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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凌霄，天庭四万八千仙官里，品阶最低的跑腿的。日常工作是给这个上神送寿桃，
给那个星君递公文。我见过火神祝融指着雨师的鼻子，骂他耽误了自己新炼的法宝出炉。
也见过雷公因为打雷劈歪了一棵树，被罚写一万字的检讨。神仙的日子，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且等级森严。他们都以为我只是个蝼蚁，可以随意呵斥，无视我的存在。他们不知道，
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天道。当这个天庭的秩序烂到根子里的时候，就需要有人来修一修。
而我，恰好是那个最专业的修理工。祝融抢了雨师的功劳？没事，我送快递的时候，
“不小心”把记录功德的玉简掉进了他的炼丹炉。星君想搞小动作？也行，
我帮他擦星星的时候，“手滑”了一下，把他自己的命星擦得暗了点。
他们到处找那个幕后黑手，互相猜忌，闹得鸡飞狗跳。而我，只是深藏功与名，
继续我的快递生涯。毕竟，三界之内，包邮哦。1.南天门下，
一条挨骂的龙南天门今天的值日功曹打了个哈欠。这差事，闲。
除了偶尔有几个不长眼的下界精怪想闯进来，大部分时间，就是看着云卷云舒。
他刚想换个姿势靠着门柱眯一会，就看见远处飘来一个身影。
那身影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仙袍，袍角还带着点泥点，怀里抱着个半人高的公文卷轴，
正低着头急匆匆地赶路。值日功曹眼皮都没抬。“凌霄，又去哪挨骂了？
”被称为凌霄的年轻人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冲功曹笑了一下，
露出两排整齐的牙。“给火部送这个月的火炭用度核验文书。”功曹撇撇嘴。
“那你可走快点，去晚了，祝融上神那脾气，能把你连着文书一起点了。”凌霄点点头，
没再说话，抱着卷轴小跑着进了南天门。火部神宫，永远是整个天庭最燥热的地方。
还没走近，一股热浪就扑面而来。宫殿门口的石狮子都被烤成了暗红色。凌霄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咆哮。“废物！一群废物！”声音里裹着火星子，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他停下脚步，侧了侧身子，从巨大的殿门缝隙里往里看。火神祝融，一身赤红神铠，
满头红发像是燃烧的火焰。他正指着一个跪在地上的神仙破口大骂。
那神仙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袍子，身形瘦削，是司雨的雨师。“本神君让你布一场小雨，
润一润我新得的火精石，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祝融一脚踹在雨师旁边的水盆上，
盆里的水瞬间被蒸发干净。“雨下大了！把我三块火精石的火气都浇灭了！你说，
你是不是故意的？”雨师伏在地上，声音发颤。“下官不敢。
实在是……是风神今日多打了两个喷嚏，风向偏了些许……”“还敢顶嘴！
”祝融抬手就是一团火球，擦着雨师的耳朵飞过去，把他一缕头发烧成了焦炭。
“本神君不管什么风神雨神，我只知道我的宝贝毁了！这个月的功德，你一分都别想要！
给我滚！”雨师哆哆嗦嗦地爬起来，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快步退出了大殿。
凌霄看着他从自己身边走过，那张脸上，满是屈辱。周围路过的仙官仙娥，都低着头，
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在天庭，这种事，常见。祝融骂爽了，一**坐回他的火焰宝座上，
这才看见门口探头探脑的凌霄。“门口那个！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
”凌霄赶紧抱着卷轴跑了进去，把身子弯成九十度。“上神，小的凌霄，奉仙官殿之命，
来送火部的用度核验文书。”祝融瞥了他一眼，眼神就像看一只苍蝇。“放那。
”他指了指旁边一堆杂物。凌霄小心翼翼地把卷轴放过去，生怕弄出一点声音。
祝融拿起旁边一颗仙果，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对了，顺便去功德司说一声，
雨师这个月的功德，全部划到我火部账上，就当是赔我的火精石了。”凌霄顿了一下。
“上神，这……这不合规矩……”“规矩？”祝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站起来，
