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心里便记着我了。打听到我是巽朝十公主,不怎么受宠。 他自那次来巽朝后,也为巽朝的繁荣感到震撼,于是每年都来游玩。 听那说书的讲宫闱秘事,皇后娘娘的大女儿得了一女儿,皇上做了外公,欢喜的很,破例封了郡主,赐了金银美玉。...
许宜欢道:“看你这样子,谁能想到你们成亲这么久还未…”
我恨不得埋在被窝里,她怎么这么直接的说!
她絮絮叨叨的:“我去送凌彦上学堂,遇见巴图拷问二弟,说他怎的迟到了,而且不同往日,好像心情很好,一个劲盘问他,我便找你来了。”
我羞的无言。许宜欢打趣说:“我生凌彦时落下病根,想要个女儿都要不着,你可得争气呢。”
把许宜欢赶走后,朗木回来了,我便扑在他怀里,他顺势抱着我,我撒娇说:“累了。”
他问:“还没吃饭?”我闷声嗯了一声。于是上了饭菜。
确实拿着筷子都有点虚浮,他径直拿着筷子喂我,心里喜悦的很,嘴上却嘟囔着:“怎么你不累…”
他手顿了一下,笑了笑,继续喂我吃饭。
朗木真的是好看,而且越看越好看,他喂,我便吃,不由得吃的有些多。
去亭子处坐着,我靠在他肩上,看着天上月亮,故意说:“有些想家了,奈何嫁的太远了。”
他明显表情一滞,不语。
我“噗嗤”笑出了声,环着他脖子,说:“你说是在巽宫过着被束缚,被欺负的日子好,还是在这草原随心的好?朗木啊,你为何要求得我?”
他便懂了,知道我不知从哪听来的这事。
想了想,说:“我以前见过你。”
“哪里?”
“巽宫。”
十年前,郃王致力于学习中原文化,甚至派巴图王子来巽朝访问,那年,朗木十岁,也跟着来了。
巽朝是有学堂的,皇子会去学堂,巴图也跟着一起。学习汉文化。朗木有时跟着学,有时就在宫里逛逛。
十年前,我七岁,母妃身体便已经不好了,奈何宫里拜高踩低,母妃早都被父皇遗忘了,月银供不上也就算了,日常滋补的药也断断续续的。
我便忍着眼泪,去大闹内务府,好歹我也是个公主,大总管怕闹大了,便找了个背锅的,说以后不会断了。
我看似神气的离开内务府,心里却委屈的不行,在母妃住的宫殿外哭了好久,才擦干眼泪,回了宫。
朗木说,他看完了全程,我如何职责内务府,条理清晰,软硬皆施,结果最后却偷偷哭,哭完才回宫,宫门没关,他见我一副活泼模样扑在母妃怀里,又讶然,又心疼。
那时,心里便记着我了。打听到我是巽朝十公主,不怎么受宠。
他自那次来巽朝后,也为巽朝的繁荣感到震撼,于是每年都来游玩。
听那说书的讲宫闱秘事,皇后娘娘的大女儿得了一女儿,皇上做了外公,欢喜的很,破例封了郡主,赐了金银美玉。
皇后娘娘还有一个小女儿十一公主,年方十七,皇上为这女儿择婿操碎了心。
有听书的,说看来皇上是真喜欢女儿啊。
另一人说,不不不,还有个十公主,和十一公主同岁,那可是天壤之别,年头里亲娘没了,听说皇上给外孙女办满月酒,十公主一个人守着亲娘灵位,无依无靠的,可怜呐可怜!也不知道皇上能不能想起来给十公主也找个驸马!
朗木听了,心中钝痛,却自知郃族融入中原不久,还很是落后,和诺大巽朝无法匹敌,但念极了我。
郃王问他,可看上了那个姑娘?
求父王,帮我求娶…巽朝十公主。
问起原因,他便如实说了,于是郃王虽没点名要我,但我不受宠,不出意外,自然是我和亲。
大妃问他,为何如此,万一那公主不喜欢你呢?朗木说,他想接我出来,草原不比巽宫华丽,但他想让我开心些,他说他会对我好,必定比巽宫要好,我若不喜欢他,放我自由便是。
见到我后,便控制不住的欢喜,却又害羞,他说,我很好看,第一眼便这么觉得了,比草原上的姑娘都美。他紧张的不敢和我说话。他怕郃族简陋,招待不周,怕我不适应,提前给郃王与大妃做足了工作,大妃笑他痴,他说,公主娇嫩,来草原到底是受苦了。
大妃弹崩了我的琴弦,他寻出来父皇曾赏给郃族的一把琵琶,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