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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婆婆亲手把我送进了抢救室，只为逼我顺产，生个“***”的孙子。
她说剖腹产的孩子，命格带“破”，会影响他爸的官运。躺在病床上，
我看着签下拒绝剖腹产手术同意书的丈夫，心如死灰。后来，他们跪在地上求我，
求我别离婚，说不能让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我笑了，把一份亲子鉴定报告甩在他们脸上。
“放心，孩子不是他的，你们周家的官运，我可影响不了。”**1**结婚第三年，
我怀孕了。当着所有亲戚的面，婆婆张兰拉着我的手，笑得合不拢嘴，宣布要搬过来照顾我。
我丈夫周铭在一旁附和：“妈，辛苦你了。小晚，快谢谢妈。”我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但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属于我的自由生活，从这一天起，彻底结束了。张兰的控制，
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我孕早期孕吐严重，想吃点清淡的酸萝卜，她立刻把碗夺走，
脸色一沉：“酸儿辣女，你想第一胎就生个赔钱货，断我们周家的香火？”第二天，
我的餐桌上就摆满了各种她认为“包生儿子”的油腻补品。我闻着就反胃，她却把筷子一拍，
厉声说：“为了我孙子，你吐也得给我咽下去！”我的衣柜被她彻底清理了一遍。
所有带跟的鞋、稍微修身的衣服全被扔掉，换成了她买的宽大孕妇装和软底布鞋。
她说：“穿得花里胡哨的，影响胎气。”我的手机也被她“保管”了。理由是，手机有辐射，
对孩子不好。每天只允许我在她监督下，和父母通五分钟电话。我像一个被圈养的牲口，
吃什么、穿什么、做什么，都由她一手包办。我跟周铭抱怨，他总是那套说辞：“小晚，
妈也是为你好，为孩子好。她毕竟是过来人，经验比我们丰富。你就忍一忍，
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忍一忍”，这三个字像紧箍咒，日日夜夜勒在我的头上。
为了孩子，我忍了。但我的忍耐，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的控制。怀孕五个月，
我孕吐反应终于减轻，胃口好了很多。那天我特别想吃火锅，就央求周铭带我出去解解馋。
我们偷偷摸摸像做贼一样溜出家门，刚在火锅店坐下，张兰的电话就追了过来。“周铭！
你们死哪儿去了？林晚呢？她一个孕妇到处乱跑，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周铭吓得一哆嗦，赶紧报上地址。半小时后，
张兰怒气冲冲地出现在火锅店。她二话不说，冲上来就掀了桌子。
滚烫的锅底和菜品稀里哗啦洒了一地，溅起的汤汁烫得我小腿生疼。我吓得尖叫一声，
周铭赶紧把我护在身后。“妈，你干什么！”“**什么？我再不来，
我的大孙子就要被你们给作没了！”张兰指着我的鼻子骂，“林晚，你安的什么心？
火锅这种垃圾食品你也敢吃？你是想害死我孙子吗？我告诉你，我们周家三代单传，
这孩子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你就是周家的罪人！”周围的食客都看了过来，
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耻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
周铭还在打圆场：“妈，你别生气，我们就是出来吃一口，马上就回去。”“吃？吃什么吃？
赶紧给我滚回去！”那天，我就像一个被捉奸在床的罪人，被张兰一路骂骂咧咧地押送回家。
回到家，她当着我的面，把周铭的工资卡、银行卡、信用卡全部收走。“从今天起，
这个家的钱，我来管。免得你们两个不懂事的，拿着钱出去乱霍霍，害了我的宝贝孙子！
”周铭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任由她施为。我看着他那副窝囊的样子，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2**钱被收走后，我的生活更加压抑。张兰每天给我二十块钱，
让我自己解决早餐和午餐。她说孕妇不能太娇气，单位食堂的饭菜最有营养。而她自己，
则用周铭的工资卡，每天买来最新鲜的海参、燕窝，亲自炖好了，晚上等周铭回来，
一家三口（在她眼里，我肚子里的孩子也算一个）一起享用。美其名曰：“钱要花在刀刃上，
好东西要一家人分享。”可笑的是，周铭的工资卡里，也有我存进去的一半。我们婚前约定，
各自的工资取出一半，共同存入一张卡，用于家庭日常开销和储蓄。现在，
这张卡成了张兰的私人金库。有一次，我妹妹林悦来看我，给我带了些进口水果。张兰见了，
皮笑肉不笑地说：“哎哟，让**妹破费了。这进口水果死贵，我们这种普通人家可吃不起。
”林悦听出了她话里的刺，有些不高兴：“姐，她怎么这样啊？”我拉了拉她的手，
示意她别说了。送走林悦，张兰立刻变了脸，
把那果篮往垃圾桶里一扔：“谁知道这水果上有没有农药，吃了对孩子不好。
以后让你娘家人少送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我终于忍不住了：“妈，