走到凌霄面前，庞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在本神君这里，我的话，就是规矩！
”他身上散发的热气，烤得凌霄脸颊发烫。凌霄低着头。“是，小的明白了。
”他躬着身子退出了大殿，转身走向功德司的方向。走出很远，
还能听到祝融在殿内的大笑声。凌霄的脸上，依旧是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只是那笑容里，
好像有什么东西，比这火部神宫的温度，还要冷。他路过一处偏僻的云台，
看见雨师正一个人坐在那里，肩膀一抽一抽的。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纸包里，
是两块刚从御膳房顺出来的桂花糕。他走过去，把纸包递到雨师面前。雨师抬起头，
眼睛红红的。“凌霄？”“雨师大人，吃点东西吧。”雨师看着那两块桂花糕，摇了摇头，
声音沙哑。“没胃口。”凌霄把纸包塞进他手里。“多少吃点，不然哪有力气，
迎接下一顿骂呢。”他说完，也不管雨师的反应，转身就走了。雨师捏着手里的桂花糕，
愣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口一口，慢慢地吃掉了。有点甜。2.王母的蟠桃，
枯死的仙草凌霄的下一个任务，是去给西王母的蟠桃园送新到的灵土。这是个精细活。
灵土要用特制的玉铲，一点一点均匀地铺在蟠桃树的根部，不能多，不能少。蟠桃园里，
管事的仙娥个个眼高于顶。凌霄扛着一口袋灵土，刚到园子门口，
就被一个领头的仙娥拦住了。“新来的？懂不懂规矩？”仙娥上下打量着他，满脸嫌弃。
凌霄放下袋子，赔着笑。“仙子姐姐，我是仙官殿的凌霄，奉命来送灵土。”“哼，送土的。
”仙娥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跟我来吧，手脚麻利点，要是惊扰了桃树的仙根，
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凌霄点头哈腰地跟在后面。铺土的过程很顺利。凌霄干活很仔细，
每一铲都恰到好处。那仙娥看他干活还算利索，脸色缓和了些，
就去旁边的小亭子里喝茶去了。凌霄铺完了自己负责的区域，直起腰，捶了捶有些酸的后背。
他目光一扫，看到不远处的一片花圃。花圃里种着各种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但在花圃的角落里，有一株不起眼的仙草，叶子已经完全枯黄，蔫蔫地垂着头，
眼看就要死了。一个穿着淡绿色裙子的小花仙，正蹲在那，愁眉苦脸地给仙草浇水。
凌霄认得她，是百花宫的一个小仙，叫绿萼，平日里和雨师关系不错。他走了过去。
“绿萼仙子，这草是怎么了？”绿萼抬起头，看到是凌霄，叹了口气。“别提了，
这是雨师大人送我的‘凝露草’，最是娇贵，前几日祝融上神来园子里赏花，
他身上的火气太重，远远地燎了一下，就成这样了。”她说着，眼圈又红了。
“这可是雨师大人好不容易才培育出来的，就这么一株，死了太可惜了。”凌霄看着那株草，
若有所思。他看了看四周，那个管事仙娥还在亭子里和别人聊天。他蹲下身子，
装作整理自己的鞋子，袖子却“不经意”地扫过了那株凝露草的根部。一滴晶莹剔透，
几乎看不见的液体，从他的指尖渗出，悄无声息地滴进了土壤里。做完这一切，他站起来，
拍了拍手上的土。“仙子别太伤心了，说不定过两天就好了。”绿萼只当他是安慰，
苦笑了一下。凌霄扛起空了的土袋子，和绿萼告辞，走出了蟠桃园。他走出没多远，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喜的尖叫。“活了！活了！天呐！它活过来了！”是绿萼的声音。
凌霄的嘴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头也没回，继续往前走。他要去功德司。
祝融上神交代的事，得办。功德司里，掌管功德玉册的文书是个老头，胡子都白了，
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凌霄走进去，把祝融的话原封不动地学了一遍。老文书的算盘停了。
他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水晶镜片。“把雨师的功德，全部划给火部？”“是的。
”凌霄点头。老文书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胡闹！功德之事，皆有天数，岂能说划就划？
”凌霄摊摊手，一脸无辜。“大人，这是祝融上神的原话，小的只是个传话的。
”老文书气得胡子直抖。他知道祝融霸道，但没想到霸道到这个地步。可他一个小小的文书，
也得罪不起火神。他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拿出功德玉册和朱笔。“罢了罢了，
神仙打架，我们这些小官遭殃。”他正要下笔，凌霄突然“哎呀”一声。“怎么了？
