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语：为冰山女总裁卖命十年，我过劳死在出租屋。重生回到关键一夜，
她还在等我那份能让她一飞冲天的项目书。这一次，我按下删除键，递上辞职信。不伺候了，
老子躺平了。可我没想到，当我悠闲钓鱼时，那位高高在上的女总裁，会红着眼追到海边，
求我回去。正文凌晨三点，都市的钢铁森林寂静无声，只有我这间小小的出租屋还亮着灯。
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的廉价香精味和外卖盒子里残留的油腻气息。我盯着电脑屏幕，
上面的“星辉计划”最终版方案书闪烁着刺眼的光。这是我连续奋战七十二小时的成果，
每一个字，每一个数据，都凝聚着我的心血。明天一早，我的上司，华亚集团的总裁江若雪，
就会带着这份方案，在董事会上迎来她人生的高光时刻。而我，陈宇，
她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刀，将继续隐于幕后，等待下一个被榨干的任务。
心脏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绞痛，像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它。我喘不上气，
视线开始模糊。我记得这个感觉。上一世，就是在这天晚上，我将方案发给江若雪后，
突发心源性猝死，倒在这片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尸体发出味道，才被邻居发现。而我死后，
江若雪凭借“星辉计划”大获成功，公司市值翻倍，她登上了财经杂志的封面，风光无限。
我的名字，甚至没有出现在讣告的一个角落。十年，我为她鞍前马后，
从一个刚出校门的愣头青，变成一个掏空了身体的社畜。
我以为我的忠诚和才华能换来她的青睐，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认可。结果，
我只是她通往成功之路上一块用过即丢的垫脚石。电脑右下角的时间跳动了一下，
03:01。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没有像上一世那样，颤抖着手点下发送邮件的按钮。
我的手指移动到那份呕心沥血的方案书文件上，光标在“删除”选项上停留了片刻。再见了，
我那可笑的十年。再见了，江若雪。没有丝毫犹豫，我按下了鼠标左键。
屏幕上弹出一个确认框：“您确定要永久删除此文件吗？”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沙哑的，
像是生锈齿轮转动般的轻笑。确定。我从未如此确定过。文件消失了，
如同我那死过一次的人生。紧接着，我打开一个新的文档，敲下了两行字。主题：辞职信。
正文：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勿念。发送对象，江若雪。点击，发送。一气呵成。
我拔掉电脑电源，房间瞬间陷入黑暗。肺部涌入一股陈旧的空气，却仿佛带着新生的味道。
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骨节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响声。窗外，城市的霓虹依旧。
但这一次，它们不再是催促我卖命的钟摆，而是即将被我甩在身后的背景。
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个背包，带上所有积蓄，没有回头看一眼这个囚禁了我青春的牢笼。
走出楼道，凌晨的冷风吹在脸上，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滚烫。
那是血液重新在血管里奔流的感觉。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江总”两个字。
上一世，我看到这两个字，会像士兵听到冲锋号一样紧张。现在，我只是平静地看着它，
直到屏幕暗下去。然后，关机，取出电话卡，随手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江若雪，你的时代，
与我无关了。我的时代，现在才刚刚开始。清晨六点，江若雪在价值千万的顶层公寓里醒来。
生物钟比闹钟更准时。她没有赖床的习惯，生活里的一切都像精密的仪器，不容许丝毫偏差。
洗漱，换上高定西装，一丝不苟。她走到全景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尚未完全苏醒的城市。
今天，她将彻底征服它。“星辉计划”，是她职业生涯最重要的一步棋。为此，
她已经准备了半年。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眉头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有点不对劲。
按照惯例，陈宇应该在凌晨三点前，就把最终版的方案发到她的邮箱。他是她最得力的下属，
十年如一日，从未出过差错。她拿起手机，没有未接来电，没有信息。
一种细微的、不该出现的情绪在心底滋生。不是担忧，是烦躁。
像一颗石子投进了平静无波的湖面。她拨通了陈宇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冰冷的机械女声传来。江若雪的眼神冷了下来。关机？在这个节骨眼上？
她打开笔记本电脑，点进邮箱。收件箱里空空如也，没有她想要的方案。反倒是垃圾邮件里，
有一封未读邮件。她皱着眉点开。发件人：陈宇。主题：辞职信。正文：世界那么大，
我想去看看。勿念。短短两行字，像两记无声的耳光，抽在江若雪的脸上。她盯着那行字，
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大脑有瞬间的空白。辞职？陈宇？那个永远低着头，
永远说着“好的江总”，那个为了她一句话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觉的男人，辞职了？荒谬。
她第一反应不是挽留，而是被背叛的怒火。她的指节捏得发白，下颌线绷成一道冷硬的直线。
很好。真是她养的一条好狗，居然学会了反咬一口。她立刻拨通了副总李伟的电话，
声音冷得像冰锥：“陈宇辞职了，‘星辉计划’的方案他没交。你现在，立刻，马上，
把方案给我做出来。九点钟，我要在董事会上看到它。”电话那头的李伟愣了一下，
随即被巨大的狂喜淹没。陈宇走了？那个压在他头上，抢走所有功劳的家伙，终于滚了？
“放心吧江总！我早就觉得陈宇那套东西太保守了，我有个更大胆的想法！
保证让董事会眼前一亮！”李伟的声音里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江若雪没有理会他的吹嘘，
直接挂了电话。她站回窗前，看着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她不相信，离了陈宇，
她的地球就不转了。一个下属而已，随时可以替换。她只是无法容忍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
陈宇。她念着这个名字，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等这件事过去，她会让他知道，
背叛她的下场。上午九点，华亚集团顶层会议室。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所有董事会成员都到齐了，包括那位掌握着集团命脉的退休老董事长，江若雪的父亲。
江若雪坐在主位，面色如常，但紧抿的嘴唇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她面前的投影幕布上，
是李伟那份“更大胆”的方案。色彩艳丽，辞藻华丽，充斥着各种时髦的互联网黑话，
却空洞无物，核心数据和市场分析漏洞百出。一位资深董事忍不住开口，
