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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纪筝，协和最年轻的小儿心外科副主任医师。一把柳叶刀，
救过上百个先天性心脏病患儿的命。直到一个叫“超级奶爸威哥”的网红，
带着他儿子找到我。术后，一段掐头去尾只有四秒的视频被他发到网上。视频里，
我面无表情地对他说：“救不了，准备后事吧。”一夜之间，
我成了冷血无情、草菅人命的蛇蝎医生。“超级奶爸威哥”的百万粉丝涌进我的社交平台，
咒我不得好死。医院领导为了平息舆论，让我停职，公开道歉。同事们看我的眼神，怜悯，
幸灾乐祸，不一而足。他们都以为我完了。他们不知道，我口袋里的录音笔，
从他踏进我诊室的那一刻起，就没关过。更不知道，我这人有个毛病。别人打我左脸，
我不仅要还回去，还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威哥”开直播声泪俱下地控诉我，
顺便开始带货卖纸尿裤。我看着他直播间飞涨的人气，笑了。然后，
我用医院的公共WIFI，注册了一个账号。并发起了我的第一场直播，
主题是：“关于法洛四联症术后并发症的临床分析——暨网络造谣的法律边界科普”。
1.我被网暴了“纪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儿子！”男人一米八的个子，
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声泪俱下。他怀里抱着个孩子，五六岁的样子，嘴唇发紫，呼吸急促。
我办公室的门没关，外面候诊的家属探头探脑。我皱了皱眉，没去扶他。“起来说话，
这里是医院，不是戏台。”我叫纪筝，市三甲医院心外科的医生。专门给小孩儿做心脏手术。
男人抬起头，一张脸长得还行，就是哭得有点假。他似乎愣了一下，
可能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从兜里掏出手机，镜头不着痕迹地对着我。
“医生，我懂，我给你红包，你要多少都行，只要能救我儿子！
”我看着他手机屏幕上亮着的直播软件图标，心里一阵烦。又是网红。这年头，
好像什么人都能当网红。直播看病，直播下跪，拿自己孩子的命当剧本。“把手机关了。
”我的声音冷下来。“孩子的病历和检查报告拿来我看看。”他没动，还在演。“医生，
我就是个普通人，没钱没势，您别这样……”我直接站起来，走到门口，
“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视线。我回到座位，盯着他。“我再说一遍，
关掉手机，拿出病历。不然，就出去，别耽误后面的人。”他脸上的悲情僵住了。
可能是我太平静，平静得不像一个面对“重金求医”的医生。他磨蹭了几秒，
终于还是把手机收了起来。从一个破旧的布包里，掏出一沓皱巴巴的检查单。我接过来，
一张张看。法洛四联症，一种复杂性先天性心脏病。挺棘手，但不算绝症。
我在国外进修的时候，这种手术做过几十台，成功率很高。“之前在哪家医院看的？”我问。
“省儿童医院。”他小声说，“那里的医生说，手术风险太高，他们不敢做。”我点点头。
省儿院的技术水平我知道，他们不敢做，说明这孩子的情况确实复杂。
我仔细看着超声心动图，肺动脉瓣严重狭窄，几乎闭锁。这才是关键。“手术可以做。
”我放下报告，“但风险很高。术中可能会大出血，术后也可能出现各种并发症，
最坏的结果，孩子下不了手术台。”我把丑话说在前面，这是规矩。“手术费加上后期康复，
至少三十万，能接受吗？”他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能！能！钱不是问题！只要您肯救他！
”刚才还说自己没钱没势。我没戳穿他，在《手术知情同意书》上签了字。“去办住院吧。
”他千恩万谢地走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我没多想，
马上还要接诊下一个病人。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三天后，手术很成功。
我花了八个小时，给他儿子重建了肺动脉流出道。孩子被送进ICU，生命体征平稳。
我累得几乎虚脱，靠在墙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那个男人，也就是孩子的父亲，
叫马伟。他冲过来，握着我的手，激动得语无伦次。“纪医生，您是我儿子的大恩人！
再生父母！”他硬塞给我一个厚厚的红包，我当着ICU护士的面退了回去。
我对他说：“孩子术后四十八小时是关键期，你多注意观察。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他点头如捣蒜。我以为，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我救了一个孩子，一个家庭。我错了。
错得离谱。两天后，孩子突然出现急性心力衰竭。这是小儿心外手术最凶险的并发症之一。