”老文书被他吓了一跳。凌霄指着老文书的笔筒。“大人，您这朱笔的笔尖，好像分叉了。
用这个写，怕是会污了玉册，是对上天的不敬啊。”老文书低头一看，可不是嘛，
那朱砂笔的笔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一道细缝。“你瞧我这老眼昏花的。”他放下笔，
从旁边重新拿了一支。就在他换笔的这短短一瞬间，凌霄的手指在功德玉册上空轻轻拂过。
一道无人能察觉的微光，一闪而逝。老文书换好笔，重新在玉册上写下了划转功德的记录。
他写完，吹了吹墨迹，合上玉册，对凌霄挥挥手。“行了，回去复命吧。
”凌霄躬身行了一礼，退了出去。他走后，老文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又把玉册打开看了一遍。白纸黑字，清清楚楚。“雨师本月功德，尽数划归火部名下。
”但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一行字的下面，
还有一行用天道法则写下的、肉眼凡胎看不见的金色小字。“此为借贷，三日后，十倍归还。
”3.被改道的河，倒霉的火神事情变得更糟了。下界一条凡间的大河，突然改道了。
河水不再滋润两岸的万里良田，反而冲向了一片荒山，造成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水灾。
而那片区域，正好是雨师的管辖范围。天庭的早朝上，气氛凝重。祝融第一个站了出来，
声色俱厉。“陛下！臣要参雨师一本！其玩忽职守，致使凡间生灵涂炭，请陛下降罪！
”玉帝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雨师，你有什么话说？”雨师跪在殿中，脸色惨白。
“陛下，冤枉啊！那条河已经安稳流淌了数千年，从未出过差错。臣每日监看，绝无疏忽。
此次改道，事出蹊r，必有蹊跷！”祝融冷笑一声。“蹊跷？我看就是你法力低微，
连一条小小的凡间河流都看不住！我看，这司雨之职，你也不必再当了！”朝班之中，
几个和祝融交好的神仙也纷纷出言附和。“祝融上神所言极是，雨师难辞其咎。
”“如此失职，若不严惩，何以儆效尤？”玉帝听着众人的话，眉头微蹙。他看向太白金星。
“太白，此事你怎么看？”太白金星捋了捋胡子，眼观鼻，鼻观心。“陛下，此事尚未查明，
不宜过早定论。不若……先将雨师暂且停职，派人下界查探缘由，再做定夺。
”这算是和稀泥的说法。玉帝点了点头。“准奏。着巨灵神下界查探。雨师，你便先回府邸，
闭门思过吧。”雨师还想再辩解几句，但看着祝融那副得意的嘴脸，终究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再说也无用。他被人带了下去，背影萧索。早朝散了。
凌霄正在给太白金星的府邸送新采的茶叶。他听着几个小仙官在旁边议论纷纷。“听说了吗？
雨师大人被停职了。”“哎，真是倒霉。怎么就那么巧，他管辖的河就出事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我听说，那河改道之后，冲出来的那片荒山，
底下好像是一座新发现的火晶矿脉。”“火晶矿脉？那不是火部最需要的东西吗？
”“嘘……小声点，这话可不能乱说。”几个小仙官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匆匆散去了。凌霄把茶叶放下，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当然知道那条河为什么会改道。前几天，
他去给祝融的一个心腹手下送东西，无意中看到了一份被揉成一团、丢在垃圾桶里的图纸。
图纸上画的，正是那条河的改道方案。旁边还有几个小字：“神不知，鬼不觉。”这事，
从头到尾就是祝融设计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地拿到那座火晶矿脉，
顺便把雨师这个碍眼的家伙彻底踩下去。凌霄走出太白金星的府邸，天色有些阴沉。
他要去一趟财神殿。财神爷赵公明，最近有点烦。他那个宝贝算盘，“乾坤一掷”，
最近老是出问题。算别人的账都好好的，一算到火神祝融的功德和业障，就卡壳，
算出来的数字颠三倒四。他正对着算盘唉声叹气，就看见凌霄提着个食盒走了进来。
“财神爷，您老的午膳。”赵公明看见吃的，心情好了点。“哦，凌霄啊，放那吧。
”他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是几样精致的小菜。凌霄把食盒放下，眼神瞟了一眼桌上的算盘。
“财神爷，您这算盘……好像有点歪。”赵公明扶了扶帽子。“别提了，也不知怎么了，
最近总是不灵光。”凌霄从怀里掏出一个刚啃完的桃核，在手里抛了抛。他走到桌边，
装作要收拾碗筷，手一抖，桃核从他手里飞了出去。“啪”的一声，不偏不倚，
正好打在了那算盘的横梁上。算盘发出“哗啦”一声清脆的响动。赵公明吓了一跳。
