卡片刷开了展柜的电子锁。警报没有响。他熟练地拿出那件元青花，小心翼翼地捧着。
然后，他走到了我离开前站立的位置，把罐子放在地上。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锤子。
他举起锤子。就在这时，画面突然一黑。再亮起时，已经是几秒钟之后。
地上的元青花已经碎了。那个黑影迅速离开了现场。紧接着，张瑶的身影出现在了画面里，
她“恰好”路过，然后发出了那声惊天动地的尖叫。整个监控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不是意外，是蓄意破坏。而且，我，乔安，是清白的。
我看向许莉和张瑶。许莉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这个结果超出了她的预料。而张瑶，
她的身体在轻微地发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许总，”我打破了沉默，声音不大，
但足够清晰，“现在，你还觉得是**的吗？”许莉的嘴唇动了动，半天挤出一句话。
“这……这也不能完全排除你的嫌疑！谁知道这个黑影是不是你找来的人！
”我简直要被她这**的逻辑气笑了。“许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我一个刚转正的员工，上哪找这么一个专业人士，又是破解电子锁，又是精准地避开警报？
而且，我的动机是什么？毁了我自己跟了半年的项目？”我的话句句在理，
周围的同事们看许莉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对劲。许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知道，
在监控面前，再想把锅甩给我，已经不可能了。她深吸一口气，
突然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管怎么说，展品是在你当值的时候被毁的，
你擅离职守是事实！乔安，这件事，你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她开始偷换概念，
把“蓄意破坏”扭曲成“失职”。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陆征打来的。
我走到角落里接起电话。“安安，我听说了，你没事吧？”陆征的声音很急切。“我没事，
能处理。”“别硬撑，我马上让法务部过去，敢动我的人，他们……”“不用。
”我打断了他，“陆征，这是我的事。相信我。”我挂了电话，不想让他插手。
如果连这点事都摆不平，我还怎么证明自己。我走回去，
许莉还在那里滔滔不绝地强调我的“失职责任”。她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乔安，
我知道你委屈。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艺术中心的名声。这样吧，你主动辞职，
就说是你自己身体原因。”“然后呢？”我问。“这件事，我会想办法压下去。
至于赔偿……你肯定赔不起。”她顿了顿，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我私人，
给你三十万。你拿着这笔钱，离开这个城市，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看着她，
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三十万。用三十万，买我的人生，买我的清白，
买一个国宝破碎的真相。她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打发，用钱就能封口的傻子？
我笑了出来。“许总，你这算盘打得真响。用三十万，让我替你们背下这口天大的锅？
”“你什么意思！”许莉的脸色变了。“我的意思很简单，”我收起笑容，一字一句地说，
“第一，我没有失职，是你用一个不存在的理由把我骗离现场。第二，毁掉展品的人，
我会找出来。第三，这件事，谁做的，谁负责。我乔安，一个子儿都不会赔，
一口锅都不会背。”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乔安，你给我站住！
”许莉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喊。我没有回头。游戏，才刚刚开始。
4.监控里的黑影我没有回工位，直接去了趟洗手间。用冷水拍了拍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眼睛里有愤怒，但没有慌乱。这件事，从头到尾都透着诡异。许莉和张瑶，她们就算再蠢，
也不至于用毁掉国宝这么大的代价来陷害我一个小职员。这不合逻辑。除非，
这件元青花本身就有问题。或者，她们背后还有人。我拿出手机，
把刚才在监控室里拍下的那段关键视频，发给了陆征。
附上了一句话：【帮我查查这个黑影是谁。】陆征几乎是秒回：【交给我。
】我相信他的能力。现在，我要做的，是找到另一个证据。
——那个把展柜里的元青花换掉的证据。如果我猜的没错，现在展厅里那些碎片，
根本就不是真的。是一件高仿的赝品。而真的那件，已经被许莉她们掉包了。毁掉赝品，
嫁祸给我，然后真的展品不知所踪。一石三鸟。好一招金蝉脱壳。我走出洗手间，
