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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姜宁，首席记者，业内标杆。一场会，一根录音笔，我成了收受五十万贿赂的业界败类。
我的上司刘蓓，踩着我的“尸体”，风光无限。新来的实习生孟晓，用她的眼泪和“忏悔”，
为我的罪名钉上最后一颗钉子。全公司都等着看我怎么滚蛋。他们不知道，
这家公司的最大股东，也姓姜。我来当记者，只是因为我爸说，想接手这个传媒帝国，
就得先知道一颗螺丝钉是怎么拧的。我本来只想安安静įj地拧好我的螺丝。但现在，
有人想把我这颗螺丝，连带着整个机器，都拆了。游戏结束。是时候让她们知道，
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1会议室的空调开得有点冷。我坐在长条桌的末尾，
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总监刘蓓坐在主位，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嘴唇开开合合，
讲着上个季度的业绩。PPT翻得飞快，数字大得吓人。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我的视线，
落在刘蓓身边那个新来的实习生，孟晓身上。她今天穿了条白裙子，
看起来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头埋得很低，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在哭。刘蓓终于停了。
她喝了口水，眼神像刀子一样扫过全场，最后，精准地落在我身上。“下面，
我们来说第二件事。”“一件让我们整个部门、整个公司都蒙羞的事。”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刘蓓身上，转移到了我这里。带着探寻，带着好奇，
也带着一丝幸灾乐祸。我没动，甚至还对他们笑了笑。刘蓓把一个黑色的录音笔，
“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姜宁，”她叫我的名字，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每个人都听清，
“你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我看着那支录ą音笔。很普通，市面上几十块钱一支。
“一支录音笔，”我说，“刘总监，你的东西掉了。”刘蓓冷笑一声。“我的东西？姜宁，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她按下播放键。一阵电流的杂音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出来。
“……姜记者，这次的事，就拜托你了。这是五十万，一点小意思。”然后，是我的声音。
很清晰，就是我的声音。“放心，李总。明天新闻的头版，肯定是您想看到的内容。
”录音很短。放完，会议室里死一样的寂静。所有人都看着我，眼神变了。震惊，鄙夷，
难以置信。孟晓的哭声在这时候恰到好处地响了起来。她抬起头，眼睛红肿，满脸是泪。
“对不起，姜老师……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去给你送文件，
不小心在门口听到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刘蓓走过去，心疼地拍着她的背。“不怪你，小孟。你做得对。
我们不能容忍这种害群之马，玷污我们新闻人的职业操守。”她看着我，
眼神里全是胜利的快意。“姜宁，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环视一圈。
昔日对我笑脸相迎的同事，现在要么低着头，要么用一种看垃圾的眼神看我。我最好的搭档，
摄影师老张，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把头撇开了。人性。真有意思。我站起来，
椅子在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我走到桌前，拿起那支录音笔。在手里抛了抛。“剪得不错，
”我说，“声音模拟也挺像。科大讯飞的技术，还是找的私家小作坊？
”刘蓓的脸沉了下来：“死不悔改！”“刘总监，”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你确定，要用这个东西，来给我定罪？”我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到让刘蓓有一瞬间的慌乱。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她有人证，有物证。她赢定了。“不是我给你定罪，是事实给你定了罪！