“你这小子，毛手毛脚的！”凌霄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财神爷，我不是故意的。
”赵公明也没真生气，挥挥手让他算了。等凌霄走后，赵公明又拿起算盘，
习惯性地拨了一下。他想再算算祝融的账。这一算，他愣住了。算盘珠子走得异常顺畅，
噼里啪啦一阵响后，停了下来。上面显示的结果，清清楚楚。火部，业障，九千三百八十万。
其中一条，用朱砂红的颜色标注得格外醒目：“以权谋私，移山改河，致使生灵受灾，
罪加一等。”赵公明的手，抖了一下。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他赶紧合上账本，
把算盘藏了起来，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凌霄离去的方向。那个跑腿的小子……刚刚是故意的，
还是不小心的？4.朝堂上的提问，幼稚的圈套巨灵神下界查了一圈，回来了。结果，
和稀泥。他的回复是：山体滑坡，自然之祸，非人力所能及。这结果一出来，
祝融更加得意了。他再次上奏，要求严惩雨师，以儆效尤。玉帝被他吵得头疼，
便又开了一次小朝会，专门讨论此事。凌霄作为仙官殿的记录员，抱着一个玉册，
站在大殿最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的任务，就是把神仙们说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
祝融唾沫横飞地陈述着雨师的“罪状”，说得自己好像是天理的化身。“……综上所述，
雨师失职之罪，证据确凿！若不严惩，天规何在？天威何存？”他说完，得意地扫视了一圈。
支持他的神仙纷纷点头。反对他的，则都沉默不语。玉帝揉了揉太阳穴。“众卿家，
还有何异议？”大殿里一片寂静。雨师被两个天兵押着，跪在殿下，脸色死灰。他知道，
自己完了。就在这时，角落里传来一个弱弱的声音。“小的……小人有一个问题。
”所有神仙都循声望去。只见凌霄抱着玉册，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一脸的惶恐和不安。
祝融眼睛一瞪。“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玉帝也皱起了眉。“你是何人？
”凌霄赶紧跪下。“回陛下，小的是仙官殿记录员凌霄。小人……小人只是听得有些糊涂，
斗胆想请教祝融上神一个问题。”玉帝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挥了挥手。“说。”凌霄抬起头，
眼神清澈，带着几分天真和愚蠢。“祝融上神，小人刚才听巨灵神大人的回报，
说那条河改道，是因为山体滑坡。可是……小的之前送公文的时候，路过那附近，
好像看到……看到那条河改道之后的新河道，
正好从您老人家新修的那座‘焚天别院’门口流过。”他挠了挠头，一脸困惑。
“小的就想问问，这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吗？”他话音一落，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神仙的目光，都“唰”地一下，集中在了祝融的脸上。祝融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焚天别院！他确实在那边新修了一座别院，用来存放和熔炼火晶石。为了方便取水降温，
他才暗中施法，让那条河改道的！这件事他做得极为隐秘，除了几个心腹，根本没人知道！
这个小小的记录员，是怎么知道的？祝融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但脸上却强作镇定。
他怒喝一声。“一派胡言！本神君的别院，建在千里之外的火焰山！
与那条凡间小河有何相干？你这小小仙官，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污蔑上神！该当何罪！
”凌霄被他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磕头。“上神恕罪！上神恕罪！是小的看错了！小的记错了！
小的该死！”他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了一眼玉帝。玉帝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但他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显然，凌霄的话，他也听进去了。太白金星站了出来，
打了个圆场。“陛下，一个下等仙官胡言乱语，不必当真。不过……此事既然有疑点，
为了祝融上神和雨师大人的清白，依老臣之见，还是应当再派人，详查一番。”这次，