直接去了艺术中心的资料库。作为策展人之一，我有权限查阅这次特展所有展品的资料。
资料库的管理员是个快退休的老张，平时不爱说话，就喜欢捣鼓他那些花花草草。“张叔。
”我打了声招呼。他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看到是我，点了点头：“小乔啊，出那么大事，
你没事吧？”“我没事，张叔。我想查一下117号展品，
就是那个元青花的入库记录和鉴定证书。”老张叹了口气：“查吧，都在保险柜里。唉，
作孽啊。”我打开保险柜，找到了那个标记着“绝密”的档案袋。里面是厚厚一沓文件。
入库时的照片、海关记录、三份由不同权威机构出具的鉴定证书，
还有一份详细到每一丝裂纹的红外扫描图。我把红外扫描图用手机拍了下来。这就是证据。
只要把这张图和现场的碎片做个比对，真假立判。我刚把文件放回去，
就看到许莉带着两个保安，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乔安！你在这里干什么！
谁让你动绝密档案的！”她上来就扣帽子。老张站了起来：“许总，小乔是策展组的，
她有权限。”“现在是非常时期！”许莉根本不理老张，“乔安，你已经被停职了！
马上把你手里的东西交出来！”她看到了我手里的手机。我把手机揣进兜里：“许总，
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你觉得，我会把这么重要的证据，留在手机里，等着你来抢吗？
”我早就把照片上传到了云端。许莉的脸抽搐了一下。“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我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想知道真相。许总，你最好祈祷，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我越过她，朝外走去。两个保安想拦我，被我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他们只是奉命行事，还没蠢到真的跟我动手。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我打开电脑，
开始复盘整件事。许莉，张瑶，那个神秘的黑影。他们的关系是什么？
如果她们的目的是掉包展品，那真的元青花现在在哪？又是谁，有这么大的能量，
能让许莉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我正在思考，手机震了一下。是陆征发来的消息。
一张高清的照片，还有一个地址。照片上的人，正是监控里的那个黑影，没戴口罩的样子。
一张我非常熟悉的脸。艺术中心安保部的副队长，李伟。地址，是城郊的一个废弃仓库。
陆征的消息很简单：【人找到了，在仓库。他背后的人，是你们集团的副总，王坤。】王坤。
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所有的迷雾。王坤，环宇集团的副总裁，
主管艺术品投资和采购。也是许莉的表舅。这下，所有线索都串起来了。是王坤，
利用许莉的职权，让李伟掉包了展品。然后，许莉和张瑶再联手，把毁掉赝品的黑锅甩给我。
他们以为，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棋子。我拿起外套，站了起来。现在，
该我去会会这位李队长了。5.那个男人是谁？我打车去了陆征给的那个地址。
城郊的废弃工业区，天色阴沉，空气里都是铁锈的味道。仓库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陆征靠在车门上，看到我来了，掐灭了手里的烟。“你怎么自己来了？”他眉头皱着。
“我不来，怎么拿到我想要的东西。”我拉开车门，看到后座上被捆得结结实实的李伟。
他鼻青脸肿，嘴里塞着布，看到我，眼神里全是惊恐。陆征的人办事效率很高。
“里面的人都撤了，就他一个。”陆征说，“王坤让他办完事在这里等，会有人送他出国。
”“想得美。”我冷笑一声。我坐进后座，把李伟嘴里的布扯了出来。他大口地喘着气。
“乔……乔安……不，乔**，饶命啊！都是王总和许总逼**的！不关我的事！
”他上来就求饶。“不关你的事？”我拿出手机，点开那段监控视频，怼到他脸上，
“这张卡，是许莉给你的吧？用来开锁的。”李伟的瞳孔瞬间放大。“这个锤子，
是用来砸碎赝品的吧？”“还有这身衣服，王坤让你处理掉，你没舍得，
就藏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对不对？”我每说一句，李伟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细节，
都是我根据他的行动路线推测出来的。现在看来，全中了。“我……我……”他结结巴巴，
说不出话。“现在，真的元青花在哪里？”我盯着他，声音冰冷。李伟浑身一抖，
眼神飘向仓库深处。我明白了。我下了车，对陆征说：“帮我看着他。”然后，
我一个人走进了仓库。仓库里堆满了废弃的机械，光线昏暗。我在一个角落里，
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木箱。打开箱子，里面是厚厚的泡沫填充物。填充物中间，
那件真正的“鬼谷子下山”图罐，完好无损地躺在那里。灯光下，它的釉色温润，
青花发色沉郁，比展厅里那件赝品，不知道美了多少倍。我拍下照片，发给了我爸。【爸，