我带着整个团队，在ICU抢救了整整六个小时。各种顶尖设备都用上了，
肾上腺素推进了十几支。最后，还是没能把他拉回来。心电监护仪上，
那条线变成了一条直线。我摘下口罩，浑身是汗。我说不出话。马伟站在ICU门口，
隔着玻璃，看着里面。我走出去，想跟他解释。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当时的眼神。没有悲伤，
没有绝望。只有一种……兴奋。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掉进陷阱的兴奋。他拿出手机，对着我，
按下了录像键。我太累了，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开口。“我们尽力了。
这种情况……救不了，准备后事吧。”就是这句话。后来，一段四秒钟的视频，血洗了全网。
视频里，只有我最后那句话。“救不了，准备后事吧。”配上我疲惫、冷漠的脸。
标题是：【心碎！百万网红“超级奶爸威哥”痛失爱子，主刀医生冷血言论曝光！
】2.舆论审判手机快被打爆了。微信、短信、未接来电，红色的数字像疯了一样往上跳。
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到一边。电脑屏幕上，是我的微博主页。评论区已经彻底沦陷。
“杀人凶手！滚出医疗界！”“枉为人医！你的心是铁做的吗？”“这种人也能当医生？
协和的门槛这么低？”“我儿子就是法洛四IT症，听她这么一说，我都不敢去医院了。
”“大家一起**她！让她社会性死亡！
”我的照片、姓名、工作单位、甚至我大学时期的照片，全都被扒了出来。
底下是各种不堪入目的P图和恶毒的诅咒。“超级奶爸威哥”，也就是马伟，
置顶了一条微博。是他抱着儿子尸体痛哭的照片。配文是：“宝宝，是爸爸没用，
没能给你找个好医生。爸爸对不起你。”底下十几万条评论，全是安慰他和声讨我的。
他的粉丝数，从一百万，一夜之间涨到了三百万。还有人给他开通了打赏通道，
金额已经累积到了一个我不敢看的数字。我面无表情地关掉网页。
打开了电脑里的一个加密文件夹。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是我办公室的监控录像，
那天马伟来找我的全过程。声音和画面都异常清晰。包括他下跪，他想给红包，
他偷偷打开直播。我一帧一帧地看。然后，我拿出我的录音笔。是我个人习惯，
每次跟病患家属进行重要谈话，我都会录音。以防万一。我把抢救失败后，
在ICU门口和马伟的完整对话导了出来。很长，十几分钟。
我详细地跟他解释了孩子死亡的原因，是急性心衰，一种极其罕见但致命的术后并发症。
我表达了我的遗憾和歉意。他全程一言不发，只是举着手机录像。最后，我累得说不动了，
才说了那句：“……救不了，准备后事吧。”他要的，就是这一句。
我把视频和录音都备份了三份。然后，我开始写一份详细的事件报告。从病人入院，
到手术过程，到术后抢救，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数据，都清清楚楚。写完，天已经亮了。
我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去了医院。刚到科室，就被主任叫进了办公室。
院办的刘主任也在，挺着个啤酒肚，一脸官僚式的凝重。“纪筝啊。”科室主任老王先开口，
语气很沉重，“网上的事，我们都看到了。”刘主任接话：“影响非常恶劣。
现在院里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都是来投诉你的。市卫健委也打来电话，要求我们严肃处理。
”我没说话，把手里的报告递过去。“这是事件的完整经过。”刘主任没接，摆了摆手。
“小纪，现在不是追究谁对谁错的时候。关键是要平息舆论。”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我们院办的意思是，你先停职。然后，发一个公开的道歉声明。姿态要诚恳，
要承认自己在沟通方式上存在问题，对家属造成了二次伤害。”我看着他，忽然想笑。
“道歉？我道什么歉？”“我救人没救活，是我的错？”“我实话实说，也是我的错？
”“纪筝！”老王主任加重了语气，“注意你的态度！
”他压低声音：“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
我们科室这个月的奖金都可能受影响！医院的声誉也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刘主任又开始和稀泥。“小纪啊，我们知道你委屈。但你要顾全大局嘛。那个网红，
粉丝几百万，我们惹不起。你就先服个软，等风头过去了，再回来上班。院里不会亏待你的。
”我懂了。真相是什么，不重要。一个医生的清白，不重要。重要的是医院的声誉，
是科室的奖金，是领导的乌纱帽。我就是那个被推出来平息怒火的牺牲品。我收回我的报告。
