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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宴中伏宴会厅内灯火辉煌，丝竹悦耳。萧褚胜举杯浅笑，
目光却如冰刃般扫过主位上的兄长。“大哥，臣弟敬你一杯。”萧褚尘豪迈一笑，
仰头饮尽杯中酒，古铜色的脖颈在烛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褚胜，今日是你生辰，
该我敬你才是！”主位之上，云国皇帝萧启明含笑看着两个儿子，眼中却闪过一丝忧虑。
大皇子萧褚尘，武艺超群，豪爽大方，深得武将之心；二皇子萧褚胜，文采斐然，心思缜密，
文官多为其门生。朝堂之上，早已暗流涌动。萧褚胜轻抿一口酒，温文尔雅地放下酒杯。
谁能想到，这张阴柔俊美、人畜无害的面孔下，正酝酿着一场足以打败整个皇室的阴谋？
“听闻近日边境不安，大哥辛苦。”萧褚胜语气关切。萧褚尘摆摆手：“分内之事。
只是那些蛮族确实烦人，若不是父皇坚持和谈，我真想带兵踏平他们！”“大哥威武。
”萧褚胜低头，掩饰眼中一闪而过的讥讽。丝竹声起，舞姬入场。领舞者一身红衣，
眉目如画，身姿轻盈如柳。正是天舞阁头牌——曾柔。萧褚尘的目光瞬间被吸引，
酒杯悬在半空，竟忘了放下。萧褚胜嘴角微扬，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曾柔旋转至萧褚尘桌前，
眼波流转间，抛下一方丝帕，随即如蝴蝶般翩然离去。萧褚尘拾起丝帕，
上面绣着一朵娇艳的牡丹，旁有小字：明月楼西，子时侯君。“好个大胆的舞姬。
”萧褚尘低声笑道，眼中却闪着兴味。宴会散后，萧褚胜回到寝宫。暗室中，
曾玉早已等候多时。“殿下。”曾玉单膝跪地，头低垂，姿态恭敬得近乎虔诚。
萧褚胜抬手示意他起身：“事情办得如何？”“姐姐已按计划留下信物。
大殿下...上钩了。”曾玉抬头，烛光下他的面容竟与萧褚胜有七分相似，
只是眼神更为狂热执着。这个从小被培养的替身，对二皇子有着近乎病态的忠诚。“很好。
”萧褚胜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的残月，“待他们情根深种，便是收网之时。
”曾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殿下，姐姐她...”“怎么？担心她假戏真做？
”萧褚胜转身，目光如刀。曾玉慌忙低头：“不敢。姐姐对殿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萧褚胜轻笑：“我自然信得过曾柔。但人心难测，尤其面对萧褚尘那种人...告诉她，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她弟弟的性命握在谁手中。”“是。”曾玉声音微颤。当夜，
明月楼西侧亭中，萧褚尘如期而至。曾柔一袭素衣，未施粉黛，却更显清丽脱俗。
“民女见过大殿下。”她盈盈一拜。萧褚尘连忙扶起：“姑娘不必多礼。不知姑娘约我前来，
所为何事？”曾柔抬眼，眼中含泪：“民女...有一事相求。
”她的故事凄美动人：家道中落，被迫卖身天舞阁，弟弟曾玉重病在身，急需银两医治。
萧褚尘听得心生怜惜：“此事易办。明日我便派人送银两过来，再请御医为你弟弟诊治。
”“殿下大恩，民女无以为报...”曾柔泪如雨下，顺势倒入萧褚尘怀中。远处暗影中，
萧褚胜冷眼旁观，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三个月后，萧褚尘与曾柔已如胶似漆。
这位一向以国事为重的大皇子，竟开始频繁缺席朝会，甚至推掉了边境巡视的任务。
朝堂之上，议论纷纷。“大皇子近日似乎...变化颇大。”丞相林文渊试探道。
皇帝萧启明眉头紧锁，未发一言。下朝后，萧褚胜被单独留下。“褚胜，你与褚尘走得近，
可知他近日究竟怎么回事？”皇帝问道。萧褚胜故作犹豫：“这...儿臣不敢妄言。
”“但说无妨。”“儿臣听说，大哥他...迷恋上了一名舞姬。”皇帝勃然大怒：“荒唐！
一国皇子，怎能如此不知轻重！”萧褚胜低头：“父皇息怒。
或许大哥只是一时糊涂...”“一时糊涂？边境告急，他却沉迷温柔乡！
”皇帝疲惫地挥挥手，“你退下吧。”走出殿外，萧褚胜脸上温和的面具终于卸下，
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用不了多久，他那个完美无缺的大哥，
