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想见，明天天一亮，她会被这四位主子如何痛恨，大约真的是眼中钉肉中刺了。许是这两天贺瑄折腾的太厉害，也或许是担心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总之这一宿陆音翻来覆去没能睡好，第二天一睁眼，脑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来。她强撑着坐起来，一抬眼却瞧见窗外天色大亮，早朝的时辰怕是都过了。...
“皇上……”
似是听出了她声音里带着求饶，贺瑄松了口，安抚似的舔了两下：“知道自己不能做主就好……”
话音落下，他陡然又咬了下来，只是换了个位置，力道却比刚才更重，陆音不自觉抓紧了他的龙袍，力道大的整团布料都皱了起来。
半晌男人才松了口，力道粗暴的将她的衣裳撕开，声音沉沉的：“……但这句话，朕现在不想听。”
床帐子被扯下来，蔡添喜一见这架势就知道今天这是不会宣召新妃了，连忙将宫人都撵出去给各宫报信，自己则守在了门外。
陆音在床榻上一向是十分安静的，可今天贺瑄显然并不想让她如愿，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
“张嘴，给朕喊。”
“……”
“不想出宫去滇南了？”
咬出牙印的樱唇被迫松开，声音沙哑：“皇上，皇上……”
“喊这个没用，求朕。”
“……”
“听不懂？”
施加在身上的力道陡然加重，陆音抓紧身侧的被子，颤抖出声：“求你……”
“你就是这么求人的？”贺瑄一扯嘴角，声音倏地冷沉，“毫无诚意，老实受着！”
屋子里的动静嘈杂起来，蔡添喜低眉敛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见，直到月上中天，后殿里要了热水，他才连忙喊了内侍进去伺候。
后殿里热闹了起来，正殿门口陆音却孤身一人扶着门框，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贺瑄不知道发的什么疯，比之昨天更凶悍，一天两夜没能休息好，她双腿发软，迈过门槛的时候，脚下一绊，直愣愣地就往地上栽。
斜刺里，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
她抬眼看过去，就见蔡添喜站在门外。
“……多谢公公。”
蔡添喜扶着她出了门，无声地叹了口气：“姑娘不该争这一时之气，今日将皇上留在了乾元殿，往后的日子只怕是要不好过了。”
陆音忍不住苦笑，哪里是她把贺瑄留下的，分明是他自己不想去宣召新妃。
可外人不会这么想，他们只知道在这新妃入宫，谁都等着拿下头彩的时候，她霸占了龙床，狠狠打了新妃的脸。
她可以想见，明天天一亮，她会被这四位主子如何痛恨，大约真的是眼中钉肉中刺了。许是这两天贺瑄折腾的太厉害，也或许是担心往后的日子怎么过，总之这一宿陆音翻来覆去没能睡好，第二天一睁眼，脑袋就昏昏沉沉地疼了起来。
她强撑着坐起来，一抬眼却瞧见窗外天色大亮，早朝的时辰怕是都过了。
她忙不迭下了地，趿拉着鞋就往外跑，顺手拿了衣裳往身上套，边跑边喊伺候她的小宫女：“秀秀？人呢？怎么不喊我？皇上晨起谁伺候的？可是去早朝了？他……”
她话音突兀地顿住，因为一道熟悉的，挺拔的身影正站在外殿，姿态闲适又随意地翻着架子上的书。
他显然是已经下了早朝，着一身玄黑绣金线的常服，帝王的威严少了些，却越发锋利冷淡。
“皇上？”
她回神后连忙行礼：“奴婢太过懒散，请皇上责罚。”
贺瑄由着她半蹲着，等看完了手里那一页书才漫不经心开口：“过来。”
陆音不敢迟疑，垂着头慢慢走到他身边，额间却被贴了一只热烫的大手。
她一怔，忍不住抬眼看了过去。
“谁准你直视朕？”
贺瑄陡然开口，手也自她额间抽走，脸色冷淡里带着烦躁。
陆音垂下眼睛，心里有些唾弃自己，明知道贺瑄自从被皇家认回后就性情大变，她竟然还是会因为他偶尔的温柔失态。
“是奴婢僭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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