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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总裁裴烬言，人生信条：别惹麻烦，万事随缘。
直到系统强迫他为一个叫向晚葵的女人花钱挡灾。从66元到2000万，
他以为自己被系统绑架破费，殊不知系统只是他深藏的暗恋在作祟。当冰山卸下伪装，
九块九的棒棒糖，才是这场“破戒”游戏最昂贵的入场券。第1章会议室里很安静。
裴烬言坐在主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对面，合作方的唾沫星子快喷到他脸上，
描绘着一幅价值上亿的商业蓝图。所有人都等着他点头，等着他说“签”。
裴烬言却只是摆了摆手，声音平淡，“这个项目，算了，随缘吧。
”整个会议室的空气凝固了。裴烬言站起身，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走了出去。他讨厌麻烦，
讨厌纷争，他的人生只剩下这两个字。电梯门打开，一个抱着设计板的女人冲了进来，
差点撞到他身上。她连声道歉，眼神里却都是藏不住的焦急和兴奋。裴烬言皱了皱眉，
觉得这个女人很吵。就在这时，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直接在他脑子里炸开：【警告！
目标人物向晚葵即将遭遇【踩空摔跤】厄运，
请宿主在10秒内消费888元购买其手稿以阻止。倒计时开始…9…】裴烬言脚步一顿。
幻觉？他最近压力太大了吗？【8…7…】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冰冷得不带一丝情感。
他瞥了一眼旁边那个叫向晚葵的女人，她正低头看着电梯地面，似乎在确认自己的鞋带。
至于吗？摔个跤也算厄运？【6…5…】他嗤笑一声，完全没当回事。
一个无聊的恶作剧罢了。他走出电梯，大步流星地走向停车场。
【4…3…2…】声音还在执着地倒数。裴烬言充耳不闻，按了车钥匙。
【1…】“哎呀——！”一声惊叫从身后传来。裴烬言下意识地回头。只见刚刚那个女人，
向晚葵，结结实实地摔在电梯门口的台阶上。她手里的设计图纸散落一地，
像一群受惊的白色蝴蝶。她的膝盖似乎磕破了，渗出血丝，疼得她龇牙咧嘴。
周围有人围上去，想扶她。她却摆摆手，倔强地自己爬起来，
一张一张地去捡那些沾了灰的图纸。裴烬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狼狈却依旧挺直的背影，
心底某个地方被轻轻刺了一下。难道……刚才那个声音，是真的？【叮！任务失败。
目标人物已遭受厄运。】机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宣判的意味。裴烬言握紧了车钥匙，
金属的棱角硌得他掌心生疼。他没有走过去。他只是转身，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告诉自己，这不关他的事。他的人生信条是不惹麻烦。可脑海里，她摔倒时的那声痛呼，
和她倔强捡起图纸的样子，却像被按下了循环键。他发动了车子，却没有立刻开走。
他只是看着后视镜里，那个一瘸一拐、抱着画板远去的背影。这个麻烦的女人。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随缘”，好像没那么心安理得。第2章裴烬言一夜没睡好。
他脑子里反复出现那个机械音，和向晚葵摔倒在地的画面。第二天，
他破天荒地提早到了公司。他没有进办公室，而是让助理调了昨天的监控录像。画面里，
向晚葵冲进电梯，一切正常。直到她走出电梯，左脚的鞋跟似乎卡在了地砖缝隙里。然后，
就是那结结实实的一跤。一切都和那个“系统”说的一模一样。裴烬言靠在椅背上，
眼神深沉。这不是幻觉。一个未知的存在，强行绑定了他。它的目的，
是让一个叫向晚葵的女人免于“厄运”。而方式，是让他花钱。这算什么？用他的钱，
去买别人的平安？荒谬。“裴总，九点的会……”助理小心翼翼地探头。“取消。
”裴烬言摆摆手。他现在没心情处理任何公事。他需要验证，需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打开手机，搜索了“向晚葵”这个名字。信息不多，一个刚毕业的设计系学生，
参加过几个小比赛，没什么名气。她昨天出现的地方，是一个新锐设计大赛的现场。
裴烬言鬼使神差地驱车去了那里。大赛已经结束，会场空空荡荡。
他看到几个保洁人员在打扫，角落里，向晚葵正蹲在地上，试图修复昨天摔坏的设计板。
她专注的样子，像是在修复一件稀世珍宝。裴烬言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看着。【警告！
目标人物向晚葵即将遭遇【被误当做垃圾清理】厄运，
请宿主在30秒内消费66元购买其身边的一瓶矿泉水，以阻止厄运。】系统的声音又来了。
这次，裴烬言没有犹豫。他快步走向旁边的自动贩卖机。“投币。”他对跟过来的助理说。
助理一脸懵，但还是迅速递上了硬币。“哐当”一声，一瓶水掉了下来。裴烬-言拿过水，
走到向晚葵身边，放在她旁边。“你的。”他言简意赅。向晚葵抬起头，看到是他，
愣了一下。“是你？”她认出这个昨天在电梯口的英俊男人。“你的东西，会被当做垃圾。
