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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维持慈善家的虚假人设，老公顾总掏空了整个公司。当我早产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只差五千块钱就能保住孩子时，他却狠心拒绝。“公司账上真没钱了，你别逼我。
”他语气里满是不耐。可转头，他就为养在外面的小三买下了价值上亿的庄园。
当我把孩子的死亡通知单拍在他脸上时，他愣住了。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顾总，
你不是喜欢捐吗？我把我儿子的命也捐给你炒作，够不够？
”01腹部传来一阵尖锐到极致的绞痛，像有一把生锈的铁钳在撕扯我的内脏。
温热的液体瞬间浸透了我的裙摆，在浅色的布料上晕开一团刺目的红。
我疼得几乎要昏厥过去，意识模糊间，只抓得住一个念头——我的孩子，
我才七个月的孩子要出事了。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刺破了午后的宁静。我被抬上担架，
冰冷的金属触感穿透薄薄的衣衫，冷得我浑身都在哆嗦。
医生冷静而快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产妇大出血，马上准备手术。
”我的视线被手术室惨白的灯光晃得发花，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冰冷又干净的味道，
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吸入玻璃碴子。“家属呢？手术需要家属签字缴费。”这句话像一根针，
瞬间刺破了我所有的慌乱。我颤抖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指尖因为失血和恐惧而不停地抖动，
好几次都按错了屏幕。终于，我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背景音嘈杂，有酒杯碰撞的清脆声，还有男男女女的调笑。“喂？
”顾言的声音带着一点酒后的慵懒和明显的不耐。“顾言……我……我早产了，
在医院……大出血，医生说要马上手术。”我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勉强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
腹部的剧痛再次袭来，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了哭腔：“你快来，医生说要交手术费，
五千块……求求你……”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那短暂的安静比任何嘈杂都让我心慌。然后，
我听到了他冷酷到不带一点感情的声音。“王园，公司账上现在一分钱都抽不出来，
我这边应酬走不开，你别在这种关键时候给我添乱。”“不是公司，
是你……是你自己的钱……”我卑微地哀求，尊严在孩子的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你卡里肯定有的，五千块就够了，顾言，这是你的孩子啊！”“我说了没钱！
你能不能懂点事？我这是在为谁拼命？”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被冒犯的怒气，
“别逼我！”“嘟——嘟——嘟——”电话被他无情地挂断。我握着手机，愣愣地看着屏幕，
腹部的疼痛似乎都麻木了。耳边只剩下那句冰冷的“别逼我”。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混着冷汗，浸湿了鬓角。我的丈夫，我孩子的父亲，在我生死一线的时候，
说他拿不出五千块钱。一位护士长看着我惨白的脸色和失焦的眼神，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
她叹了口气，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给旁边的年轻护士：“先用我的卡去垫上，
救人要紧。”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便被推进了冰冷的手术室。
强光灯下，我能感受到冰冷的器械在我身体里进出。失血和剧痛让我意识沉浮，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顾言那句话。“公司账上真没钱了。”“别在这种关键时候给我添乱。
”多可笑。我为他放弃家族事业，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怀上这个孩子，结果，
我和孩子的命，在他眼里只是“乱”。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再次打开。
我从麻醉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摸我的肚子。那里已经变得平坦，空荡荡的，
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消失了。护士长安慰地拍了拍我的手，眼神里满是同情：“太太，
你还年轻，身体养好了……”她没说完，但我已经明白了。我的孩子，没了。
连看这个世界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病房里静得可怕，我能听到自己空洞的心跳声。
几个年轻护士在门外小声议论，压低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飘了进来。“太可怜了，
她老公真不是个东西。”“是啊，五千块钱都不给，你看新闻了吗？那个慈善家顾言，
今晚在晚宴上刚捐了三百万！”“哪个顾言？”“还能有哪个，就是她老公啊！
电视上都播了，风光得很，赢了满堂彩呢！”三百万。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像有**在里面炸开。他有三百万捐给素不相识的人博取名声，
却没有五千块钱来救他亲生儿子的命。我摸过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有一条他半小时前发来的短信。“别闹了，我在忙正事。”忙正事。原来，
在慈善晚宴上挥金如土，接受万人追捧，就是他的正事。而我和我那个死去的孩子，
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麻烦。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深深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所有的感官都麻木了，只剩下一种情绪在胸腔里疯狂滋长，冰冷，尖锐，像带了毒的刀。
