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慕蕊应该是满心欢喜的给自己送药,却遇到那样的场面,一下从天上坠落到地上,便是他,想都不敢想。...
萧建业追回竹院,推开紧闭的门,便见到江慕蕊蜷曲成一团,表情痛苦,眼泪决堤。她的眼泪就像落在他心底的酸,要将他的心脏腐蚀得千疮百孔。
萧建业缓缓靠近,目光中带着无限悔意。
“慕蕊。”
“对不起…”
简短的几个字,悔深似海。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都是因为他给了白馨机会,才会让慕蕊如此伤心。
刚才慕蕊应该是满心欢喜的给自己送药,却遇到那样的场面,一下从天上坠落到地上,便是他,想都不敢想。
“…是我应该对不起…”
江慕蕊想装得洒脱一点,递上休书,成全他们,也成全自己,可是她却软弱的为此伤心。她承认,她贪恋他的温柔,舍不得放手。
是她的错啊!
萧建业呼吸一室,上前将江慕蕊搂在怀里。
“慕蕊,你不用对不起,是我过去辜负了你,我明明早就喜欢你……”
一股刺鼻的味道传进江慕蕊鼻尖,心尖上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渐渐疼得像要失去知觉,根本就听不见萧建业在说什么。
“放开…”
她自小就闻不得刺鼻的香味,而萧建业现在身上有一股刺鼻的女儿香。
幽香不断的刺激着江慕蕊,她额头上不断的冒出豆大的汗珠,唇色发紫。
怀中的人忽然就不挣扎了,萧建业感觉到不对劲,松开一看,却见她紧闭双眼,呼吸微弱。他的心一瞬间停止跳动:“慕蕊一”
竹院。
王大夫替江慕蕊诊完脉,便将她的手放回帐内,眉头蹙起,能夹死一只蚊子,仿佛很棘手。
“大夫,怎么样?”萧建业紧张地问道,深怕因为此事的刺激,让她病情加重。大夫眉头忽然舒展,摸着胡子,眉开眼笑。
“奇了!”
“夫人的脉象,我观之有所好转,只是不宜大悲大喜,往后大人还是注意些为好。”萧建业隔着帐子看着江慕蕊,缓缓松了一口气:“那她为何会昏倒?”
王大夫在空中嗅了嗅,最后停留在萧建业身上:“大人,便是你身上的香味刺激到了夫。”
“我不戴…”话到一半,萧建业自己也闻到了一股香味。
这香味许是从白馨身上沾上的。
萧建业想到前世守岁那晚,他身上便带着香囊,他一靠近,她的脸色便肉眼可见的苍白下。
可那时,他一脸不耐烦的训斥了她说“最不耐烦她柔弱不堪的模样。”萧建业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一耳光。
“夫人的病,可有办法医治?”
“或许宫中的御医会有法子。”
“送大夫。”
萧建业吩咐红袖送大夫,又吩咐李晨拿了水来,净身。
屋内,燃起了檀木。
…
萧建业净完身,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便见账内的身影在动,连忙掀开帐子,将她扶起来。她靠在他身上,目光悲枪:“你知道了,妾身的身体无法为您孕育子嗣,或许还命不久矣,若不想英年丧妻,便休了我,我拿了休书便回永州去。”
萧建业瞬间就想到了她孤苦伶仃的死在永州,紧紧的抱着她,手不可抑制的颤抖。
“不许!我不许!”
江慕蕊垂下眼帘。
萧建业将脑袋埋在她颈肩,声音闷闷的。
“大夫说了或许宫中御医会有法子,你的病可以治好的,只要保持心情舒畅,更是可以长命百岁,我只想你陪着我一起终老,如果不是你为我生的孩子,我宁愿不要!”
两人紧紧的相拥,无人上前打扰。
良久,江慕蕊抱住他的后背,抬头,在他耳边轻唤。
“阿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