”裴烬言指了指她脚边的设计板。果然，一个保洁阿姨推着车过来，正要伸手去拿那个画板。
“啊！不能扔！”向晚葵赶紧把画板抱进怀里，惊魂未定。她看向裴烬言，
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裴烬言没有回应她的感谢，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走。
他不需要感谢。他只是在做一个实验。实验结果，系统是真的。他真的，
被这个麻烦的女人缠上了。【叮！任务完成。消费66元。已阻止厄运。】机械音再次响起。
裴烬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向晚葵正对着那瓶矿泉水发呆，似乎在想他为什么会知道。
他嘴角勾起一丝苦笑。他怎么会知道？因为有个该死的系统，在他脑子里24小时待命。
系统叮一声，他的钱包空一半，他的心满一分。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有点烦躁，
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第3章实验成功了，代价是66元。
裴烬言觉得这钱花得不亏，至少他确认了游戏的规则。接下来的几天，他像个观察者，
默默关注着向晚葵的动态。而那个“为爱破费”系统，也成了他生活里最准时最讨厌的闹钟。
【警告！目标人物向晚葵即将错过面试末班地铁，请消费5元为她买一张票。
】裴烬言让助理去地铁站，用现金买了一张单程票，塞进一个流浪汉的帽子里，
并嘱咐他“等会儿有个穿白裙子的女孩跑过来，你就把这个给她。
”向晚葵气喘吁吁地跑到地铁口，发现没带钱包，急得快哭了。流浪汉把票递给她时，
她以为是遇到了天使。【警告！目标人物向晚葵的设计图将被咖啡泼溅，
请消费88元购买她手中的咖啡。】裴烬言直接走到她常去的咖啡馆，抢在她前面，
把她习惯点的那杯拿铁买了。“这杯我买了。”他对服务员说。向晚葵来的时候，
发现最喜欢的咖啡被“捷足先登”，只能无奈地换了一杯。几分钟后，
另一个客人不小心撞到桌子，那杯本该属于她的拿铁应声落地。裴烬言就坐在不远处，
看着她拍着胸口庆幸。他像一个躲在幕后的守护神，
用金钱为她扫平一个个微小却恼人的障碍。他开始习惯这种感觉。钱是冰冷的，
但为她花出去的钱，是滚烫的。每一笔消费，都像是在她的世界里，投下了一颗小小的石子，
激起的涟漪让他心安。但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开始躲着她。不是怕麻烦，
而是怕自己会上瘾。这个女人的世界，充满了阳光和活力，
与他那个只有黑白灰的世界格格不入。他怕看得久了，会忍不住想要走进去。
而他给自己立的戒律，不允许他对任何人或事投入过多的情感。“随缘”，是他的保护色。
可偏偏，系统总能精准地把她带到他面前。这天，他去参加一个商业酒会，
本想找个角落清静一下。结果，向晚葵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端着托盘，
歪歪扭扭地朝他走过来。她在这里打工。裴烬言眉头紧锁，转身就想走。【警告！
目标人物向晚葵即将遭遇【被资深设计师刁难，当众羞辱】厄运，
请宿主在一分钟内消费1888元，拍下她托盘里任意一杯酒，以阻止厄运。
】裴烬言脚步一顿。刁难？羞辱？他看了一眼向晚葵，她紧张地握着托盘，手心都在出汗。
而她的前方，一个业内出了名刻薄的设计师，正端着酒杯，眼神不善地盯着她。裴烬言的心，
沉了下去。这个价格，不便宜。但这次，他没有丝毫犹豫。他径直走向向晚葵。
第4章向晚葵端着托盘，手心全是汗。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么高级的酒会打工，
只想安安静-静地混到结束。可偏偏，就遇上了行业里出了名的“毒舌”——王姐。
王姐靠在一根罗马柱旁，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上下打量着她。“哟，这不是那个搞环保设计，
到处拉投资都没人要的向晚葵吗？”王姐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几个人听见。“怎么？
设计稿没人看，改来端盘子了？”向晚葵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她握紧托盘，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王姐，我……”“你什么你？别挡着我的路。
”王姐不耐烦地挥挥手，作势要撞她的托盘。向晚葵知道，只要托盘一翻，
酒洒在王姐昂贵的礼服上，今天她就完了。她紧张地后退，脚后跟却好像被什么绊住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托盘。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
向晚葵一愣，顺着那只手往上看。是一张俊美得令人窒息的脸。是裴烬言。他怎么会在这里？
“裴总？”王姐也愣住了，她没想到裴烬言会插手。裴烬言看都没看她一眼，
目光落在托盘上的一杯香槟上。“这杯，我买了。”他拿出手机，对向晚葵说，“扫码。