”她声音拔高，指着门口，“现在，请你离开会议室。公司会对你进行停职调查。
我们法务部，稍后会联系你！”“好。”我点点头，把录音笔揣进兜里。“我等着。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所有人都给我让开一条路，像是躲避什么瘟疫。走到门口，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刘蓓正搂着孟晓，低声安慰着。孟晓的眼泪还挂在脸上，
但她的嘴角，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我笑了。推开门，走了出去。身后，
是刘蓓压抑不住的、宣布胜利的声音。“好了，我们继续开会……”走廊里空无一人，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有点刺眼。我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陈叔。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人声音：“**，有什么吩咐？”“帮我查两个人。
”“一个叫刘蓓，新闻部的总监。”“一个叫孟晓，刚来的实习生。
”“把她们俩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三个小时内，发到我邮箱。”“好的，**。
”我挂了电话，走进电梯。看着镜子里自己平静的脸，我低声说了一句。“游戏，开始了。
”2我被停职了。消息像长了翅膀，半天不到，全公司都知道了。首席记者姜宁，
收受五十万贿赂，人赃并获。我的办公桌被贴上了封条，电脑主机被IT部的人抱走，
说是要“保留证据”。我成了公司的禁忌。以前在茶水间碰到，
热情地喊我“宁姐”的同事们，现在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鬼，隔着八百米就绕道走。
偶尔有几个躲闪不及的，也只是尴尬地点点头，然后飞快地溜走。微信工作群里，
我已经被群主刘蓓移了出去。那些平日里和我关系不错的小群，也瞬间死寂。我发了条消息，
半天没人回。我知道，他们都在。只是在装死。这感觉很奇妙。
就像你突然变成了一个透明人，你能看到所有人，但所有人都假装看不到你。我倒了杯咖啡，
坐在公共休息区的沙发上，刷着手机。公司内网的论坛已经炸了。
一个标题血红的帖子被顶得老高——《震惊！新闻良心竟是黑心！
首席记者姜宁受贿黑料大曝光！》主楼匿名，但看那阴阳怪气的口吻，我猜是刘蓓的手笔。
里面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会议室审判”的全过程，
把我塑造成了一个贪婪、虚伪、死不悔改的小人。而她刘蓓，
则是那个不畏强权、坚守正义的吹哨人。下面的跟帖，已经盖了上千楼。“**！真的假的？
姜宁平时看着挺高冷的啊，没想到这么恶心！”“知人知面不知心，亏我以前还拿她当偶像。
”“五十万啊，够我赚好几年了。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就开好车背好包。”“最毒妇人心，
鉴定完毕。”我的车，我的包，都是我自己买的。用我自己的钱。不是贪污受贿来的五十万。
是我银行卡里那串长得我懒得数的零头的零头。我看着那些恶毒的评论，一口一口喝着咖啡。
不生气。真的。就是觉得有点好笑。一群月薪几千的人，
在为一个身价几百亿的人操着卖***的心。“姜老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我抬头。是孟晓。她换下了那条惹人怜爱的白裙子，穿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
手里捧着一堆文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愧疚。“姜老师，你……你还好吧？
”**在沙发上，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她被我看得有点不自在，眼神开始躲闪。
“我……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刘总监说，
这是为了公司好……”她开始重复在会议室的那套说辞。演技很好。眼眶说红就红，
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可能真的会信。“哦，”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说完了吗？”孟晓愣住了。她可能预想过我会愤怒，会质问，会崩溃。
但她没想过我会这么平静。“姜老师，我……”“别叫我老师，”我打断她，“我担不起。
”我站起来，把喝完的咖啡杯扔进垃圾桶。身高上，我比她高了半个头。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孟晓，你真名叫孟晓晓，对吧？”她瞳孔猛地一缩。
“老家是三线城市下面的一个县城，父亲好赌，欠了一*****。母亲在超市当收银员。