就会身败名裂。而曾柔...萧褚胜想起那个从小被自己培养的死士，心中毫无波澜。
棋子而已，用完了，自然要丢弃。只是不知为何，深夜独处时，
他偶尔会梦见曾柔小时候的模样——那个扯着他衣角，怯生生喊“殿下”的小女孩。
萧褚胜摇摇头，挥去这些无谓的思绪。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皇位之路，注定要以鲜血铺就。
而他，早已没有回头路可走。第二章：情难自禁曾柔坐在镜前，手中的玉梳突然断成两截。
“不祥之兆。”她喃喃自语，望向窗外渐沉的暮色。三个月了，
她按照二皇子的命令接近大皇子，监视他，引诱他，让他一步步落入陷阱。可有些事，
计划得了开始，却控制不了结局。“柔儿。”萧褚尘从身后拥住她，下巴轻抵她的发顶，
“在想什么？”曾柔身体微僵，随即放松下来，靠进他宽阔的胸膛：“没什么。
只是...有些不安。”萧褚尘将她转过来，认真看着她的眼睛：“是因为边境战事吗？
父皇今日命我领兵出征。”曾柔的心猛地一沉。出征？那二皇子的计划...“何时出发？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三日后。”萧褚尘叹气，“这一去，少则三月，
多则半年。柔儿，我舍不得你。”曾柔垂眸，心中天人交战。
二皇子的命令很明确：必须阻止大皇子出征，诱使他放弃职责。可她该怎么开口？
劝一个将军临阵退缩？“褚尘...”她轻声唤他的名字，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用尊称，
“如果...我说如果，让你在我和国家之间选择，你会选什么？”萧褚尘愣住，
随即笑道：“这算什么选择？你是我的爱人，云国是我的责任，两者并不冲突。
”“如果冲突呢？”曾柔抬头，眼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急切。萧褚尘沉默良久，
最终摇头：“柔儿，这个问题没有意义。我是云国大皇子，有些责任，注定无法推卸。
”那一刻，曾柔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有失望，有欣慰，还有一种深沉的悲哀。
她爱的，正是这样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可她要毁掉的，也正是这样一个男人。当夜，
她秘密求见二皇子。“他坚持要出征？”萧褚胜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语气平淡。“是。
奴婢无能，未能说服他。”曾柔跪在地上，不敢抬头。“无妨。计划本就有变数。
”萧褚胜放下玉佩，“那就换一种方式。私奔如何？”曾柔猛地抬头：“殿下？
”“诱他与你私奔，放弃皇子身份，远走高飞。”萧褚胜唇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一个为女人抛弃江山的皇子，比一个战死沙场的英雄，更容易被朝野唾弃。
”曾柔浑身发冷：“可是...大殿下他...”“他会同意的。”萧褚胜俯身，
挑起她的下巴，“只要你告诉他，你怀了他的骨肉。”“什么？”曾柔脸色煞白。
“当然是假的。”萧褚胜松开手，“但足以让他做出选择。曾柔，别忘了你弟弟。也别忘了，
你是谁的人。”曾柔颤抖着叩首：“奴婢明白。”走出二皇子府，曾柔在寒风中站立良久。
弟弟曾玉的脸浮现在眼前——那个从小体弱，
全靠二皇子寻医问药才活下来的弟弟；那个对二皇子有着病态忠诚的弟弟。她没有选择。
从来都没有。三日后，就在萧褚尘整装待发之际，曾柔出现在军营外，脸色苍白，泪眼婆娑。
“柔儿？你怎么来了？”萧褚尘又惊又喜。“褚尘，我...”曾柔咬唇，声音几不可闻，
“我有孕了。”萧褚尘如遭雷击，随即狂喜涌上心头：“真的？我要当父亲了？”曾柔点头，
泪水滑落：“可是...陛下若知道此事，定不会容我。
朝臣们也不会允许一个舞姬生下皇室血脉。褚尘，我怕...”萧褚尘紧紧抱住她：“别怕，
有我在。”“我们走吧。”曾柔抬头，眼中满是恳求，“离开这里，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为了孩子，也为了我们。”萧褚尘的表情凝固了。
他看向身后的军营，看向飘扬的云国旗帜，眼中挣扎如潮。“柔儿，边境战事吃紧，
