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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的第二个年头,我遇见了一个影响我一生的人。把这段故事写出来,
需要莫大的勇气尽管已经分不清是恨意大于爱意或是爱意大于恨意,
但它确确实实的影响了我的一生。我叫夏安,和往常下班一样,我独自收拾好东西,
回到空无一人的家。脱掉高跟鞋,我窝进沙发里刷着朋友圈,
屏幕上翻涌着别人的鲜活人生:有人晒出新婚婚纱照,
笑容甜得能腻化人心;有人发了亲子互动视频,孩童的笑声清脆悦耳;还有人打卡网红餐厅,
配文“人间烟火,不过如此”。人总擅长把光鲜亮丽的一面摆出来,
藏起背后的孤独与狼狈,直到我刷到王北屿的朋友圈:“原来六年的感情,竟这么支离破碎。
”配图是一地狼藉的酒瓶,昏暗灯光下,玻璃碎片泛着冷光,
像极了一段被狠狠摔碎的关系。第二天中午,我在公司楼下看见了王北屿。他靠在墙边,
指间夹着一支烟,烟雾模糊了眉眼。下巴上是几日未刮的青黑胡茬,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蔫蔫的,活像一株经***摧残过的植物,
这是他和李雅琪刚分手时,最狼狈的模样。我和王北屿在一起,本该是段温吞治愈的小甜文。
他是我的同事,我入职第二年时,他正陷在与相恋六年女友分手的低谷里。那段过往,
我后来才慢慢拼凑完整,像一部冗长又满是遗憾的电影,结局潦草得让人唏嘘。
是王北屿的幼稚与固执,一点点耗尽了李雅琪的耐心,直到她攒够了失望,决绝地提出分手。
那段拉扯的日子里,王北屿也曾放低姿态挽回,可李雅琪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从那以后,
王北屿就变了:他不再和同事打闹,不再主动参与部门聚餐,总是一个人沉默地坐在工位上,
要么对着电脑发呆,要么就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嘴上总挂着“分了也好,以后更自由”,
可眼底的脆弱,却藏都藏不住。我这人,往好听了说叫心软,往难听了说,
就是旁人眼里的“烂好人”。看着朝夕相处的同事这般消沉,
看着他眼底的阴霾一天天加重,我终究忍不住多照顾了几分。早上到公司,
会悄悄在他桌上放一杯热咖啡;加班到深夜,见他还对着电脑忙碌,会轻轻走过去,
小声说一句“辛苦了,早点休息”;他沉默不语的时候,我便安安静**在自己工位上,
不追问他的过往,也不催促他走出阴霾,只凭着这份无声的陪伴,给他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暖。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眼底的阴霾渐渐散了些,不再像从前那样沉默寡言。
他会主动和我聊工作上的事,会在我遇到难题时耐心帮我分析;他会记得我不吃洋葱,
每次一起点外卖,都会特意备注“不要洋葱”;他会在下雨***动把伞递给我,
笑着说自己家离得近,跑回去就行。我们之间的氛围,渐渐变得不一样了。
、一起吃午饭、一起加班;他会在周末约我去公园、看电影;会在我生病时请假陪我去医院,
笨拙地给我熬粥。这份慢慢滋生的感情,是恰到好处的温柔,是水到渠成的喜欢,
我们顺着这份陪伴,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我本以为,
这会是一段“救赎与被救赎”的圆满故事,却没料到,
等待我的是一场无休止的拉扯与消耗。李雅琪和王北屿分开后,转身就找了新男友,
听说对方家境优越,对她也十分体贴。我以为,他们会就此山水不相逢,各自安好,
再也不会有交集。可命运偏要和我开一个巨大的玩笑——那天我正在上班,
手机突然震动,是微信消息,发信人是李雅琪。我们在同一个朋友圈子里,
之前因工作有过几次交集,便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却从未聊过天。我带着疑惑点开消息,
她发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夏安,你现在有空吗?我心里好难受,想跟你说说话。
”紧接着,她隔着屏幕,一股脑地诉说着自己的近况:新男友对她越来越冷淡,
总是忽冷忽热;工作不顺心,被领导批评了好几次;就连身边的朋友,也渐渐疏远了她。
她的语气里满是委屈,字里行间全是无助,最后还发来一个哭泣的表情:“我真的好难过,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最见不得别人难过,尤其是女孩子这般委屈的模样。
看着她发来的消息,我终究还是心软了,放下手里的工作,耐着性子陪她聊天,
一点点地安慰她。我说“感情里难免有矛盾,慢慢沟通就好”,
我说“工作上的事别太放在心上,慢慢来总会好的”,我说“要是心里不舒服,
就多出去走走,别一个人憋在心里”。我们聊了很久,从下午一直聊到下班,
她的情绪渐渐平复,又发来消息:“夏安,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我想约你吃个饭,
不知道你有空吗?”我心里有些犹豫,却终究抵不住心软,答应了她。饭桌上,
她提起了和王北屿的过去:她说王北屿性格固执,从来不肯听她的意见;说他很自私,
只考虑自己的感受,从不顾及她的想法;说他很幼稚,遇到一点小事就只会冷战,