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江总，这就是你准备了半年的‘星辉计划’？恕我直言，
这份东西，连实习生的水平都不如。”“浮夸，冒进，毫无逻辑！李伟，
你是怎么当上副总的？”另一位董事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站在一旁，额头已经布满冷汗的李伟。
李伟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他求助似的看向江若雪。江若雪没有看他。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质疑的脸，这是她接管公司以来，从未有过的窘境。
她感觉自己像个笑话。“这份方案，不是最终版。”她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平稳，
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负责核心计划的陈宇，因为个人原因，没能完成最后的工作。
”她试图把责任推出去。“陈宇？”老董事长开口了，他敲了敲桌子，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记得这个年轻人，很有才华，也很踏实。他怎么了？”“他辞职了。
”江若雪的声音更冷了。会议室里一片哗然。“辞职？在这个时候？”“开什么玩笑！
‘星辉计划’的核心不就是他吗？”“江总，你到底是怎么管理的团队？核心员工说走就走？
”四面八方的议论声像无数根针，扎进江若雪的耳朵里。她引以为傲的掌控力，
在这一刻碎得一败涂地。老董事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是浓浓的失望：“散会吧。
‘星辉计划’暂停。江若雪，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江若雪僵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看着李伟那张惨白的脸，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她一直以为，人才是可以被替代的。只要她有平台，有资源，谁都可以为她所用。
可现在她才发现，有些人，不是螺丝钉。他是地基。地基被抽走了，她这栋摩天大楼，
原来如此不堪一击。会议室的人陆续离开，只剩下她和李伟。李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哭喊道：“江总，再给我一次机会！都是陈宇！他肯定是故意的！他就是想看我们出丑！
”江若雪看着他这副没用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闭上眼，挥了挥手：“你，
被解雇了。现在就去人事部办手续。”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向董事长的办公室。她知道，
一场风暴正在等着她。而这场风暴的源头，是那个她从未正眼瞧过的男人。陈宇。
你到底在哪？我在一千公里外的一座南方滨海小城。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拥堵的交通，
只有咸湿的海风，和拍打着沙滩的白色浪花。我用这些年的积蓄，
在海边租下了一栋带院子的小房子。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去码头买最新鲜的海产。下午，
就搬一张躺椅在院子里，泡一壶茶，看一本书，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天上的云发呆。
海风带着咸腥的气味涌入肺里，冲刷掉积攒了十年的疲惫。我第一次觉得，
呼吸是件值得享受的事。房东老林是个五十多岁的本地人，黝黑健谈。
他看我一个年轻人整天无所事事，总爱拉着我聊天。“小陈啊，看你也不像本地人，
来这边旅游？”他递给我一根烟。我摆摆手，表示不会。“算是吧，以前活得太累了，
现在想歇歇。”“嗨，年轻人嘛，是该拼。但也不能把命拼没了。”老林吐出一口烟圈，
眼神里有几分过来人的沧桑，“我儿子以前也在大城市，跟你一样，天天加班，
回来人瘦得脱了形。我跟他说，回来吧，家里有几条渔船，饿不死你。他不听，
说要出人头地。”老林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后来……人没了。工地上出的事。
”我心里一紧，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钱是赚不完的，命只有一条。
”老林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能想明白，挺好。”我点点头，没再说话。几天后，
我在本地新闻上看到了华亚集团的消息。“‘星辉计划’受挫，华亚集团股价大跌，
总裁江若雪面临信任危机。”新闻配图是江若雪走出会议室的照片，她脸色苍白，
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和茫然。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这就是你追求的东西？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数字，把我，也把你，都变成了机器。
我关掉新闻，继续侍弄院子里那几株半死不活的花草。一个星期后，我用手头剩下的钱，
加上对未来股市走向的记忆，小赚了一笔。不多，但足够我在这里舒舒服服地过上几年。
我甚至开始跟着老林学起了海钓。那天，我正坐在礁石上，享受着鱼竿上传来的轻微震动，
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份宁静。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不远处的公路上，车门打开，
走下来一个穿着高跟鞋、一身黑色西装的女人。即使隔着几十米，
那股熟悉的、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也扑面而来。江若雪。她居然找到了这里。
她踩着昂贵的高跟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凹凸不平的礁石上，姿态有些狼狈，
但依旧维持着她那高傲的姿态。她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连眼皮都懒得抬，
依旧盯着我的鱼漂。“陈宇。”她开口，声音带着长途跋涉的沙哑。我没理她。“跟我回去。
”她的语气不是商量，是命令。我终于有了反应。我转过头，看着她。阳光下，
她的皮肤白得晃眼，但眼下的乌青却怎么也掩盖不住。我笑了笑：“江总，
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只是个无业游民，不是你那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下属。
”江若雪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大概从未被人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她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压抑着怒火：“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我知道你对公司有怨气。回去，
副总裁的位置是你的，还有百分之五的股份。这是我能给出的最大诚意。”副总裁？股份？
这些东西，上一世的我梦寐以求。但现在，在我听来，只觉得讽刺。“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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