”向晚葵愣愣地亮出付款码。“滴”的一声，1888元。付完了。裴烬言端起那杯香槟，
轻轻摇晃了一下，然后递给旁边一个侍者。“倒掉。”他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花1888元买一杯酒，就为了倒掉？王姐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还被人当众羞辱了。裴烬言却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转向向晚葵，声音依旧平淡，“你，过来。”说完，他转身走向一个无人的露台。
向晚葵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露台上晚风习习，吹散了酒会里的喧嚣。
向晚葵站在他身后，心里忐忑不安。“谢谢你……”她小声说。“不必。
”裴烬言看着远处的城市夜景，“你很缺钱？”向晚葵的脸又红了，像是被戳到了痛处。
“我……我只是想靠自己。”“靠自己在这种地方被欺负？”裴烬言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向晚葵咬了咬唇，不说话了。她觉得这个男人很高傲，也很冷酷。他帮她，
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许只是看不惯王姐的行为。【叮！任务完成。已阻止厄运。
】系统提示音在裴烬言脑海里响起。他松了口气。
但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像受了委屈的小兽一样的女人，他第一次觉得，1888元，
花得太值了。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站着。向晚葵也不敢出声，气氛有些尴尬。她不知道，
这个男人，已经成了她生活中一个无法解释的“巧合”。而裴烬言也不知道，
他以为的“被迫营业”，已经开始悄悄变质。他躲着她，系统却把她送到他面前。也许，
这根本不是系统的安排。而是某种他无法抗拒的引力。第5章露台上的风很冷。
向晚葵抱了抱胳膊，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服务生制服。裴烬言瞥了她一眼，
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扔了过去。“穿上。”外套上带着他清冷的木质香气，还有一丝余温。
向晚葵愣住了，下意识地接住。“我……不用了。”“我不想你在这里感冒，然后讹上我。
”裴烬言的借口一如既往地刻薄。向晚葵的脸更红了，她还是乖乖地穿上了外套，衣服很大，
套在她身上像偷穿了大人的衣服。“谢谢裴总。”她低声说。裴烬言“嗯”了一声，
没再说话。他掏出手机，开始处理邮件，仿佛她不存在一样。向晚葵站在一边，
觉得时间过得无比漫长。她几次想开口说“我先走了”，但又不敢打断他。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了，强到让她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警告！
目标人物向晚葵将因穿着不符的服务生服装，被酒会经理误解并驱逐，声誉受损。
请宿主立即消费5000元，购买酒会举办方发布的一个慈善项目名额，以阻止厄运。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裴烬言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5000元？就为了让她不被赶走？
这个系统的收费标准，越来越离谱了。他看着向晚葵，她正紧张地绞着衣角，
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穿着这件高级西装外套和服务生制服是多么不搭调。
酒会经理已经朝这边走过来了，眼神里充满了怀疑。裴烬言叹了口气。他认命了。
他迅速打开酒会举办方的官网，找到了一个名为“梦想启航”的慈善项目，
目标是资助年轻设计师。他毫不犹豫地捐了5000元，并备注了一个名字：向晚葵。
做完这一切，酒会经理正好走到他们面前。“先生，这位**是……”经理的目光带着审视。
“她是我带来的客人。”裴烬言收起手机，语气不容置喙，
“也是本次慈善项目‘梦想启航’的第一个受助者。”经理愣住了，他赶紧拿出平板核对，
果然看到了刚刚入账的5000元捐款和那个备注。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原来是向**！失敬失敬！我们举办方非常感谢您的善举！”经理热情地握住向晚葵的手。
向晚葵彻底懵了。慈善项目？受助者？她什么时候成受助者了？她看向裴烬言，
眼神里充满了问号。裴烬言却对她递了一个“别多问”的眼神。【叮！任务完成。
已阻止厄运。】脑子里响起提示音，裴烬言却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他花的钱越来越多，
事情也越来越复杂。他不再只是阻止她摔跤、被泼咖啡这么简单了。他开始介入她的生活，
她的“事业”。这已经超出了“破费”的范畴。这是一种……干预。