玉帝没有丝毫犹豫。“准奏！此事，就交由东华帝君亲自督办！”祝融的脸色，彻底变了。
东华帝君，掌管仙籍刑罚，向来铁面无私，而且，和他素来不和。
如果让他去查……祝融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恶狠狠地瞪了凌霄一眼，
那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凌霄则把头埋得更低了，肩膀还在微微发抖，
好像真的吓坏了。没人看见，他埋在地上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幼稚的圈套，有时候，
最有效。尤其是在所有人都自作聪明的时候。5.一颗桃核，
乱了的星轨东华帝君的调查还没出结果，天庭又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二十八星宿里的角木蛟星君，出事了。这位星君，是祝融的铁杆跟班。平日里仗着祝融的势，
没少干狐假虎威的事。这天，他正在自己的星宫里喝酒，喝着喝着，突然觉得心口一阵发闷。
他掐指一算，不算不要紧，一算吓了一跳。他自己的本命星，光芒竟然暗淡了下去！在天庭，
本命星暗淡，那可是大凶之兆，轻则倒霉，重则仙途断绝。角木蛟当场就慌了。
他赶紧跑到观星台，用观星镜一看，更是魂飞魄散。只见属于他的那颗星，不仅暗淡，
周围还缭绕着一团若有若无的黑气。这是要倒血霉的征兆啊！他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最近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啊，怎么会这样？哦，对了，前几天，
为了帮祝融上神出口气，他偷偷用法术，挪动了雨师对头的一个星君的星轨，
想让那家伙倒霉。难道是法术反噬了？不可能啊，那点小法术，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反噬？
角木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观星台团团转。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施法的前一天，
凌霄刚刚来观星台送过东西。送的是一批新到的“星尘抹布”，专门用来擦拭那些观星法器。
凌霄干活的时候，和往常一样，勤勤恳恳，一丝不苟。他把每一面观星镜都擦得锃光瓦亮。
在擦到角木蛟常用的那一面时，他“不小心”，
把一块抹布落在了镜子后面一个不起眼的凹槽里。那块抹布，浸泡过九天清露，
本身没什么特别。但角木蛟施展的那种阴损法术，最怕的就是至清至纯之物。
他的法术能量透过观星镜，正好被那块抹布吸收、净化，然后反弹了回去，
全部作用在了他自己的本命星上。这就叫，自作自受。角木蛟急急忙忙地跑去找祝融求救。
祝融听完，也是一脸凝重。他最近也觉得很不对劲。
自从上次朝会那个叫凌霄的小子***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处处不顺。东华帝君的调查，
像一把剑悬在他头上。现在，连自己的心腹都出了问题。“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搞鬼？
”祝融的眼神变得阴狠起来。角木蛟哭丧着脸。“上神，会是谁啊？难道是东华帝君？
”祝融摇了摇头。“不像，东华那个人，虽然古板，但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他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最后，他只能安慰角木蛟。“你先别慌，
我去找太上老君求一炉‘定星丹’，应该能稳住你的本命星。”他嘴上这么说，
心里却越发烦躁。他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给罩住了，处处受制，
却连对手的影子都看不到。这种感觉，让他这个习惯了掌控一切的火神，非常不爽。而此时，
始作俑者凌霄，正在月老的姻缘殿里，帮忙整理红线。月老年纪大了，眼神不好，
新到的一批红线缠成了一团乱麻。“哎哟，凌霄啊，你可算来了，快帮我理理，
这都乱成什么样了。”凌霄笑着应下，拿起一团红线，手指翻飞。不过一炷香的功夫，
那团乱麻就在他手里变成了一个个整齐的线团。月老看得啧啧称奇。“你这小子，真是手巧。
”凌霄谦虚地笑了笑。“熟能生巧罢了。”他整理完红线，又帮月老把地扫了。
月老过意不去，非要塞给他一个姻缘符。“拿着拿着，保你早日找到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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