“停职可以。”“道歉，不可能。”“另外，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请院里不要干涉。
”说完，我转身就走。刘主任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喊：“你这是什么态度！纪筝！
你这是要毁了你自己！”我没回头。回到我的办公室，收拾东西。
几个平时关系还不错的同事，都躲着我走。只有一个刚来的实习生小姑娘，
红着眼圈过来帮我。“纪老师，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谢谢。
”抱着纸箱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阳光有点刺眼。我看见医院门口围了一群人。举着横幅，
喊着口号。“黑心医生纪筝滚出协和！”“还我孩子命来！”马伟就在人群中间，
拿着一个扩音喇叭，哭得撕心裂肺。他看见了我，像疯了一样冲过来。要不是保安拦着，
他能把我生吞活剥了。记者们的闪光灯对着我一阵猛闪。话筒几乎要戳到我脸上。“纪医生，
请问你对网上的指控有什么回应？”“你当时为什么会说出那么冷血的话？
”“你是否承认自己存在医疗失误？”我停下脚步，看着镜头。看了很久。然后，
我对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我只救人，不救畜生。”“真相会大白。但作恶的人，
一个都跑不了。”说完，我戴上墨镜，穿过人群，打车离开。我知道，我这句话，
又会掀起一场更大的风暴。但我不在乎。游戏，才刚刚开始。3.对手的表演果然，
我的那句“不救畜生”，又把我送上了热搜第一。协和医生纪筝回应：我只救人，
不救畜生词条后面跟了个紫色的“爆”字。评论区比之前更热闹了。“**！
这医生也太狂了吧！死不悔改啊！”“医术不怎么样，嘴巴倒是挺毒。什么素质？
”“不救畜生？她是在骂谁？骂死去的小孩吗？太恶毒了！”“心疼威哥，孩子没了，
还要被医生这样侮辱。”马伟立刻跟上。他发了条新视频。视频里，他双眼通红，面容憔悴，
手里抱着儿子的遗像。“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我只是想为我可怜的儿子讨个公道，
为什么还要遭受这样的二次伤害？”“纪医生，我知道你背景深厚，能量很大。但我马伟，
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我儿子讨回一个说法！”“我知道，你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啊！
你怎么能骂他……”他说到这里，哽咽着说不下去，视频戛然而生。演技，真不错。
不去拿奥斯卡都屈才了。这条视频的点赞量，迅速突破了五百万。舆论彻底一边倒。
我已经不是“冷血医生”了，我成了“恶毒狂魔”。我的母校、我导师的微博，
甚至我常去的一家咖啡店的账号，都被愤怒的网友们冲了。他们要求学校开除我的学籍，
要求导师跟我断绝关系，要求咖啡店把我拉进黑名单。一场全民参与的狂欢式审判。
我的手机彻底关机了。家里的座机线也拔了。我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没出门。
我不是在害怕，也不是在颓废。我在等。等马伟的表演，达到最**。等所有人的情绪，
都被他煽动到顶点。等他自己，亲手把绞索套到脖子上，再把绳子递到我手里。这三天，
我把所有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帖子、视频，都看了一遍。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马伟的粉丝团，组织度非常高。控评、刷话题、人肉搜索、线下骚扰，分工明确，行动迅速。
这不像是一个普通网红能有的能量。背后，一定有专业的团队在操作。我顺藤摸瓜，
找到了这个团队的蛛丝马迹。一家叫做“沸点舆论”的公关公司。专门做这种黑公关，
帮人制造舆论，打击对手。他们的收费标准很高。马伟一个靠直播卖惨的网红，
付得起这个钱吗？我继续往下查。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博瑞医疗”。
一家私立高端医疗集团，主营业务是小儿心外科。他们的首席专家，叫李明博。
是我导师的另一个学生，我的师兄。也是我当年留院名额的竞争对手。后来，他竞聘失败，
就辞职去了博瑞。我上博瑞医疗的官网看了看。首页最显眼的位置，挂着李明博的照片。
标题是：“国内小儿先心病第一人，成功治愈千例法洛四联症患儿”。千例？
他把在协和跟着导师做的手术，都算自己头上了。脸皮真厚。网页下面，
是他们最近主推的一个项目。“博瑞天使之心”慈善基金。专门救助贫困先心病患儿。
我点开基金会的介绍。在合作网红那一栏，我看到了“超级奶爸威哥”的照片。我全明白了。
这不是一场意外，这是一场策划已久的猎杀。目标，就是我。或者说，是我所代表的，
协和心外科这块金字招牌。把我搞臭了，协和心外的声誉就会受损。
那些有钱的、又有孩子需要做手术的家庭，会去哪里？