那是我妹妹的一片心意，你怎么能扔了？”“心意？我看是显摆吧！”她冷笑一声，“怎么，
嫌我们周家亏待你了？让你回娘家哭诉了？”“我没有！”“没有最好！林晚，我告诉你，
你现在是我周家的人，肚子里怀着我周家的种，就得守我们周家的规矩！
别一天到晚想着你那个娘家！”那天晚上，我跟周明大吵一架。“周铭，你到底管不管你妈？
她快把我逼疯了！”“小晚，你别激动，对胎儿不好。”他抱着我，轻声安抚，
“妈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我们好？
她收走我们的钱，扔掉我妹妹送的水果，一天只给我二十块钱吃饭，这也是为我们好？
”我气得浑身发抖。“钱放在妈那里，她能帮我们攒着。水果那个事，她也是担心食品安全。
至于生活费，她可能觉得单位食堂够吃了……小晚，她毕竟是长辈，我们多体谅一下她。
”又是“体諒”。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他永远都在和稀泥，
永远都在让我体谅。我的委屈，我的痛苦，在他眼里，都比不上他妈的“规矩”和“好意”。
那一刻，我心底的某个角落，有什么东西，碎了。
**3＜/strong＞日子在压抑和忍耐中一天天过去，我的肚子也越来越大。孕晚期，
我出现了严重的妊娠高血压症状，医生建议我多休息，必要时可能需要提前剖腹产。
这个建议，彻底点燃了张兰这个火药桶。“剖腹产？绝对不行！”她当着医生的面，
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们周家的孩子，必须顺产！顺产的孩子才聪明，身体才好！
”医生皱着眉解释：“产妇现在血压很高，顺产风险很大，可能会引发子痫，
对大人和孩子都有生命危险。”“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我当年生周铭的时候，比她难多了，
不也一样顺产下来了？现在的医生，就是想多收钱，才一个劲儿地劝人剖腹产！
”张兰在诊室里大吵大闹，引得外面的人纷纷侧目。我羞愤交加，拉着周铭的胳膊，
低声说：“我们走吧。”回到家，张兰立刻给我下了死命令：“从今天起，
你必须每天走路一万步，多爬楼梯，这样才好生！我告诉你林晚，你要是敢动剖腹产的念头，
就别想进我们周家的门！”她开始逼着我做各种她认为有助于顺产的“运动”。
挺着九个月大的肚子，每天在小区里走两个小时，爬十几层楼梯。我累得气喘吁吁，
双腿浮肿得像萝卜，她还在旁边催促：“别偷懒！为了我孙子，这点苦算什么？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怀孕，而是在服刑。周铭看我辛苦，也劝过张兰几次，
但每次都被骂得狗血淋头。“你懂什么？我这都是为了她好，为了孩子好！
你是不是被这个狐狸精灌了迷魂汤了？胳膊肘往外拐！”渐渐地，周铭也不再为我说话了。
他只会每天下班后，帮我捏捏肿胀的小腿，嘴里说着：“老婆辛苦了，再坚持一下，
等孩子生下来就好了。”我麻木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的人生，
好像只剩下“生孩子”这一件事了。**4**预产期那天，我羊水破了。被送到医院，
我疼得死去活来。检查后，医生发现胎儿有些缺氧，加上我血压居高不下，
再次建议立即进行剖腹产手术。张兰一听，又在走廊里撒起泼来。“我说了，不准剖！
必须顺产！我孙子的生辰八字是算好了的，必须是这个时辰顺产出来，以后才能大富大贵，
官运亨通！剖腹产是破腹，命格带破，会破了我儿子的官运！”我躺在病床上，
疼得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却还是能清晰地听到她荒谬又恶毒的话。原来，在她眼里，我的命，
我孩子的命，都比不上周铭虚无缥缈的“官运”。医生和护士轮番劝说，她就是油盐不进，
死死守在产房门口，像一尊门神。“谁敢给她剖，我就死在这里！”我的宫缩越来越密集，
疼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流失。我抓着周铭的手，
用尽全身力气求他：“周铭，求你……签字……我快不行了……”周铭看着我痛苦的样子，
眼眶红了，脸上满是挣扎。他转头看向张兰，哀求道：“妈，要不……就剖吧？
医生说有危险……”“危险？什么危险？女人生孩子，哪个不是在鬼门关走一遭？
你忘了***当年是怎么说的？**大的好生养！她这么大的**，肯定能生！
”张兰一把将他拽了过去，压低声音吼道，“你是不是傻？我找大师算过的，这个孙子，
就是我们周家飞黄腾达的希望！你现在让她剖了，破了我们家的运势，
你这辈子都别想升官发财了！”我不知道她又说了什么，只看到周铭脸上的犹豫，
最终变成了麻木和顺从。他走回我床边，躲开我的眼神，声音干涩地说：“小晚，
再……再坚持一下。妈说，顺产对孩子好。”那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产房里刺眼的灯光，
医生护士焦急的脸，窗外张兰的叫骂声，都离我远去。我只看得到周铭那张懦弱又残忍的脸。
原来，哀莫大于心死，是真的。我不再挣扎，不再呼喊，任由黑暗将我吞噬。失去意识前，
我听到了医生的一声惊呼：“不好！产妇大出血！”**5＜/b＞我被推进了抢救室。
听说，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听说，张兰还在外面闹，说医院是故意吓唬人，想要骗钱。