那是恨。我平静地按下了呼叫铃。护士很快进来。我看着她，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你好，能麻烦你……把孩子的死亡通知单，给我一份吗？
”02我那个还未成形的孩子，葬礼办得冷清又仓促。小小的白色棺木摆在正中央，
周围点缀着白色的雏菊。空气里飘着花香和燃香混合的奇怪味道，闻起来让人胸口发闷。
来的人不多，只有我两个最好的朋友，她们站在我身边，眼睛红红的，默默陪着我。
顾言是姗姗来迟的那个。他推开门时，带进来一阵冷风，
还有他身上浓郁的酒气和一股陌生的、甜腻的香水味。那味道像条毒蛇，瞬间钻进我的鼻腔，
缠绕上我的心脏。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悲伤。
一个完美的、悲痛欲绝的父亲形象。“园园，对不起，我来晚了。”他走过来，
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刻意的沙哑，“公司出了点急事，我处理完马上就赶过来了。
”他张开双臂，试图将我拥进怀里，做出安慰的姿态。我身体一僵，
像被什么脏东西碰了一下，下意识地侧身避开。他的手臂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五年的男人，这个杀死了我孩子的刽子手。他的表演真拙劣。
那双曾经让我沉溺的深邃眼眸里，没有一点真正的悲伤，只有一点的歉意和一点不耐烦。
我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张折叠起来的纸，它已经被我抚平了无数次，纸张的边缘都有些软了。
我扬手，将它展开，然后狠狠拍在他的脸上。纸张轻飘飘的，打在脸上并不疼，
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像一记无声的耳光。顾言的脸瞬间黑了。他被我的举动镇住了，
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去看来落在他脚边的东西。那是孩子的死亡通知单。我看着他错愕的脸，
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就从干涩的眼眶里涌了出来，滚烫得吓人。“顾总，
你不是喜欢捐吗？”我的声音在空旷的灵堂里回响，带着笑，也带着无尽的冰冷和嘲讽。
“我把我儿子的命也捐给你炒作，够不够？”这句话像一颗子弹，
精准地击中了他最在乎的靶心。顾言的脸色从错愕转为震惊，再从震惊转为难堪的铁青。
他那张伪善的面具，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王园，你疯了！你在胡说什么！
”他压低声音怒斥，眼神慌乱地瞟向我身后的朋友。我的朋友小雅再也忍不住，
冲上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顾言你这个畜生！园园在手术室里等你救命的时候你在哪？
你在慈善晚宴上捐三百万！你老婆孩子就值不上你五千块钱？”“你懂什么！
”顾言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地吼道，“那是为了公司的声誉！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家？
”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了播放键。“我说了没钱！你能不能懂点事？
我这是在为谁拼命？别逼我！”他冷酷无情的声音，清晰地在小小的灵堂里回荡。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顾言的脸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用一种鄙夷和震惊的目光看着他。
我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心里没有一点快意，只有一片荒芜的死寂。
我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顾言，
从今天起，我会收回我当年带进公司的所有嫁妆股份。”“以及，我们离婚。
”我的话音落下，像是给这场荒诞的葬礼画上了一个休止符。我不再看他，
转身对着那小小的棺木，深深地鞠了一躬。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但妈妈保证，
欠了我们母子的人，欠了我们母子的债，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03回到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别墅，每一件家具，每一个摆设，
都像是在无声地嘲讽着我的愚蠢。顾言跟着我回来，一路上，他都在试图解释，
但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门“砰”的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他终于撕下了在人前的伪装，第一次向我低头。“园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他眼眶泛红，
甚至硬生生从眼睛里挤出了几滴鳄鱼的眼泪。“那天我是昏了头了，
公司资金链真的出了问题，那个晚宴对我太重要了，我是在为我们的未来打拼啊！
”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真诚，那么悔恨，如果换做是以前的我，或许真的会心软。可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我冷冷地看着他卖力的表演，内心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他的每一句话，
每一个表情，都像是在演一出蹩脚的独角戏，而我，只是一个冷漠的观众。“公司账目，
我要看。”我挣开他的手，语气平淡，不带任何情绪。顾言的表情僵住了，
眼里的悔恨瞬间褪去，换上了警惕和一点恼怒。“你看那个干什么？公司账目是商业机密，
你一个女人家不懂这些。”他用一种轻蔑的语气搪塞我。“商业机密？
”我从抽屉里翻出一份文件，甩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我们的婚前协议写得很清楚，
我以嫁妆形式投入公司的资金，我有权知晓其所有动向和产生的收益。”那份协议，
是我当年满心欢喜签下的，以为是对我们爱情的保障。现在看来，不过是一纸笑话。
顾言的脸色彻底变了，他没想到我还留着这一手。他脸上的肌肉***着，
伪装的温情荡然无存，只剩下被触及核心利益后的恼羞成怒。“王园！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猛地一拍桌子，低吼道，“公司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别给我添乱吗？
”又是添乱。在他眼里，我所有合理的诉求，都只是添乱。