当然是去“国内第一人”李明博坐镇的博瑞医疗。马伟，只是他们推到台前的一颗棋子。
一个死了儿子的父亲的身份，太有用了。可以肆无忌惮地卖惨，可以博取所有人的同情。
没有人会怀疑他。而我，就成了那个完美的靶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李明博。
我真是小看你了。你不仅想要名，你还想要我的命。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
陌生的号码。“纪筝，斗不过我的。现在收手，滚出这个城市，我还能让你留点体面。
”我看着这条短信，删掉。然后，我给我的律师打了个电话。“张律师，准备一下。
”“要告谁？”“沸点舆论，博瑞医疗，李明博，还有马伟。”“告他们什么？”“诽谤，
造谣，不正当商业竞争，以及……过失致人死亡。”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最后一个，
你有证据吗？”“现在没有，但很快就有了。”挂了电话，我打开了马伟的直播间。
他正在直播。人气已经突破了一千万。弹幕上，全是要给他捐款，帮他“打官司”的。
他一边哭，一边感谢“家人们”。然后，他拿出了一个印着他儿子照片的杯子。“家人们，
这是宝宝生前最喜欢的杯子。厂家同情我的遭遇，决定跟我合作，
推出这款‘思念宝宝’纪念杯。今天在我直播间，买一个杯子，
就等于为宝宝讨回公道出了一份力。上链接！”我看着屏幕上那个笑得一脸油腻的男人。
觉得有点恶心。拿自己死去的儿子带货。马伟，你的人性，到底在哪里？我拿起手机，
用我的微博大号，给马伟的直播间，刷了十个嘉年华。平台最贵的礼物，一个三千块。十个，
就是三万。整个直播间都炸了。【**！“纪筝医生”进入直播间！
】【她还刷了十个嘉年华！什么意思？挑衅吗？】【这女的是疯了吗？】马伟也愣住了。
他看着屏幕上我的ID，脸色变了又变。我发了条弹幕。“马先生，节哀。这点钱，
算是我个人给你儿子的奠仪。另外，我也有个直播，明晚八点，我的微博。有兴趣的话，
可以来看看。”说完，我退出了直播间。鱼饵，已经放下去了。就看他，咬不咬钩了。
4.鱼饵我的那条弹幕，像一颗深水炸弹。马伟的直播间短暂地陷入了混乱。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用这种方式出现。但我知道，他背后的人，那个“沸点舆论”，
一定会看懂。这是战书。**裸的，不加掩饰的战书。告诉他们，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
也告诉他们，我要反击了。我的微博粉丝数，也开始暴涨。之前都是来骂我的。现在，
多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前排吃瓜！感觉有大反转！”“纪医生这是要硬刚啊！
有点帅是怎么回事？”“明晚八点，我的闹钟已经定好了。”当然，骂我的人还是占大多数。
他们觉得我是在用钱羞辱马伟。“有钱了不起？有钱就能草菅人命吗？
”“三万块就想买一条人命？你做梦！”马伟很快也做出了回应。他在直播里，
表现得义愤填膺。“纪筝！你以为用钱就能收买我吗？就能堵住悠悠众口吗？我告诉你，
不可能！”“你欠我儿子的，是一条命！是一个公道！”“你明晚的直播，我一定会看！
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他演得很好，
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不畏强权、为子复仇的悲情英雄。我知道，他一定会看。
他背后的李明博和“沸点舆论”，更会一秒不落地盯着。他们想知道，我手里到底有什么牌。
电话响了，是老王主任。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纪筝，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玩火？”“主任，我没玩火。”我说，“我是在灭火。
”“你……你发的那个直播预告是什么意思？你手里有什么证据？”“到时候您就知道了。
”“你不能胡来！你代表的不是你个人，是整个医院！”“放心，我不会连累医院。
如果输了，所有责任，我一个人承担。”我挂了电话。下午，张律师来了。
他带来了我需要的东西。一份马伟的详细背景调查报告。马伟，原名马大军，初中毕业，
无业游民。嗜赌成性，欠了一*****。他老婆受不了，跟他离了婚。儿子判给了他。
他根本不关心儿子，拿到抚养权，只是为了跟前妻要抚养费。他儿子生病，他不仅没带去看，
还觉得是个累赘。报告里有一张照片。是马伟带着儿子去博瑞医疗的照片。时间，
是在来我们医院的一个月前。接待他们的，正是李明博。“查到他们聊了什么吗？
小说《四秒视频引爆全网，我被百万粉丝判了死刑》 四秒视频引爆全网，我被百万粉丝判了死刑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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