他看着向晚葵被经理热情地围住，脸上写满了茫然无措。他突然觉得，自己打开的，
可能是一个潘多拉魔盒。而他，已经无法关上了。第6章向晚葵一夜未眠。
她搞不懂昨天发生的一切。那个叫裴烬言的男人，像一个谜。他先是帮她解围，
然后又莫名捐了5000元，把她变成了“受助者”。她去问了经理，
经理说捐款人信息是保密的，但受助者名单确实是她。为什么会是她？她和裴烬言，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她把这件事告诉了闺蜜林菲。林菲激动地在电话里尖叫：“葵葵！
你这是遇到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剧本了！他肯定是看上你了，用这种奇怪的方式接近你！
”“别开玩笑了。”向晚葵否认，“他那种人，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怎么不是一个世界？他有钱，你有才华，绝配！”林菲怂恿道，
“你今天不是要去参加那个青年设计师的竞标会吗？说不定又能碰到他！”向晚葵不以为意。
她觉得那只是巧合。竞标会上，
向晚葵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作品——一个以“城市绿洲”为主题的环保概念设计。
她倾注了全部心血。然而，结果却惨不忍睹。她的设计理念过于超前，成本高昂，
评委们纷纷摇头。“想法很好，但不切实际。”“环保是好，但商人要的是利润。
”向晚葵失败了。她抱着自己被退回的设计稿，坐在会场外的台阶上，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她又一次被现实狠狠地扇了一耳光。就在这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裴烬言。
他正从一辆豪车上下来，身边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像是大客户的人。他竟然也在这里？
向晚葵下意识地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裴烬言的目光扫了过来，精准地落在了她身上。
他的眼神很深，看不出情绪。向晚葵咬了咬唇，鼓起勇气站起来，想过去打个招呼，
至少要谢谢他昨晚的帮忙。可她还没走过去，就听到他和身边人的对话。“裴总，
刚才那个‘城市绿洲’的设计，真是异想天开。”“是啊，这种项目，谁会投钱？
”裴烬言淡淡地开口：“确实，没有投资价值。”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
清晰地刺进了向晚葵的耳朵里。她停住了脚步。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原来，在他眼里，
她的心血，只是“没有投资价值”的东西。昨晚的善举，或许只是一时兴起的施舍。
向晚葵垂下眼眸，抱着设计稿，默默地转身离开。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她的背影，有说不出的落寞和倔强。而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后，
裴烬言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眼神复杂。【警告！目标人物向晚葵将因竞标失败，精神崩溃，
放弃设计梦想。请宿主立即消费二十万元，收购本次竞标会所有落选的作品，以阻止厄运。
】系统的声音，尖锐而急促。裴烬言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在拐角，久久没有动。
第7章二十万。这个数字，像一块巨石压在裴烬言心上。阻止她放弃梦想。
这是他第一次，从系统任务里听到如此沉重的后果。他看着向晚葵离去的方向，
那个落寞的背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想起了她第一次见他时，眼里的光。
想起了她在酒会上，被刁难时也不肯低头的倔强。那样的她，
不该被现实的冷水浇灭所有热情。裴烬言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他没有丝毫犹豫。
“张助理，联系这次竞标会的主办方，我要收购所有未中标的作品，出价二十万。
”电话那头的张助理惊呆了：“裴总？二十万买一堆废纸？”“废纸也有它的价值。
”裴烬言的声音很平静，“去办吧。”挂了电话，裴烬言感觉心头一松。他不是为了系统。
他只是不想看到那束光，熄灭。他上了车，让司机跟着向晚葵。
他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走在街上，像一只迷路的小狗。最后，她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
那是一个很小很破旧的房间，堆满了各种材料和图纸。向晚葵把设计稿扔在桌上，趴在上面，
肩膀微微颤抖。裴烬言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坐在车里，没有下车。