我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脸，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跟一个毫无人性的东西争辩，
本身就是一件浪费生命的事情。我不再理他，转身拿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号码。顾言看着我打电话，眉头紧锁，眼神里充满了猜疑。
电话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温润而熟悉的男声。“园园？”听到这个声音，
我紧绷了多日的神经，终于有了一点松动。“林煜，是我。”我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现在有空吗？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电话那头的林煜沉默了几秒，
然后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把你的地址发给我，我马上从国外飞回来。等我。
”挂断电话，我没有再看顾言一眼，径直走上楼，开始收拾我的东西。这个所谓的家，
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顾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冲上楼来堵在门口，
脸上满是疯狂的嫉妒和不安。“王园！你给谁打电话？林煜是谁？
你是不是早就背着我……”“滚开。”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拖着行李箱，从他身边走过，
甚至没有一点的留恋。走到门口时，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最后一眼。“顾言，我们之间，
从你挂断那个电话开始，就只剩下账了。”说完，我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外面的夜色里。背后，是顾言气急败坏的咆哮和摔东西的声音。而我，
心里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复仇的棋盘，已经摆好。林煜，我的青梅竹马，
也是国内最顶尖的金牌律师，他将是我最锋利的一把刀。
我需要他帮我查清顾言公司的真实财务状况，查清我那笔嫁妆的去向，
查清他那三百万的捐款背后，到底还藏着多少肮脏的交易。顾言，你不是喜欢演戏吗？
那我就陪你演。只是这一次，剧本由我来写。04林煜的效率高得惊人。
我把他安排在酒店的第二天，他就带着他的团队，一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比记忆中更加清瘦挺拔，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金丝眼镜后的眼神锐利而专注。
他没有多问我的家事，只是安静地听完我的叙述，然后递给我一杯温水。“园园，交给我。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接下来的几天，我住在酒店，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信息，也隔绝了顾言疯狂的电话和短信轰炸。我强迫自己吃饭，睡觉，
恢复体力。我知道，一场硬仗还在后面，我不能先倒下。第四天下午，
林煜带来了初步的调查结果。他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放在我面前，脸色凝重。
“顾言从半年前就开始布局了。”林煜推了推眼镜，指着文件中的一张结构图，
“他用非常复杂的资本运作手段，成立了十几家空壳公司，层层控股，像剥洋葱一样，
把你嫁妆股份对应的核心资产，一点点转移到了最后这家名为‘月影’的空公司名下。
”我的心一点点下沉。“这家公司的法人和唯一持有人，是一个叫‘白月’的女人。”白月。
这个名字像一把带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顾言的大学同学，
他口中那个“像妹妹一样”的白月光，他手机里存着唯一一张与女性的合影，就是和她的。
我曾因为这张照片和他闹过别扭，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他说，“园园，你别多想，
她已经出国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会为普通朋友掏空自己老婆的公司吗？
“还有更坏的消息。”林煜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点不忍。我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但我还是说：“你说。”“顾言用从公司转移出去的这笔资金，在三个月前，
就在郊区的云山脚下，为这个白月买下了一座庄园，市场估值，超过一个亿。”一个亿。
我脑子里轰的一声。我的儿子，因为五千块钱的手术费死在了手术台上。而他的父亲，
转头就用上亿的资金，为另一个女人买下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这是何等的讽刺。
我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甜，气血翻涌，几乎要吐出血来。
林煜将庄园的照片和地址推到我面前。照片上，欧式的建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大片的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像一个童话里的城堡。而我，和我那死去的孩子，
却连童话的边角都触碰不到。我笑了，笑得浑身发抖。“林煜，送我过去看看。”我说。
林煜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但我眼神里的决绝让他无法拒绝。
车子在云山脚下那座奢华的庄园外停下。大门的雕花铁艺极尽繁复，
昭示着主人的财富和品味。我看到了顾言那辆熟悉的黑色宾利，就停在院内的喷泉旁边。
透过铁门的缝隙，我看到了一幅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顾言，我的丈夫，正蹲在草坪上，
满脸宠溺地对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张开双臂。那个男孩笑着叫着“爸爸”，
扑进了他的怀里。旁边，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长发飘飘，眉眼温柔。是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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