从不主动低头道歉;她甚至说,当初和王北屿分手,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若是没有分手,她现在肯定过得很痛苦。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情绪越来越激动,
最后竟哭出了声音。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不想让她更伤心,也怕她越说越激动,只能顺着她的话,一遍遍安慰她。
我说“你说得对,他确实有很多缺点”,我说“分手对你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我说“以后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过更好的生活”。为了让她好受些,
我带她去吃了她爱吃的火锅,点了她最喜欢的番茄锅底,
把煮好的肥牛、毛肚一次次放进她的碗里;我陪她逛遍了商圈里的小店,从饰品店到服装店,
耐心听她挑选,帮她参考;我甚至陪她去了游乐场,陪她坐旋转木马、玩碰碰车,
看着她脸上渐渐露出笑容,我心里也松了口气。分开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
一脸感激地说:“夏安,真的太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真是个好人。”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用客气,我们都是朋友。
”看着她打车离开的背影,我还暗暗想着,希望她能早点走出阴影,重新开始生活。
后来有一次,我偶然跟王北屿提起和李雅琪见面的事,语气很轻松,
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他听了之后,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只是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说:“都过去了,她开心就好。”他的语气平静,
眼神里也没有异样,我竟真的傻到以为,他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现在想来,
那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假象,他眼底的平静,不过是伪装出来的坚强。没过多久,
李雅琪突然找我,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满是委屈:“夏安,我想北屿了,我真的好想念他,
我还是忘不了他……”我愣了一下,连忙问她怎么了。她抽泣着告诉我,
她和新男友分手了,新男友对她并不好,她受了委屈,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王北屿,
想起了王北屿对她的好,想起了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说她现在后悔了,
想回到王北屿身边,和他重新开始。我听着她的话,心里有些复杂。我知道,
她刚经历分手的打击,难免会想起前任的好,这或许只是失恋后的情绪反扑。我没有多想,
只是耐着性子安慰她:“你现在只是太难过了,等过一段时间,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说“感情里没有后悔药,既然已经分开了,就试着放下吧”,
我说“你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不要一直活在过去里”。我以为,
这样的安慰能让她冷静下来,放弃这个念头。可我错了,有些人心一旦认定了一件事,
就绝不会轻易放手。挂了电话之后,李雅琪直接联系了王北屿,
说想看看他们以前一起养的猫,想再和他好好聊一聊。那天晚上,王北屿下班回家后,
脸色带着几分为难地看着我,犹豫了很久,才轻声说:“安安,
雅琪她说……想看看我们以前养的猫,想和我见一面。”他的语气小心翼翼,
眼神里满是愧疚,像是在恳求我的原谅。我看着他为难的模样,心里忽然一阵刺痛。我知道,
他其实是想去见李雅琪的,只是因为我,才这般犹豫。看着他满眼的愧疚,
我终究还是狠不下心拒绝,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好,你去吧,早点回来。
”王北屿听到我答应,眼神里瞬间露出惊喜的光芒,连忙走过来紧紧抱着我:“安安,
谢谢你。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她,和她好好聊一聊,说清楚我们之间的事,我很快就回来,
绝不会让你等太久。”那天晚上,他特意给我炖了我们都爱吃的肘子,软烂入味,香气扑鼻。
我们坐在沙发上,叽叽喳喳地计划着,
想着第二天把吃不完的肘子变出新花样——做成肘子盖饭、凉拌肘子,或是肘子面。
那一刻,我看着他温柔的侧脸,心里满是欢喜,以为这只是一场体面的告别,
是他和过去彻底了断的开始。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次的见面,不是结束,
而是纠缠的开端。王北屿去见李雅琪的那天,我在家等了他很久。从下午等到晚上,
小说《春祺夏安,秋缓冬禧》 春祺夏安,秋缓冬禧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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