你还有一个弟弟，在上大学。”孟晓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怎么知道？
”“你学习很好，是你们县城的状元，考上了最好的新闻学院。你很想留在这个城市，
你想出人头地，你想让你妈过上好日子，你想摆脱你那个吸血鬼一样的爹。”我每说一句，
她的脸色就白一分。到最后，她手里的文件都拿不稳了，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所以，
当刘蓓找到你，告诉你只要你帮她做个伪证，陷害我，她就给你转正，
并且把你调进最好的项目组，你答应了。”“你没有犹豫，对吗？”孟晓浑身都在发抖，
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你觉得我挡了她的路，也挡了你的路。你觉得我倒了，
你就能上位。你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弯下腰，捡起一张掉在地上的文件。
是一份项目计划书。负责人那一栏，签着刘蓓的名字。团队成员里，第一个就是“孟晓”。
我把计划书递给她。“恭喜你，得偿所愿。”说完，我不再看她，转身就走。“等等！
”她突然叫住我，声音尖利，“你调查我！你凭什么调查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凭什么？”“凭我叫姜宁。”“很快，你就会知道，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3回到家，我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房子很大，也很空。落地窗外是城市的CBD，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以前我觉得这景象很繁华，很有烟火气。今天看着，只觉得有点吵。
我闭上眼，脑子里乱糟糟的。不是因为被陷害，不是因为那些人的嘴脸。而是因为……我爸。
那个一手建立起这个传媒帝国，却总觉得我“太单纯、没经过事儿”的老头子。一年前，
他把我扔到集团旗下最普通的一家子公司，让我从最底层的记者干起。美其名曰，
“体验生活，磨练心性”。还跟我约法三章。不许动用家里的关系，不许暴露身份，
不许惹是生非。我答应了。我觉得挺好玩。就像是满级大佬回新手村，开小号虐菜。一年来，
我凭着自己的本事，做出了好几个爆款新闻，一路做到了首席记者的位置。我以为，
这个“体验”副本，我打得还挺顺利。直到今天。刘蓓和孟晓，给我结结实实上了一课。
原来，在有些人眼里，真相不重要，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挡别人的路，
动别人的蛋糕。手机震了一下。是陈叔发来的邮件。标题很简单：【刘蓓、孟晓背景资料】。
我坐起来，打开笔记本电脑。陈叔的效率一如既往地高。不到三个小时，两个人的资料，
详尽到令人发指。刘蓓，三十五岁。业务能力一般，但特别会搞人际关系。她的上位史，
就是一部精彩的职场宫斗剧。邮件里附了几段录音和视频。内容是她如何给前任总监下套，
如何跟集团某个副总拉关系。啧啧。真是精彩。最有趣的是她的财务状况。
她名下有好几处房产，和她老公的收入完全不匹配。附件里，
是她这几年收受各类“合作方”好处的详细记录。每一笔，都有转账凭证。金额不大，
但积少成多。够她把牢底坐穿了。至于孟晓。跟我的猜测基本一致。一个被原生家庭拖累，
野心勃勃，急于求成的年轻女孩。为了留在这个城市，她什么都肯做。邮件最后，
陈叔附了一段话。【**，刘蓓的直接上司，分管新闻中心的副总高飞，跟她关系暧昧。
这次栽赃您的事，高飞大概率是知情的，甚至可能参与其中。需要一起处理吗？】高飞？
我想起来了。一个五十多岁，头发有点秃，看人总是笑眯眯的男人。上次集团开年会，
他还过来给我敬酒，夸我年轻有为。原来是一丘之貉。我拿起手机，给陈叔回拨过去。
“陈叔，是我。”“**。”“那个副总高飞，查一下。”“是。”“另外，帮我办三件事。
”“您吩咐。”“第一，把刘蓓贪污受贿的全部证据，做成匿名举报材料，
发给集团纪委和监察部。记住，要匿名。”“第二，
去联系那个在录音里给我‘送钱’的李总。他公司最近是不是在竞标我们集团的一个广告位？
告诉他，想中标，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写一份情况说明，送到我手上。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顿了顿，看着窗外的夜景。“以我的名义，
启动对新闻中心所在子公司的全面收购流程。”“我要百分之百的控股权。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您是说……？
”“对，”我笑了，“这个副本，我不打算慢慢玩了。”“我要……掀桌子。”4第二天，
我没去公司。我给自己放了个假。睡到自然醒，然后去健身房跑了一上午。大汗淋漓的感觉，
很爽。能把心里的那点烦躁，都排出去。下午，我约了我的律师团队。
在市中心最高级的写字楼里。为首的张律师，是业内顶尖的商业律师，专门处理大型并购案。