他只是静静地守着。【叮！任务完成。已阻止厄运。】系统的提示音响起。但这一次，
裴烬言没有丝毫完成任务的轻松感。他反而更加烦躁。他意识到，自己对她的关注，
已经远远超出了“破费”的范畴。他开始在意她的喜怒哀乐。这很危险。他打破了戒律。
他对自己说，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帮她解决这个**烦。从此以后，他会彻底远离她。
然而，第二天，向晚葵就接到了主办方的电话。“向**您好，恭喜您！您的所有作品，
连同其他几位设计师的落选作品，被一位神秘买家以二十万元的高价全部收购了！
这位买家指定，这笔款项将作为启动资金，资助您和几位设计师成立一个联合工作室！
”向晚葵彻底懵了。二十万？联合工作室？这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请问……请问这位买家是谁？”“买家要求匿名。
但他留了一句话给你。”“什么话？”“他说，他只是觉得，你的东西，还有点价值。
”轰的一声。向晚葵的脑袋炸开了。这句话，和昨天裴烬言说的一模一样！是他！一定是他！
向晚葵的心脏狂跳起来。她冲出工作室，拦了一辆车，直奔裴氏集团大楼。
她有太多问题要问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既然觉得她的设计有价值，
为什么昨天又要说出那么伤人的话？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第8章裴氏集团顶楼，
总裁办公室。向晚葵被前台拦住了。“对不起**，您没有预约，不能见裴总。
”“我找他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向晚葵急了。“所有要见裴总的人都这么说。
”前台公式化地微笑。向晚葵没办法，只能拨通了林菲的电话。
“帮我查一下裴烬言的私人号码！”林菲八卦的雷达立刻启动：“怎么？有进展了？
”“别问了，快！”半小时后，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过来。向晚葵深吸一口气，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传来裴烬言那清冷的声音。“哪位？”“是我，向晚葵。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在你公司楼下，我有话要问你。”向晚葵开门见山。
“我没有时间。”“五分钟，就五分钟！”向晚葵坚持，“如果你不下来，
我就一直在这里等！”说完，她就挂了电话，坐在大厅的沙发上，
一副不见到人不罢休的架势。五分钟后，电梯门打开，裴烬言走了出来。
他还是那么气势逼人，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走到向晚葵面前，眉头微蹙。
“上来吧。”向晚葵跟着他走进了总裁办公室。办公室大得惊人，装修风格和他的为人一样，
简约、冷硬，没有人气。“说吧，什么事？”裴烬言坐在办公桌后，十指交叉，
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向晚葵深吸一口气，将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这是你给我的钱，
我还给你。”她看着他，眼神里有困惑，有警惕，还有一丝被戏弄的愤怒。“那二十万，
是你出的，对不对？”裴烬言的目光落在那张卡上，没有说话。向晚葵当他默认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追问，“你昨天明明说我的设计没有价值，
今天又花大价钱买下来。你是在用钱戏弄我吗？你觉得我的梦想，
就是你随手可以施舍和玩弄的东西吗？”她一连串的问题，像子弹一样射向他。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充满了委屈。裴烬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脏莫名一紧。他该怎么解释？
解释说有个系统逼着他花钱？说出来只会被当成疯子。他沉默着，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的沉默，在向晚葵看来，就是默认。她的心一点点变冷。“我向晚葵虽然穷，
但还没到要靠别人同情和施舍的地步。”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的钱，
我不要。我的梦想，我自己会实现。请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她决绝地转身，
就要离开。裴烬言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感到了恐慌。他知道，如果今天让她就这么走了，
他们就真的结束了。系统或许还会发布任务，但他们之间，会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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