直到医生说，如果再不手术，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而且她这种行为已经涉嫌故意伤害，
可以报警处理了，她才吓得不敢再做声。最后，是医院走了紧急流程，
在没有家属签字的情况下，给我做了手术。孩子取出来了，是个男孩，但因为缺氧时间过长，
一出生就被送进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而我，因为大出血，在手术台上挣扎了六个小时，
输了半个身子的血，才从鬼门关被拉了回来。我在重症监护室里躺了三天三夜。醒来的时候，
周铭和张兰正守在我的病床边。见我睁开眼，周铭立刻扑了过来，抓着我的手，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小晚，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张兰也挤出一脸虚伪的笑容，
凑过来说：“小晚啊，你受苦了。不过好在母子平安，我们家总算有了后，
你也算是大功臣一件。”母子平安？大功臣？我看着她那张写满得意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没有理他们，转头看向窗外，眼神空洞。我的身体很虚弱，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但我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醒。在鬼门关走过一遭，很多事情，都想通了。
周铭见我不说话，急了：“小晚，你跟我说句话啊。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听我妈的……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别不理我。”我缓缓转过头，看着他。
他的脸憔悴不堪，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确实是担心坏了。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如果后悔能换回我的健康和孩子的安危，
我或许可以考虑原谅。但现在，一切都晚了。我张了张嘴，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水。
”周铭赶紧倒了水，用棉签沾湿了我的嘴唇。润了润喉咙，我终于能发出声音了。
我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周铭，我们离婚吧。”**6**“离婚”两个字，像一颗炸弹，
在安静的病房里炸开。周铭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张兰第一个反应过来，
尖叫道：“你说什么？离婚？林晚，你有没有良心！我们周家为了你生孩子，花了多少钱，
费了多少心！你现在孩子生下来了，就想过河拆桥？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我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是盯着周铭，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我们，离婚。
”周铭终于回过神来，他死死地抓着我的手，拼命摇头：“不，小晚，我不离婚！我爱你，
我不能没有你！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机会？”我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在**我顺产，在你放弃签字，眼睁睁看着我大出血的时候，
你给过我机会吗？”“我……”周铭语塞，脸上血色尽失。“你没有。”我替他回答，
“在你心里，你的官运，**命令，都比我的命重要。周铭，我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把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里。“不，
不是的……我当时只是……只是慌了神……”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够了。”我打断他，
“我不想再听你任何解释。这婚，我离定了。”我的决绝，让周铭彻底慌了。
他“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老婆，我求求你了，别离开我。
孩子还那么小，他不能没有妈妈，也不能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啊！
”张兰也在一旁帮腔：“就是！林晚，你别不知好歹！你现在刚生完孩子，身体虚，
离了我们周家，你和孩子怎么生活？你别忘了，你住的房子，开的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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