我若此时离开...”“你若不走，我和孩子都会死。”曾柔绝望地说，“陛下已经知道了。
昨天，天舞阁来了宫里的太监...”这是谎言，但她说得如此真切，连自己都快信了。
萧褚尘脸色骤变。他知道父皇的脾气，知道皇室对血脉的严苛。一个舞姬怀上皇子子嗣，
要么被秘密处死，要么孩子被夺走，母亲被驱逐。“给我一点时间。”他最终说，
“明日此时，我给你答案。”那一夜，萧褚尘在军营中独坐到天明。案上摆着边境急报，
墙上挂着云国地图。他是皇子，是将军，是千万将士的统帅。可他也是一个男人，
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男人。黎明时分，他做出了决定。“对不起，父皇。”他轻声说，
摘下头盔，脱下铠甲，“儿臣...要为自己活一次。”与此同时，二皇子府中。
“他上钩了。”曾玉恭敬禀报，“大殿下已命副将接替指挥，自己准备明日与姐姐汇合。
”萧褚胜微笑：“很好。地点呢？”“城西三十里，落月湖畔。那里偏僻，少有人迹。
”“真是私奔的好地方，也是...埋骨的好地方。”萧褚胜眼神冰冷，“曾玉，
你知道该怎么做。”曾玉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被狂热取代：“属下明白。
为了殿下的大业，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包括你姐姐？
”曾玉跪地叩首：“姐姐能为殿下的大业献身，是她的荣耀。
”萧褚胜看着这个对自己忠心到扭曲的少年，心中却无半分感动，只有利用的价值评估。
“去吧。事成之后，我会重赏你。”曾玉退下后，萧褚胜走到窗前。夜色深沉，不见星光。
他想起小时候，萧褚尘总是挡在他身前，对那些嘲笑他阴柔外貌的宗室子弟挥拳相向。
“我弟弟轮不到你们说三道四！”少年萧褚尘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萧褚胜闭眼，再睁开时，
眼中只剩一片寒冰。皇位只有一个。而通往皇位的路上，注定要踏过至亲的尸骨。他，
别无选择。第三章：湖畔血色落月湖畔，芦苇丛生，水波粼粼映着残月微光。曾柔站在湖边，
一袭白衣在夜风中飘扬。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那里并没有孩子，只有一个残酷的谎言。
脚步声传来，她转身，看见萧褚尘背着简单的行囊，风尘仆仆而来。“柔儿。”他快步上前，
握住她的手，“等久了吧？我安排好了马车，就在林外。我们先往南走，
到海边找个小镇住下...”曾柔看着他眼中的光芒，心中一阵刺痛。这个骄傲的皇子，
为了她，抛弃了一切——身份、地位、责任。“褚尘，你后悔吗？”她轻声问。
萧褚尘笑着摇头：“不后悔。只是...对不住父皇，对不住边境的将士。
”他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但我会用余生补偿你，补偿我们的孩子。
”曾柔几乎要脱口说出真相，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弟弟的脸浮现在眼前，
还有二皇子冰冷的目光。“我们走吧。”她低声说。两人刚转身，四周突然亮起火把。
数十名黑衣蒙面人从芦苇丛中涌出，将二人团团围住。“什么人！
”萧褚尘立即将曾柔护在身后，手按剑柄。黑衣人不答，直接挥刀攻来。萧褚尘拔剑迎战，
剑光如虹，瞬间刺倒三人。然而敌人太多，且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他还要分心保护曾柔，
渐渐落入下风。“柔儿，往湖边退！”他喊道，一剑逼退两名黑衣人。曾柔依言后退，
心中却明白，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戏码。二皇子要的，不是简单的杀死萧褚尘，
而是彻底毁掉他。果然，激战正酣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住手。”黑衣人退开，
让出一条路。萧褚胜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曾玉。“二弟？”萧褚尘震惊，
“你怎么会...”“怎么会在这里？”萧褚胜微笑，那笑容却冰冷刺骨，
“自然是来送大哥一程。”萧褚尘瞬间明白了，他猛地看向曾柔：“你...”曾柔低下头，
不敢与他对视。“不是她。”萧褚胜淡淡道，“是我。从你们相遇，到相爱，到今晚的私奔，