他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姜**，好久不见。”“张律，坐。
”我把陈叔整理好的公司资料，推到他面前。“这家公司，我要全资收购。
”张律师扶了扶金丝眼镜，快速浏览着文件。“从股权结构来看，问题不大。
大部分股份掌握在集团母公司手里，也就是您父亲的公司。剩下的少数散户，用溢价的方式，
很容易就能收到。”“我不要用集团的名义，”我说，“用我私人的名义。
”张律师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好的，我明白了。这涉及到一些复杂的资本操作，
不过可以实现。只是时间上……”“越快越好。”“最快，也需要一周。”“可以。
”一周时间，足够了。足够让那条叫刘蓓的鱼，在自以为是的池塘里，再多扑腾几天。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天已经黑了。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喂，是姜宁，姜记者吗？
”是个男人的声音，带着点谄媚和紧张。“我是。”“哎呀，姜记者，我是老李啊！李国富！
”李国富。录音笔里，那个给我送钱的“李总”。“李总，”我的声音很冷淡，“找我有事？
”“有事有事！天大的事！”李国富的声音都快哭了，“姜记者，我对不起你啊！
我猪油蒙了心，被那个姓刘的女人给骗了！”“哦？怎么说？”“是她！都是她！她找到我，
说只要我配合她录那么一段音，她就保证我们公司能拿到你们集团那个广告位！
她还说你这个人不好说话，油盐不进，正好趁这个机会把你弄走！”“她说得头头是道，
我就信了啊！我哪知道她是拿我当枪使啊！”“姜记者，你大人有大量，
你可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上有老下有小，公司几百号人指着我吃饭……”他开始卖惨。
我静静地听着，没打断他。等他说完了，我才开口。“情况说明，写好了吗？
”李国富那边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写了写了！早就写好了！每一个细节都写清楚了！
我签了字，按了手印！我给您送过去？”“不用，”我说，“派人去你公司拿。另外，
那个广告位，你们公司被永久拉入黑名单了。”“别啊！姜……”我没等他说完，
直接挂了电话。跟这种人，多说一个字都浪费时间。回到家，陈叔的电话也打来了。“**，
纪委那边已经收到举报材料，成立了专案组，开始秘密调查刘蓓和高飞了。”“嗯。
”“另外，李国富的情况说明也拿到了，随时可以作为证据提交。”“不急，”我说，
“让子弹再飞一会儿。”“**，我不明白，”陈叔有点疑惑，“我们现在证据确凿，
为什么不直接……”“陈叔，”我打断他，“直接把她们送进去，太便宜她们了。
”“我要她们在最风光、最得意的时候，从最高的地方，狠狠地摔下来。
”“我要她们亲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是怎么一点点化为泡影的。
”“我要她们知道，有些人，她们惹不起。”电话那头，陈叔沉默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敬畏。“**，您长大了。”是啊。长大了。在新手村被小怪咬了一口，
才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不是光靠努力和才华就够的。有时候，
你得用更简单、更粗暴的方式，去解决问题。比如，用钱。5公司里，山雨欲来风满者。
纪委调查的消息，不知道从哪里泄露了出去。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不是傻子。
“听说没？集团纪委下来人了，要查咱们中心的账。”“查账？我听说查的是以权谋私，
**。”“不会吧？谁胆子这么大？”“还能有谁，最近风头最盛的那个呗。
”茶水间里，洗手间里，到处都是窃窃私语。每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说话做事都留着三分。
刘蓓，成了那个风暴的中心。她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我听老张说，
她被纪委叫去“喝茶”好几次了。每次回来，脸色都难看得像刚从粪坑里捞出来一样。
她开始变得暴躁，易怒。动不动就冲下属发火，整个部门都笼罩在一片低气压里。
她把所有人都当成了潜在的告密者。看谁都像内鬼。“这个月的报销，怎么这么多！
你们是猪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这个选题谁报的？脑子被门夹了？重做！”“还有你！
孟晓！让你整理个会议纪要，你看看你写的这是什么东西！***不通！
”孟晓成了她主要的出气筒。刘蓓把所有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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