东西找到了。】然后，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录音笔，回到了车上。“李伟，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打开了录音笔，“把你知道的，从王坤怎么找到你，到许莉怎么跟你接头，
再到你们怎么掉包、怎么陷害我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我说了，你能放过我吗？
”李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我把手机屏幕转向他，
上面是我刚拍的照片，“现在，这东西在我手里。你说了，是戴罪立功。你不说，
就是罪加一等。你自己选。”李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竹筒倒豆子一样，
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原来，王坤早就利用职务之便，找人做了一件高仿的元青花。
他原本的计划，是在这次展览结束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真品换走。但我的出现，
打乱了他的计划。我在布展过程中的较真和专业，让他觉得夜长梦多。于是，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许莉配合，提前动手，并且找我当替罪羊。事成之后，
他会把真品偷运出境，在黑市上卖掉。而许莉，则能得到一大笔好处，
并且除掉我这个“眼中钉”。张瑶，不过是个被许莉当枪使的蠢货。录完音，我收起录音笔。
“陆征，把他交给警察吧。这份录音，还有我的口供，会一起送过去。”陆征点了点头，
打了几个电话。很快，警车来了，带走了失魂落魄的李伟。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陆征开着车，忽然开口：“以后别这么冒险。”“这不算冒险，这是在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你爸那边……”“他会处理好的。”我知道，
当我把照片发过去的那一刻，王坤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第二天，我照常去艺术中心上班。
一进办公室，就感觉气氛不对。所有人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张瑶看到我，
像是见了鬼一样，躲回了自己的座位。许莉没来。我刚坐下，人事部的经理就来了。
他走到我面前，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乔安，你来一下。”我跟着他去了会议室。
他让我坐下，然后说：“乔安，关于昨天展品损毁的事情，经过我们初步调查，
虽然不是你直接造成的，但你依然负有不可推卸的监管责任。”我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而且，我们还听说了一些不太好的传闻。”人事经理话锋一转，“有人看到，
你昨天上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豪车。乔安，我们公司，
不允许员工有这种……不正常的社会关系。”我愣住了。陌生男人的豪车？是指陆征吗？
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被包养的？我还没开口，人事经理就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这是公司给你的两个选择。第一，主动辞职，公司会给你N+1的补偿。第二，
等着被开除，但那样的话，你的档案上会留下污点。”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荒谬又可笑。
他们抓不到我陷害的证据，就开始搞这些盘外招。用莫须有的“作风问题”来逼我走。
是谁在背后搞鬼？是许莉？还是说，是王坤在做最后的挣扎？想在我爸出手之前，
把我彻底踢出局？6.一通打给董事长的电话我看着人事经理那张写满了“公事公办”的脸，
心里一片平静。“经理，我想问几个问题。”“你说。”“第一，
什么叫‘不可推卸的监管责任’？我的直属上司用工作理由把我骗离现场，这期间出的事，
责任在我？”人事经理的表情僵了一下。“第二，什么叫‘不正常的社会关系’？
我跟朋友坐一辆车，就成了作风问题？这是公司哪条规定写的？还是说，
你们现在凭几张捕风捉影的照片就能给人定罪？”我的语气不重，但每个字都像钉子。
人事经理的额头开始冒汗。“乔安，我们也是按规定办事……”“好，那我们就按规定来。
”我站了起来，“想让我辞职，或者开除我，可以。请出具正式的文件，
写明我违反了公司哪条哪款规定，并且拿出确凿的证据。不然，我不会签任何字。
”我拉开会议室的门，走了出去。整个办公室的人都在偷看我。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像没事人一样打开电脑。我知道，这只是前菜。他们不会就这么算了。果然，不到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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