全是我一手安排。曾柔，不过是我培养的一枚棋子。”萧褚尘如遭重击，
剑尖垂地：“为什么？褚胜，我是你大哥！”“正因为你是我大哥。
”萧褚胜眼中终于露出真实的情绪——那是积压多年的嫉妒与怨恨，“从小到大，
你什么都比我好。武艺、人缘、父皇的器重...就连那些朝臣，
私下都说你才是太子的不二人选。”“我从没想过和你争！”萧褚尘吼道。“可我想争！
”萧褚胜的声音陡然拔高，“皇位只有一个，萧褚尘。有你在一日，
我就永远只能是‘二皇子’。所以，你必须消失。”他一挥手，黑衣人再次围上。
萧褚尘咬紧牙关，挥剑死战。但寡不敌众，很快身上就添了数道伤口，鲜血染红衣袍。
曾柔看着这一幕，心如刀割。她想起这三个月的点点滴滴，想起萧褚尘爽朗的笑，
想起他温柔的拥抱，想起他说“我会用余生补偿你”。谎言可以伪装，但那些心动瞬间，
是真的。“殿下！”她突然跪倒在萧褚胜面前，“求您，放过大皇子吧！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萧褚胜俯视她，眼神毫无波动：“你以为你的命值多少？”曾玉上前一步，
低声道：“姐姐，别让殿下为难。”曾柔绝望地看向弟弟，
却只看到他眼中对二皇子狂热的忠诚。那个她从小照顾的弟弟，已经成了二皇子最锋利的刀。
“啊！”一声痛呼传来。曾柔转头，看见萧褚尘右腿中刀，跪倒在地。黑衣人一拥而上，
将他制服。“杀了我吧。”萧褚尘喘息着，眼中满是血丝，“但放过柔儿，她是无辜的。
”萧褚胜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大哥，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地死吗？”他招手，
曾玉递上一把特制的弯刀。萧褚胜接过，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光。“你要做什么？
”曾柔尖叫着想冲过去，却被黑衣人拦住。萧褚胜淡淡道：“废掉你的武功，
挑断你的手筋脚筋，让你像个废人一样活着。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
云国大皇子为了一个女人，落得何等下场。”“不！”曾柔嘶声力竭，“殿下，求您！
奴婢愿意做任何事！”萧褚胜充耳不闻，手起刀落。萧褚尘闷哼一声，鲜血迸溅。一刀，
又一刀。每一声刀刃入肉的声音，都像刺在曾柔心上。最后一刀落下时，萧褚尘已昏死过去，
浑身是血，倒在湖边泥泞中。萧褚胜站起身，擦去刀上的血迹：“把他扔到北境去，
自生自灭。”“至于你...”他看向曾柔。曾柔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殿下，杀了我吧。
”萧褚胜沉默片刻，忽然问：“这三个月，你可曾动过真心？”曾柔颤抖着，
最终点头：“是...奴婢罪该万死。”萧褚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转瞬即逝。
他转身，声音冷漠：“曾玉，处理干净。”曾玉拔出匕首，走向姐姐。曾柔闭上眼，
等待死亡的降临。“姐姐，对不起。”曾玉低声道，匕首刺入曾柔心口。曾柔倒下时，
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萧褚尘，嘴角竟露出一丝解脱的微笑。至少，她不必再背叛，
不必再欺骗。至少，她死在了他身边。萧褚胜站在湖边，望着曾柔的尸体和远去的萧褚尘，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风吹过湖面，芦苇沙沙作响，仿佛在低泣。回到城中时，天已微亮。
萧褚胜沐浴更衣，洗去一身血腥，又变回了那个温文尔雅的二皇子。早朝时，
皇帝面色铁青地宣布：大皇子萧褚尘为情所困，与舞姬私奔，途中遭遇盗匪，下落不明。
朝堂哗然。萧褚胜垂首而立，眼中却闪过一丝得色。第一颗棋子，已经落下。而皇位，
又近了一步。第四章：替身之谋三个月后，北境战事吃紧。朝堂上，
主战派与主和派争吵不休。皇帝萧启明坐在龙椅上，面色憔悴。自大皇子失踪后，
他仿佛老了十岁。“陛下，蛮族已连破三城，再这样下去，北境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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